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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19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1년 2월 10일 무신 32/33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參贊金魯鎭, 仁陵君李在協, 行副司直徐有隣, 兵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李柱國, 漢城判尹鄭昌順, 吏曹判書尹蓍東, 行副司直李敬懋·金持默, 大司諫金翊休, 掌令李永穆, 正言金載翼, 副校理洪義浩, 修撰嚴思憲, 左承旨李亨元, 假注書趙台榮,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日前歷拜諸陵, 聖孝克伸, 春寒猶峭, 勞攘旣多, 伏未審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今日別無稟處之事, 而回鑾多日, 尙未承候, 故爲此登對矣。上曰, 吏判事, 誠過矣。不過官師之規, 而引義爲事, 屢度違牌, 在國體亦涉如何矣。致仁曰, 日昨聖敎有曰, 推緘滿囊, 爲銓官者, 寧可因微事, 而致此屢度違牌乎? 大抵館規, 提學遴選, 必通示文衡, 然後始爲擬入, 則文衡, 以此陳疏, 不過體例間相規, 而吏判之過爲引嫌, 似涉過中矣。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萊伯以殺人倭事, 連爲狀啓, 而今番, 又爲待罪, 其措語, 豈不怪乎? 此是不大段之事, 使之速爲收殺, 則好矣。致仁曰, 臣姑未見今番狀啓矣。致仁曰, 此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也。以爲道內洪州·瑞山·泰安等邑, 俱是被災之邑, 而昨今兩年, 敗船罪人之在囚者, 至於近百名之多。失業窮民, 各自阻飢之中, 輪饋許多罪囚, 主客俱困。三年囚繫, 十次刑訊, 法意至重, 而奸情覈實之道, 原籍官, 無異地方官, 依畿營例, 竝令移送原籍官, 如法刑訊, 依例分徵, 實爲彼此便宜之政, 請令廟堂稟處矣。敗船罪人, 三年囚繫, 十次刑訊, 卽法典所載也。輪饋爲弊, 非不可念, 而法不可輕撓。畿營之例, 臣姑未知, 而設或有之, 此非每每援據爲式之事, 狀啓內辭緣,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左副承旨洪文泳所啓也。以爲灣府, 則柵門外一百二十里之內, 一直陳廢者, 可見其定界設禁之意, 而萊府則不然, 自設門內至守門外, 有司僕牧場田畓十四結零, 農民迭相出入, 倭人則禁標之內, 來往無禁, 烏得無淆雜交通之事? 一依灣上柵門, 使不得如前起耕, 恐合事宜, 請下詢廟堂處之矣。自設門至守門, 幾爲十許里, 而太僕若干田結, 在其中收稅矣。倭人則以禁標之內, 來往無禁, 我人則以耕作之故, 出入無常, 淆雜交通, 其勢固也。以邊政則疎虞莫甚, 在太僕則得失無關, 依前府使所請, 自今十四結零, 一竝陳棄, 俾嚴防限,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民耕食此土之外, 亦多有來往之弊云矣。致仁曰, 邊禁近甚解弛, 人民之來往, 果有淆雜之弊云矣。上曰, 前嶺伯, 必見萊府禁標內田畓, 果爲幾許, 而司僕牧場外, 無他民田乎? 昌順曰, 田畓則只是牧場中屬十四結零, 而爲此耕作。自春至秋, 無論男女, 絡繹來往, 以致邊禁之解弛, 在前亦或有廢耕之論, 而因循未果矣。致仁曰, 新榜後, 卽爲分館, 曾有飭敎矣。槐院上博士南必錫, 方在嶺外, 自本院屢促, 而尙不上來, 事殊未安, 令該府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今此鑄錢, 戶曹主管, 則戶判不必別差堂上, 而近例另皆啓下, 故戶判李在簡, 謂非堂上, 而不爲照檢鑄事云, 臣意則不知其然。自今勿煩啓下, 令戶判, 主管董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鑄錢各別申飭, 從速訖役, 可也。致仁曰, 今此所鑄者, 幾至四十萬兩。且安邊銅, 亦似從近上來, 非久當始役矣。致仁曰, 近來輦路上言, 猥瀆轉甚, 雖其可合於官府呈訴者, 輒皆呼籲於駕前, 堂陛不嚴, 誠非細故。此蓋由於四件外事, 亦多僥倖蒙施, 故非分之望漸長, 濫雜之弊至此。此已大可駭然, 而至於以子孫, 而褒揚其祖先, 或稱節義, 或稱孝行, 務極夸張, 煩徹天聽, 揆以事體, 至爲屑越, 在渠道理, 亦當如何? 臣謂法典所許, 老職推恩外, 凡爲祖先褒揚干恩之類, 自政院, 一切以猥濫拔去, 仍爲定式施行, 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判尹曾爲禮判, 以此筵稟, 有所定式, 進前陳達, 可也。判尹鄭昌順曰, 臣於年前, 待罪禮判, 果以此事, 有所陳達, 至於定式施行。蓋以子孫之於祖先, 議論所不敢到, 而近來稱以爲祖先上言者, 褒揚稱詡, 溢美過譽, 無所不至。此於風敎, 所關非細, 故猥陳愚見, 得蒙採納, 而今則子孫之上言, 謂有禁令, 士民之等訴, 反致紛紜, 恣爲阿好之私意, 敢托一鄕之論, 至煩天聽, 尤極猥越, 誠甚可駭, 不可不嚴禁矣。朝家旣令道臣, 採訪狀聞, 則苟有實行, 何患不上聞乎? 上曰, 禁其爲祖先干恩上言, 則乃復列書各人姓名, 有若疏錄然, 此可謂救弊生弊也。致仁曰, 欲訴於道臣或繡衣, 則固有列名呈文之事, 而何敢以此上煩天聽乎? 事之可駭, 反有甚於子孫之干恩。上言, 今後則竝此而一切嚴禁, 斷不可已也。上曰, 予意則, 每於此事, 與廷臣之見稍異。爲親祈榮, 人子常情, 此八字, 卽流來通用之上言頭辭, 祖先之事, 子孫如不闡揚, 人孰得以知之? 挽近習俗淆漓, 所謂雪鯉氷筍, 斷指割股云云, 無人不然, 無狀不有。萬有一溢美之說, 介於其間, 則渠難逭誣朝廷辱祖先之罪矣。卿等之必欲防塞者, 亦自無怪, 而至於列名呼籲, 予則以爲尤未安。雖令自政院, 以猥濫拔去, 丐倖之徒, 又安知不接續犯禁乎? 如是之際, 徒損國綱, 大抵古例, 莫如遵守。此後無論子孫之爲親祈懇, 邑人之爲人呼籲, 係關孝烈之事, 除非屢呈營邑者, 無得上言, 上言中, 必以屢呈見格措辭, 無此措辭, 則政院置之, 違格冒呈者, 該房, 以狀頭科罪之意, 論啓, 一以禁猥屑之弊, 一以存褒揚之路, 可也。出擧條, 四字刀割 上曰, 去夜刑曹草記判付中, 李邦一事, 卿聞之乎? 五百金受賂云云, 極爲怪駭, 而厥漢之以土校, 語犯舊帥, 論其罪狀, 死有餘罪矣。致仁曰, 臣雖未聞本事之如何, 而帥·校間分義, 本自嚴截, 豈敢以此等事, 搆捏舊帥, 作此上言乎? 上曰, 昨聞承宣言, 則厥漢, 曾於京兆, 以此起訟, 至於落科, 無人不知云, 武將亦得聞乎? 柱國等曰, 臣則姑未聞矣。致仁曰, 民習非但萬萬駭然, 實關後弊矣。上曰, 都堂錄, 何當爲之耶? 致仁曰, 頃筵已有仰達, 而文衡, 旣已行公, 則圈事, 何可不當耶? 置文衡而臣若獨當, 則在事面, 亦涉乖當。且今諸彦滿朝, 圈事, 姑不緊急, 稍待僚相之出, 以爲會圈, 恐似得宜矣。上曰, 僚相則姑未知何日枚卜, 且重臣, 則其人性稟, 予所稔知。於此等事, 似不得善爲之, 而且聞親病, 近益添重, 勢難經宿會圈云, 卿其主張爲之好矣。致仁曰, 重臣親病, 苦歇無常, 雖難離捨, 旣有行公文衡, 則大臣, 不得獨當, 自有肅廟朝定式, 臣不敢當之矣。上曰, 有特敎, 則前或有獨當之事, 且大臣文衡, 俱是主圈, 而卿與文衡, 爲同室之親, 則同堂中, 兩人主圈, 亦涉如何矣。致仁曰, 聖敎如此, 臣固知極爲惶悚, 而當以文字登徹, 或冀仰格矣。上曰, 今番本館錄, 果如何耶? 致仁曰, 臣於筵中, 若以一言, 有所可否而仰達, 必當流播, 慮或傳訛, 實難仰達矣。上曰, 前右相事, 誠甚慨然矣。所居里名, 曾云桃屯里, 而今番以逃遁里書啓者, 亦極怪駭故, 使之詳考, 則本名道德里矣。致仁曰, 故相李元翼, 曾居仰德里矣。上曰, 前右相所執, 極爲過當, 何以處之則爲好耶? 致仁曰, 右相執滯, 臣固知之, 而至於日前晝停所入侍擧措, 臣實不意其如許。此後則臣亦不敢有所仰達者矣。上曰, 卿之筋力, 已至衰暮, 誠甚可悶, 得與僚相, 分力然後, 可做國事矣。致仁曰, 俄者閤內猝有左臂之不仁, 急請內局醫, 暫論症勢, 卽服湯藥。今雖登筵, 跪伏不便, 誠甚可悶矣。上曰, 前有此症耶? 甚驚慮矣。致仁曰, 前則果無此症, 而恐或類風矣。上曰, 善爲調治, 自當勿藥, 此後則, 夙夜赴公, 誠難矣。上曰, 諸宰進前奏事, 可也。在協曰, 向者罪人文書披檢時, 貢人輩文書, 混入其中, 故貢人輩, 來訴請還給,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非正法罪人, 則文書, 卽爲出給, 而以此定式於本府, 可也。上曰, 李文德照律爲之乎? 在協曰, 草記纔已入啓矣。上曰, 律文何以擬照乎? 在協曰, 果無可合之律, 故以亂言條律, 照律矣。上曰, 然則爲死罪乎? 在協曰, 卽流三千里矣。上曰, 頃見李判府事, 則以爲, 雖或爲之叱退, 亦無怪云矣。渠之所謂愛惜與榮幸云云, 實由輕着之致, 不必以此爲罪, 而若以亂言勘律, 則誠過矣。有隣曰, 前因慶尙道蔚山幼學徐達天上言, 華山倉餉還換錄, 均分便否, 令道帥臣, 論理報來之意, 覆奏, 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尙集, 左兵使姜五成所報, 則以爲, 華山倉米, 卽己巳年間爲備築城之資, 自兵營措置者, 而見今糶糴於民者, 只爲四千餘石, 竝計營·府元還應分三萬餘石於本府八千餘戶, 則每戶所受, 要不過三四石。上言中華倉米萬餘包, 每戶所受爲數十石云者, 都歸誣罔。且該營餉還, 初無爲弊之端, 反有穀小之歎, 則就中除減, 恐非可論爲辭矣。蔚山穀物, 毋論華山軍餉, 與本府, 元無計戶應分, 初無過多爲弊之端, 道臣·帥臣, 一辭報來, 換錄一款, 不必擧論,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成爾演, 肅廟朝登極四十年慶科, 爲司馬初試, 先朝登極五十年慶科, 又爲司馬初試, 仍蒙資憲之典云, 事甚稀貴矣。致仁曰, 果然矣。上曰, 成爾演, 曾於先朝入侍, 厚蒙嘉奬之恩, 昵侍榻前, 至以御手撫其背。予於其時, 侍坐仰覩, 今番上言, 能陳此言矣。成爾演, 年今爲幾何云耶? 在協曰, 成爾演爲九十四, 申義淸則爲九十六矣。上曰, 知事作窠, 成爾演則備三望擬入, 申義淸則單付, 可也。履素曰, 今番庭試, 武科出身應頉外, 依定式使之赴防, 何如? 上曰, 除防, 可也。履素曰, 若除防, 則例有納米之規,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適値歉歲, 亦爲除給, 可也。出擧條 昌順曰, 本府抄戶之役, 今幾垂畢, 而今年所抄, 旣從精約, 則京民中北部民戶, 多有摠廳受還之類。此等之民, 朝家賙飢之政, 不當疊施, 受還民戶, 竝爲拔去於抄戶之中爲宜,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臺臣進前。翊休·永穆·義浩, 以次進伏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三十八字刀割翊休·永穆等所啓,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 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梟示罪人明謙,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逆庶子好石·重石, 不待年滿, 亟施處絞之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遲晩罪人宇鎭, 更令王府, 卽速拿來, 仍前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正刑罪人以謙, 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永穆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申愷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島配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島配罪人韓采,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翊休等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申愷,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島置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 施以削職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島配罪人韓采,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上曰, 此啓傳啓, 徒傷國體, 今爲停啓, 好矣。翊休曰, 臣姑未與諸僚相議, 不敢停啓矣。上曰, 後日則相議停啓, 可也。翊休曰, 齊議後, 當爲之矣。上曰, 諸宰·三司, 竝先退, 領相則進前。致仁進伏。上曰, 向者瓊玉膏, 欲送卿家, 今無所存, 當以他藥齎送矣。致仁曰, 聖念至此, 不勝感泣, 而何必更煩下念乎? 上曰, 鼎席久曠, 卿自獨賢, 事甚可悶, 何以則枚卜可合人, 爲卿分力耶? 致仁曰, 臣今昏耄, 國事多艱, 鼎席不備, 誠非細慮矣。上曰, 雖當親祭時, 獻官不備, 亦將奈何? 古則雖非崇品, 亦或枚卜, 低品中, 或有可合者耶? 致仁曰, 惟在聖簡, 而姑觀來頭, 試可用之, 好矣。上曰, 卿在先朝, 幾當會圈耶? 致仁曰, 二次當之, 而一番則入侍會圈矣。上曰, 近來堂錄, 必以館錄謄納, 事甚如何矣。致仁曰, 然矣。上曰, 吏判或遭微斥, 必看作大事, 卿其申飭也。上曰, 卿之精力已衰, 夙夜之行, 必爲停之, 好矣。致仁曰, 臣今衰老, 如得僚相, 必欲乞懇區區之望矣。上曰, 卿何出此言耶? 此後則早朝赴公, 不必爲之, 須善爲調攝, 可也。命書榻敎曰, 弘文提學許遞, 今日政差出。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