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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23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1년 4월 10일 정미 32/33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四月初十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 參贊官曺允大, 侍讀官金履翼, 檢討官洪樂貞, 待敎尹行任, 假注書李德鉉,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執義李師濂, 以次進伏訖。上命進講。履翼等以次讀奏名臣錄訖。上命陳文義。履翼曰, 黃庭堅之爲人, 朱子亦稱以他亦孝友, 又其言論氣節, 多有出人者, 則決非可以詩人稱道而已者也。時君苟能擢用, 俾展其抱, 則其所煥黼黻而賁治道者, 可期其不小, 而乃反使之落拓流離, 無所猷爲而止。此誠後世人君惕然監戒處也。今我殿下, 誕敷文敎, 倘於此等處, 留意看過, 無致遺賢之歎, 則士皆延頸, 治必徯志。伏願省察焉。上曰, 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 可也。樂貞曰, 上番所奏, 言甚切至。奬拔人才, 實爲今日之急務。惟聖明更加留意焉。上曰, 閣臣亦陳文義, 可也。行任曰, 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 參贊官亦陳文義, 可也。允大曰, 上下番已盡達矣。上命臺臣進前。師濂進前, 奏府啓。上曰, 只擧末端, 可也。師濂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申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島置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曰, 請島配罪人韓采,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師濂曰, 向來倭館殺越之變, 誠非細故。無知邊民, 交通異類, 潛相來往, 已非法意, 甚至於通財分債, 惹起殺人之變, 暗地居媒, 致有通奸之擧, 其紀綱之隳壞, 民習之無嚴, 誠不可使聞於隣國。請令廟堂, 嚴飭該府, 民人往來, 各別痛禁, 此後如有通財現發之事, 則施以犯越之律。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臣於俄者, 伏覩刑曹草記批旨下者, 竊不勝萬萬欽仰之至。日前東郊迎候之班, 適聞太學守僕之言, 則秋堂發牌, 推捉齋任, 故刑隷持牌子, 至入神門外咫尺之地云。齋任如有可問之事, 則使之自下來待, 可也, 而發牌押來, 係是無前之事。且況肅肅泮宮, 何等淸嚴, 而法曹下隷, 攔入無憚, 其常時不飭, 推此可知矣。名以臺疏, 旣論其事, 而該堂則初不論勘, 下隷則只請査治者, 揆以臺體, 巽軟極矣。請前獻納沈埉, 亟施削職之典, 當該秋堂亦爲譴罷, 其下隷照法嚴繩, 以懲日後焉。上曰, 此非持難之事。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邊臣狀啓, 關係甚重, 而前東萊府使閔台爀修啓到京之後, 前承旨李義行, 謂有疵病, 刪潤以啓。至親之間, 無怪其如此, 而此路一開, 後弊難防。請前承旨李義行罷職。上曰, 風聞有難盡信, 如無關係, 豈至譴罷? 令政院爲先問啓,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近日守宰, 貪墨成風, 至以前尙州牧使沈基泰言之, 恣行不法, 專事掊克, 托以市直之貴, 嚴設酒禁, 獨使房嬖之母, 定爲酒婢, 每釀幾箇大甕, 出賣邑內場市, 全㰌闔境之厚利, 至招當面之民責。且還穀法意, 何等嚴重, 而近萬包恣意幻弄, 只立其本, 盡歸私橐, 一州唾詈, 萬口喧傳, 其所蔑法貪鄙, 若是籍甚, 則不可以其遞歸, 置以不論。請令廟堂嚴飭該道監營, 各別詳査, 照法重勘, 一以懲貪汚之習, 一以謝尙州之民。上曰, 聞甚駭愕。犯手之數, 至近萬包, 誠如是也, 他事姑置之, 卽此一款, 難免贓汚之律, 而傳聞有難盡信, 先令廟堂嚴飭道伯, 使之詳査狀聞後, 稟處,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國家之設置陞庠, 課試多士, 乃所以培養人材, 使之成就之良法美意也。近年以來, 其所培養者, 適足以墜其學業, 壞其心術, 斯道之憂, 日甚一日。蓋士子讀書, 多藉三餘, 而陞庠之設, 必値深冬, 東西奔走, 課讀無暇, 間或有冷地致病, 以殞其身者, 此豈非大加憫惻者乎? 臣意則春秋暇日, 分排設行, 拖到陽晦, 如未畢試, 則當該泮長, 從重勘處, 當年條則仍令勿施, 則似合事宜, 而事關科制。請令禮官就議大臣, 各獻意見, 從長變通。上曰, 然則至臘兩抄, 先設於爾所謂陽晦乎? 抑已之乎? 大抵徒法不能自行, 惟在師儒之得其人, 爾言似亦有所見。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醫官之任, 雖曰卑微, 其衛聖躬鑑珍劑, 則與嘗藥諸臣, 無所異同。決不可以染跡於逆家之人, 參涉其間也, 明矣。惟彼朴春源, 卽逆之私狎也。春源貧不料生, 則逆衣食之室家之, 春源抱才不調, 則逆吹噓焉薦剡焉。在春源實爲罔極之恩, 似此實狀, 乃是一世之所喧傳, 一院之所指目。豈可使一刻廁跡於監煎之地, 以貽中外之慮哉? 請醫官朴春源刊名內醫之案。上曰, 如渠饑蝨, 罪坐逐臭, 何必刋汰乎? 出擧條 師濂曰, 前府使田文顯事, 臣以官箴之義, 頃有論列, 而及其就拿, 敢以邑例則然之招, 要爲掉脫之計。渠雖武弁, 亦具彝性, 厚受國恩, 至侍近密, 則所當從實直陳, 以待處分, 而不此之爲, 乃以不成之說, 欺瞞納供。此等事例, 一道之內, 宜無異同, 則肅川所無之例, 何獨見在於寧邊乎? 其推諉漶漫之跡, 昭不可掩。然此在於渠, 猶屬細故, 渠以逆之卵育, 屢被奬拔, 外而雄閫, 內而華顯, 藉其勢力, 歷踐殆遍, 則其不可密邇淸禁, 與春源無異, 而旣未聞出於鞫招, 則在朝家滌瑕之政, 亦不必永枳其身, 而至於軍職, 則處地自別, 陪衛甚重, 如此之人, 不可混置於近侍之列。請別軍職田文顯亟命汰去。上曰, 無論邑例之有無, 以報辭礙眼爲罪, 則尙可說也。下段云云, 加之罔測之名, 絶其來蘇之望, 爾言未知其爲是。且渠人品純善, 置之近列, 非由他人之吹噓, 亟停勿煩。出擧條 師濂曰, 昨冬一侍從之諫職除拜, 適在其下往楸下之際, 過限後禁推關文, 自營門來到, 忠州該牧使, 使一吏齎傳營關于其所住族人處, 則厥吏稱以假都事, 調發驛人馬, 乘夜明火, 便同發捕者然, 而其侍從纔已上來矣。厥漢先討酒食, 仍索錢緡, 咆喝作挐, 罔有紀極, 及其還邑之後, 其家始知其詐, 枚呈本牧, 則本官看作尋常, 略加杖治云。假稱別星, 何等變怪, 則不報營門, 如是略治, 雖未知有甚委折, 而後弊所關, 不可仍置。請令廟堂分付本道監營, 嚴加査究, 假稱該吏, 依法典勘處。上曰, 依啓。旣論前納言之勘吏不勘官之失, 似此所係不輕, 漏却該守令査勘一款, 殊欠照檢, 該道査究時眞有是事該牧使, 一體指名論勘,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朝臣章奏, 無論大小, 承批之後, 頒示八方, 隨其論列之臧否, 勘以一世之評品, 或有選部之崇奬, 或被三司之糾劾, 公議所指, 激揚隨之。近來言事之章, 間或留中不下, 外人莫知其善惡, 雖或有依俙傳聞者, 以原疏之不下, 殆同禁令, 不敢雌黃。此豈是聖朝開廣之治, 亦豈無後日難言之弊乎? 請留中章疏一一頒示。上曰, 言則是矣。當留意。出擧條 師濂曰, 國馬之分養各邑, 當初定制, 法意有在, 而夷考其實, 有害無益。蓋其去來之費, 喂養之資, 皆以國穀會減, 計其所費, 可當其馬之直, 而依舊是不調無用之馬耳。此豈朝家綜核之政哉? 自今以後, 分受各軍門, 付之有根着軍兵, 無事則逐日閑習, 緩急則作爲軍馬, 次次換給, 時時點閱, 而喂養之需則分定各邑, 以助其費, 恐合事宜, 而事係變通。請令廟堂, 消詳講確, 俾有實效。上曰, 各營馬軍皆有馬, 無馬, 只是步軍, 步軍給馬, 勢必相礙, 雖給喂飼之資, 必避兩役之苦, 與其給京軍, 無寧直給牧場, 而惟此分秣各邑, 何異告朔之羊? 遽然竝撤, 事固未易, 第令該寺稟處,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近年以來, 連歲歉荒, 停退未捧, 旣極夥然, 賑穀耗費, 亦甚不些。京外穀簿, 幾盡枵然, 而目下旱乾, 無處不然。萬有一秋事又未免凶, 則嗣歲接濟, 可謂末如之何矣。穀物預畜, 實爲當務之急, 今年牟麥, 頗有登豐之望。請令內而賑廳, 外而諸道, 廣加貿置, 以爲備後之道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臣於京兆事, 有不容不言者。凡干決訟之際, 堂上以決杖或決笞題送, 則郞官初不擧行, 依其笞·杖之數, 一竝徵贖。間有貧不能辦, 自願受杖者, 則拘囚督納, 期於準捧, 不歸官用, 專屬雜費, 便成規例, 牢不可破。蓋其自請受杖, 情旣甚慼, 而科外徵錢, 事極無謂。請另飭該府, 繼自今無蹈前習, 嚴立科條, 當杖·笞人處, 切勿徵贖, 如有犯者, 隨現重繩, 堂上不能察飭, 則亦爲勘罪, 俾除貧民一分之弊。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臣於詣臺之際, 伏聞召對有命, 因爲隨入, 而前後求言之敎, 諄複懇至, 藹然於辭旨之外, 臣固攢頌不暇, 而臣本見識昏短, 言議拙訥, 屢入言地, 曾未能出一言而論一事, 少裨我聖朝來諫之治。臣罪至此, 萬殞猶輕, 而第近年以來, 諸臣章奏, 亦豈無一二可用者, 而終未見顯然施用之實, 未免爲政院休紙而止, 至誠求助之意, 豈亶然哉? 傅說之告其君曰, 非言之難, 行之惟艱。請繼自今, 益留聖意, 另加採用焉。上曰, 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