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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24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1년 4월 27일 갑자 33/37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院啓, 司諫李師濂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請還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請申愷, 嚴得情, 施以當律。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施王章。請島置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請島配罪人韓采,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快施當律, 近年以來, 朝象日益潰裂, 士氣日漸委靡, 其挽回矜式之道, 惟在於林下讀書之士, 羽儀王庭, 擔着世道, 上以副啓沃之責, 下以盡董率之方, 措一世於大公至正, 延國脈於太平萬世, 故惟我聖朝之前後招徠, 不啻如渴求飮, 巖穴之下, 束帛戔戔, 辭敎之間, 誠意藹藹, 可謂靡不用極, 而獨奈固守東岡之陂, 尙遲彙征之美, 聖心之虛竚, 已無暇言, 士林之紆鬱, 倘復如何? 顧今遐心之克回, 亶在至誠之務積。請益加殊禮, 期於必, 致以幸斯文, 以靖世道, 夫文治者, 有國所重, 益所以黼黻皇猷, 賁飾太平者也。今殿下, 大恢右文之化, 克盡作成之方, 年少名官, 限年抄啓, 月試講製, 文敎洋溢, 彬彬郁郁, 曷不休哉? 第馳騁風雲之詞, 欲鳴國家之盛者, 豈止於年少文官, 而以其限年之故? 自致應製者少, 我朝月課之設, 卽是培養人材之良法美制也。近年以來, 此道久廢, 設法之意, 豈亶然哉? 請另飭文衡, 申明舊制, 逐月課製, 以爲文治恢廣之道, 臣於北道陵殿官年前變通事, 有不容不言者, 文令一窠, 別檢一窠則爲道內新及第出六之階, 蔭令一窠, 直長一窠, 奉事三窠, 參奉七窠, 則爲道內生進及道薦者收用之地, 然文蔭合, 皆準三十朔, 然後始遷六品京官, 而文官則自別檢, 至令洽滿六十朔, 始可出六故, 參下文官, 厭其太遲, 差輒不仕, 來付館學三十朔窠諸職, 自己丑至于今別檢窠, 長爲權差, 旣是假官, 則莫重陵寢, 豈有十九年一直假官乎? 其在事體, 不可仍置, 至於蔭令, 則其下十一蔭窠, 皆由此一條路序陞, 故以今日入仕參奉者言之, 則過三百六十朔, 然後始可陞付京職, 而計其朔數, 洽過三十年矣, 人壽, 幾何? 滯鬱可悶, 目今捄弊之道, 惟在於權差別檢, 改爲直長, 則莫重陵寢, 可無長時假官之弊, 令三十朔, 改爲十五朔, 則自今入仕者, 將於一百九十五朔, 當爲出六, 此京蔭六十朔出六, 雖過三倍, 較前三十年出六, 亦可謂大段疏通矣。文令則以始登科者, 厭避別檢之故, 自初至今, 仍爲道內罷散文官復職之窠, 而道內蔭官落仕者, 其數亦與罷散文官相等, 自今以後, 道內文蔭罷散人, 互相檢擬, 竝準十五朔遷轉, 恐合事宜, 而事係官方。請下詢廟堂, 從長變通, 禁軍騎士, 以久勤與取才, 備擬初仕者, 本出至公之意, 而禁軍則依定式, 次次付職, 至於騎士, 則久勤與取才外, 又以西北·松都人, 各取別取才故, 西北人則僅中三矢者, 必爲居首, 其餘六道與京中人, 則只取居首一人, 故雖中八九矢者, 不得參望, 目下部將, 守門將, 幾皆西北人故, 六道武士, 不勝其冤。且以窠闕言之, 散政有窠, 則首副末薦, 通同備擬, 而副末薦檢擧, 絶無而僅有, 至於都政則末副薦窠, 皆以其薦差擬, 法意有在, 而近年以來, 此法寢廢, 首薦窠窄則守, 部之職, 多歸有地處之人, 故守部兩廳, 除非西北之人, 則皆是宣薦名武也。六道稱冤, 勢所必至, 臣意則莫如申明舊典, 西北人則久勤與取才之外, 革罷。又爲取才之規, 都政副末窠, 則專以當薦差出, 恐合事宜, 而亦係官方。請博詢廟堂·兵判·武將, 各獻意見, 從長釐正, 夫武弁之爲業, 惟騎射是已, 故月行試射, 觀其能否, 蓋出勸課之義, 而近年以來, 則試射絶罕, 雖或設行, 而才落居多, 此專由於常時之不爲肄習也。名以武弁, 五十之矢, 不能四中者, 何處用之乎? 近來掌銓之臣, 不問射藝之如何, 或以地處而取用, 或以顔私而甄拔, 作爲時套, 牢不可破, 故眞箇無勢之有勇力能騎射者, 輒皆老死窮山, 與草木同腐, 此非但抱才莫售之爲冤, 亦豈是惟纔是用之本意哉? 每當復職窠出, 則許多落仕之類, 或冀萬一之幸, 彌滿銓家之門, 爭訴作散之冤, 爲詮官者, 聞輒顰眉, 難於取捨, 臣意則復職窠, 假是四窠, 則二窠依前差出, 二窠則咸聚作散之人, 各試諸般之技, 取其優畫, 次次甄用, 則非直激勸之是資, 抑亦實效之可期, 請問議廟堂, 從長變通, 永爲定式, 每朔試射, 亦依法典, 逐月設行, 外邑刑具, 間因法令之懈弛, 或不無濫觴之弊矣。一自欽恤典則頒行之後, 庶遵令式, 大有實效, 而近聞營閫州縣, 凡於査事, 或因頑民之抵賴, 輒用周牢而取服, 雖以今番繡啓觀之, 平山獄事, 無論殺獄與淫獄, 要非治盜之政則明矣。而道臣之出付中營, 施以周牢, 勒取其服者, 瞻聆所及, 莫不駭惋, 當該道臣中軍, 纔以此事, 已爲勘罪, 而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罷職而止。請其時監司中軍, 竝施削職之典, 仍令廟堂, 嚴立科條, 措辭行會, 於外此諸道, 別般申飭, 俾無濫刑之弊, 諸道穀簿之殽亂[淆亂], 實爲當今之痼弊, 而至於耗穀之從貴發買, 還民之遠地移轉, 尤是痼弊之痼弊。大抵營穀·統穀散在列邑, 各有定數, 隨其該邑市直之高下, 以其耗剩卽其地出賣, 事理當然, 而近年則捨賤取貴, 移東換西, 自歸潤橐之資, 終之種糧之需, 則不得不有轉移之擧, 假如沿邑價踊, 峽郡穀賤, 則道內那移, 惟意所欲, 遠地擔負, 所受盡費於糧資, 秋後開倉輸納, 無異於白徵, 若是而穀簿, 安得不淆亂, 民生安得不困瘁乎? 議者, 或以爲道臣, 按察一路, 細察民隱, 參量穀簿, 裒多益寡之際, 自不得不如是云, 而此有不然者, 分留外加分, 必請廟堂而後施行, 則何獨於此, 必取擅便而乃已耶? 且分糶之法, 道各不同, 或有斗分之邑, 利於民間也。或有石分之邑, 利於色庫也。非但還政之斑駁, 抑有利害之懸異, 臣意則自今以後, 穀簿則自備局一依分留狀本, 使不得擅自轉動, 時遣摘奸, 如或有任意那移, 此多彼少之弊, 則該道臣, 直斷以不法之律, 斷不可已。請令廟堂, 嚴立節目, 作爲禁條, 而分還一節, 斗石間, 亦爲指一定式, 以爲杜弊便民之道焉。登筵奏啓, 事體至重, 而前獻納尹行履承批之前, 遽先引避, 前持平金鎔筵退之後, 階級曲拜, 擧措顚錯, 瞻聆駭笑此雖由於或緣聽瑩, 或緣生疎, 而其貽羞臺閣則大矣。請前獻納尹行履, 前持平金鎔, 竝施削職之典, 近來賣鄕之習, 幾乎無邑無之, 今以繡啓觀之, 兩西各邑此弊尤甚, 遞置無常, 貨賂公行, 隨窠豐薄, 各有定價, 事之鄙悖, 莫此爲甚, 臣意則鄕所有罪, 則各其守宰之任自除汰, 斷不可已矣。而若其新差之後, 以其單望, 卽報營門, 以爲照管之地, 則雖有貪官汚吏, 必不敢任意數易。請令廟堂, 行會諸道, 嚴加禁戢, 俾杜作奸之路, 如有犯者, 隨現重繩, 施以贓汚之律, 凡大小公行, 各邑廚傳之作一痼弊, 厥惟久矣, 朝家之前後申飭, 非不勤摯, 而稍久則弛, 少豐則侈, 此不過爲一時觀瞻之美, 而其爲糜費, 無節則甚矣。臣意則毋論豐歉, 一依驛人馬排定之例, 各隨品秩之高下, 定其器數之多寡, 俾絶侵擾之患, 實合事宜。請令廟堂, 嚴立科條, 著爲一定之式。昨年年事之慘歉, 無異於壬癸兩年, 而諸道窮民之得免塡壑者, 實由於我聖上宵旰殷憂, 至誠拯濟之盛德至仁, 恩言屢下, 跛躄咸聳, 周王之恤四, 漢帝之議賑, 何以加此? 顧今連日, 好雨得之, 殿下方寸之間, 今秋穡事, 庶有八路登豐之望, 不可以此, 少忽嗣歲之憂, 而諸道倉儲, 幾乎無不枵然, 來頭接濟, 可謂末如〈之〉何矣。其在先事之義, 誠極悶慮之至, 目今畢賑之狀, 可當次第報來, 而不有激勸之政, 何以得力於後? 臣意則各邑守宰之竭誠優備者, 諸路富民之捐財優補者, 一依壬癸前例, 隨其穀物之多寡, 各施優異之收錄, 似合事宜。請另飭銓曹, 拔例甄用, 以爲後來者之勸, 都城內濬川渠, 係是不得已之政, 故年年有是役, 每每雇其軍, 以至於設司儲財, 而近日則國家經用, 每患不贍, 川渠尾閭, 其數又夥, 以有限之財, 供無已之役, 其不可支當也, 明矣。竊念都民戶數, 殆近四五萬餘, 而每以愛恤之意, 一無使役之事故, 或値國役, 民皆願赴矣。雇軍之財, 雖曰不出於民, 原其始本, 實自蔀屋中出, 以其役者之一時服力, 較看國家之年年耗財, 輕重得失, 果何如也? 臣意則每當濬渠之時, 乃使京兆之臣, 發甘各部, 上自朝官, 下至民戶, 逐家抄錄, 排日分定, 分付各該軍門, 使之領率赴役, 標其間把, 只役一日, 則在民人, 不過至歇之役, 在朝家, 實除虛多之費, 至若沙礫區處, 則亦有其方, 國都城地, 東方缺虛, 故世稱興仁門扁額加以一箇之字, 寓其鎭重之義, 而又雖有環植樹木, 猶不足補塞空虛, 則今若舁其所掘之沙礫, 積置東城內空坎處, 一年二年, 築之不已, 則爲丘爲山, 勢所必至。請令廟堂, 消詳講確, 以便公私, 天主妖術, 流入國中, 閭巷之間, 轉相慕效, 不無蠱惑, 民心之慮, 幸因新頒令甲, 著爲禁條, 意其編戶之氓, 不敢崇信, 避之如罟擭矣。近聞鄕谷愚民, 尙多濡染眞諺飜謄, 互相傳襲, 若其目不識丁之愚夫·愚婦, 則口相傳授, 甚至於田夫廢耕, 紅女忘織, 將有靡然奔波之憂云, 此非細故也。蓋天主之學, 雖盛於燕雲, 而鴨江以東, 未之嘗聞, 則此必象胥輩, 所相傳者也。奉使之臣, 苟能嚴其團束, 則此等不經之術, 豈有流來之理乎? 請申頒禁令, 使京外掌民之官, 曉諭坊曲, 嚴加禁斷, 而來頭節使往來, 灣府搜禁時, 添此禁條, 俾絶妖誕文字潛貨之弊, 近來綱紀紊亂, 倫彝斁喪, 常漢之換易父祖, 托跡名譜, 以爲圖頉軍役之計者, 比比有之, 而孟浪虛謊, 至於僞造林氏譜而極矣。臣伏聞大丘奸民輩, 邦出羅州林氏之譜, 而換人之父祖, 僞人之官爵, 多數印出, 發賣於林姓之多財産有身役者, 廣布國中, 敎誘誑惑, 把作免役之竗方云。人心世道, 誠極寒心, 愚氓之急於拔身, 被人誑惑, 陷此不義, 雖極駭痛, 而有難一一摘發, 至於作俑之奸民, 聞已捉囚於嶺營, 似當照律嚴處, 而當此俗頹之日, 決不可以尋常竄配而止。請亟令該營, 嚴加究覈, 論以當律, 以爲懲一勵百之地, 國家治亂, 係於生民休戚, 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賢否? 守令賢否, 專在銓曹之掄選, 方伯之殿最, 則其愼擇守宰, 嚴明殿最, 實爲有國大政, 而竊觀我朝除吏之法, 異於古制, 不問人器之如何。纔局之有無, 纔出六品, 輒膺百里, 是豈人人抱龔黃之才, 箇箇做召杜之治而然哉? 牧民禦衆, 材器自別, 而除拜守宰, 若是疎忽, 是豈爲官擇人之意哉? 至若方伯殿最, 則考察勤慢, 黜陟幽明, 法意甚重, 而挽近以來, 紀律不嚴, 名實不孚, 若不牽掣於顔情, 輒皆拘礙於形勢, 州府腴邑勢力有權者, 不治之跡, 狼藉著現, 而揚揚坐衙, 自同善治, 爲觀察者, 莫能下手, 每加優褒, 只以疲孱冷武, 無勢殘蔭, 苟充一二中下, 作爲彌縫塞責之計, 國綱安得不懈弛, 民生安得不困瘁乎? 言念及此, 不覺寒心, 目今都政不遠, 褒貶在近, 其所飭勵, 尤不容少緩。請命銓曹, 另擇守令於大政之時, 亦令諸道道臣, 申嚴殿最, 毋循前套, 以勵守宰, 以保民生。答曰, 不允。新啓, 第一件招徠事, 言甚切實, 依啓。第二件月課事, 昭載館志, 此亦修述之一端, 令大提學知悉。第三件北道陵寢官員文窠事, 第四件武臣各薦初仕事, 令吏兵曹, 就議大臣, 草記稟處, 第五件武臣甄復事, 亦令兵判, 就議大臣稟處, 至於朔試射之逐朔設行, 不必更立新法, 惟在兵判之修擧與否矣。第六件嚴思晩·尹在復等事, 令廟堂關飭事, 竝依啓。第七件分還之斛分斗分事, 邑各異例, 實關民隱, 依啓。第八件尹行履·金鎔等事, 律名過矣, 不允。第九件鄕單報營事, 令廟堂草記稟處, 第十件廚傳事, 依啓。第十一件善賑守宰, 補賑富民收用事, 豈待爾言? 依啓。第十二件濬川赴役事, 別設本司, 雇給軍價, 先朝聖意, 可以仰認, 金石之典, 有難闊狹, 東城造山事, 未必見施。第令廟堂稟處, 第十三件西洋學事, 爾言極是, 依施。令廟堂關飭, 第十四件林僞譜事, 不可以奸民頉役之擧, 歇後勘斷, 令廟堂嚴飭定罪, 第十五件擇守令嚴考績事依啓, 爾於渰婀之世, 不循俗套, 一番詣臺, 輒有袖草, 前後通計, 殆近百啓, 無論言之冗緊, 事之當否? 跡之虛實, 其心則出於擧職, 極可尙也。須有奬用之擧, 可責買骨之效, 姑先優批, 爾其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