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627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1년 6월 8일 갑진 15/15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六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領議政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秉模, 假注書李羲觀,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領議政金致仁,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日氣陰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大雨後烈陽, 農家所望, 而陰雲不開, 極可悶也。上曰, 近日陰濕, 非惟病農, 於人亦不好矣。致仁曰, 誠如聖敎矣。上曰, 濟州請得羅里浦穀物事, 將何以處之? 致仁曰, 在前亦有六月請得之例矣。上曰, 何時事也? 致仁曰, 似是庚子間事也。旣有前例, 今亦不可不許也。上曰, 慶尙道牟還事, 亦將何以處之? 致仁曰, 本道水災無前, 以啓本觀之, 亦可知也。自上特念一方懷保之方, 有此牟還停捧之命, 臣等實欽仰德意之不暇, 而以臣愚見言之, 目下接濟雖急, 來頭蓄積, 亦不可不念。就其中尤甚處, 折半停退, 稍勝處, 三分一停退, 似合事宜。故俄與諸宰相議, 則諸宰亦以爲來頭, 不可不慮, 槪以三分一停退, 擇其最甚處, 折半停退爲宜云, 故今將以此草記稟處矣。上曰, 京畿則水災姑不至切急, 而江原道將奈何? 致仁曰, 江原道中, 嶺東甚於嶺西云矣。上曰, 海西何如云耶? 致仁曰, 諸宰以海西爲可慮, 而觀於啓本, 則雖過似不至大段, 但日氣如此, 來頭有不可知耳。上曰, 今年亦將爲穴農矣。致仁曰, 外議亦如此矣。上曰, 中年難望矣。致仁曰, 穴農亦有許多般, 如今年, 國家所失尤多矣。上曰, 初四之雨, 京中不過鋤雨, 而開城等地, 伊日大雨成災, 極可異也。致仁曰, 京中則霏灑而已, 而未及數百里處, 多少如此, 誠爲可異。且以今日言之, 雲陰如此, 京中雖不雨, 他處則可慮矣。上曰, 每年此時, 以旱爲憂, 今年則又以雨爲悶, 然猶勝於悶旱之時矣。致仁曰, 誠如聖敎矣。上曰, 褒貶已盡行乎? 致仁曰, 軍器署未及行之矣。上曰, 訓將將不欲行公云耶? 致仁曰, 聞以實病, 不得行公云矣。上曰, 守禦使家老人, 何以經過耶? 致仁曰, 姑得一樣云矣。上曰, 守禦廳褒貶, 幾時行之云耶? 致仁曰, 姑未聞知矣。上曰, 趙鎭宅手本, 見之乎? 致仁曰, 未及見之矣。上曰, 維州納不納之議, 便成牛·李黨論, 今者二南面割屬當否之論, 殆無異於此也。致仁曰, 曰可曰否, 各出所見, 豈有偏論之憂, 而但臣之愚見, 割屬之利, 恐不如鑄錢之爲得也。上曰, 予意亦如此矣。致仁曰, 臣於先朝, 待罪松留時, 欲爲鑄錢, 有所經紀, 而徑遞未果, 蓋此處異於他處, 鑄錢則民必樂從矣。上曰, 金川十五面, 十一面入於折受, 若又失二南面, 爲弊必大。但在今民邊, 不可不扶護, 故有此議耳。致仁曰, 若以二南面, 屬之松都, 三百軍丁, 將何處得來? 向時左相所奏, 言簡而意盡, 恐無以易之。且聞二南面, 雖盡爲起耕, 所收將不過二千兩云, 臣意則似不如鑄錢之利十分一矣。上曰, 來待諸臣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與兼工曹判書具允鈺, 吏曹判書尹蓍東, 戶曹判書李在簡, 禮曹判書徐有隣, 兵曹判書金履素, 漢城判尹李崇祜偕入進伏。上曰, 安樂峴東西治道事, 在前則峴東, 用守護軍, 給點心一時赴役, 峴西, 以部字內之故, 燻造契田夫, 同爲修治。而今則筒決, 非但治道之役, 故向使徐有大, 看審以來, 聞其所奏, 峴東穿鑿處, 把數極長, 不可但使守護軍治之, 峴西又有築筒之役, 尤極浩大云, 今將何以擧行乎? 卿等旣登筵席, 各陳所見, 可也。有隣曰, 日前旣有峴東西區別下敎。峴東, 則取倣動駕時給米修治之例, 火巢內使用陵卒之規, 分付楊州牧, 題給點心料於守護軍等, 使之從便擧行。峴西, 則隱口[隱溝]橋梁, 戶曹依前擧行。築筒, 專責於各其田主, 治道, 出付於燻造契人, 而若其力不逮處, 自戶曹略加助給, 以示今番雨水別般優異之典, 恐合事宜矣。在簡曰, 聞其形址, 則水筒隱溝爲兩處, 而廣五把, 高二丈, 長半間許, 此則係是橋梁, 臣曹自當擧行, 道路缺落處, 京兆以燻造契人, 當爲修治。而至於築筒衝破處, 長八十餘把, 廣五把, 高二丈許, 役處浩大, 以田夫私力, 決無成就之望。且路在筒上, 築筒與治道, 初非兩件事, 恐不宜專責於田夫矣。履素曰, 毋論峴東·峴西, 旣有可倣之例, 自當依此擧行, 而至於築筒一事, 田夫如難獨當, 則量宜助給, 俾得完就, 似合事宜矣。崇祜曰, 築筒當責田夫, 治道當責燻造契人, 而此異修治, 便是新築。議者旣謂當用萬名, 則有難專責於田夫·契人。勿用坊民之下敎, 雖不勝欽仰, 而事勢道理, 恐不得不如是, 不然則助給物力於田夫·契人, 使之完築, 亦一道矣。上曰, 峴東事, 依爲之, 峴西事, 卿等一番看審後, 後日次對, 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謂致仁曰, 卿意則築筒事, 如何處之爲當耶? 致仁曰, 臣意筒役, 似非田夫所能獨當, 而要之毋論任田夫與役他民, 從便速爲之, 似合事宜矣。上曰, 此路無他繞出處乎? 在簡曰, 若繞出, 則田畓, 必多受傷矣。致仁曰, 田畓多受傷, 則亦可悶矣。在簡曰, 雖欲繞出他路, 亦難遙度, 要待看審形址後, 可議耳。上曰, 此處田畓, 幾爲數百石落種地乎? 作者亦當爲幾何? 有隣曰, 田畓則壯矣, 作者之數, 未及聞之矣。崇祜曰, 田畓旣多, 則近處田夫與田主等處, 略給助費, 使之專當筒役, 亦好矣。有隣曰, 田畓之爲幾石落, 田夫之爲幾許數, 亦待看審後, 可以的知矣。上謂履素曰, 薦取才, 幾時爲之? 履素曰, 姑未及爲之矣。上曰, 都政幾時可行? 履素曰, 昨聞吏判言, 二十五日內可爲, 而未及定云矣。上曰, 吏·兵判過今番都目, 則爲經二都目乎? 致仁曰, 皆爲二都目矣。上曰, 亦有經三都目之例乎? 致仁曰, 此則臣不能詳知矣。蓍東曰, 新錦伯到界, 在於初七, 褒貶則例於旬間封啓, 而今番則舊伯在營時, 當爲封啓。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初三日封啓之例, 故臣與舊伯, 相爲往復, 已以初三封啓爲定, 敢此仰達矣。上曰, 旣有前例, 初三封啓, 可也。但新錦伯人事, 極迃闊矣。向於下直時, 語以悶雨之意, 則不言民事, 只以下去時道路艱難爲對。且問根耕節晩, 則謂生長京中, 不知根耕云, 豈有爲監司而不知根耕者乎? 致仁曰, 古之名碩, 有爲戶判而不知瓦一訥爲幾丈者, 人固不可以此等事知之矣。上曰, 宮官時見之, 文人且介潔, 他事不可知, 必不貪矣。致仁曰, 誠如聖敎矣。上曰, 家·家, 未及越價乎? 有隣曰, 姑未及越價矣。上曰, 趁卽送價後, 自營建廳草記, 可也。別看役, 不可不差下, 誰可爲之? 有隣曰, 軍器判官沈鏔, 聞有幹材, 可合董役云, 別看役差下,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謂致仁曰, 別看役沈鏔, 與卿幾寸? 致仁曰, 臣之外家遠戚矣。上曰, 予則認爲沈鏞之庶弟, 爲卿至親, 故曾於末·副, 擬輒落點矣。沈鏞筯力, 今則何如? 致仁曰, 今則不如前矣。上曰, 亦有子乎? 致仁曰, 有子名養之矣。上曰, 沈鏔親於誰家? 亦爲人幕裨乎? 致仁曰, 未嘗爲幕裨, 以戚屬之故, 往來臣家與守禦使家矣。允鈺曰, 別看役一人, 似爲不足矣。上曰, 今姑差出一人, 牌將亦不必多出矣。有隣曰, 二家越價後, 渠輩則欲卽地空出, 而自上有六月勿出之敎, 故姑將不得出去云矣。上曰, 待七月出去, 可也。有隣曰, 廟役時月臺, 不可不爲矣。上曰, 月臺不關矣。允鈺曰, 一層月臺, 豈至多費乎? 上曰, 月臺則置之無妨, 石材誠難矣。其處石材, 可堪用乎? 有隣曰, 似不堪用矣。上曰, 二家買後, 雖一木一石, 皆必擇用, 可也。向時磨鍊似過矣。圖形亦更爲成出也。有隣曰, 流下材木所泊處, 拒別庫最近, 輸入於別庫, 似便好矣。上曰, 依爲之。自江上劈鍊, 則輸入時, 尤輕便矣。且凡椽·梁柱, 幾箇幾尺, 可用不可用, 皆錄出, 可也。有隣曰, 謹當依下敎擧行矣。上曰, 二家空出後, 又不可不使人入守矣。允鈺曰, 此則當使員役輩往留矣。蓍東曰, 頃日湖南賑狀別單稟處時, 咸平私賑人折衝牟景昌, 閑良丁在禧, 全州折衝宋載厚, 宜入賞典, 而矇未照檢, 未免漏落。今因該道移文, 始爲覺得, 臣不勝惶悚, 而三人等賞加, 區別石數元草記及啓下單子, 改付標以入, 賞加及帖加, 更爲成送, 以爲追後分給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謂蓍東曰, 都目幾時可行? 蓍東曰, 二十日以後, 俱無故矣。上曰, 邑窠幾何? 蓍東曰, 仕滿窠則極少矣。致仁曰, 戶判李在簡, 方帶內局提擧, 所兼知義禁, 似當許遞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推考房承旨, 持柳鎭恒供辭二丈, 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與同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曰, 戶惠堂·營建堂上·判尹先退。允鈺·蓍東·在簡·有隣·履素·崇祜, 以次退出。上曰, 都承旨先退。左承旨與趙鎭宅入侍事, 分付。出榻敎 秉模退出。命讀柳鎭恒供辭。仁浩讀訖。上曰, 出師表事, 似不可發明矣。致仁曰, 大抵妓女上船, 已是不能遠嫌, 且閭閻間, 有服者, 或有不聽歌曲, 而如出師表等屬, 則謂非歌曲而聽之, 雖與聽歌有間, 終亦非遠嫌之道矣。上曰, 李元謙·李東憲, 若皆謂有此事, 則將無以發明矣。前有李邦一·李文德事, 今又有柳鎭恒, 外面看之, 殆若偏論, 然御史亦不緊矣。致仁曰, 御史所聞必過矣。以常情言之, 似無此理, 年少者猶或有, 此柳鎭恒則已七十矣。必是不能遠嫌而致有此浮謗也。左承旨KC03045, 備邊郞趙鎭宅進伏。上曰, 領相·推考房承旨先退。致仁·仁浩退出。上曰, 備郞手本, 大小南面則謂難移屬松都, 至於松西面, 在松都, 有無不關, 而乃欲以此移屬, 殆若彌縫然, 可謂時體矣。沈滯多年, 何其好時體如此耶? 前言戲耳。大體二南面形便, 果何如? 鎭宅曰, 二南面, 大抵以地勢言之, 則近而遠, 以利害言之, 則在金川, 爲遺利之土, 在松都, 爲務本之地。而自前人民稅役, 此重彼輕, 不屬松都, 民猶且趨歸松都, 若屬之松都, 金川之民, 將盡歸焉。如是則軍丁之難充, 土稅之自縮, 在金川, 實爲大弊, 且二南面陳荒之故, 非但賦重無民之致, 土地亦有石确不可耕墾處矣。上曰, 松都若得此, 固必有大益, 金川則十五面中, 十一面皆入折受云, 若又失此, 可想其窘乏。松都之得此, 與金川之失此, 利害多少, 段段參照以陳, 可也。鎭宅曰, 二南面迫近松都, 固願得。且周廻近二百里, 居民絶少, 蓋金川稅役頗重。陳廢之地, 一隅起耕, 則全幅徵稅, 故民不願耕云。若屬之松都, 亦可無此患, 而但在金川, 則爲弊必大矣。上曰, 陳荒者爲幾許? 鎭宅曰, 陳荒處, 雖不及折半, 竝磽确處計之, 似過於三分一矣。上曰, 所出幾何? 鎭宅曰, 以田結計之, 幾爲四百結矣。上曰, 一年收稅, 計以作錢則幾何? 鎭宅曰, 收稅無常, 而以常年計之, 幾爲千兩云耳。上曰, 然則雖使夥然, 亦不過二千, 雖屬之松都, 亦何大益乎? 鎭宅曰, 以見今收稅言之, 誠無大益, 而但屬之松都, 則人民必多聚居, 人民多聚, 則收其一匹之布, 土地亦隨而漸闢, 以此論之, 所益亦不些矣。上曰, 居民中土豪幾何? 雖爲民, 亦不厭乎? 鎭宅曰, 土豪之不欲屬於松都, 而中間作梗者, 似無之矣。上曰, 土地屬之松都, 軍丁仍屬金川, 何如? 鎭宅曰, 如此則目今居民, 雖爲金川軍, 而來頭新聚之民, 將必屬於松都, 金川軍逃故之代, 恐無以充定矣。上曰, 倣平安道里代定之例, 此地軍丁逃故之代, 皆於此地居民中代定, 何如? 鎭宅曰, 松都係是上營, 軍丁散在各處, 可也, 金川則恐不可如是矣。且以大體利害言之, 松都得此固大益, 而金川失此, 亦必爲弊局矣。上曰, 以此地屬松都, 而金川則十一面折受, 還爲出給, 亦足以補其所失乎? 鎭宅曰, 折受非全一面盡爲折受也, 只山腰以上而已。至於還給折受, 以補此地割屬之數, 則其相當與否, 臣未及料量矣。上曰, 金川亦非等閒之地, 柴草則京士夫, 亦聊賴之矣。鎭宅曰, 金川松都, 輔車相依, 同守靑石之險, 其爲要衝也, 同矣。上曰, 若割給此地, 則松都二十萬放債之數, 可以充補乎? 鎭宅曰, 如可以此充補, 則可以割給, 而金川則自上別般區處, 亦好矣。但恐割給此地, 亦不足以當放債之數也。上曰, 此誠難處矣。後市爲民所賴, 而實爲國家弊端, 領相之革罷, 可謂事業。備郞經過松都時, 松民以此爲如何乎? 鎭宅曰, 他民則不知其失利與否, 而富商大賈, 似不無失利之嘆矣。上曰, 後市罷後, 商所儲物貨, 將如何處之云耶? 鎭宅曰, 初年則必多狼狽者矣。上曰, 後市罷後, 勢將扶護民, 若割給二南面, 充補萬兩之數, 則好矣。鎭宅曰, 上地所出, 大體不過千餘金云矣。上曰, 此則金川人言也。有不足取信者。鎭宅曰, 雖於割屬之後, 有所加剩, 萬兩之數, 恐難充代矣。上曰, 吏判如不出去, 還爲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蓍東偕入進伏。上曰, 卿詳知二南面事乎? 備郞雖看審以來, 必不如久居而熟諳者矣。蓍東曰, 臣待罪松留時, 本府事勢, 無他着手處, 出於萬不獲已。送人看驗二南面, 且得見前留守請割二面疏及海伯防啓與備局防啓。蓋其時海伯所持難者三事, 一是本道素來財貴也, 一是金川, 以路傍孔道, 不可公然失此二面也, 一是若易以他地, 則又生一弊也。臣意則人民屬之金川, 土地屬之松都, 似無所妨矣。上曰, 備郞手本, 謂二面土地近百里云, 然乎? 蓍東曰, 此則似是竝計其斗入處言之, 其實不過四五十里矣。蓋此地割屬利害, 自朝家言之, 則得荒蕪之地, 爲墾闢之土, 自松都言之, 則使逐末之民, 有歸農之漸, 而賴以資生。且見今所墾無多, 初年雖不得利, 割屬以後, 則民必願耕, 次次起墾, 松營則用屯田例, 收稅不出數年, 可至萬兩, 雖不滿萬, 七八千兩則可優爲矣。上曰, 聞卿言殊覺豁然, 但備郞則以爲不過一二千兩, 前者海營防啓, 亦以爲, 所餘多石硧之地云。然則何以滿七八千數耶? 蓍東曰, 此則必不然。極目荒原, 起墾則皆良田也, 所收豈止於一二千兩耶? 上曰, 卿言如此, 設若使卿爲海伯, 則當不固執於割屬之議耶? 蓍東曰, 此則有不敢質言者。蓋金川利害, 臣不能詳知, 如使金川雖失此, 不至於不可支, 則豈可固執耶? 且臣聞二南面民情, 皆願屬松都云矣。上曰, 二面民情雖如此, 金川一境民情, 又何如云耶? 鎭宅曰, 臣到金川, 金川民滿庭呼訴, 以爲渠輩則不欲割給, 若割給此地, 而此地之軍丁稅入, 分排於一境, 一境擧將不支云矣。上曰, 吏判則言, 若屬松都, 必歲收屢倍之利。然則目今稅入軍丁, 皆仍屬本郡, 其外則使松都次知, 好矣。如是則金川官民, 似無持難之端矣。鎭宅曰, 聞民言, 則以爲稅入, 雖依舊屬之本郡, 民則民, 而耕作於松都地, 恐有掣礙, 且軍丁逃故之代, 必難充定云矣。上曰, 此則不然。此地逃故之代, 使松都代定, 如里代定之例, 則好矣。蓍東曰, 土地旣屬松都, 則軍丁逃故, 雖使松都代充, 民亦必樂從矣。且臣意則金川雖失此, 似非大利害所係, 松都則若不及今變通, 不出三年, 將至莫可收拾矣。上曰, 松都自來重地, 士馬精强, 緩急可恃。且富商大賈, 統一國言之, 無如松都之多。富商大賈, 雖若無用, 而實國之府庫。後市罷後, 失利必多, 何以則可以捄濟也? 蓍東曰, 松都非但保障重地。臣家丘墓在長湍, 與接壤, 臣且曾經留守, 熟知民俗, 其向國之誠, 異於他處, 極可嘉尙。曾於戊申, 民三四百, 自備馬來到慕華峴, 卽此一事, 可見其風俗之美矣。自朝家軫念扶護之方, 宜亦有異於他處, 而目下長策, 無如二南面割屬之爲便。向者左相所奏, 大體則非不好矣。然此地在金川, 則爲荒廢無用之區, 在松都, 則爲起墾膏沃之田, 於此可決利害之淺深矣。上曰, 左相之言, 大體好矣, 而割給松都, 亦何害之有? 但金川利害, 不可的知, 此爲難處矣。金川守則以爲如何云耶? 鎭宅曰, 郡民欲傾一邑上來, 呈訴備局, 而金川倅力止之云矣。上曰, 金川倅則必難之矣。松都旣是保釐重地, 而後市罷後, 民之凋殘可慮。二面割屬利害, 亦難的知, 則目下捄弊, 似無如鑄錢之爲善, 俄者領相, 亦以此爲言矣。鑄錢則果可使人復古, 而人之願不願, 亦如何? 蓍東曰, 鑄錢則民願者必多, 而所可慮者, 器具有不逮耳。上曰, 如有器具, 則鑄錢之策, 似爲最優, 但向時新留守之言, 未及詳聞, 是可菀也。備郞手本, 則太涉時體, 予實非之。不給二南面, 而只割松西面, 何益之有? 蓍東曰, 臣則丘墓所在之地, 嫌不敢言矣。鎭宅曰, 松西面在松營, 則得之無益, 而民則大願所在也。蓍東曰, 松西面, 在前嘗割屬松都, 而故判書閔鎭厚爲留守時, 還屬長湍矣。上曰, 何故還屬也? 蓍東曰, 必由於在松都則無益, 而長湍則必欲還得, 故還給之矣。上曰, 若使松都, 得二南面, 則必不還給乎? 蓍東曰, 此則必不還給矣。上曰, 吏判·備郞先退, 蓍東·鎭宅退出。上曰, 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楊州牧使洪義榮, 昌原府使李東植偕入進伏。命宣諭。KC03045讀宣諭·別諭訖。上曰, 入侍守令曲拜之際, 有失措, 而司謁在傍, 不爲指導, 當該司謁, 自政院脫帽立庭, 申時後退送, 可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