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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36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1년 11월 9일 임신 30/31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李在協, 行司直金華鎭, 戶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徐有寧, 禮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鄭好仁, 吏曹判書李𡊠, 刑曹判書李在簡, 兵曹判書鄭昌順, 漢城判尹李文源, 兼都承旨沈豐之, 開城留守閔鍾顯, 行副司直李敬懋, 吏曹參判金文淳, 行副司直李秉模·徐有大, 刑曹參判洪秀輔, 漢城左尹蔡弘履, 江華留守趙鼎鎭, 行副司直金持默, 副校理徐配修, 左副承旨曺允大, 假注書李貞運,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近來日氣, 頗協月令, 而今日則寒威少解,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此月又將一旬, 群情之顒祝, 以時益切矣。上曰, 今則可謂太遲, 誠泄泄矣。上曰, 沈晉賢之疏, 殆爲侵卿而發矣。予之精神, 近甚不逮, 昨見其辭疏, 本事委折, 專未記有, 問諸承宣, 亦不能知, 故今日取見箚本及啓語, 始乃覺得矣。致仁曰, 臣得見其疏, 槪以遭罹奇怪爲言, 臣亦固已訝之矣。俄入闕中, 見其疏本, 則與臣筵奏之意, 頗相反矣。上曰, 卿之致此, 實由於予之起卿, 予亦甚不安矣。致仁曰, 臣之賤疾久彌留, 屢次賓對, 一未進參, 向者動駕時, 亦不得參班, 臣心悚鬱, 恒切于中, 故明日卽王大妃殿誕辰也, 賤疾雖如此未參問安, 下情不勝悵缺, 大擬進參候班, 而今日有來會之命, 故擔病入來矣。沈晉賢之一番疏引, 固知其無怪, 而臣之情踪, 轉益危臲矣。且臣之瓜限, 亦已滿矣。此時陳懇, 固知非時, 而惟望此後體諒之恩矣。上曰, 卿之瓜限, 未知幾何。畿伯一藩任也, 猶且過期仍存, 況大臣之重乎? 雖以此較彼, 輕重自別, 卿何必如是乎? 予亦豈無思量者乎? 上曰, 西伯之一年三遞誠重難, 而頃見西伯狀啓, 又見辭本, 可知實病。且老人事, 有不可知, 故不得已遞免矣。西伯擬薦望, 已爲之乎? 致仁曰, 諸處擬薦, 尙未收來, 故姑不得爲之矣。致仁曰, 此濟州牧使李命俊災實分等狀啓也。以爲三邑穡事, 可謂無前之豐, 而纔經大賑, 新舊還上, 一時竝督, 其勢誠難。舊還姑爲停退, 新還及今夏停退條, 期於限內準捧, 各寺奴婢身貢米, 每一口二斗內減一斗, 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 全數蕩減, 軍兵操鍊, 今姑停退, 逃老故病頉之數, 隨闕充定, 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凡係蠲減·停退等事, 固當一一稟旨, 恭俟處分, 而一番往來, 動費累朔, 姑先擧行, 事涉擅便, 誠極惶悚爲辭矣。右陳諸條, 先擧行後狀聞, 乃是本州事例, 今亦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卽見黃海監司金思穆狀啓, 則以爲海州士民朴履慶等, 以營本州還穀折半作錢事, 禁·御軍保米及勅需所用大·小米, 竝令以錢代納事, 上言判付, 有査實決給後狀聞之命, 而還上設置, 法意不輕, 而今以應食之還戶, 較諸分糶之數爻, 則一戶所收, 雖似過多, 不足爲弊。勅需之不以錢取耗, 必以米取耗, 蓋以錢債之病民, 有浮於米弊, 今又散錢, 貽債民間, 則是纔除一弊, 反啓一弊, 兩件作錢事, 竝不得許施。至於納米軍保, 皆是貧窮之類, 一丁所納, 豐年不下三四兩, 凶年殆過四五兩, 比諸納布之軍, 實有偏重之寃, 依一匹例, 每名二兩式, 以錢代納, 則在軍保可除偏苦之弊, 在軍門似無爲害之端, 而軍門支放之需, 遽然直請, 事涉擅便,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保納米, 比諸納布, 苦歇有間, 稱寃無怪, 而此不但海西一道爲然, 諸道皆有納米之軍, 而各軍門凡百支放, 專靠於此, 則以錢代納, 實是行不得之政, 狀啓內辭緣,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監印堂上洪秉纘, 私義難安, 今姑減下, 副司直李度默差下, 使之董役, 何如? 上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今日賓對, 雖在於久停之餘, 而此外別無可稟者矣。上曰, 諸堂以次進達, 可也。昌順曰, 頃因水原府使李祖源城堞公廨繕修狀啓, 自本曹回啓, 看役·監董人等賞典, 已爲判下, 而其中軍官前郡守柳殷鉉, 則有堂上宣傳官待窠調用之特敎, 固當依傳敎擧行, 而殷鉉方在堂下, 時無加資之命, 擬望之際, 似有掣礙, 故敢達矣。上曰, 加資下批, 可也。出擧條 𡊠曰, 今朔爲始, 當儲窠矣。郡守以上窠, 則京職可擬之人, 每患苟艱, 雖非啓請邑, 限都政前, 以限滿守令, 勿拘純望, 通融備擬, 以爲次次遷轉之地, 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 亦爲一體擧行, 已成近例, 今亦依此爲之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𡊠曰, 伏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本, 則以爲金海府使閔永喆繡啓論列中, 遏民·手標兩件事, 雖不無苖脈, 若論事實, 可知非遏民之意云云。該府使之如是處事, 似欠穩當, 而究其本情, 誠如道臣査啓, 稟處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源曰, 盲人自前不應戶役矣。座更申飭之後, 有率丁盲人, 入於座更之役, 則盲人廳亦自有應行之役, 故以疊役稱寃矣。病人不可以平人責之, 座更雖已釐正, 皆難變通, 而此外諸般戶役, 一竝除減似好, 退與大臣相議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諸堂中如有可達者, 進前, 可也, 僉曰, 別無可達者矣。上曰, 屢日之後, 今始賓對, 廟謨則大臣雖爲之, 而諸堂中, 亦豈無一言準備以對者乎? 極爲慨然矣。上曰, 有實職備堂, 竝推考。出榻敎  上曰, 端川府使, 當日辭朝。出榻敎  上曰, 端川府使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 回奏曰, 尙未入來云矣。仍命書傳敎曰, 雖非入直之人, 辭朝之命已久, 足可入來, 身在闕中, 如是逗遛, 極爲可駭。端川府使李商采, 爲先改差, 令該府拿問處之, 其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 頃者擧動時, 各營門之不設棍手者, 其可成說乎? 致仁曰, 此時異於他時, 專由於操心之致矣。上曰, 若去棍手, 則前排旗幟·創刃, 亦竝拔去, 可也。近來事誠過矣。致仁曰, 見今人情, 方在顒祝之中, 則此亦無足怪矣。上曰, 在他人則猶可闊略, 而訓將事, 每患刻鑠, 誠可怪矣。上曰, 趙判府事之病, 今日則何如云耶? 此是血躁之症, 而若用半夏·生薑之屬, 則必致見害, 此藥之不用, 亦可幸也。致仁曰, 今日則精神比昨少勝云, 而大體沈重, 此專由於年前草土中受傷矣, 誠可惻矣。上曰, 判尹進前。文源進伏。上曰, 趙判府事之病, 有脫危之望乎? 文源曰, 加減無常, 而此異於少年之病, 實有深慮矣。上曰, 毓祥宮·義烈宮前路, 狹窄崎嶇, 開春後, 不可不治之, 與濬川堂上相議爲之, 可也。上曰, 同副承旨, 持兵曹啓目入侍。賤臣與鶴聞, 偕入進伏。上命書啓目判付。上曰, 尹蓍東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 回奏曰, 尙無牌去來矣。上命書傳敎曰, 旣湔之, 又欲拂之, 若因人言, 輒捨之, 則無論此人他人, 孰有完人? 然則用捨之權, 將歸於夫夫之有口者, 寧有是也? 日前譴罷傳敎, 在重臣爲恩言。且今收殺之後, 又復如是逡巡者, 分義道理, 兩無所當, 豈可每每曲循? 至於罷削, 亦歸於副其心。備局堂上尹蓍東, 楊州牧使除授, 當日辭朝, 時任牧使, 遞付京職。上曰, 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出榻敎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