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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41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2년 4월 5일 정유 40/42 기사 1788년  乾隆(淸/高宗) 53년

○ 戊申四月初五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性源, 右議政蔡濟恭, 右參贊金魯鎭, 戶曹判書徐有隣, 吏曹判書吳載純, 兵曹判書鄭好仁, 禮曹判書李𡊠, 行副司直李在簡·徐有大, 兼都承旨沈豐之, 開城留守洪秉纘, 行副司直金持默, 副校理沈晉賢, 右副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李貞運, 事變假注書申溆,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性源曰, 昨日侵早動駕, 向晩還宮,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次對爲之也。性源曰, 前因嶺南御史金履成別單, 東萊金井山城, 廢棄可惜, 道臣春巡時, 親審狀聞, 以待處分之意, 覆奏, 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 則以爲今番巡路, 看審形便, 則蓋此山城, 阻三面而制一隅, 通漕運而足水根, 前人修築, 蓋出於此, 而周回殆近三十里, 以一邑孤軍, 勢難分排守堞, 中軍號令, 亦難相應, 西南方雙峯竝峙, 俯瞰城中, 虛實易覘, 中間廢棄, 未必不由於此。量其修築物力, 則人丁當不下數十萬, 錢穀當不下數三萬, 則擾民竭財, 汲汲於此, 不知其得當爲辭矣。臣之待罪嶺藩時, 亦於巡路看審, 則廢城之猝難復築, 誠如道臣所論, 依狀辭, 姑令置之,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城闊則難守, 兵家所戒, 今此金井山城周圍, 幾至三十里云, 古築今廢, 似有由矣。臣意亦以爲猝難改築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此濟州前牧使李命俊狀啓也。以爲昨年進上蠲減價米, 爲三百二十石, 今無歸屬處, 故新設一倉, 名曰覃恩庫, 臣亦拮据各穀二千二百四十二石, 積貯倉中。麥事或判, 則平均分給, 而雖値災年, 無敢裁減停退, 若當設賑之年, 則各鄕民人, 以其所納數爻, 竝爲受食, 後來之人, 隨其所辦, 每年添補, 則庶救島民一時之急, 作爲備局句管, 俾絶其停減轉換之弊爲辭矣。特蠲之米, 善爲區處, 俾實惠下究, 自備之穀, 多般拮据, 俾貧民有恃, 臨歸措劃, 誠意可尙。依狀請, 自備局句管, 俾有實效,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其所創設區劃, 鑿鑿有條理, 後來者若從多少, 每每添補, 無廢前人之規, 則似當有實效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漂人押去齎咨官, 以關西銀依例許貸事, 呈訴, 故取考前例, 則前後咨官之行, 輒皆許貸。今亦以本道所在銀子, 限三千兩, 依例許貸, 使之回還時, 卽爲受捧之意, 分付關西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咨官之往來彼中, 凡諸銀貨之不得不公用處, 則合有闊狹之道, 而若非關於公用者, 則亦何必自朝家一一軫念也? 且回還之後, 如數捧入, 則別無所妨, 而第趁時還捧, 實是不易之事。臣曾前待罪於關西營閫, 故其文書裏面, 皆詳知。所謂銀貨太半, 歸於使行譯官之浮費, 未爲還捧者, 不知爲幾千兩, 則今此許貸, 似非穩當矣。上曰, 卿則關西盡經監司·兵使, 似必稔知此弊矣。性源曰, 慶尙道戊申軍功狀啓判下者, 臣俄纔見之, 處分, 比諸道尤爲特厚矣。上曰, 其中收議請錄用, 而施以食物者, 爲幾人乎? 仁浩曰, 二人矣。上曰, 嶺南與他道自別, 故其收錄之典, 不得不加厚矣。右相收議中, 愼哥四人, 皆請贈職矣。此與李述原事無異乎? 濟恭曰, 愼哥四人, 則皆是下吏, 而事面亦自有異矣。李述原之孫, 不欲其祖與愼溟翊同享, 人或謂以太過, 而亦不無所執。蓋述原之所成就, 卓然無疵, 溟翊之末後樹立, 雖卓卓而初授座首帖, 卽賊帖故, 此所以不欲同享者也。揆以人情, 亦似無怪, 而溟翊畢竟能判大事, 則亦不可以此咎之, 當論其末梢之如何矣。至若愼哥, 則出於下吏, 不可以士夫之道責之, 而能知逆順之分, 有此效義之擧, 誠可褒賞者也。臣於嶺南往來時聞之, 則戊申以後, 鄕吏輩, 立祠於府司之傍, 春秋祭之云, 苟非實跡之卓異者, 有所見服於人, 則其何以得此乎? 性源曰, 一門四人, 亦甚稀異矣。上曰, 李判府之收議, 則愼哥四人, 欲一竝勿論, 而其餘從軍人, 亦以一依·出征例爲之云云, 則不得加資者亦多, 故又以賞帖加下敎矣。性源曰, 褒典甚重, 事當愼惜矣。濟恭曰, 俄於闕中, 逢判府事李在協, 則以爲故參議柳升鉉, 故正郞權萬, 戊申倡義事, 大臣合有陳達, 左相之意亦然, 故敢此仰達矣。柳升鉉·權萬, 俱以安東之人, 當戊申賊變之日, 倡起義兵, 而一府之人推升鉉爲大將, 以爲副將, 蓋升鉉已經騎郞, 方在正字, 故有上副差等之號也。箚營於鄕校之前, 朝官士子之雪涕來赴者, 繈屬不絶, 按撫使朴師洙, 入軍中, 親自按視, 嘆其紀律嚴明, 此非道聽之易屬虛訛也。聞其時靈城君朴文秀, 在都巡撫陳中, 聞賊起嶺南, 大驚恐, 已而知賊發於右下道, 而義兵起於左上道, 喜曰, 賊不足憂。人問其故, 靈城曰, 有識士夫, 多在左上道, 以故嶺南凡事, 安東皆主之, 而仗義如此, 吾知其不日破賊矣。未幾其言果驗。今當舊甲重回, 褒錄之典, 不及於上道倡義之地, 實爲欠事。纔因忠淸道狀啓中, 故翊贊卞觀夏草檄等事, 李判府收議, 已有柳升鉉·權萬檄書, 人多傳誦之語, 大臣之言旣如此, 則恐不可異之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性源曰, 其檄文, 臣亦曾見之, 義聲所及, 人多傳誦。褒贈乃是重典, 而格外特施, 亦合於激勸之道矣。上曰, 今番褒錄之擧, 正爲此等人旌贈, 或子孫錄用, 則李判府, 向於抄啓時, 不爲槪及, 未免遺珠, 甚可嘆惜。故參議柳升鉉, 故正郞權萬, 倡起義師, 鼓奬士氣, 其功與節, 豈比等閑? 且其檄文, 人多傳誦云, 褒贈之典, 不施於此兩人而何爲? 況所居, 又在士大夫冀北之鄕乎? 何聞之晩也? 卽令該曹, 今日政加贈華職, 以示記舊之意。故參議子孫中, 時仕在京人, 使之待令,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臣於戊申勛勞人褒錄之事, 有可以仰達者矣。其時慶尙右兵使李時蕃, 聞賊勢方熾, 擁兵逗留, 故兵使禹夏亨, 時以昆陽郡守, 不勝忠憤, 面責時蕃, 領一枝兵, 早夜直前, 衝入居昌賊所, 生縛希亮·熊輔·崇坤三賊魁, 此事旣載勘亂錄, 又載寶鑑矣。李遇芳, 以手斬賊, 前月至蒙褒賞, 而苟非夏亨, 縛致軍中, 則遇芳, 以匹夫之身, 何能斬賊魁乎? 遇芳則褒賞, 夏亨則無擧論之事, 恐不免有向隅之嘆矣。上曰, 旣入於勘亂錄, 又載於寶鑑, 則此等人錄後, 在所不已。且聞自是武家云, 故兵使禹夏亨孫, 令兵判招見其身手後, 草記, 以爲收用之地,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聖上追念舊日, 兩重臣, 特命賜諡, 凡在臣隣, 莫不聳感, 臣因此有仰達者。諡狀之積滯弘文館者, 殆近二十度, 而其子孫之在鄕者, 爲趁開坐, 裹糧上來, 竟不免空還。渠輩私情, 姑勿論, 朝家旣許易名, 而前後累經諡坐, 輒皆因循, 或有過十年者, 殊涉未安。今番議諡時, 無或遺漏, 一齊議定之意, 申飭弘文館, 恐爲合宜矣。上曰, 卿之所奏, 甚好。申飭, 俾勿如前因循, 迨此諸諡未及博議之時, 欲令一體會議。玉堂東壁未差之代,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 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近日京中竊發之患, 無處無之, 甚至於大院君廟, 有此患, 誠不勝驚惕矣。性源曰, 事極驚心矣。大抵偸盜之輩, 多入於人家祠宇, 故臣等亦於年前, 經此患矣。仁浩曰, 大院君廟中所失者, 卽龕室前帷帳云矣。上曰, 捕將進前。有大進伏。上曰, 旣限以五日矣。限前, 有可捉之方耶? 有大曰, 方爲申飭, 而限內捉得, 恐未可必矣。上曰, 昔在先朝, 以毓祥宮之有此患, 至有親鞫之擧, 先朝奉先之誠孝, 實是後人之當法。況大院君廟, 事體何等莫重乎? 若不於限內捉納, 捕將以下, 當用重律, 必盡心捉納, 可也。濟恭曰, 先朝親鞫之時, 臣亦參見矣。其後, 以處分之近於嚴急, 至有後悔之下敎矣。此事雖合於嚴捕, 而若定限迫急, 則往往致橫罹之患, 亦不可不念處也。上曰, 此是莫重之地, 勿爲放心, 趁卽捉納, 可也。仁浩曰, 頃者議諡中, 洪景輔諡號末望, 犯於第十一世御諱, 參坐玉堂, 難免不審之罪矣。上曰, 以此言于大臣, 使之陳箚, 而更爲議諡, 今日政, 檢詳差出, 會議於奉常寺, 可也。上曰, 諡狀留滯之數, 問于本館以奏,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