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仁浩, 以戶曹言啓曰, 興陽縣田稅一隻船, 到京江致敗後, 所載穀物之元納宮納, 已拯未拯, 照例區處之意, 有所草記蒙允矣。卽接明禮宮宮屬所告, 則本宮及義烈宮免稅米, 不入於敗船中, 而領來色吏, 方欲來納云。故聞極訝惑, 該船監色·沙格之移送秋曹者, 移文捉來, 更加査問, 則所告內以爲, 明禮宮免稅米五十八石十三斗七升九合, 義烈宮免稅米一百十七石十二斗五升八合, 陳省則竝與元陳省, 而一時受來, 付之元稅船, 穀物則以他小船載來, 而別有領來色吏, 査問於厥漢, 則可以詳知云, 故領來色吏, 捉來査問, 則所告內以爲, 元稅宮納, 同出於一縣, 故陳省果爲同時受來, 竝付於元稅船隻, 宮納則以他小船載來, 旣不入於臭載中, 故果爲往告於當宮, 以爲納上之地云矣。大抵陳省穀物之各在他船, 前所未有之事, 一百八十石之宮納, 分載於小船, 千里駕海云者, 亦不成事理, 其間必有符同作奸之事, 而査問之下, 專事牢諱, 姑待前頭嚴覈, 使之一體究得, 而穀物旣已見在, 爲先準數捧上, 輸送當宮, 當初推覈草記時, 旣不能逐條盤詰, 又不能詳加照察, 有此做錯之失, 惶恐待罪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以宮納事, 昨年飭敎, 不但截嚴, 況屬之本曹, 卽出於爲民除弊。初元式令, 有司之遵守, 義尤不敢歇後, 而近來許多奸弊, 難以枚擧, 畢竟其害都歸於小民, 事之無謂, 孰甚於是乎? 朝廷擧措, 當從現發處懲後, 昨日所謂敗船之今日所謂分載者, 此無他, 從中作俑, 任渠輩行胸臆而然。大抵防納不禁, 弊上生弊, 有司之臣, 若能嚴核詳察, 豈無革其弊之道乎? 粒粒辛苦, 出自小民膏血, 而及其爲弊, 乃至於此, 甚至拯米劣米之徵弊, 反歸於小民, 哀此小民, 何以聊生? 分載一款, 必由於防納, 防納一款, 必由於作奸, 令刑曹, 在囚諸人等, 除尋常各別施威, 究得實情以聞, 一以爲痛繩懲後之地, 一以示慰謝小民之意, 其在反隅之義, 不可自京司, 一番査治而止, 仍令廟堂, 將此傳敎, 嚴飭船運邑諸道道伯處後, 復有此等事, 現發守令重勘, 監司亦宜有不飭之責, 毋曰一時飭令, 莫致向後重陷事, 各別嚴飭, 可也。卿則勿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