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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47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2년 10월 10일 무술 18/20 기사 1788년  乾隆(淸/高宗) 53년

○ 戊申十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李性源, 右議政蔡濟恭, 戶曹判書徐有隣, 右參贊鄭好仁, 延豊君李𡊠, 行副司直李柱國, 兵曹判書李文源, 行副司直尹蓍東·金尙集, 漢城判尹徐有防, 兼都承旨沈豐之, 刑曹判書李秉模, 行副司直徐有大·朴祐源·李在學, 吏曹參判洪秉纘, 行副司直金持默, 行副護軍趙心泰, 副校理沈興永, 右承旨李亨元, 假注書李貞運, 事變假注書李羲觀,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 朝氣頗寒,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賓對屬耳, 別無他事, 而卿等之今日來會, 未知緣何。致仁曰, 日前僚相, 以賊書札事求對, 而其時通知於臣等, 故議于右相, 則以爲三相之一時請對, 事或張大, 易致聽聞之驚動云, 故以短箚略陳, 而未承批旨, 至有還下之命, 臣等誠不勝憂憤之至矣。此賊實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 而尙今戴頭假息者, 不可但以失刑言, 而此時異於他時, 故竝與公車聲討之章, 而仍爲寂然, 此莫非臣等誠淺, 未能格天之致也。蓋丙午之獄事根柢, 卽此賊也。明謙·以謙, 則是其枝葉, 而已施顯戮, 至於根柢, 則尙此晏然,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臣民之憤痛, 日甚一日, 已無可言, 而又有此通書之變出矣。渠若有一分人心, 則惟當縮首島中恭竢天誅, 而敢以已承款之極逆, 肆然爲換錢貨之計者, 抑何心膓, 旣生此計, 則何事不可爲耶? 其跳踉縱恣之至此, 則締結排布者, 何所不至乎? 此實非臣等之過慮也。趁此時卽速拿來, 其逆節凶圖, 窮加訊問, 則七字刀割 始可究得他日不逞之根脈, 亦可覈出, 而君讎可復, 王章可伸, 惟願亟降明命焉。性源曰, 雖以玉堂批旨下者見之, 此賊之無人理可知, 世豈有如許凶慝妖惡之物乎? 卽此一事, 已不容誅矣。濟恭曰, 賊逆節, 在於臣蟄伏之時, 而其窮凶極逆之狀, 擧國皆憤, 臣亦豈不聞知乎? 王章不用假息海島, 臣常仰屋竊歎, 而又有今番事出矣。伏見玉堂批旨, 猶以秉彝, 責之於渠, 渠若知有父, 則其逆節豈至於此乎? 使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以承款戴頭之蹤, 又安敢通書京洛, 換用錢貨乎? 千里重溟之中, 暗地排布之狀, 推此可驗, 本來逆節之外, 又有此見捉, 則國人之憤痛, 尤倍於前。伏願誕降兪音, 窮覈情節, 夬正王法焉。上曰, 當初酌處之時, 頭緒未定, 而猶且貸死, 況今番事, 不過換錢, 則何必如是煩請乎? 致仁等曰, 其時不由王府, 直命史官, 使之出獄, 故六字刀割 不得究覈, 若一加拿問, 則根脈自可尋覓, 此事之關係, 果何如? 非但爲渠逆節之當誅而已。有隣等齊聲進奏曰, 渠已承款, 非一日可貸於覆載之間, 而其窮凶叵測之心, 又有此通書換錢之事, 則暗地排布, 必無所不至, 其無窮之慮, 尤非前日之比矣。決不可一刻容貸, 亟降明命, 夬施顯戮, 是乃臣等之願也。上曰, 備堂與臺閣有異, 不可以次齊籲, 卿等就坐, 可也。時秀曰, 渠以已承款之極逆, 敢生圖錢貨之計, 則何事不可圖乎? 伏願亟允大臣之請焉。上曰, 向於次對及禹禎圭疏回啓時, 已微發其意, 卿等似或領略矣。惟予一念, 只在全保, 故但以安在爲喜, 而遠離之思, 有不可顧矣。至於中外後世之譏, 則尤所不恤, 蓋譏議之嫌小, 全保之事大故也, 非但此也。中夜思之, 予心常沸, 悲苦之情, 忍住以過, 卿等須知予此意, 可也。今於宇鎭, 有何顧惜, 而若越一層而問之, 則其事端, 當屬於何處, 此非爲宇鎭也。實有商量者存, 故創出無前之例, 至於逐送之境者此也。向以純鎭事求對也, 未知末梢之有甚葛藤, 不無驚動, 而旣聞之後, 事歸沒捉, 故始乃安心, 至於此事, 初亦驚動, 而及聞委折, 則亦不過以木換錢及送死衣服等事也。卿等取見刑曹草供, 則可以知矣。向於純鎭事, 卿等以爲不可送捕廳, 而此有不然者, 送之捕廳, 然後此事自可磨滅, 若送王府, 則諸宰之論, 一國之討, 何以抵當乎? 凡事當觀終條理之如何, 當初酌處, 必有料量, 宇鎭事, 今不可更言也。致仁等曰, 連愛之徑斃, 實爲疑案, 若一加嚴問, 則情節必露, 而臣民之悲冤, 亦可以少慰, 下敎每以爲, 自當綻露, 而尙此未究, 誠不勝抑鬱悲憤之至矣。且見刑曹草供, 則濟州之人, 呼之以令監云, 渠之縱恣無嚴, 卽此可知, 此非但錢貨交通之爲罔赦而已。上曰, 渠書中只及錢貨, 而無老父二字, 世豈有如許凶漢乎? 性源曰, 此是無人理無人心之極逆, 則豈可以思父而責之於渠乎? 臣於再昨筵奏, 初承依允之批旨, 而竟至還收, 尤不勝憂憤之至矣。上曰, 予之此敎, 初非許以拿來者也。上曰, 忠壯公金德齡之貞忠, 常所嘆賞, 且在孝廟朝, 隱卒之典, 可謂盛矣。欲於宣諡日, 以數行文字, 親撰賜祭, 昨見賜諡官望, 問吏郞之何日下去, 則承旨以爲今日當下去云, 故急爲搆撰, 以致夜深而不寐矣。更聞之, 則在於念後云矣。承旨當的言光州宣諡之在何日, 而混同以奏, 可謂不成說矣。上曰, 慰諭御史賜諡官入侍。羲觀承命出, 與慰諭御史鄭大容, 賜諡官韓用龜, 偕入進伏, 上曰, 吏郞進前。用龜進伏, 上曰, 何日當抵光州耶? 用龜曰, 今日先向麻田, 十二日自麻田發向光州, 二十三四日間, 似可得抵矣。上曰, 其家必有古跡及記實文字, 必爲謄來, 如有遺藁之未刊者, 亦爲詳問。孝廟朝隱卒之典, 若是隆重, 傳敎及祭文, 若有留藏者, 亦謄一本以來, 可也。致仁曰, 自古名將, 無不文之人, 臣亦得見其數丈草藁, 則文亦善矣。上曰, 本家之必受諡狀於戶判者, 何也? 有隣曰, 金德齡遇禍時, 有發軍以執之議, 而臣之先祖, 以爲一武夫足矣。其家以是爲感, 受狀於臣, 似由於此矣。上曰, 忠武公事, 則與金德齡相反, 此非故相柳成龍之所奏, 而乃元均之所讒也。蓋其時卽東西分黨之初, 故雖當播越之日, 至開城府, 猶有合啓攻擊之擧, 御製詩, 至有群臣今日後, 忍復各西東之句矣。往事不須言, 而此可爲今日上下加勉之道矣。蓋黨目以前, 只是賢邪之分而已。黨目出後, 因成忠逆之判, 此可見古今之不同也。上敎用龜曰, 宣諡之行, 今至幾次乎? 用龜曰, 前後合爲十六次矣。上曰, 宣諡之爲十六次, 前所未見, 行還後, 不可無陞敍之道, 吏參以此知之, 可也。上曰, 向於娘子䯻收議擧條, 有批旨, 卿果見之乎? 致仁曰, 娘子䯻, 臣亦未詳其何樣, 而似是俗所稱編髮後䯻之類, 旣許此制, 又載禁條, 未知其如何, 故臣果略陳愚見矣, 及見批旨, 始知兩件之各自不同矣。上曰, 娘子䯻與後䯻, 初不相同, 似是卿之未及詳知矣。至於限年環加之論, 尤是行不得者也。且簇頭里着圈之說, 終涉可怪, 殆近於徵子樣, 去髢之制, 卽所以用夏變夷, 則豈可行着圈之制乎? 致仁曰, 批旨誠允當矣。濟恭曰, 臣於日前, 聞婢僕之言, 則年少無賴之輩, 自稱法司, 禁亂閭閻婦女之未及去髢者, 拔其蒙蓋, 刼奪以去, 而或稱捕廳所屬, 或稱刑曹下隷, 姑未詳知其屬於何寺, 故雖未請罪, 而事極警駭, 不可不禁斷矣。且節目旣限以陽復日, 則設令未袪髢, 不可以犯禁言也。上曰, 捕將聞之乎? 捕廳卽所以治盜之地, 此輩亦當以其法治之。捕校中, 或有此等無賴之輩乎? 須另加察飭, 可也。上敎有防曰, 大臣旣以此爲奏, 須於鍾街上, 大會市民, 明加曉諭, 而三堂會同擧行, 亦令五部官, 曉諭坊曲, 可也。上曰, 不入來備堂, 催促入參。羲觀承命出, 回奏曰, 宋載經有實病, 鄭民始病, 且有拘忌, 李在簡則方呈疏, 鄭昌聖有情勢, 鄭昌順病狀云矣。上曰, 當初只命三人入來, 而自下知委, 至於此多備郞, 似不善擧行而然矣。致仁曰, 臣以惠廳吏輩之不善擧行, 有囚吏之事矣。惠堂引作自己處義, 至於治疏之境, 誠過矣。上曰, 事誠駭然矣。體統所在, 爲大臣者, 不可一言耶? 旣聞之後, 事當譴罷, 而係是重任, 故姑止之矣。致仁曰, 此惠堂, 精約謹愼, 誠爲稱職, 重任豈可輕遞乎? 惠廳等牌, 臺疏以爲當送法司, 而惠堂則以留囚本廳, 然後可以捧出爲奏矣。今聞等牌, 咋舌不言, 而日日推問, 終不尋一處, 故惠堂, 至令一廳員役, 均布以捧云, 此殆近於徵族之謬例, 而實非王政之法意, 只當査出其符同者, 罪之而已, 豈可使有罪無罪, 同爲分捧乎? 此係大事, 而初不通知, 故臣果有囚吏之擧, 而惠堂之以此懸病呈疏者, 誠是意外矣。上曰, 向令刻期徵捧後草記, 而不必出名, 推移收殺之意, 言于惠堂, 此非謂使之布捧也。蓋此是上聞之事, 則公貨決不可不捧, 若不於限內捧出, 則亦將以其法處之而已。此是節目間事, 惟在闊狹之如何, 限內不可以收殺耶? 蓍東曰, 員役布捧之不可, 一堂上亦豈不知, 而或意因此有捧出之道故也。上曰, 與一堂上, 相議收殺, 須於二十日廳坐前, 草記, 可也。上曰, 均廳之外, 他廳則無此等逋欠之弊乎? 致仁曰, 他廳亦豈無弊乎? 今承下敎, 敢略仰達矣。惠廳諸郞俸廩, 不爲不厚, 所用剩米, 亦且夥然, 而數外加用, 不卽還報者, 往往有之, 遞去之後, 至使員役替當, 此爲各廳之痼弊。向來故相, 爲惠堂時, 郞廳如有非法之事, 則卽令勒遞, 故其時則擧懷畏憚云矣。上曰, 吏屬亦吾民, 此非民瘼乎? 以卿筵奏, 出擧條 各別嚴飭, 而殘司冷蔭之似此手段, 尙以爲駭痛, 況惠郞, 自是腴職, 用必有剩, 則名以士夫, 豈忍爲此陋習謬規乎? 可謂不可使聞於他人, 蔭官亦有羞恥聞此下敎, 後復不悛, 如許沒恥之人, 豈寘朝官之列乎? 在京職時若此, 則及其出宰州郡, 其所剝割, 特次第事, 此非贓吏而何, 貪官而何? 然則烹阿之典, 不施於渠輩而何所施乎? 朝家旣聞之後, 決不可泛然聽過, 此後郞官之數外加用者, 冒禁借貸者, 繩以犯用公貨之律, 不飭之堂上, 卽故相鄭領府之罪人也。焉逭溺職之罪也? 以此傳敎, 揭板本廳, 因此又有申飭者, 惠局郞之本取履歷稍稱解事者, 間有似此擧措, 則外此錢穀衙門之侵徵下屬可知, 雖非錢穀衙門, 亦安知無細鎖苛酷之習乎? 卿等嚴飭各司, 無敢復踵前習, 期有祛太甚之效, 貢物衙門, 年前有別般飭禁, 其後擧行, 果能遵守乎? 亦令貢市堂上, 嚴加廉査, 犯者自本司論理請勘, 凡事一擧, 當反隅看, 爲各司吏屬及貢人等, 有此飭敎。軍與民一也。曾聞各營收斂之弊, 甚於各司云, 各營將臣, 如能盡心嚴戢, 則其所釐弊, 至易於各司, 卿等各有所管營門, 以此知悉。申加禁斷,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濟州牧使李一曾, 聞有篤老之親, 不可强令赴任,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卽接京畿監司趙鼎鎭文移, 則崇義殿改建事, 已經筵稟, 令道臣相議戶曹擧行事啓下矣。所入材木, 有有區劃, 而至於樑木體木之類, 圓經尺量, 旣大且長, 畿內私養山, 初無可斫之處, 分定各邑, 頉報踵至, 若無別般變通, 實無完役之望, 伊川·鐵原等邑畿甸接界地, 私養山, 限數十株, 給價斫來之意, 筵稟行關爲言矣。事勢旣如此, 依此數給價, 貿斫取用之意, 分付兩道道臣,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此不過從便修葺而已。關東之許入斧斤, 事涉重難, 朔寧等處, 使之推移覓用, 恐宜矣。性源曰, 關東則稍遠, 朔寧近處如兔山等邑, 亦必有可合之材矣。濟恭曰, 麻田關東數邑, 壤雖接連, 係是他道, 殿役不過修葺, 則恐不必求材於他道, 而兔山則甚便近云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也。以爲明春還賑之資, 當以癸卯已例, 假令排比, 而至於南關, 則人口之加於北關者, 爲八萬口, 米摠之減於北關者, 爲五萬石, 比之癸卯穀簿, 又減萬餘石, 其爲苟艱則明矣。依癸卯例, 請得寧遠·孟山·陽德田米五千石, 以分定平·永興·高原·文川等四邑, 而寧遠等四邑, 捧糴時, 各儲於接界倉, 待春煦稍長, 許令定平等四邑, 移運分給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西粟之移北民, 癸卯已例也。固不必靳持, 而但其所請三邑, 俱是尤甚邑, 其爲尤甚, 彼此惟均, 則三邑移粟, 似非可論, 令道臣往復關西道臣, 以三邑外稍近邑區劃, 而不必全送小米, 參以折米磨鍊。以此分付, 亦爲知委於關西道臣, 使之商量停當後, 狀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源曰, 御營廳今番中旬時, 本營勸武軍官閔喆, 騎芻五中入格, 而御將, 以其異姓四寸親, 遠嫌拔去云。遠嫌拔去, 反歸於循私之科, 事係武士, 則無論各該營門, 本兵無不主管, 故敢此仰達。御營大將李柱國推考, 勸武軍官閔喆, 沒技施行一款,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閔喆係是至親, 則御將之嫌不欲擧論, 或似無怪, 而至於日久之後, 追許直赴, 則凡事當從文蹟, 況科試之重乎。恐難遽許矣。性源曰, 軍門中旬沒技之直赴, 卽國典也。旣沒技之後, 御將以其至親, 任自拔去於別單中者, 事體恐不然矣。濟恭曰, 御將之事, 出於遠嫌之意, 容或無怪, 至於直赴之有難追許, 領相所奏, 誠得宜矣。上曰, 卿言亦有意見, 予則曰無論如此如彼, 私嫌輕, 公典重, 豈可輕先拔去乎? 後弊所關, 不可仍置, 亦有關於嚴科場之道, 御營大將李柱國, 罷職, 可也。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御將姑勿出代, 都提調兼察, 從事官, 發牌聽傳敎。又命書傳敎曰, 國試至嚴且重, 主試之官, 子姪若有勿拘許赴之規, 而赴場得捷, 則豈可以子姪而拔去乎? 設有拔去之式, 亦豈自下拔去乎? 子姪猶然, 況姓不同之四寸孫乎? 朝廷旣聞之後, 決不可仍置, 以啓後弊, 御將纔已處分, 旣處分之後, 閔喆亦宜有區處, 領右相, 雖以追赴賜第, 爲持難, 而予則曰有用情之跡, 則施以用情之科, 無其跡則依例賜第, 斷不可已也。豈可置人於非及第非用情之間乎? 試冊取見, 出於審愼之意, 御廳中旬騎芻五中人閔喆, 特爲直赴殿試, 令該營別單追書啓下, 以爲憑後之地, 仍自政院, 卽爲捧傳旨, 直赴板, 亦卽啓請, 今日內印給。上曰, 御史進前, 大容進伏。上曰, 北路事已言之屢矣。關以北數千萬生靈, 賑貸賙活之責, 專在御史, 必悉心接濟, 以體宵旰之憂, 毋負委寄之心, 可也。先朝語及民事, 玉淚汍瀾, 北路民生, 亦皆先朝字恤黎元之若子若孫也。不使至於捐瘠之境好矣。大容曰, 歉荒之歲, 或有內奴婢收贖免賤, 以爲賑資之例, 此則下去後, 當觀事勢爲之, 故敢達矣。上敎在學曰, 卿向經監賑, 收贖一事, 果何如? 在學曰, 收贖之爲效少, 奴婢之見失多, 臣意則不必爲之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今因言端, 略有可陳矣。近來國綱解弛, 爲郵官者, 托以公用, 許贖驛奴婢, 仍以染指者, 往往有之故, 驛奴之凋弊, 實由於此, 臣實痛歎, 諸道驛弊如此, 則況北路以遐遠之, 故此等不法, 有尤甚於諸路者, 一番嚴査痛繩, 以爲懲後之圖, 恐不可已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此弊, 臣亦知之, 不可不嚴禁重繩矣。上曰, 聞已駭然。今日以前, 屬之令前, 此後犯者, 依卿所奏, 以爲隨現重繩可也? 有隣曰, 今日以前, 屬之令前, 則已擅贖者自在, 雖在令前, 擅贖者之査實還賤, 恐不可已矣。致仁曰, 令前所犯之郵官, 雖不可一一追理, 而至於擅贖奴婢, 雖在令前, 亦宜一倂還贖, 此後則郵官之擅贖者, 隨其現發, 施以重律宜矣。上曰, 依爲之。還贖亦宜有一分區別, 使之修成冊報本司, 卿等看詳, 如有不違法式者, 依前還贖, 餘竝依所奏施行, 可也。出擧條 大容曰, 饑民生活, 多賴財貨之貿遷, 而北商往來時, 沿路官府, 憑藉搜驗, 往往有操縱留滯, 廉價勒買之患, 故行商之失利者多, 因此興販絶少云。自今嚴飭各邑, 俾商賈輩, 便意行貨, 毋或有如前侵漁之弊, 則實爲荒年賙救之一助,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大容曰, 朝家特軫北路之歉荒, 蠲恤之政, 靡不用極, 道內大小邑, 豈可爲其私用, 不念益下之道乎? 凡係關市之征, 限畢賑, 一切禁斷,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關市之征, 未必盡歸私用, 有難懸度。御史下去後, 與道伯相議, 可禁斷者則禁斷宜矣。性源曰, 本道關市之征, 不過萬歲橋谷口站而已。依領相所奏, 御史下去時, 與道臣相議處之, 似好矣。濟恭曰, 關市之征, 不過爲營邑公私之需, 當此宵旰北顧之時, 內帑之藏, 至命頒下, 則關市不征, 恐不必靳許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容曰, 狀啓公牒, 有時急去來者, 而近來撥路, 聞甚疎虞云。令廟堂, 各別嚴飭, 此後如有遲滯之患, 則當該地方官, 狀聞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御史今行, 非一時往來之比, 賑濟之外, 又不可不收覓人才。北路雖有弓馬之才, 讀書之士, 朝家何以知之乎? 至於純孝卓行之人, 亦似有之, 必爲採探以來, 待其賑事之稍紓, 所過各邑, 設白日場, 以爲勸奬, 可也。命書傳敎曰, 今聞因領相囚吏事, 今日賓對, 懸病已過矣。飭敎之下, 又以辭疏爲說, 尤過矣。體統所在, 豈可以囚吏如是乎? 徵逋之混及不干之員役, 聞亦疎忽, 惠堂李在簡, 爲先從重推考, 申飭行公。秉模曰, 今番査事, 李昌甲爲名漢, 當捉付捕廳, 而本曹及捕廳, 合力跟捕, 尙未捉得, 統記元無昌甲名字, 以致遲滯, 事甚惶悚, 故敢達矣。興永曰, 臣於聯箚, 略貢駭憤之忱, 而尙有未盡之蘊, 敢此仰達矣。凶逆之承款而假息者, 古今天下, 只有宇賊而已。綢繆逆, 潛售擬帥之凶計, 締結賊, 常懷顧瞻之陰謀, 已從渠口, 吐盡無餘, 而未伸跪斬之當律, 只施島配之輕典, 刑政之乖謬, 已無可言, 擧國之憤痛, 愈往轉激, 雖無通書換錢之事, 拿致正刑, 不容暫已, 而況此今番現捉之書, 尤可見其凶譎叵測之狀也。防守如彼其不嚴, 通信若是其無難, 則其未現捉之前, 潛通書信, 將未知爲幾次也, 換用錢貨, 亦未知爲幾許也。通書將營何事, 圖[錢]貨將欲何用, 思之及此, 寧不掉栗。且窮海絶嶼, 人心素極蚩蠢, 以其妖慝, 潛售誘惑, 則其爲隱憂, 亦無不到。伏願聖明, 更加三思, 亟允群下之請焉。且金觀鎭者, 今雖捉納書札, 旣係逆至親, 人心莫測, 變詐多端, 無或以形跡之難掩, 故爲此先發之巧計乎。此不可以捉納書札, 仍而置之, 更乞亟命有司, 嚴覈得情焉。臣於此又有反隅者, 以荐棘中凶孼, 尙有換錢取用之擧, 則況彼時偉之初不荐棘乎? 論其負犯, 孰非罔赦, 而至於不滿邦慶而極矣。未施王章, 已是失刑, 而加棘之請, 亦不允兪, 則其通書換錢等凶節, 安知不倍蓰於賊乎? 拿致正法, 雖待用刑, 而先加荐棘, 且令地方官, 嚴飭防守, 俾無交通之患。且其兄時俊, 以劇逆之同氣, 其敢曰在家不知, 而爵秩如舊, 便同無故, 內外相應, 尤所當慮, 聲息交通, 正宜嚴防, 先施屛裔之典, 恐不可已矣。上曰, 已於箚批盡之矣。命書傳敎曰, 明日當由逌瞻門, 展拜景慕宮, 該房知悉。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