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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49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2년 12월 26일 계축 45/48 기사 1788년  乾隆(淸/高宗) 53년

○ 戊申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性源, 右議政蔡濟恭, 行司直金華鎭·鄭昌聖, 戶曹判書徐有隣, 左參贊鄭好仁, 司直李柱國, 刑曹判書鄭昌順, 兵曹判書李文源, 知敦寧金尙集, 司直李秉模·沈頤之·徐有大, 吏曹參判李在學, 行副司直金持默, 行左承旨金思穆, 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性源等曰, 雪後風寒。伏惟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中宮殿夕問安。自昨停止云, 諸節有漸次復常之意乎? 上曰, 然矣。濟恭曰, 問安批旨, 不過伏承知道二字, 而自昨夕, 此亦不承聞, 下情不勝抑鬱之至矣。上曰, 卿等聞錦城尉所請事乎? 性源曰, 俄於閤外, 略聞其槪而未得詳知矣。上命思穆錦城尉上疏訖。上曰, 其言, 何如? 性源曰, 事係莫重, 未敢指一仰奏矣。上曰, 日前都尉入侍時, 有所酬酢, 而蓋諡號之仍稱宮墓, 國朝尠有之擧, 戊戌年, 以此收議於百官, 而金鍾秀獨爲立異, 其意蓋以爲雖有封園之遺命, 然專以諡號二字, 爲封園之本意, 則於義, 有所不敢, 於心, 有所不忍故耳。其所建白, 意專在此, 而宮墓之仍稱諡號, 迄至于今, 每想二字義意, 予心不覺惕如矣。及今改號, 似爲無妨, 而亦未知實合典禮, 卿等之意, 何如? 性源曰, 聖敎實爲穩當, 及今改定, 似好矣。濟恭曰, 臣之所見, 與錦城尉疏語, 實無異同, 而係是莫大莫重之事, 故前此不敢, 仰達矣。上命書疏批訖, 性源曰, 此南兵使姜五成狀啓也。以爲明春·左右營習操, 依定式擧行, 未行春操南兵所管邑鎭, 依近例使該守令·邊將, 各其官鎭門, 聚點爲辭矣。今年南關之歉荒, 比北關, 無甚懸勝, 則北關停操之時, 不可令南關, 獨爲行操, 一體停止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頃因傳敎, 諸道不得不改量處, 令道臣十分裁量, 狀聞稟旨事行會矣。卽見慶尙監使金光默狀啓, 則以爲各邑, 今纔齊報, 而迎日, 今方擧行, 河東·昆陽·熊川·漆原等四邑, 姑待明年, 金海·寧海·眞寶等三邑, 差退數年, 居昌, 待明年擧行, 一依邑報, 次第經紀, 恐合事宜,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迎日一邑, 今旣始役, 其外八邑則或待明年, 或退數年者, 邑報道狀, 必有斟量事勢者, 依此鱗次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延日縣改量, 今旣始役云, 不可付之生手, 前縣監李東埴, 不可不仍任,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李性源曰, 大役旣始, 此時遞易, 誠可悶, 且前縣監極精詳, 似善於其職矣。右議政蔡濟恭曰, 量田, 大役也。旣是之後, 決難付之生手, 前縣監仍任, 似好矣。上曰, 卿等言亦然矣。前縣監仍任, 時縣監付京職, 待守令窠卽擬, 可也。出擧條 性源曰, 出繼之人, 凡於隨品贈職時, 所後父己資窮, 則許其推恩生父, 乃是法典, 且有近例之可據者, 知敦寧金尙集之移贈一款, 依通編所載, 特爲許施, 恐合於孝理之政, 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他例, 特爲許施,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有司之臣, 與三司論議之任, 體段各自不同矣。凡有傳敎下者, 政院如有意見, 則或徼還, 或啓辭, 乃是古規也, 美事也。夫誰曰不可, 徼還啓辭而如未準許, 則卽爲頒布, 使三司知之, 大臣聞之, 自是當然之道, 而近來或致數日淹延, 大臣三司漠未知有何事, 此固萬萬未安, 而以月初銓曹事言之, 吏兵房持歲抄入侍命下之後, 政院以吏曹歲抄文書之終不待令, 至有啓稟, 執藝以諫, 容或可也, 而至於文書, 係是有司奉行之事, 成命之堅執不納者, 寧有如許事體道理乎? 伊時當該銓堂, 施以削職之典, 恐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今番都政, 瑞興府使望筒, 固知銓官之對揚德意, 而伊日筵敎, 旣無出於文字者, 外人莫曉何故? 銓曹擧行, 未免不審, 吏曹判書李𡊠,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臣以尹蓍東疏中語, 久擬一番洞辨, 而怵惕嚴畏, 訖玆未果, 今日筵席, 適値從容, 臣可以畢陳之矣。蓍東疏中所稱己戊餘種四字, 欲驅半國之人於己巳戊申之臼也。人之爲言, 何其無良之至此也? 筵中事體, 宜不敢以色目, 發之口頭, 而言語曲折之際, 必欲回護而避之, 則情未曲暢, 辭欠眞的, 臣不欲爲此矣。夫南人名色之分以淸濁, 肇自肅廟初元, 伊時許積, 以顧命大臣, 權勢隆赫, 能貴賤人, 故嗜利貪榮之徒, 率多趨附, 是之謂濁南, 文正公許穆, 灼知其凶國害家面斥疏論積, 淸裁澟然, 一時飭躬之士, 同聲推仰, 無不以是爲歸, 是之謂淸南, 伊後之庶孼子, 締結逆宗楨柟, 謀爲不軌, 至庚申誅戮, 及於黨與, 獨淸南一隊, 超然於禍綱之外, 逮夫己巳, 濁南餘派, 又復當局, 弁髦名義, 無所不爲, 如李萬元·李東標·李后定, 皆抗疏極論, 以罪爲榮, 外而進善臣丁時翰, 內而判書臣兪夏益等, 或相繼陳章, 或激濁揚淸, 而以臣伯從祖蔡明胤言之, 六年之間, 一不立朝, 淸論矯矯, 擧世推重, 故甲戌改紀之初, 首先瀛錄, 其他列名於故忠臣朴泰輔疏下者, 又不知爲幾人, 此皆淸南之尤表著者, 而平日言論事爲, 與所謂濁南, 不啻如水火之不相爲謀也。局勢變易之後, 異已之人, 不肯分而析之, 混然以南人爲目, 一歸之得罪名義之科, 枳而塞之, 猶恐不力, 而爲淸南者, 亦恥其自誦自衒, 閉戶而無一言矣。其自處無怪如此, 而以國家擧直錯往[措枉]之政言之, 豈不貽恨於後來尙論之士乎? 及至戊申爲濁南子孫者, 恐不能復見天日, 至於稱兵作逆之境, 而若其得聞淸南緖論者, 無一人入於其中此乃淸南濁南終始之槪也。臣切念凶如·, 逆如·, 而先大王, 未嘗以廷臣之平日名色, 同於·, 混而棄之, 察其心跡之非·者, 而擧而用之, 使之當局, 載籍以來, 逆莫逆於賊, 而我聖上, 又不以廷臣之名色, 同於賊而致疑於淵衷, 濟濟登庸, 方了一代之事, 今若有人, 混稱甲者曰賊之種, 混稱乙者曰·之種云爾, 則其名色之同於··賊者, 其可安而受之, 而朝廷刑政, 亦豈容若是之無分別乎? 今蓍東所稱己戊之種云云者, 實黨論以來第一網打之計, 在國家, 所當明辨而痛斥之者也。古人曰, 攻其事, 無攻其人, 攻其人, 無攻其黨, 此等事理, 雖不可責之於蓍東, 而若以不足責, 仍以置之, 則是半國之人, 皆受惡名, 天下寧有是乎? 以是之故, 一邊之人, 無不含怨憤痛如不欲生, 殿下明倂日月, 無幽不燭, 雖非臣言, 寧或遺照, 而臣竊不勝痛惋, 不避煩瀆, 敢此冒陳矣。上曰, 終年深處, 自爾氣鬱, 今聞卿言, 儘覺豁然。蓋同是世臣, 同是士夫, 而一有不逞之人, 則全一色擧一門而永枳百年, 實是古今之所未有也。是故予於前後筵席, 屢視此意者此也。且先朝恢蕩之聖德, 非不至矣。秪緣世故之多難, 猶有未遑於此擧, 而是固遺大投艱之一件事也。今日之急務, 政在於明着此箇義理, 先正規模然後, 始可論恢蕩之治化予則曰此爲繼述之一端矣。入侍諸宰, 亦皆知悉此意好矣。有隣曰, 嶺南·關西穀多爲弊, 邑耗條, 除出作錢, 以袪民瘼事, 已自廟堂, 筵稟定奪, 故今方往復釐正, 而其中義興縣則各穀元會中小米倍多, 而本邑以畓多田少之致, 一民農作之田穀, 不能當一年所受之小米, 每於捧糴之時, 貿取他邑, 闔境喁喁, 本邑作錢耗條各穀, 依法典折米以小米, 從多施行, 俾除民弊爲請矣。蓋此耗條作錢, 寔出爲民袪瘼之意, 而本邑民情之難支, 旣在小米之夥多, 則今此耗條作錢各穀, 一遵准折以小米折米, 限小米除瘼而止, 則穀物互均, 民國兩便, 而穀簿去就, 如非經稟, 不敢自下擅便,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李性源曰, 義興以野邑, 田種各穀, 本非宜土, 穀簿所載小米, 未免過多, 果不無爲弊之端, 今此所請耗條作錢六百石, 數旣不多, 弊可漸袪, 許施恐宜矣。右議政蔡濟恭曰, 小米果爲弊則許令作錢,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料祿米不足之數, 貸來於惠廳, 而無以還報, 嶺南所儲軍作米一萬五千石, 區劃本曹, 則可以推移還償, 下詢大臣, 處之, 似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性源曰, 戶曹形勢, 則不可不劃給某穀, 以爲彌縫之地, 而軍作米設置之意, 旣不在於移補經費, 且年年劃給則三四年內, 必當盡貸無餘, 決不可許施, 以道內耗條, 從便劃給, 似好矣。濟恭曰, 左相之言, 誠有意見, 軍作米有難以輕許, 臣待罪本曹時, 以庚辰作米, 塗抹推用, 不貸惠米矣。此法未知緣何破壞, 而此法復舊, 則度支似有支過之道矣。上曰, 卿等退出後, 與戶惠堂, 爛商更稟, 可也。昌順曰, 本曹律官取才, 例於六臘月爲之, 而律學中大典通編, 當入於取才時考講, 以其頒行屬耳, 未經筵稟, 故不入於考講, 此後取才時, 新刋通編爲之, 而時王之制, 不宜異同, 其他科場及凡係大典應講處, 一體以通編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裕曰, 三司聯箚, 與堂劄臺啓事體, 無甚異同, 而堂箚賜批不踰日, 臺啓賜批不經夜, 古例則然, 日前三司聯箚, 所關至重, 而批旨屢日不下, 恐有欠於聖朝優待三司之道矣。向以捕廳罪人事, 三司陳箚, 始有還給之命, 而因儒臣疏請, 旋卽賜批, 實仰我殿下翕受之量矣。今番聯箚, 亦卽賜批,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言則好矣, 從近當賜批矣。出擧條 性源曰, 三司箚批事, 臣久擬謦咳而未果仰奏矣。三司陳章辭職則未承批前, 宜不敢登筵, 而本事與辭職有異, 入侍齊請, 未爲不可, 而初十日賓對, 三司之不隨入, 殊涉未安, 如此而尙何望天心之孚格乎? 今日入侍玉堂之只以箚批事提奏, 而略不及本事者, 亦涉疎忽, 應敎韓晩裕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今番鑄錢時, 均廳及各軍門各衙門錢儲, 貸用換用, 其數不些, 而目下新錢居多, 事甚掣肘, 且字標旣已改定行用, 別無關係, 故以此意就議于大臣矣。先鑄新錢, 依大臣議, 自明年行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穆曰, 入侍命下已久之後, 玉堂追後入來, 事極未安, 當該玉堂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懸頉雖有飭敎, 實故亦難强迫, 摠管中有實病受由人員竝許遞, 未差之代,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