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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50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3년 1월 11일 무진 54/56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正月十一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 左議政李性源, 右議政蔡濟恭, 行左參贊金華鎭, 兼工曹判書具允鈺, 戶曹判書徐有隣, 吏曹判書李𡊠, 漢城判尹李在簡, 禮曹判書沈豐之, 昌城尉黃仁點, 安春君KC10614, 行司直鄭昌聖·鄭好仁, 知訓鍊李柱國, 兵曹判書李文源, 知敦寧金尙集, 行副司直徐有防, 刑曹判書沈頤之, 行副司直徐有大·李獻慶, 江華留守尹承烈, 行副司直鄭昌順, 校理李太亨, 修撰金啓洛, 副修撰閔昌爀, 行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趙衍德, 右承旨朴天衡, 左副承旨洪仁浩, 右副承旨李書九, 同副承旨韓晩裕, 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李相璜, 持平李顯道, 掌苑別提李可運, 宣惠郞廳朴宗珪, 戶曹佐郞安秀民, 兵曹正郞李益運, 行四拜禮訖。引儀唱有啓辭者陞殿, 無啓辭者退去。性源等進前, 奏曰, 春寒甚峭。伏惟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中宮殿調攝諸節, 若何? 上曰, 近則一向差勝矣。上曰, 日前卿等, 或陳箚或尋單, 正以愼節爲念矣。今日俱登筵席, 可知良已, 殊可幸也。性源曰, 狗馬賤疾, 非朝夕可愈之症, 而箚批鄭重, 昨又有下詢, 不敢復事引入, 强疾參班矣。濟恭曰, 臣則以年以病, 實無可强之勢, 日前長單, 非出飾讓, 封還之恩, 迥出常格, 惶霣感結, 他不暇顧, 不得不入來, 然名爲大官則去就所關, 非但止於一身, 今若乍入旋出, 則其將損國體而駭瞻聆, 誠不勝惶悚矣。上曰, 卿等之昔疾今愈, 何心更爲辭遜乎? 性源曰, 臣之昏憒衰病, 日甚一日, 實無承佐之望, 況今首席久曠, 國事可悶, 枚卜元輔, 區區之望也。上曰, 官不必備, 惟其人, 在庶官猶然, 況大官乎? 見今原任, 皆是老病之人, 雖欲備員, 亦末由也。且卿等二人, 協心共貞, 則何憂乎? 國事廟謨也。卿等各自淬勵, 好矣。濟恭曰, 臣於年來, 便作野農, 朝廷典章, 全未與聞, 日前社壇動駕時, 以朝服白衫事, 至有飭敎, 而臣身爲大官, 未免冒犯且未及趁時覺得, 不能首實, 尤切惶愧矣。上曰, 白衫申飭事, 果無文跡, 則卿久在野外, 何以聞知乎? 在卿毫無可嫌, 須勿過引也。上曰, 今日卽歲首常參, 廟務亦多積滯, 陳之, 可也。性源曰, 各道習操狀啓, 今將稟處矣。上曰, 此則以草記爲之, 可也。性源曰, 三年大比登民之數, 國之大政, 而有司之臣, 視以例常, 未檢生齒之實數, 徒作每式之爛紙, 都下坊役之不均, 諸道軍丁之難充, 職此之故, 至於買復養戶, 豪右之兼竝漸廣, 一人兩籍, 科場之淆雜日甚, 流徙之失業, 姦究之托跡, 種種弊端, 皆由籍法之多紊, 今年適當式年, 不可不申明舊章, 內而京兆, 外而八道兩都, 使之一從家坐, 另加査檢, 俾無一戶僞增, 一人混漏, 從後摘發, 抵罪之弊事, 預爲知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臣於相職, 初筵已有所仰奏, 而宇鎭則已結案未伏法之罪人也。王章久屈, 輿憤轉激, 而致有通書京洛, 圖換錢財之擧, 若此不已, 將不知釀出何許變怪, 快施顯戮, 不容少緩。至於時偉, 罪犯關係, 何如, 而八域臣民, 腐心痛骨, 四載如一日, 殿下何所惜於此輩, 而一味涵貸乎? 丙丁以來, 亂逆層生, 隄防漸壞, 此蓋殿下天地包容之德, 常過, 霜雪肅殺之威有欠故耳。懲討之不嚴, 凶孽之未戢, 非細憂也。伏願亟從三司之請焉。上曰, 歲首初筵, 宜有好說話, 何爲此陳談乎? 濟恭曰, 妖之罪案, 已著, 端緖畢露, 誠不可一日假貸, 此是今日第一當奏之言, 豈可謂之陳談乎? 惟願亟賜快斷, 以副群情焉。上曰, 此是不欲聞之語, 須勿煩陳也。性源曰, 朝廷之尊嚴, 紀綱也, 等威也。於此而少忽, 則陵犯之患作焉。昨年夏間, 全州樵民, 因一微事, 白晝聚黨, 毁撤人家, 迫脅官長, 此實無前之變怪, 近又聞豐基民, 因還穀準折代捧事, 班戶數十人, 招聚無賴輩, 突入官庭, 詬辱該倅, 罔有紀極云, 全州事, 尙可諉之以無識樵民, 而豐基之民, 土豪也, 土豪而不畏朝令, 不有命吏如此乎? 全州, 卽大都會, 嶺南, 是鄒魯鄕, 而人心俗習之獰頑, 無異於年前衿川事, 決不可尋常看過處, 此卽方伯守令, 不能彈壓撫馭之失, 而臣意則不必加罪, 適中頑民之計, 分付兩道道臣, 兩邑作拏民, 一一摘發, 分輕重嚴刑遠配, 其中首倡者各一人, 施以一律, 使遐土頑俗, 知有朝廷紀綱之嚴等威之尊, 有不可已也。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蔡濟恭曰, 昨年全州事, 臣亦有聞, 而至於豐基今番事, 未及聞知矣。民之作拏官門, 亦多有許多般分數, 令道伯詳査委折, 狀聞後處決, 恐好矣。上曰, 旣關紀綱, 又關風化, 勿論極律·次律, 不施於此等亂民, 而何爲? 爲先令道伯親執詳査, 區別首從論理報來後, 卿等更爲覆啓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向者鄭駿采事處分傳敎, 卿等見於朝紙乎? 沽譽之弊, 甚於貪饕云者, 果非虛語, 雖以昨日試射時事言之, 許多奸弊, 不一而足, 而騎判及別將了不察飭, 甚至於帳殿現露之境, 乃不得不略加處分, 此雖小事, 可知近日紀綱之無餘地矣。駿采之駭擧, 決非常性人所爲, 而今若懲羹於駿采, 一味任他, 則其流之弊, 又將如何? 性源曰, 鄭駿采事, 取見本道査啓, 則諸條濫刑, 俱極駭悖矣。濟恭曰, 其中麥芒抹口云者, 前所未聞之罰矣。性源曰, 臣亦曾見駿采, 意謂良善矣。其所濫刑, 如是駭悖, 曾所不意矣。上曰, 道啓中許多臚列, 無非酷刑, 鋸耳等事, 果未知其眞箇如此, 而蓋因藉口於藏刑, 自犯駭妄之擧, 故曲加寬恕, 罪止於此矣。大抵近日痼弊, 無出於姑息要譽四字, 上自朝廷, 下至官長, 無一任怨做事之人, 專出工謀免謗之計, 此無乃近日所謂疎通之政, 反爲上行下效之口實耶? 鄭駿采處分傳敎中, 已示予本意, 朝臣果能體認否, 至於銓官, 則責任, 何如? 將任則地處自別, 而此習滔滔, 莫可矯救昨日試射時事, 亦其一也。右相頃日所奏中, 故相李浣事, 豈非將臣所當鑑法處乎? 性源曰, 昨日禁軍之干科, 未及詳聞, 而禁衛哨官伏地之人, 萬萬無嚴, 故纔已草記請汰矣。上曰, 此輩尤何足責乎? 軍習民心之馴致此境, 莫非在上者之過, 從今以後, 自卿等, 着意對揚, 一心董飭, 期有丕變之實效, 可也。廷臣之尋常推罷, 卿等猶且趑趄, 此則爲卿等慨然也。性源曰, 此莫非如臣昏憒, 忝居重任之致, 惟冀從速備員, 仍蒙長暇矣。上曰, 以卿等二人之地望才力, 苟欲悉心對揚, 寧或不逮? 其勿過讓也。上曰, 刑判新資, 果善爲之矣。性源曰, 果然矣。上曰, 向於摛文院入侍時, 卿與徐判府·金判府, 同登筵席, 而刑判以卿等同年, 尙在亞卿之列, 予果惜其潦倒矣。刑判之先卿, 屢經是職, 著績甚多, 而以久任擧職之故, 見嫉於厚謙, 至於遭彈之境, 此則右相必記之矣。濟恭曰, 臣果記有矣。性源曰, 議號命下, 時·原·任大臣, 例皆參聞, 而主其事者, 館閣也。今番宣禧宮議號時, 只一弘文提學進參, 國體萬萬苟簡矣。藝文提學李命植, 昨年公會, 一例不進, 似緣實病, 而奎章閣提學金鍾秀, 則諸司貶坐, 本閣會圈, 連爲進參, 而獨於伊日, 無端違牌, 事體分義, 極爲未安。時日雖久, 不可無警, 施以罷職之典, 何如? 上曰, 從後聞其事實, 勢似然矣。勿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重臣事, 外面看之, 雖似礙眼, 其日受誓戒, 亦未參班云, 可知其實故矣。濟恭曰, 臣於日前, 肅拜靈壽閣, 奉審御帖, 肅廟己亥, 館閣之臣奉敎撰序文, 而中有先大王潛邸時爵號及御諱, 而不付紅籤, 似因有聖敎而然, 而今則事體, 與前大異, 臣意則分付該曹, 後日奉審時, 付紅籤, 恐是不可已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臣頃在藥院, 湯劑議定時, 有追念者, 敢此仰達矣。故校理朴在源, 頃年一疏, 其言則見施, 其身則窮死, 有識之論, 無不愍惻, 年前臺批, 許以從當貤贈, 而成命尙不下, 臣意則, 分付該曹, 亟擧贈職之典, 好矣。上曰, 朴在源事, 伊時不能嘉奬, 至今尤悔, 向來臺疏後, 姑未下敎, 蓋有待耳。卿言際又如此, 依卿請, 特爲贈職,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京外藏刑, 已過數年, 無論狀啓與報牒, 以待用刑三字爲結辭者, 不知其數矣。此後用刑之時, 若一一追勘, 則不特不勝其騷擾, 亦非所以導揚和氣之道, 其中罪犯之不可不刑訊者外, 一竝蕩滌, 以示朝家寬大之典, 恐似無妨,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性源曰, 右相所奏儘好, 而其中亦恐有不可一例蕩滌者, 令該堂詳考去取,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一律外蕩滌, 雖於次律, 關係甚重, 自下不敢擅決者, 判堂就議大臣稟處, 外方則一竝後錄狀聞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刑判進前。頤之進伏。上曰, 卿之是任, 諒不偶然, 昨日疏批中, 箕裘云云, 予意有在, 必須殫心善爲之, 今番待用刑秩區別蕩滌事, 詳細抄出, 就議稟處, 可也。濟恭曰, 北路竄謫五儒臣事, 臣意終以爲朝家刑政, 不無班駁之嫌, 故不得不又此陳達矣。趙鎭宅, 旣與五人同罪一體之人也。鎭宅, 旣遭故歸葬, 病又沈綿, 有難還發配所, 則五人亦當同被放送之典, 而今乃一還五仍, 終不免有不均之歎, 況今經歲竄配, 五臣, 恐宜有疎釋之道矣。上曰, 卿言雖如此, 前領相旣不入侍, 今曰竝宥, 未知如何。況尙未放送, 亦非獨爲前領相地也, 其箚辭甚駭然故耳, 左相之意, 何如? 性源曰, 趙鎭宅, 雖曰同罪, 遭故先宥, 未必爲班駁之歸, 而五人竄謫, 旣已經年, 且當北道歉荒, 不無主客俱困之慮, 一體疎釋, 似好矣。上曰, 伊時擧措, 雖甚可駭, 今已經歲, 卿言旣以民弊爲言, 事件比前稍異, 然則量移, 可也。濟恭曰, 雖曰量移, 刑政之不均則同矣。上曰, 然則放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右相之前後所奏雖如此, 而今則前領相已解任矣, 得無如何之嫌乎? 濟恭曰, 臣於在謫五人, 初無私好, 則至於事關前領相與否, 初未嘗掛着於心頭, 特以朝家刑政之班駁, 又煩仰奏矣。濟恭曰, 數年以來, 各司不得開坐, 故雖以金吾事言之, 罪囚之不得捧供, 而依本律處之者, 時或有之, 罪不至深重, 而竄謫經歲, 人以爲冤者, 亦不無其人, 在新歲導迎之政, 恐宜有疎釋矣。上曰, 以卿所聞知, 指名以奏。濟恭曰, 金載億, 以衙客捧賂於差任事也。崔光璧, 以勅錢虛留事也。沈樂洙, 以不赴外任事也, 而被謫或滿三年, 或爲二年, 況光璧有稱冤之言, 載億·樂洙所坐, 俱不至深重,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言好矣。一竝放送, 因此思之, 似此之類, 必多有之, 侍從以上在謫人書入稟旨, 沈樂洙旣放, 則兪岳柱不可獨漏, 亦爲放送, 可也。性源曰, 兪岳柱事, 臣所未詳, 而以昨年承旨之所宣示冊子觀之, 則罪名至重, 恐不可遽然疎釋矣。上曰, 然則量移,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宵旰一念, 專在於民, 而聞有北路切苦之弊, 故敢此仰達矣。北關鹿茸之價, 逐歲增加, 民邑無以支堪, 故臣於頃年, 待罪北營時, 一對價定以八十兩, 此外毋得增加之意, 嚴飭審藥, 歸後聞之, 則不無其效, 近年以來, 其弊轉劇, 甚至於一對之價, 爲四五百兩之多云, 此莫非審藥居間操縱, 茸則不許封進, 直以價本徵納, 而各邑旣無出處, 則不得不年年勒責於民間, 若論弊, 無過於此, 決不可不一番刷滌, 以爲防奸竇息民肩之道, 而遙度之言, 恐不能一一中窽, 申飭北路御史, 詳覈生弊之源, 爛商救弊之策, 從速狀聞後稟處, 恐合事宜矣。性源曰, 鹿茸之價, 豈有昔廉今踊之理, 而直是審藥輩, 捉縱日甚, 姦弊多端, 以致斂民無節也。依右相所奏, 行關北路, 嚴査痛懲, 使奸細之流, 不敢復踵前習, 好矣。上曰, 依爲之。年前聞·北關此弊, 必欲釐弊, 屢有歷詢, 伊後至有前道臣李命植在任時, 論理報備局之擧, 定式以來, 南關果有一分之效乎? 卿之所言, 雖指北關, 南關之一向無弊, 亦難保其果然。自本司, 拔例嚴飭道伯·御史處, 今番則除尋常痛革快祛, 直以釐弊形止, 使之狀聞, 如是而來頭弊復若前, 自釐弊之道伯·繡衣, 難免重勘, 曾聞弄奸之弊, 不獨在於審藥, 專在營裨之作俑, 尤豈非責在監司乎? 此後繡衣暗行, 先從此一事, 叩其蘇弊有無, 萬一有犯先從營裨, 付之南北關帥臣, 大會民人, 嚴棍徇衆, 道內極邊勿限年定配, 道伯, 施以制書之律, 以卿擧條及批旨, 貢茸地方揭板, 仍又載之繡衣齎去節目, 期有永久遵行之實效, 使民得以息肩,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臣每欲以聖堂倉痼弊陳達, 而迄未果矣。今則開倉不遠, 又何可遲待乎? 蓋咸悅本倅, 專管屬邑漕米捧上之政, 故所謂執錢之稱, 自前有之, 本邑則有高價榷取之利, 他民則有米直倍納之怨, 而又以漕卒, 皆是咸悅居民, 故雖麤劣還米, 不敢不受以載之, 以致京倉無面之害, 反及於民邑, 如欲釐革此弊, 終莫如不使本邑, 掌其捧上之事, 道臣, 輪定該倉漕米屬邑中守令一人, 逐年指名狀聞後, 使之擧行, 則所謂執錢之弊, 或可以自祛, 以此定式, 仍卽行會於該道道臣, 以爲遵行之地, 恐合事宜, 詢問曾經道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性源曰, 漕倉之弊, 執錢爲甚, 蓋捧上裝發, 皆責本倅, 故或有不捧本色, 榷斂高價, 旣賣月廩, 又貸倉穀, 而本邑漕卒, 不敢違拒, 畢竟逋欠, 害又及民, 臣意則依右相所奏, 若令道臣就本倉所屬十邑中, 擇其强幹一守令, 差定差員, 專責漕政, 則可除執錢之弊, 事當先爲關問本道, 待回報, 始爲行會, 而方當捧上之時, 不可遲待其往復, 今年則先令定差員擧行, 差員, 如又有弊, 則道臣追後陳聞, 期於爛商釐革, 似好矣。上曰, 曾經道伯, 各陳所見, 可也。有隣曰, 湖南三漕倉之弊, 曾已筵稟發關, 聖堂倉, 卽居其一, 而大抵本縣之榷利民人之倍納, 誠爲痼弊, 守令得人, 巡營察飭, 則不無一時之效, 而如欲永加釐革, 恐不可不別般變通矣。頤之曰, 臣待罪藩時, 以差員輪回事, 因備局關問, 有所往復者矣。稅邑民人, 難於負戴, 本無以米自納之事, 八結戶首, 都聚錢兩貿納於漕倉, 於是乎邑守有官穀出賣之弊, 吏屬有預貿射利之奸, 而近年以來, 此弊播聞於道內之故, 稅官之稍欲自好者, 不欲冒犯, 營門若詳察痛禁, 則庶可救正, 而至於下輩之暗地操縱, 乘時榷利之習, 猝難禁革, 差員若或輪回, 則官家執錢, 雖可救正, 吏輩奸竇, 如印一板, 他守察弊, 反遜本邑, 此事善否, 專在稅官之得人, 不在差員之輪定, 區區淺見, 差員輪定, 不知其有效矣。上曰, 係是民隱之大者, 依左右相所奏, 卽爲出擧條, 行會本道, 無嫌來頭銷刻, 先自今年改規, 如是之後, 更察有弊無弊, 使之從所聞狀聞事, 一體申飭行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漕倉執錢之弊, 非今斯今, 其弊終無可救之道耶? 有隣曰, 三漕倉弊瘼, 頃已稟處關飭, 而聖堂倉則近年一守令, 能不犯科, 此弊少息云矣。頤之曰, 咸悅前縣監趙命喆在任時, 果無一石米執錢之事故, 弊無以生矣。濟恭曰, 官長苟得人, 則邑瘼可除, 而官長之番番得人, 恐未易矣。上曰, 頃筵亦有下敎, 而雖欲大蕩大鎔, 多寡太不適, 寡中參用, 徒近戱擧, 使一人兼十人之事, 行百人之職, 亦無以排比, 凡事不始則已, 已始之擧, 豈可苟循近俗粉飾之習乎? 昨冬雖有兩亞卿陞擢, 皆是銓曹久次, 在朝廷, 別無新得人之效, 正三品中, 可合陞品者, 卿須指陳, 可也。性源曰, 俯詢之下, 臣不敢單擧, 李鼎揆則先正後裔, 地望旣別, 丁範祖則素有文名, 資歷亦優, 惟在聖簡矣。上曰, 李鼎揆以先正後孫, 何時不可爲? 今雖爲之, 無異於堂錄, 一窠屬之人, 以效塞責之弊習, 而且聞海邑治蹟, 未可以才諝言, 前此如李世澤·李憲默等諸人, 非不資躋卿月, 而上京從宦之時甚罕, 何益於任事乎? 丁範祖, 以其地處也, 文學也, 何靳一資, 而國子纔通, 驟陞宜念, 少雖遲遲嗣後文詞之任, 卽儻來物, 此二人, 姑置之, 更擧此外他人, 好矣。因此而有示意者, 屢典州郡, 已試才諝, 相貌好人品好者有之, 阿此悅彼, 隨時適宜, 惟恐行止之崖異, 卽近日工謀之通患, 而衆咻如沸, 至徹予聽, 至今未聞, 反是之跡, 況年前所遭, 不惟脫空而已。以此拘枳, 亦出於吹覓, 無疵瘢有執守, 用之, 未必無助於警俗者, 有之求之, 何患無其人乎? 性源曰, 聖意所在, 臣亦仰認KC03045·兪恒柱, 果亦可合矣。上曰, 右相亦陳所見, 可也。濟恭曰, 聖敎之下, 豈不欲仰體, 而左相旣有陳達, 臣何敢有無於其間乎? 上曰, 旣問於卿等, 行副司直KC03045·兪桓柱, 竝陞資, 可也。出擧條 性源曰, 新擢兩人, 儘爲可合, 而或不無少偏之嘆, 臣亦有欲爲擧似之人矣。上曰, 誰也? 性源曰, 柳焵之地處久次, 亦合陞擢, 金翊休又爲其次矣。上曰, 此二人亦好, 而必以兩人對擧, 亦近用意, 今當陶鎔恢蕩之時, 何必復踵俗套乎? 卿言旣如此, 欲擢一人則當先何人乎? 性源曰, 然則柳焵, 似好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臣意亦如左相意矣。上曰, 此外, 如更有可合陞擢之人, 竝擧無妨矣。性源曰, 李時秀·徐鼎修, 纔已陞資, 且於一番常參, 亦不必多數陞擢矣。上曰, 此則不必然, 古亦有一日內七人陞擢之例矣。濟恭曰, 左相之意, 則似以多人爲持難矣。上曰, 然則柳焵, 亦姑置之, 以待後日, 尙未晩矣。性源曰, 臣於待罪嶺伯時, KC03045爲興海倅, 故稔知其人品與治蹟, 實是可用之人矣。上曰, KC03045則相貌果好, 且知其淳實, 故年前宮僚之除, 便是特簡, 伊後屢置近密, 頗有可取, 至於兪恒柱, 則向來所遭, 已屬脫空, 近日士夫名檢, 日趨汗下, 之東之西, 惟利是趨, 而獨能自拔於流俗之中, 聞甚可尙, 李益運, 猶以買骨之意, 纔有奬用, 兪恒柱所處, 雖謂之較勝於李益運, 可也。今旣置右相於此任, 則此等之人, 宜先奬拔, 今日此擧, 未必無補於世道矣。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以次奏事, 可也。有隣曰, 國計贏縮, 生民休戚, 專在於經界, 而近來田政, 極其紊亂, 二十年一改量之規, 廢閣不行, 減結之歎, 白徵之冤, 實由於此。頃因傳敎, 分付諸道, 方始量田, 而北關茂山一邑, 纔已改量, 嶺南金海等諸邑, 次第始量, 而他道則擧行形止, 姑未報來者, 事甚稽忽, 今此量田, 旣係民國大政, 則値此稍豐之時, 從便改量之擧, 不容少緩, 北關·嶺南外, 諸道另加申飭先就最紊亂處, 量宜擧行, 俾有實效事, 分付各該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𡊠曰, 月前忠壯公金德齡夫妻, 豎碑雙旌之命, 寔出於樹風奬節之盛意, 凡厥瞻聆, 孰不欽仰? 夫人職銜, 特以贈貞敬夫人書下, 所當以此書頒敎旨, 而第金德齡贈職, 卽是資憲兵判, 則夫人之獨贈貞敬, 有違從夫職之例, 而事係特恩, 臣曹不敢擅便,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然則就此表閭之前, 且遵已行之例, 忠壯資級, 以從一品, 今日政下批, 可也。出擧條 在簡曰, 歲首歲饌抄啓, 間或遺漏, 日前草記, 伏承部官處分之敎不勝惶悚, 而卽接中部奉事鄭在中所報, 則故庶尹閔百祿李氏, 年今八十, 當入歲饌, 而又爲見漏, 有此追報, 此雖由於本家, 不善周旋之致, 而該部擧行, 極爲駭然, 當該部將拿處, 李氏歲饌, 令該曹依例題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簡曰, 臣於昨年歲初, 以高陽乙巳條結錢未收事, 仰請該守令拿處, 蒙允矣。拿處後保放, 仍爲放釋, 而未收則尙今不納, 蓋聞推諉於交承云, 而自本道指名現告之後, 推諉不納, 事極寒心, 當該守令, 更令該府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極爲駭然, 依爲之, 畢捧後勘放, 可也。出擧條 文源曰, 本曹二軍色木品, 殆不成樣, 故纔已申飭諸道, 而此非但本曹所捧之麤劣而已。均廳給代木, 亦是尺短升麤, 若値木賤之時, 則一疋之價, 不能當二兩錢, 朔下與雇價上下時, 不無稱冤之弊, 用餘留置者, 則抛棄腐傷, 便作無用之物, 此甚可悶。自今爲始, 每當給代木邊, 以純錢移來, 恐合事宜, 下詢廟堂, 定式遵行, 何如? 上曰, 惠堂亦陳所見, 可也? 在簡曰, 近年選武布, 以錢代捧, 故兵曹給代, 皆以純錢而均廳木儲, 本來不足, 以錢定式, 別無所損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豐之曰, 四書小學講, 自四學, 各抄十人, 大司成, 合講試取八人, 竝赴生進覆試事, 載在法典, 而近來四學之抄報成均館者, 每不滿原額, 雖以昨年言之, 四書講抄報, 只是十人, 小學講則初無一人抄報者, 故合講時, 以四書被抄者十人, 試取入格爲五人矣。古則四十人中取四人, 今則十人中取五人, 非但有違科制, 臨時闊狹, 或多或少, 便成謬例, 行之已久, 其在嚴課試之道, 不可不一番釐正。自今以後, 申飭成均館, 四書及小學合講時, 無得互相移用, 各隨其抄報多寡, 取其優栍, 許赴覆試, 無違十人中取一人之規, 恐似得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性源曰, 十人中五人入格, 小學講一窠, 移用俱不成試體, 雖曰近日謬例, 禮判旣已筵奏, 不可不釐革矣。濟恭曰, 抄報十人, 入格五人, 豈有如許科制乎? 當初設法, 以四十人取一人, 此十取其一人之意也。從今以後, 假令被抄者爲十人, 則只取一人, 被抄者爲二十人, 則只取二人, 俾無違於十一之法, 則恐好矣。上曰, 依卿所奏, 此後毋廢十取一之規, 可也。出擧條 豐之曰, 臣待罪堤堰堂上, 故敢此仰達矣。農務備旱之要, 莫先於修築堤堰, 迨玆春水未生之前, 預令儲水然後, 可以資來頭之用, 禁耕種樹疏鑿等節, 另加申飭, 俾得蒙利之地事, 出擧條, 嚴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臣進前。顯道曰, 臣於直中, 遽承除命, 卽爲登筵, 果無可達之辭矣。仁浩曰, 臺臣進前, 所當卽爲傳啓, 而乃以無所奏仰奏, 大損臺體, 不可無警, 持平李顯道,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道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當闕中在直之時, 又値常參齊會之朝, 天牌儼臨, 至有先入侍之敎, 臣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而傳啓之後, 當發啓與否, 姑未詳知, 遽以無所啓仰對, 至被承宣之請推, 臺體之壞損, 至此極矣。以此情踪,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顯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顯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顯道曰, 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者, 卽一尹得孚則, 一自劇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髮豎膽掉,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顯售網打之凶圖, 究厥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如此陰謀祕計, 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逞凶, 寔繁其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贜, 遏絶亂萌之圖, 而初旣囚之南間, 旋又移之馬房, 末乃保放, 偃息自在, 閱歷歲月, 終未窮覈, 刑法之乖當, 輿情之憤菀, 已無可言, 而今又酌處, 遽命安置, 渠之負犯, 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群請終不允從, 王章漸就惟輕, 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將不知幾箇魯春, 闖出於何地?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懼哉?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顯道曰, 噫嘻, 申嵦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卑微之類, 素有妖譎之性, 托爲賊之爪牙, 二行刀割, 請申嵦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此啓又何必爭執? 斯速停啓, 可也。出擧條 顯道曰, 今番逆獄, 凶, 爲之機括, 則到今鉤覈之道, 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 而惟彼寧鎭, 卽是尙喆之子, 善復之壻, 則情節之交通, 陰謀之綢繆, 不在別人, 皆出寧鎭之往來, 則捨此寧鎭, 更何究覈, 而移送捕廳之後, 未卽訊問, 旋爲酌處, 獄體疎忽, 已無可言, 刑政壞損, 莫此爲甚,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足責如渠賤微之類, 豈可設鞫, 亦豈可經歲爭執? 斯速停啓,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臺啓之旣允旋寢, 不無一二已行之例, 而未知事面之如何, 卿等陳之, 可也。性源曰, 旣允旋寢, 終似欠誠矣。上曰, 不如此, 則以今俗習, 終無究竟之期, 豈非可悶乎? 濟恭曰, 臺啓雖重, 若是無甚關係, 可以奉承者, 則臺諫之將順, 未知其不可矣。上曰, 卿言果好矣。如申愷·寧鎭等事, 何足至今連啓乎? 臺臣其知之。顯道曰, 臣倉猝登筵, 且未知本事之如何, 明日則雖可容議, 而今日則決不敢遽停矣。上曰, 然則明日停啓, 好矣。顯道曰, 趙時偉, 本以凶譎之人, 濟以陰祕之性, 賣權市勢, 一門之盤據旣固, 樂禍貪忮, 半世之側目亦久, 年前邦慶, 八域含生, 莫不蹈舞, 而噫, 彼時偉, 抑何心腸, 敢懷凶圖? 言辭之間, 顯示不悅, 稠廣之中, 揚臂咆哱, 卽此一款, 於渠凶逆之斷案, 而及至宇鎭擬帥之謀出, 而眞贜綻露, 無餘矣。渠旣躐取淸顯, 無欲不遂, 而敢懷無厭之欲, 締結妖之父子, 圖占戎權, 其心所在, 路人亦知, 究厥情節, 決不可島置而止, 請島置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顯道曰, 韓采事物故, 停啓。上曰, 前啓已盡奏乎? 顯道曰, 盡奏矣。上曰, 果然乎? 仁浩曰, 憲啓下端有朴春源·田文顯事矣。上曰, 臺臣旣以盡爲傳啓仰奏, 此二啓則, 便已停啓矣。性源曰, 然矣。顯道曰, 臣於韓采事停啓之後, 朴春源·田文顯等事, 倉卒漏落,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之顚倒失措之狀, 於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生疎所致, 做錯則非細, 推考, 可也。出擧條 顯道曰, 臣倉卒登筵, 未及周旋, 致此做錯矣。仁浩曰, 避嫌之批, 旣命推考, 則一事再避, 有違格例矣。性源曰, 未及奏達, 便歸停啓, 況其所奏, 近於分疏, 極爲未安矣。上曰, 然矣。性源曰, 持平李顯道, 非傳啓非所懷, 而奏對之際, 大損臺體, 雖是生疎之致, 不可無警責,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臺臣頗了了, 且聞有果川治績矣。今日擧措, 可謂做錯矣。上曰, 玉堂進前。太亨·啓洛進前。昌爀追後進伏。太亨, 以金致仁事, 將欲奏達。上曰, 事旣妥帖之後, 玉堂何可如此乎? 此玉堂遞差, 啓洛又欲繼陳。上命書榻敎曰, 諸玉堂遞差。上曰, 一玉堂, 則初不齊進, 似有參差之見矣。同入現告與否, 問之, 可也。仁浩承命, 問於昌爀昌爀曰, 欲同入於現告中矣。上曰, 進前時, 或進或否? 必有自外商量, 今願同入現告, 無或近於不誠耶? 上命輪對官久任郞廳進前。敎曰, 久任郞廳中, 除拜屬耳人, 只奏職姓名而退去, 可也。可運等, 以次進伏, 奏職姓名, 職掌遺在訖。宗珪, 進奏職姓名。上曰, 湖西廳有弊瘼乎? 宗珪曰, 無之矣。上曰, 本廳豈云無弊? 頃者忠州漕穀事, 何以釐定乎? 宗珪, 所對糢糊。書九曰, 宗珪奏對之際, 言辭顚錯, 擧措慌亂,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筵席擧措, 雖極可駭, 聞是錦陵之孫, 特軫不絶其祿之義, 姑先拿處, 以此昏憒之狀, 難責錢穀之職, 閑司相換, 可也。出擧條  命備堂先退。文源曰, 宣傳官具達源, 年紀已晩, 身病又重, 莫重傳命之地, 有難供職云,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相換, 可也。性源曰, 兵判雖以改差措辭, 而當初以相換仰請者, 有違格例, 恐不宜許之, 相換宣傳官則改差, 兵判則推考, 何如? 上曰, 卿言好矣。依爲之, 無罪則無罪, 待後窠調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兵判事, 豈不可悶乎? 參上官則雖是相避, 例不得相換, 今以病難供職, 直請相換, 此等事, 非止一再, 殆若戱劇, 間或有知, 而故爲之事矣。性源曰, 果多眞箇不知之事矣。昌順曰, 前提調沈豐之, 在藥院時, 以臘藥從近始製事, 稟旨矣。自今日始製, 似好矣。上曰, 唯。昌順曰, 今日是中宮殿進御湯劑日次, 而繼進當否, 藥料加減, 當待醫官, 承聞症候, 可以議定, 而都提調, 適以身病, 不得入來, 湯劑議定, 事體甚重, 臣與諸醫, 獨爲議定, 誠甚惶恐, 湯劑議定後, 當以口傳啓辭仰稟乎? 或有入侍, 則持入稟定乎? 上曰, 症候凡節, 皆自別, 入直詳細承聞, 此後則湯劑議定時, 醫官齊進於別入直所, 湯劑繼進與否及加減, 與之議定後, 以其方文, 來示藥院, 仍爲啓辭稟定, 煎入爲宜, 此後則依此定式施行,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