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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54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4월 2일 무자 33/33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四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 右副承旨李書九, 同副承旨申耆, 假注書柳師模·洪樂敏, 記事官李宗烈, 記注官金鳳顯, 原任提學李性源, 一提學金鍾秀, 檢校直提學徐有防, 原任直閣金載瓚·徐鼎修, 直閣李晩秀, 率應製文臣韓致應等入就位, 行四拜禮後, 以次陞殿進伏訖。性源曰, 日來春意稍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性源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右相, 何不入來耶? 性源曰, 聞有實病矣。上曰, 向來一提學疏後, 卿何至有箚擧耶? 重臣突兀之病, 予於箚批言之, 追聞伊後疏槪, 又稱相箚危懍云, 豈不過乎? 性源曰, 此莫非如臣無似, 忝居大官之致也。上曰, 今則卿旣入來, 可知其釋然矣。卿之當初筵奏, 不過以無隱之義, 有此官師相規, 重臣所當感卿, 豈可怨卿乎? 卿與重臣, 爲閣僚時, 情誼頗相得矣。性源曰, 然矣。上命鍾秀進前, 書表題懸題訖。上曰, 舊選文臣長短本末, 旣已稔知, 先爲頒紙, 使之別坐製進, 新選課講, 以大學序, 分三節應講, 可也。鍾秀曰, 臣於日前, 以兼察摠戎使, 奉聖敎, 巡審北漢城堞而歸矣。女堞與體城, 大抵率多年久傷損處, 而此則以本廳物力之凋殘, 猝難修改, 而其中女堞之間間頹缺者, 延袤皆不甚廣闊, 此則因仍抛置, 事面未安, 令本廳卽爲補築, 恐合事宜,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北漢居民, 無論僧俗, 所以聊賴者, 專在餉穀, 而近因捧留本邑, 無所沾丐, 此後則捧留之弊, 不可不防塞矣。上曰, 北漢之凋殘, 可悶矣。鍾秀曰, 北漢曾有三經四書板, 四五十年前, 有僧聖能者, 主掌開刊, 而請得空名帖, 以爲工役之費, 此外如唐詩品彙等書, 竝爲雕開矣。板本近多刓缺, 僧徒方謀修改, 而願得如干空名帖, 以補其費, 此雖渠輩自利之計, 京城近地, 有此經板, 而一任殘缺, 亦甚可惜。空名帖, 依願量給, 使之從便修補, 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性源曰, 嶺南·關西, 雖有板本, 而儒生輩病於遠難印來, 今若依願修補, 則所費不多, 而事頗便好矣。上曰, 令本廳將官, 看審修改, 多寡物力數爻, 而待後更稟, 可也。鍾秀曰, 漏局報時, 關係不輕, 而員役料薄額少, 祭享時, 至或私自雇立, 將至渙散之境。其中報時之童, 差備近處, 出入無常, 尤合另擇, 而以其料薄役劇, 人皆厭避之故, 艱辛覓充, 不暇審擇, 至有年前犯科之事, 而變通無路, 深以爲悶矣。近始聞之, 則漏局員役, 本以本監典僕充差, 而一自典僕竭盡之後, 始以良民代之矣。聞戶曹奴婢未區劃之餘數, 尙有之, 而多是籍沒奴婢云, 此則非所可論於差備近處之役, 今若以刑曹下典幾口, 移屬本監, 塡充時童之役, 而自戶曹依其數, 劃給刑曹, 則似無他妨礙之端矣。上曰, 問于該曹, 草記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備堂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備堂戶曹判書徐有隣, 兵曹判書鄭好仁, 吏曹判書李𡊠, 禮曹判書李在簡, 知中樞府事李柱國, 漢城判尹李文源, 行副司直金尙集, 刑曹判書沈頤之, 行副司直徐有大·李獻慶, 江華留守尹承烈, 行副司直金思穆, 持平朴思機, 正言姜文會, 修撰徐有鍊偕入進伏。上曰, 次對爲之。性源曰, 關西前道臣, 以北道移轉穀二千石加劃事, 有所陳達, 批旨有減給與換給間, 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前道臣新從關西來, 民情事勢, 必當詳知, 而第此加劃之數欲減, 則民無所仰哺, 欲換則嶺南甚遠, 關東至殘, 關西之外, 區處無路矣。民賑濟, 當如救焚拯溺, 些少難便, 有不暇恤, 另飭新道臣與北伯商議, 依前擧行, 似好矣。上曰, 換給云者, 非謂換定他道也, 限千石換名色, 以錢代給, 何如耶? 性源曰, 雖欲以錢代給, 穀價騰貴, 必難貿得矣。上曰, 目下雖如此, 新麥向熟, 則貿穀之道, 似當稍勝矣。性源曰, 北伯新到, 今雖給錢, 似難猝地區劃。臣意則若以關西穀移給, 猶可慰民之望, 以錢代給, 則恐無實效矣。上曰, 卿言雖好, 西民亦豈可不念耶? 陽德·孟山, 聞亦歉荒云矣。性源曰, 兩邑雖曰歉荒, 比北道不無間焉。大抵南關之遑汲, 專由於北關移轉, 到今不可不另加軫恤矣。上曰, 卿等更與北伯, 往復消詳, 好矣。有司堂上, 亦陳所見, 可也。有隣曰, 往復北伯, 參以目下事勢, 更加消詳, 似好矣。上曰, 若待往復, 則能無晼晩之慮乎? 在簡曰, 畢賑當在六月間, 雖爲往復, 不至後時矣。上曰, 然則姑勿出擧條從速往復, 可也。性源曰, 卽接黃海水使李格, 喬桐府使申大謙, 報本司辭緣, 則備陳目下還穀排比之苟艱, 皆請加分, 而喬桐則請七百石, 甕津則請九百石矣。兩府農糧, 果有絶巡之慮, 則從前留庫穀中許令加分, 旣多已例,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此咸鏡前道臣狀啓也。枚擧茂山府使柳心源牒呈, 以爲本道甲申詳定時, 大同用下, 皆從田賦中磨鍊, 撥料, 各從元結, 輪回出錢米, 以供撥軍, 而獨本府以新設之致, 田摠最少, 出賦零星, 故以其一半戶, 屬之撥役, 以其一半戶, 捧布二十同零, 以添大同之不足, 加續則每結捧一石, 正穀元續則只捧一斗米, 而因循未改矣。昨年改量後, 元田畓實摠比丁未所加, 爲一千一百六十六結零, 每年大同加入, 當爲正穀二千三百餘石, 以此正穀, 充彼捧布, 則綽綽有餘, 撥餘布名色, 特許革罷, 元續加續之輊重區別, 亦是諸邑之所無。茂山本從富寧境, 割出設邑, 則一依富寧例, 無論元加續, 每結竝捧二斗二升米, 而隨起隨稅, 勿令比摠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撥餘布之名色不正者, 永爲革罷, 元加續之苦歇懸殊者, 勿令比摠, 則在民邑旣涉方便, 以事面又極正當, 竝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文禧廟役事, 行將垂畢矣, 入廟日子, 令該曹推擇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空名帖之區劃, 他司典僕之移送, 俱係不輕, 設或有狀請草記之事例, 以令廟堂稟處爲辭, 而守禦使金鍾秀, 以北漢經書板事及觀象監報時童弊瘼事, 直請空名帖及秋曹典僕者, 殊涉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關西民庫節目, 有往復前道臣, 從長稟處之命矣。依下敎問于本道, 則以爲, 此是前前道臣李命植, 因御史別單, 覆啓知委, 以民各庫一年內應捧應下, 量入爲出, 成出定例草本, 謄送各邑, 商確停當者, 依此施行, 實合事宜云。前前道臣, 旣已停當成出, 前道臣之言又如此, 節目冊子下送時, 道臣卽爲謄頒列邑, 永久遵行, 而大抵營納時諸般等節, 先爲嚴立科條, 然後可以董率各邑守宰, 杜絶科外犯用, 卽此一款, 專在巡兵營, 而向來覆啓批旨中, 有繡衣賫去事目及通補新編, 載錄此律名, 以爲常目提飭之命矣。竝以此分付, 使一道內民人, 曉然知朝家爲西民軫念之德意, 仍令營閫邑官長, 視同懸法, 無或有一毫違越, 自陷重律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節目, 予則認以爲已擧行者, 經年留中, 而卿等何不提稟乎? 有隣曰, 臣亦忘却, 不勝惶恐矣。上曰, 依節目行之, 則保無後弊耶? 有隣曰, 昨與前道臣往復, 又與左相, 有所酬酢, 而別無異同之見矣。上曰, 有弊無弊, 專係守令貪廉, 凡在可東可西之間者, 每多屬之於自已, 弊端安得不生乎? 性源曰, 聖敎誠然。不但在於守令, 亦在於營門, 今則節目已成, 試爲依此擧行, 似好矣。上曰, 營建廳役事, 今至何境耶? 有隣曰, 方築外墻, 非久似當訖役矣。上曰, 含春苑後掘土處, 果已塡補耶? 文源曰, 運沙塡補, 今幾訖役矣。上曰, 當初戶曹之取土於此地, 已是失着。小民因此, 亦多犯掘, 是豈成說乎? 有隣曰, 已以此事, 申飭捕廳, 嚴加禁斷矣。上曰, 此是最重處, 來龍餘麓, 若及今築墻, 則本宮凡事, 幾盡完備矣。有隣曰, 築墻一款, 有不可緩矣。上曰, 築墻時取土於何處乎? 有隣曰, 欲買空垈而取用矣。上曰, 此亦有弊矣。有隣曰, 除此則當取土於東小門外, 而相距稍遠, 是可悶也。上曰, 墻底兩邊, 若掘小壕, 則便於取土, 而墻亦增高矣。上曰, 繕工提調, 亦陳所見, 可也。文源曰, 掘壕則事便而功省矣。上曰, 依此擧行, 而卿須看檢, 可也。文源曰, 左相之宅, 卽臣本生家舊第也。臣自兒少時, 習見居人之認得門外右麓之爲宗廟靑龍, 不敢來往, 忽自數十年來, 穿開一路, 目今所見, 無異通衢, 揆以事體, 萬萬駭然。自今以後, 永爲防塞, 恐合事宜。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孝昌墓局內, 方有若干石築處, 使訓局擧行, 而本曹郞廳李周憲, 一體董役, 似好矣。上曰, 石築之處, 當爲幾何? 有隣曰, 功役不多矣。上曰, 訓將植木, 多未見效, 而守禦使纔已了植木, 此亦與李周憲同爲擧行, 可也。性源曰, 守禦使所陳漏局時童事, 戶判今方入侍, 下詢, 好矣。上曰, 戶判之見, 何如? 有隣曰, 近來本曹奴婢, 有老故而無新産, 至於沒入奴婢, 則外邑雖有一二報來者, 而旋卽頉給, 故無可移給者矣。好仁進前。上曰, 向來禁·御兩營査事, 何爲如是擧行乎? 習陣日子, 大將疏事, 初非將校輩所可干涉, 而或以此委罪, 或以此發問, 殆同戱劇, 不成事體矣。好仁曰, 緣臣昏謬, 致勤聖敎, 不勝惶悚矣。好仁曰, 今番謁聖及式年殿試, 武科出身, 除其應頉, 固當依例赴防,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近例除防, 可也。好仁曰, 旣伏承除赴防之命, 除防則曾有納米之例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亦依近例除之, 可也。出擧條 在簡曰, 文禧廟入廟吉日, 當推擇以入矣。告動輦祭, 當於同日曉頭設行, 而奉安則取考前例, 皆隨時爲之, 今番亦依此, 以隨時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 以親臨磨鍊, 可也。出擧條 在簡曰, 頃因貢人, 以先受布事上言, 有戶·惠堂相議善處之命矣。八邑純布變通之後, 大同布比前增加, 爲三百餘同, 貢人之言, 無怪其如是, 而今年則收捧已始, 有難銷刻, 自本廳亦或有從他區處之道, 姑觀明年徐議闊狹, 而其中陜川·三嘉兩邑, 本非布産之地, 混同純布, 殊涉無義。自明年更爲如前以木錢上納之意, 爲先分付爲宜。戶判之意亦如此,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機·文會·有鍊進前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二行刀割繼陳他啓, 可也。思機·文會啓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典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之典, 逆庶子好石, 不待年滿, 亟施處絞之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遲晩罪人宇鎭, 更令王府, 卽速拿來, 仍前設鞫,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思機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島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文會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島置罪人時偉,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書九曰, 三司合啓末端事, 未及承批, 而兩司合啓, 徑先陳達, 入侍臺臣, 推考, 何如? 上曰, 何必如是乎? 書九曰, 然則啓辭批答, 何以書入乎? 上曰, 依近例爲之, 可也。上曰, 憲臺曾經實注書, 予亦熟知, 而年久之後, 新入言地, 雖官師相規, 隨事陳啓, 可也。思機曰, 臣居在鄕曲, 無所知識, 但科弊一事, 素無蓄積, 故纔已疏陳矣。上曰, 此臺臣, 爲人了了矣。性源曰, 然矣, 性源曰, 備堂未還差者多, 而有司堂上亦有窠矣。上曰, 卿意將屬何人? 性源曰, 刑判曾經此任, 故臣方欲仰奏矣。上曰, 予意亦然矣。宋載經向日事, 果緣實病, 今可還差, 如李時秀·徐鼎修, 亦合新差矣。性源曰, 李時秀則非但臣不敢擧, 似恐太驟, 至於徐鼎修, 實合此任矣。上曰, 然則一體姑置之。性源曰, 金履素·金思穆備堂還差, 沈頤之有司堂上差下事。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知敦寧金履素, 行副司直金思穆, 備堂還差, 刑曹判書沈頤之, 有司堂上還差, 行副司直宋載經, 備堂一體還差事。出榻敎  上謂性源曰, 卿見李書九等百韻詩乎? 性源曰, 臣未之見矣。上曰, 春宵苦短, 而三承宣能作鉅篇, 韓晩裕又押雙韻, 可謂實才矣。卿須取看也。性源曰, 御將, 以屢被記過, 不敢入來矣。上曰, 使之入來。御將進前, 柱國進伏。上曰, 向來疏事, 皆卿之過, 特以年老資高, 故只爲問備而止。李基成等處分, 何異於卿之被勘乎? 柱國曰, 愚迷所致, 不勝惶恐矣。上曰, 濬川堂上, 訓將·禁將進前。文源等進伏。上曰, 今番濬川, 何以措劃乎? 文源曰, 濬役久曠, 沙土多塡, 如欲棄沙遠地, 則必多費財力, 太平橋以下, 左右空曠, 運沙不難矣。上曰, 訓將·禁將, 何以爲計, 而所掌字內, 從何處, 止何處乎? 有大曰, 訓局則自松橋長通橋矣。柱國曰, 御營則自太平橋永都橋矣。持默曰, 禁營則自長通橋太平橋矣。上曰, 卽今形便, 視庚辰地平, 何如? 近聞沙土塡塞, 只露一庚字云, 果然否? 文源曰, 水標十尺, 出沙上者, 未滿四尺矣。上曰, 此是禁營字內, 另加蕫飭, 使庚辰地平四字, 依舊露出, 可也。役夫爲幾許人耶? 文源曰, 三營門當各用二百名矣。上曰, 今月望前, 可以畢役乎? 文源曰, 望前雖難奏功, 而必不拖過今月矣。上曰, 軍少則事遲, 軍多則事速, 而大體須當從速, 役軍略添名數, 無妨耶? 文源曰, 軍丁雖欲添付, 三營所備畚鍤等具, 各不過二百, 到今猝難變通矣。性源曰, 役軍太衆, 則遊手反多, 而功役不實矣。上曰, 卿等相議, 從速畢役, 可也。上曰, 朴孝參疏, 卿將何以回啓耶? 性源曰, 臣姑未見疏本矣。上曰, 今日次對, 蓋爲此事, 何故至今未見耶? 其疏蓋言嶺南糴弊吏額等事, 至於所論兩守令, 直歸之貪汚, 而李得駿則御史言其善賑, 元宅鎭則道臣稱其畏法, 豈不難處乎? 性源曰, 兩武弁臣, 皆見其爲人, 似不應如是犯科, 而疏論如此, 誠可怪也。上曰, 稱以二千石自備, 而只以八十石私賑, 餘皆肥己, 似無是理矣。仍命分兵曹參知朴孝參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孝參偕入進伏。上曰, 年, 幾何, 居, 何處? 孝參曰, 年七十四, 居山淸矣。上曰, 何時通淸? 對曰, 甲辰, 始入臺望矣。上曰, 今番上疏穀總吏額事, 果好矣。還穀本欲爲民, 而反至病民, 吏額之多, 邑尤甚, 此弊予亦稔聞, 而每切矜念矣。居昌·咸陽兩倅事, 甚可驚駭, 果欲亟施懲貪之典, 而問于前道伯及伊時繡衣, 則其言與原疏, 大相矛盾矣。孝參曰, 臣雖在草野, 憂國之心, 根於秉彝, 意外蒙被殊恩, 玆敢以草草數語, 仰陳矣。糴弊則臣自幼少時, 知之已熟, 近年以來, 爲弊尤甚。秋糴雖納精穀, 春糶反受空殼, 此尤小民難支之端也。上曰, 居昌·咸陽之外, 列邑皆如此乎? 孝參曰, 然矣。其中居昌·咸陽尤甚, 故今番上京時, 小民來訴馬頭, 皆願以此弊仰聞, 故不得已有此疏擧矣。上曰, 遐土年老之人, 有懷必陳, 願忠之誠, 憂愛之心, 殊可感也。然二守令事, 未知如何。孝參曰, 臣則雖聞諸民間, 道臣按察, 繡衣廉探, 旣如是相左, 臣安敢自是乎? 上曰, 前前嶺伯進前。尙集進伏。上曰, 李得駿貪汚如此, 而卿不擧劾, 何也? 尙集曰, 臣待罪嶺營時, 始見得駿, 面陳邑瘼, 極有條理, 廉問賑政, 又多聲稱, 若欲責備, 或不無要譽之嫌。故臣於殿最, 微示其意, 至於疏陳云云, 曾所未聞矣。上曰, 昨聞御史言, 如淸蜜等微細之物, 亦爲蠲減云矣。書九曰, 臣於按廉時, 得駿果以善賑得名, 伊後事, 臣雖未知, 而其時無疵政之入聞者矣。且咸陽雖是私賑邑, 八十石穀, 不過一巡賑資, 則以此而安得善賑之名乎? 此一款, 誠未可曉也。孝參曰, 然則臣言爽實矣。上曰, 原居人, 當知其鄰邑事, 繡衣則一時廉察, 道伯則遠在營門, 何能詳知? 然而彼此所言, 若是差爽, 監司與御史, 不能善爲而然歟。分參知或者誤聞耶? 孝參曰, 緣臣一疏, 致勤聖慮, 臣實惶愧矣。上曰, 藉曰誤聽, 以鄕外之人, 有聞無隱, 予庸嘉乃。仍謂書九曰, 其時果爲褒啓乎? 書九曰, 咸陽旣非栍邑, 且無毁言, 故臣不爲詳探, 書啓中亦不擧論, 其時首褒, 乃咸安郡守張齊斗也。上謂尙集曰, 得駿事, 竟如疏中所陳, 則卿不得辭其責矣。上曰, 居昌殺獄, 自監營廉問之說, 前道臣以爲, 無是事云矣。孝參曰, 此乃新道伯到任後事也。姓人獄事, 乃在前年矣。上曰, 此則前道臣亦詳知矣。仍問孝參曰, 寢食視聽, 如何? 孝參曰, 雖不及少時, 而日氣淸朗, 則能見曆書小註矣。上曰, 何時欲下去乎? 孝參曰, 文禧廟移奉前, 欲姑留矣。命孝參先退。上曰, 昨日儒疏, 卿聞之乎? 性源曰, 未及聞之矣。上曰, 蓋請文靖公金麟厚從享事也。性源曰, 此論厥惟久矣。上曰, 從享體重, 豈可輕議乎? 性源曰, 然矣。上曰, 次對退去。戶判與判尹, 往審含春苑墻垣形止, 更爲來奏, 可也。有隣等以次退出。命書在外及未肅拜摠管許遞傳敎及政官牌招開政傳敎。性源啓曰, 左捕將李漢泰, 在外已久, 右捕將徐有大, 方帶劇任, 竝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外捕將及捕將徐有大許遞事, 榻前定奪。傳曰, 長津府使之代, 今日政各別擇差, 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傳曰, 前待敎金祖淳, 仍任前職, 仍令內閣牌招入直。昌原府使之代, 令該曹口傳擇差事, 榻前下敎。新除授摠戎使李漢豐牌招, 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事, 榻前下敎。命摠戎使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摠戎使李漢豐偕入。命戶判·判尹更爲入侍。命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 與蔚山府使丁載遠, 順安縣令鄭文在, 龍崗縣令張至顯, 南平縣監李憲膺, 狼川縣監鄭來百等偕入。諸臣以次進伏。文源曰, 恭陵·順陵兩處公廨修補處, 臣昨纔看審入來, 擧皆頹圮, 勢將一新修改矣。上曰, 材瓦, 何以經紀耶? 文源曰, 本陵洞口十里地, 適有材瓦可買處, 方欲取用矣。上曰, 是誰家耶? 文源曰, 聞是故判書李溎家矣。上曰, 役軍, 何以爲之乎? 文源曰, 此時烟軍與陵軍, 不可鎭長使役, 材瓦輸運及蓋瓦時, 當以附近洞里烟軍赴役, 而其外則當用雇軍。英陵公廨修改時, 亦如是爲之矣。上曰, 陵官中, 誰堪幹事耶? 文源曰, 林秉遠頗勤幹矣。上曰, 此人予亦想得。昔年林鼎遠亦荷恩眷矣? 今此兩陵之役, 若使秉遠着蕫, 則待畢役, 遷轉他陵官, 公廨修改時, 次第董役, 仍以此勞, 次次陞遷, 好矣。文源曰, 臣馳詣恭陵·順陵, 香大廳以下公廨修改各處, 一一看審, 而恭陵則以久遠之故, 材木擧皆傷破, 雖爲修葺, 着手無路, 勢將新建, 其餘公廨, 或有新建處, 或有修改處, 而其中不緊間數, 減十三間, 出圖形, 使陵官依此修改, 順陵則公廨地形卑濕, 故隨其基址之稍高, 各樣公廨, 散建山崖, 所見極甚廓落, 自齋室距香大廳稍間, 自香大廳距典祀廳, 又爲稍間, 雖欲移建相近, 實無變通之道。臣意則因舊葺之, 以香大廳, 爲齋室, 以典祀廳爲香大廳, 以齋室爲典祀廳, 陵官居中入直, 左右看檢, 則非但有便於守護, 亦有公廨貌樣矣。擧皆頹圮, 修葺功費, 無異新建, 其中不緊間數, 亦減十七間, 與陵官十分商量, 以出圖形, 而莫重公廨, 處所換作, 不敢自下擅便, 敢此仰達矣。令該曹知委該陵官, 以此圖形修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含春苑築墻後, 雖爲蓋瓦, 無人看護, 易致閪失矣。文源曰, 含春苑墻垣, 今方改築, 行將蓋瓦矣, 東西南三處外邊, 則分授於各其人家, 內邊則令司僕寺及壯勇營直房守直人, 次知看檢, 俾無瓦子閪失, 山麓毁傷之弊, 春秋宮都城摘奸時, 一體巡審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源曰, 臣於日前, 旣承光陵奉審之命, 今則恭陵·順陵公廨, 勢將先爲始役, 光陵奉審則待日後爲之乎? 上曰, 唯。命戶判·判尹先退, 漢豐受密符及敎諭書訖。命進前。上曰, 先卿當爲將任, 而未及爲之, 卿今除此職, 可謂不食之報。且忠武家, 出一將臣, 豈不貴哉? 須加勉勵, 無負委畀之意, 可也。卿新從統營來, 有何可奏之事乎? 漢豐曰, 別無可達者, 而臣待罪本營時, 以蘇弊之方, 再次狀聞, 尙未蒙處分, 故敢此仰達矣。上敎書九曰, 前統帥狀啓, 分付備局, 使於後日次對, 稟處, 可也。命漢豐先退。命諸守令進前。載遠·文在·至顯, 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 下去善爲之。憲膺進伏。上曰, 爾爲監役時, 予已知之。努力盡職, 可也。來百進伏。上命擧顔, 仍敎曰, 爾是侍從, 尤當勉勵也。命守令先退。命書八道儒生沈翼賢等, 敦寧都正李寬疏批。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