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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57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5월 29일 을사[을유] 17/19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己酉五月二十九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李集斗, 假注書鄭履綏·趙台榮,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右議政蔡濟恭, 左參贊金華鎭, 戶曹判書徐有隣, 吏曹判書李𡊠, 禮曹判書李在簡, 漢城判尹鄭昌順, 行副司直李柱國·金尙集, 刑曹判書沈頤之, 行副司直李邦一·李漢豐, 行左承旨金思穆, 行副司直李獻慶, 校理李太亨, 正言申大龜, 同副承旨申耆, 課講試官吳載純·徐有防,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日候稍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雨餘雖熱, 熱宜此時, 卽聞四野移秧, 幾至垂畢云, 言念民事, 誠爲多幸矣。上曰, 夏至前幾盡移秧, 果幸矣。濟恭曰, 雖承次對來會之命, 別無時急公事, 只有一張狀啓回啓者矣。濟恭曰, 此原春監司李度默狀啓也。備陳, 杆城等四邑, 牟多爲弊之狀, 仍以爲杆城牟還二百八十石, 高城牟還五百一石, 原州牟還一千五百石, 三陟牟還七百石, 以租換作, 待秋準捧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牟換正穀, 在公非所當靳, 倉納土宜, 在民亦係從便,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臣於日前次對, 以守禦軍校參操之歲, 又徵身米, 在所釐革之意, 有所仰達, 至有問于該廳草記稟處之命矣。守禦使論報, 今纔來到, 而以爲本廳此規, 在軍民爲難堪之役, 在營門爲不忍之政, 變通釐改, 不容少緩, 而校卒一年所納, 米爲三千六百六十石零, 錢爲四百三十兩零, 而此皆將士逐朔支放條排定者, 他條給代, 好樣變通, 惟在廟堂處置云矣。軍校之旣已赴操, 從以徵米, 合有一番變通, 守臣之見, 亦與臣同, 而但三千六百餘石之米, 以今國計, 從他道辦出, 有非立談間可以稟定, 此則待日後更合商量, 至於軍卒等, 逐年納米之際, 旗隊摠所收, 每患倍徵, 以致呼冤載路。臣意則使畿邑守令, 親自收捧, 親自上京, 與守禦郞廳, 眼同斗納, 則似不至於如前濫費, 以此定式, 申飭,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再昨拯劣米變通定制之敎, 實是無前惠澤, 臣實感歎, 但外邑人吏, 有事則必有奸弊。今後作錢徵納之際, 稱以浮費人情, 如有數外濫徵之弊, 此豈惠及窮民之意乎? 不能防奸守令, 施以重律, 道伯各別廉察, 果有此等之弊, 則狀聞請罪之意, 預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有隣曰, 每年一年條收捧之命, 尤出於曠絶之惠澤, 而若於此, 無差等定數, 則或有不計年數, 盡捧三兩之慮者, 誠如聖敎。參量久近, 定爲三等, 以準三兩以上二兩, 至遞減之式, 恐合事宜矣。在簡曰, 當年條以上次次遞減, 自三兩至於二兩, 自是舊例, 而今以每年一年條徵捧爲定式, 則宜有分三等一定之規矣。濟恭曰, 每年分數, 發關之時, 屬一二年條, 則自當定以三兩, 假令該邑, 無一二年敗船之事, 而所謂拯劣, 屬於三年四年, 則許以二兩五錢, 若又屬於五年以前, 則降以二兩, 恐爲參量得中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帽子定制之時, 每年出帽一千隻, 捧稅錢四萬兩, 持此換銀, 以備每年節行與別行皇曆別咨官行時公用。當初立法, 非不精密, 而近因無主管申飭之令, 在法當出, 而不爲出來之帽, 殆近千隻, 故稅錢之未捧, 亦近四萬。若此不已, 則前頭公用, 其將責出於何地乎? 此皆譯舌輩, 惟逐自己之利, 不念國法之重, 以致年年耗縮之患,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此後如有帽稅不足, 公用未繼之事, 則前後首譯, 當以重律勘斷, 以此出擧條預爲嚴飭, 俾知警畏, 恐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前參軍張東源, 盡力禁松之役, 反被犯松之罪, 至於竄配, 外議莫不稱冤, 將臣亦以爲言, 故臣欲一番陳達, 左相亦欲繼陳。蓋當初草記, 出於禁營, 而旋覺其中軍査實之不免錯誤故也。雖屬微事, 亦關刑政,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予則豈知本事之如許, 而曾於一內禁軍隨行時, 頻見於行伍, 人頗純慤, 特命除職, 向者適閱徒流案, 以其眚災之故, 果放送矣。今聞卿言果然, 罪名特爲蕩滌, 仍屬參軍, 待窠陞實,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前榮川郡守韓大裕, 以豐基兼任時還上居末, 被告身盡奪之律, 而該邑前後守令, 則皆命分揀。一時兼官之獨爲被罪, 在朝家刑政, 不免斑駁,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早欲問之而未果, 蕩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平山殺獄, 終爲疑案, 而此是有國大政, 誠可悶矣。濟恭曰, 果如聖敎矣。向伏見判付下者, 三十條起疑, 實無明辨之道矣。上曰, 崔女雖已承款, 予意則本事終未信然矣。濟恭曰, 朴女雖曰被縊被刺, 豈有未死之前, 不爲一言一聲, 坐受刺縊乎? 此必是渠以介潔之性, 恐聞汚辱之說, 遽有自處之事。臣意則覆檢官李端會之論報, 似得宜矣。上曰, 然則洪秉纘之言, 亦是矣。濟恭曰, 限滿漕船之和賣京江, 不特漕卒大以爲惠澤, 京江使船之類, 亦皆爲幸云矣。然不劃軍門, 以其特敎, 故只可行於今年而止歟? 抑仍爲定式, 此後則永不劃給歟? 此須一番稟定然後, 可無眩於奉行之患矣。上曰, 待其回泊, 形止仍察, 有弊無弊, 更自廟堂, 指一稟處, 可也。出擧條 有隣·在簡曰, ·湖南限滿漕船, 有自京發賣之命矣。舊退船待回泊摘奸, 詳察加使用與否, 許令改造事, 載在漕船節目, 摘奸之法, 不容廢却, 發遣戶·惠郞, 摘奸後, 使之發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順曰, 都城禁標之定界定限, 東西南北自某至某, 禁民入葬, 載在大典。年前都民有上言者, 請勿禁葬, 故臣於其時, 待罪見職, 以近來紀綱漸弛, 禁標內入葬者甚多, 前已過葬者, 雖不可掘移, 自今不許繼葬之意, 回啓矣。月前幸行時, 民人輩又以禁標定限, 謂以誤量, 更爲定標, 許民入葬爲言, 民習無嚴, 誠極痛駭, 固當嚴治, 而今見回啓, 乃以改量許施, 禁標定界, 豈可因一民訴, 許其改定乎? 此回啓勿施, 狀頭民人科罪,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都城禁標, 卽開國時定制, 而爲其入葬, 請以改量, 民習可駭。京兆之覆啓許施, 事極未安, 當該堂上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頤之曰, 斗一·命卜·弼謨等, 竝依前判付擧行事, 命下矣。臣取考丙午二月本曹草記, 則斗一南海縣, 命卜巨濟府, 竝定配所, 而批旨內, 命卜黑山島爲奴, 發配諸囚, 嚴飭畿營及各該道臣, 待發配時, 別定將卒, 星火押送到配後, 若不別般嚴戢, 當該地方守令及邊將, 道臣廉問狀聞重勘事, 一體分付爲敎。故臣謹遵其時傳敎, 斗一·命卜嚴刑一次後, 斗一南海縣, 命卜黑山島定屬官奴, 使之充役, 無或往來於他道地方事, 發關嚴飭於配所道臣處, 別定將卒, 次次押送之意, 亦爲分付於沿路各該道臣。而至於弼謨, 旣有取考文案, 卽爲決配之命, 臣曹旣無文案, 未見文案, 昧然擧行, 雖涉惶悚, 今又旣承筵敎, 一體決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獻慶曰, 臣待罪金吾堂上, 故以金吾事, 敢達矣。堂上四員中, 尹師國謂有情勢, 久不行公, 李亨元在外, 故金吾開坐, 備員苟艱矣。上曰, 今聞同義禁尹師國事, 極爲過矣。申飭牌招察任, 在外人員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尹師國之情勢云云, 是何事也? 昌順曰, 向日臺疏中, 有再又故犯之語, 故引此處義云矣。上敎載純曰, 今日抄啓文臣輩, 出身未久, 遽生惰慢之心, 日勢已晩, 而不爲待令, 寧有如許之習? 雖赴於陞庠之士, 猶且趁早來待, 況親臨課講文臣乎? 揆以事體, 誠極駭然矣。載純·有防曰, 應講文臣之今日擧措, 實爲痛駭矣。上曰, 課講退定於明日, 今日則製進策問事, 分付。命讀奏策題訖。上敎載純曰, 卿於凡公會, 輒皆進參, 獨於賓對, 每爲懸病, 是何故也? 卿之處義, 每加一層, 是可悶矣。向者堂錄會圈時, 旣爲禮數, 則更安有一拜二拜之別乎? 載純曰, 伊時左相, 同坐一席, 故果爲禮數, 而此後不欲爲進拜矣。上曰, 此後之說, 又何謂也? 命書榻敎曰, 大提學吳載純推考。濟恭曰, 當初事, 臣果無心說到, 而重臣處義, 誠過矣。上曰, 此後次對, 更勿以病懸頉, 可也。上曰, 臺諫進前。大龜進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大龜曰, 請荐棘罪人時偉,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究覈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大龜曰, 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身晦, 時在全羅道全州地, 掌令崔昌國, 時在光州地, 掌令申光祐, 時在原春道原州地, 持平鄭觀輝, 時在京畿龍仁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集斗曰, 入侍臺諫, 兩司不備, 則三司合啓, 兩司合啓, 以不備姑停, 先爲提奏, 自是臺規, 而正言申大龜傳啓之際, 不爲措辭, 徑傳院啓, 做錯之失,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龜曰, 臣姿質庸下, 見識魯鈍, 淸朝耳目之任, 何嘗一分近似, 而薇垣新命, 忽下於待罪騎省之日, 逃遁不得, 冒沒出肅, 又於今日賓對有命, 飭敎繼下, 怵迫義分, 章皇登筵矣。傳啓之初, 未能以憲府不備, 未陳合啓, 措語仰奏, 至被承宣之請推, 滿心慙恧, 無所容措,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集斗曰, 正言申大龜引避之辭, 間雜俚語,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龜曰, 臣知識愚昧, 言辭拙訥, 始於傳啓之際, 已多錯誤, 又當引避之時, 猥達俚諺, 莫非鄕曲迷闇之致, 重速承宣問備之請, 貽羞臺閣, 莫此爲甚, 以此情踪, 何敢抗顔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集斗曰, 正言申大龜,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太亨曰, 筵體何等嚴重, 而正言申大龜避嫌之際, 雜以俚語, 所奏又多重複, 大失臺體, 誠爲駭然。臣謂正言申大龜, 罷職, 宜矣。上曰, 生疎所致, 勿罷, 可也。命次對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 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 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