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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59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6월 13일 경자[정묘] 32/36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六月十三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蔡濟恭, 左參贊金華鎭, 行戶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李柱國, 禮曹判書鄭昌順, 行副司直金尙集, 漢城判尹徐有防, 刑曹判書沈頤之, 行副司直李漢豐, 戶曹參判李獻慶, 行副司直金持默, 持平李得休, 副修撰尹光顔, 左副承旨洪仁浩, 右副承旨曺遠振, 假注書李海隣, 事變假注書韓錫仁,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李相璜,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近日潦雨支離, 庚炎且劇,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今番雨水, 可謂挽近所罕, 一望霔灑, 想必八路皆然, 而纔見湖南狀啓, 則反以初六日得雨, 謂有沾潤之幸, 一旬長霖, 豈或有彼此多少之別乎? 濟恭曰, 湖南狀啓, 臣亦得見, 而果如狀啓辭意, 則似無爲災之患, 至於湖西內浦, 則臣亦詳聞農形, 低下處浸墊之患, 間或有之, 而亦不至大段矣。但雨水過多, 則西北最爲可悶, 而平壤水災, 辛丑以後, 今番最甚矣。聖念深軫憂民, 發遣宣傳官, 宣諭周恤, 德意藹然, 瞻聆俱聳, 臣竊不勝欽歎之至矣。上曰, 辛丑水災, 未知比今年何如, 而伊時箕伯, 似是重臣金華鎭矣。今番恤典, 實遵先朝已行之例, 且考辛丑道伯狀啓, 以爲拔例奠接之道, 而身布還穀之蠲減, 亦是初有之恤典矣。未知實效, 果能及民否? 華鎭曰, 臣於辛丑, 待罪西藩, 啓聞水災, 而恤典卽下, 民果蒙惠。今番優恤, 比前尤爲加等矣。且平壤民人, 自多衣食, 饒居之類, 雖或若干被災, 別無大段離析之慮, 雖以道伯·邑倅言之, 苟欲加意接濟, 則不患無周旋之道, 今番水災, 似不足爲慮矣。上曰, 奉命宣傳官, 何時當入抵耶? 聞貳衙之前至繫小舠云, 可知水患之大段矣。昌順曰, 平壤貳衙, 邑址低凹, 且無水道, 一經雨水, 輒成下流, 自前間有如此之患矣。濟恭曰, 平壤本無井泉, 或稱地家之說, 拘於鑿井云, 而城內溝渠, 湊會於貳衙之前, 故每有此汎濫之弊矣。上曰, 平壤邑內, 稱以行舟形云, 然否? 濟恭曰, 然矣。非但城內水道之渟滀而已, 城外閭家, 多靠水岸。臣於待罪箕伯時, 爲觀漲出城外, 則或有水入閭家之庭宇, 至有垂釣於房內, 臣見異之, 問諸土人, 則夏潦之時, 每每如此云矣。華鎭曰, 無論城內外居民, 各有生業, 足以聊生, 未必以一時頹壓之災, 遽有不奠厥居之理矣。上曰, 平壤民人之不至深憂, 誠如卿等之言, 而北路事實爲可悶矣。濟恭曰, 今年北路, 若或荐歉, 則雖欲接濟, 茫然沒策矣。上曰, 以北路狀啓觀之, 則姑不至十分判凶, 而伊後多日, 雨水連仍, 則實有無窮之慮矣。上曰, 東伯事, 予則以爲不善爲矣。兩邑宰加分自首, 有何可罪之端? 且皆臨瓜之守令, 則一道之中, 拈出此兩倅, 直請勘罪, 未知何所據也。原狀啓, 初有措辭下敎矣, 姑爲置之, 卿見其狀本乎? 濟恭曰, 臣則未及見之矣。上曰, 法文旣云自首, 守令毋論, 則金吾之勘以奪告身, 又何故也? 禁堂陳其委折, 可也。尙集曰, 金吾照律, 判堂爲之, 而律例只言勘律後, 以俟上裁, 不敢直請勿論, 故如是照律矣。濟恭曰, 還穀加分, 本律嚴重, 蓋指利其取耗, 任意濫分之類也。若或民多穀少, 則拘於半留之法, 而不爲闊狹, 則種糧其將從何辦出乎? 臣待罪伊川時, 果緣種糧之乏絶, 不無加分於留穀矣。伊時監司李裕身, 巡到本邑, 謂臣曰, 三陟朴師伯, 稱以守法, 牢執半留之限, 民情切急, 而初不容手, 以致民無種糧, 一道同豐, 而三陟獨歉, 此實可悶云云。臣聞其言, 始信若干加分, 出於爲民, 則不至大段爲罪矣。朴師伯素稱廉簡, 而膠固而無變通, 故其弊至於如此, 臣意兩邑守令, 旣已自首, 則似無可罪之端矣。上曰, 無論如此如彼, 東伯事, 未知爲可矣。上曰, 次對爲之。濟恭曰, 近因左揆呈告, 如臣無似, 獨忝鼎席, 有何知覺, 能效承佐之責乎? 使臣隨行逐隊, 有所仰成, 則竊庶幾苟幸無罪, 而今則獨當廟務, 凡於民國之計, 茫無知識, 豈非可悶乎? 以臣地處, 何敢爲備例之辭, 而以公以私, 實多惶悶,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左相向日一出, 爲念國體, 而不欲因仍, 予亦以爲無怪。蓋人之爲言, 若是尋常, 慨然等說, 則猶可謂之官箴, 而今此臺言之二字或三字, 萬萬不可, 左相深引, 勢似然矣。濟恭曰, 聖敎及此, 實仰禮使之念, 而如臣者, 借位台司, 無一報效, 反羡左相之得蒙曲諒矣。上曰, 卿言過矣, 予之置卿此位者, 豈徒然哉? 卿年位俱尊, 精力不替, 民國之事, 予方一埤, 此正卿之行道之時也。至於祛黨懲貪四字, 乃是節目間事, 已於初筵, 反復申諭, 卿若擔當做去, 則所謂一夔足矣, 雖以拯米軍布事言之, 民國之有補, 豈有大於此乎? 濟恭曰, 伏承聖敎, 屢屢諄複, 臣不勝惶感矣。臣雖無狀, 豈不欲竭力奉承, 而竊念民之安危, 係國之安危, 憂民二字, 實爲急務, 而伏覩近日下敎, 則聖聰無所不照, 民事無微不察, 字恤之念, 撫摩之澤, 譪然於辭旨之表, 如臣忝居大官者, 何足以輔相自處, 而有所仰贊乎? 第於民國之事, 苟有一得之見, 敢不祗承聖敎, 有懷必陳乎? 若夫祛黨二字, 前後承敎, 不啻申申, 惟臣一身, 不敢爲黨, 則是爲報答之道, 而三百年流來黨習, 是豈一介微臣所能盡祛哉? 方今言言有黨, 事事皆私, 祛黨之敎, 恐無奉承之地, 至於懲貪一事, 苟有眞知的見, 則大而請罪, 少而懲勵, 何所顧畏, 而非但臣之見聞不廣, 目今風習, 雖謂無人不貪, 可也, 此非臣誣一世之言, 蓋人心不古, 廉恥日壞, 只知利已, 不復知有行檢, 故貪墨之風, 滔滔皆是, 苟欲滌去此弊, 則有非一二懲貪之典所可能也。若欲移易風俗, 是在敎化之導率, 試以史所稱齊, 齊國大治之說論之, 一阿大夫之就烹, 何遽期大治之效, 而臣則以爲, 烹一事, 蓋是齊之立紀綱勵風俗之大關節, 不如是, 則何能遽爲大治乎? 然則懲貪之典, 猶屬末節, 伏望深留聖念於敎化之本焉。上曰, 卿言果然矣。上曰, 次對爲之, 可也。濟恭曰, 臣意謂賓對久曠, 廟謨多滯矣, 今始看詳, 別無可以稟處者, 只有回啓一度矣。上曰, 陳之。濟恭曰, 前因慶尙道居昌民人擊錚原情, 刑曹啓目判付內, 還穀釐弊事, 勿拘詳定原式, 排比戶口, 一從民願, 限幾石區處後, 數爻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狀啓, 則以爲該邑還穀, 因朝令數年內所減之數爲二萬一千八百七十餘石, 目今實留, 猶爲七萬五千一百六石餘石, 故其中米三千五百石, 太五百石, 租一萬六千石, 更爲除減, 又以盡分穀七千三百餘石, 換錄於沿邑半分穀, 俾除應分之數, 而毋論移貿與移轉, 二萬包之一時區處, 決非容易之事, 自今秋期以明年, 每年一萬石式酌定減數, 其中五千石, 趁春初移轉, 五千石, 勿拘詳定, 從市直發賣, 移貿沿邑, 今年明年, 漸次除減。應分穀耗條, 依昨冬例, 年年盡數作錢, 使元限分留之數, 無過於五萬五千石, 則該邑糴弊, 可以永除。昨冬發賣未區處條米租價合錢四千九百四十三兩九錢, 今纔準捧, 而移貿今已晩時, 沿民恐或受弊, 待明春擧行事, 竝令廟堂稟處矣。居昌, 嶺右之山邑, 數萬石還穀之一時區處, 事勢似難, 移貿移轉之每年一萬石爲限, 耗條之年年作錢, 米租價之待明春貿置等事, 竝依道臣狀請許施, 以除本邑穀多民病之患,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以平壤民戶之多數漂失, 至遣宣傳官發別餉穀, 以擧恤典, 聖澤所曁, 孰不感泣, 而第別餉穀, 不以白給, 或還捧分以敎之, 臣恐日後, 有眩於擧行之患矣。臣於年前, 在竹山地, 聞宣傳官因上敎馳來, 慰諭於被雹民人處, 仍以倉穀分給而去, 民人輩皆認以白給, 感戴尤切, 及其冬末, 以還穀樣督令還納, 百姓擧皆缺望, 邑倅亦以爲悶, 而營門不敢上請, 終未有變通, 臣目見其事, 心知其上意之必不如此, 而無奈何矣。此後如有此等事, 而自下有疑眩之端, 則必狀聞後擧行之意, 預爲出擧條,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昔在先朝, 咸興數次失火, 民戶被災, 或爲百戶, 或爲二百戶, 特下曾付穀加分之命, 故予於卽祚後, 又因咸興火災, 別施恤典, 以爲仰述之道, 而其後平壤水災及各道被災過多處, 便成按例之恤典, 而竹山則係是初有之事, 故眩於擧行矣。其時該府使及該道伯爲誰? 濟恭曰, 其時府使則李壽鵬, 畿伯則李亨逵矣。上曰, 旣云恤典, 而又令還納, 則是豈成說乎? 伊時營邑事, 極爲非矣。上曰, 日前因洪州稅船臭載事, 有所處分矣, 卿其見之乎? 濟恭曰, 臣未之見矣。有隣曰, 稅船去來狀啓, 例爲啓下戶曹, 故大臣未及取見矣。上曰, 未入啓文書之關由廟堂, 容或謂之權重而已, 啓下文書, 每自各司擧行, 而初不使大臣知之, 未知其可也。今番洪州事, 先以掛泊島嶼形止, 馳啓云云。事異常格, 故處分亦出格外, 卿意以爲何如? 若與故敗有異, 拯米不至全棄, 則如是處分, 似好矣。曾聞李謙煥言, 洪州幾至莫可收拾之境云, 守宰頻易, 豈不可悶乎? 有隣曰, 船掛島嶼, 異於洋中致敗, 然不能護送, 責有所歸, 康津之晩時裝, 亦不可無罪, 故臣方往復該道, 更令論報矣。濟恭曰, 南關若而邑, 今旣畢賑, 北關賑事, 亦當次第了當, 而繡衣狀啓曰, 以無一捐瘠, 誠極奇幸, 第念受賑之民, 皆無田惸獨之類, 其所延命, 專賴付賑, 及其畢賑之後, 則其茫然無歸, 有若襁兒失母, 如欲施不忍人之政, 賑事已畢, 秋穀未登之前, 尤不可放心, 此則惟在各邑守宰, 盡心探問, 隨時救給之如何, 申飭道臣與繡衣, 以此意各別曉諭列邑, 俾無前功棄置之患,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參上武弁積滯之歎, 莫甚於近日, 故頃有下詢, 而卿等有備郞四窠, 從事官四窠變通之論矣, 然則, 予則以爲, 備郞卽大臣衙門自辟之窠, 而使兵判主管, 從事官責任, 亦云不輕, 而勿令該大將差擬, 終涉苟簡矣。濟恭曰, 聖敎誠然矣。臣意則備郞雖爲實職, 而差出之時, 則大臣取纔於時仕實職中, 取其文識爲好, 若使兵曹差出, 則似不免苟充之患矣。上曰, 予則曰, 當止於今番見窠而已, 卿則認以爲永作定式乎? 武弁之積薪, 雖可念也, 而官方通變, 亦係不輕, 只於目下區處之後, 更爲依前自辟, 爲宜矣。訓將之意, 何如? 柱國曰, 實職八窠之加出, 雖爲目下疏滯之政, 苟簡之歎, 果如聖敎矣。上曰, 武參上之如是積滯, 果何故也? 向聞兵判之言, 則虛司果至於六十人之多云, 此亦近來所無, 未知緣何致此也。柱國曰, 參上武弁甄復之路, 不過數三, 而每岐中當擬之人, 逐年增加, 若使兵批, 循次差擬, 毋或踰越則好矣, 而西銓之政, 患不如此, 故以致積滯之患矣。上曰, 備郞今雖爲實職, 而自兵批不卽遷轉, 又如內乘實職之無路遷除, 則安在其變通之意也? 且於年來, 以備郞出六人, 姑付虛司果, 其窠則付之兵批者屢矣。頃聞兵判言, 如李駿德者, 實職則公然見失, 未得甄復, 今至五六年云, 豈不可矜乎? 柱國曰, 李駿德外, 又有趙雲行·李寅植等矣。上曰, 今番則有別般區處後, 可免積滯, 卿有何商量耶? 柱國曰, 下詢及此, 敢陳愚見矣。臣意則今番都政堂上元定五窠外, 就曾經三品守令滿二十朔之中, 陞擬堂上, 則參上窠自有優餘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將臣之言, 未知爲當矣。雖曰, 武班而資級宜愼, 且爲一人之陞擢, 不念迎送之爲弊乎? 守令一遞, 則新舊刷馬, 大邑近千兩, 少不下五六百兩, 是皆出自民間, 無非矜恤處矣。念及於此, 則謂之已經卄朔, 而徑先遞易, 決是難行之事矣。柱國曰, 大臣所奏, 出於經法, 而臣之所達, 亦是不獲已之議, 非謂番番如此, 今政則略加闊狹, 然後庶有疎滯之實效矣。上曰, 大臣所奏固好, 而訓將之言, 可謂足備一說矣。上曰, 先朝遺澤, 及人者深, 雖靺韋之列, 咸囿陶甄之化, 而至於宣傳官, 罪汰不少饒貸, 右相亦經兵判, 伊時西銓之政, 宣傳官望, 每不下一二矣。惟予寡昧無能繼述, 而雖於武弁之有罪當汰者, 不能無不忍之心, 上行下效, 未有據法勘罪之事, 故窠出絶罕, 其弊至於復職之無階, 予則曰參上之積菀, 職由於此矣。濟恭曰, 臣於先朝, 待罪西銓, 一經都政, 而元窠有剩, 至出復職矣。今則虛司果無政不有, 實爲可訝矣。有隣曰, 頃於賓對, 大臣以平澤縣鄕校位田, 令度支考案後, 依法典出給事, 陳達蒙允矣。郡縣鄕校之五結劃給, 雖載法典, 各邑校位之有土免稅, 自是前例, 而取考收租案, 則本縣鄕校位田, 爲二結八十八負, 而較諸法典, 則不足爲二結十二負矣。此則待本校自備土地免稅一款, 自本道狀聞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免稅處, 亦卽査實推給, 可也。出擧條 昌順曰, 今則雨意快晴, 禜祭之連爲設行, 不無瀆䙝之嫌, 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禜祭則寢止, 仍行報謝之例, 今亦依前擧行, 何如? 上曰, 不但有前例, 凡報謝之擧, 除非特敎進定, 則待立秋後卜日, 而立秋只隔數日, 神位板之更爲奉來, 亦近瀆䙝, 依前例今日受香, 仍行報謝, 獻官諸執事, 別爲塡差事, 分付銓曹, 可也。出擧條 昌順曰, 康陵參奉李膺擧, 以大臣別薦筮仕, 而年過七十, 無以從宦, 一番肅謝之後, 不爲受由, 旋卽下鄕, 上來無期云。本陵只有單官, 或有意外疾病, 假官之外, 無他推移, 誠甚可悶。李膺擧,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防曰, 近來部官之役浩多, 摘奸病幕及抄報頹戶等事, 俱係時急, 而今番禜祭, 又差修井官, 一身三役, 無以擧行, 病幕摘奸, 尤涉不潔, 部官及該府郞廳, 姑勿差祭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昨今年來, 部官效勞, 或至四五次之多, 在朝家軫念之道, 當有酬勞之典, 卿須出去, 詳考部官實仕久近, 供役勤慢, 登對以奏, 可也。三司進前。仁浩曰, 筵席座次, 自有定式, 而今日入侍兩司進伏之際, 做錯非細,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壽咸陳避嫌, 仁浩曰, 司諫李壽咸, 旣陳避嫌, 未承批答, 而遽稱退待, 事未前有, 大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不待批答, 自請退待, 不可以昧例言, 所失非細, 當該臺臣罷職。得休曰, 臣才識鹵莽,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及登筵席, 周旋失措,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得休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得休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得休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得休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得休曰, 請島置罪人時偉,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得休曰, 新除授執義李身晦, 時在全羅道全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依啓。上曰, 平安兵使當日辭朝。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