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668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11월 17일 기해 32/33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十一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 大臣·備局堂上, 追後引見入侍時, 領事金鍾秀, 特進官鄭好仁·李聖圭, 同知事沈頤之, 大司諫李命勳, 持平金翰東, 侍讀官金啓洛, 檢討官金熙朝, 參贊官尹行任, 假注書鄭馦, 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啓洛俯伏讀大學經一章, 至傳三章訖。上講新受音, 仍命各陳文義。啓洛曰, 此云壹是皆以修身爲本, 修身二字, 最爲八條之樞紐。格致誠正, 卽修身之工夫, 齊治平, 乃修身之功效也。故, 思傳, 與大學表裏, 而九經章, 先言修身, 尙書, 爲大學宗祖, 而臯陶謨, 首陳愼厥身修, 修身之道, 誠爲學之要訣, 而此篇中, 開卷第一義也。伏願體念焉。上曰, 好矣。熙朝曰, 日新又新, 此一句, 可以見成湯之德, 無日不新矣。然一日之內, 萬幾至煩, 勤惕之工, 亦易間斷故, 大禹惜其寸陰, 文王至日昃不遑, 後之人辟, 如欲法成湯之日新, 則必以之惜陰, 文王之不遑, 爲入頭處, 則其於勤睿學之方, 進聖德之道, 必大有益矣。伏願殿下留神于玆。上曰, 好矣。領事亦陳文義。鍾秀曰, 臣以胄筵舊僚, 得參講筵於十餘年之後, 自不勝感激之忱, 而臣等, 以聖候之愆和, 逐日問安之餘, 且登前席, 伏聞親講玉音, 聖體不以酬接爲勞, 臣等雖多欣抃之忱, 而還切憂慮之私矣。上曰, 中間雖有膈滯之症, 今已快差, 則何妨於講席之酬應乎? 鍾秀曰, 云, 前王不忘, 所以沒世不忘者, 非一時之計, 必也漸染薰陶, 浹人肌膚, 至于沒世, 而民不能忘也。德化之感人, 豈止於一時乎? 伏願殿下, 留神於所以致此者何術, 所以不忘者何道, 益加聖工, 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好矣。知事亦陳之。頤之曰, 領事, 已以賢賢親親, 樂樂利利之義, 爲奏, 文王之盛德至善, 不過如斯, 殿下亦於典學之際, 益加省察。朝廷之上, 蔀屋之下, 一有未盡於賢賢親親, 樂樂利利之工, 則可驗聖學造詣未到極處, 更加體念, 好矣。上曰, 好矣。特進官亦陳之。好仁曰, 與重大臣所奏文義同矣。講訖。上曰, 上下番出參於親試行禮, 可也。熙朝曰, 三司合啓爲之矣。上曰, 姑爲退去, 而行禮。啓洛等先退。上曰, 兩司進前, 先陳兩司合啓。命勳曰, 懲討方張, 合辭體重, 惟待玉堂之更爲登筵, 當先陳三司合啓矣。上曰, 兩司府院前啓, 傳啓之後, 尙可爲三司合啓矣。命勳曰, 玉堂旣備, 則豈可先陳兩司合啓乎? 上曰, 何可如是? 命書榻敎曰, 大司諫李命勳推考。命勳曰, 臣昏憒空疎, 耳目重任, 自知不稱, 而諫長特除, 遽下於入闕之時, 且値朝講, 義分是懼, 章皇出肅, 及登前席, 以三司合啓體重故, 不可以兩司合啓, 先爲傳啓之意, 仰達矣。至承特推之嚴敎, 滿心悚惶, 無地容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上下番皆赴試所, 則登筵兩司之先傳兩司合啓, 府院前啓, 自是常格, 則如是逡巡, 生疎極矣。勢難例批, 勿辭。行任曰, 大司諫李命勳,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命勳退出。上曰, 憲臺進前傳啓。翰東曰, 臣本以愚陋, 猥忝臺銜, 初登筵席, 全眛事體, 諫長避嫌之際, 未及隨參, 兩司自是一體, 則臣之處義, 宜無異同,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與諫長稍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翰東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逆臣承烈, 亟正邦刑。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驥顯,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翼魯,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驥顯龜顯,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翰東曰, 請物故罪人在簡諸子, 施以絶島散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措辭見上  上命讀親試策題訖, 因命曰, 次對爲之, 可也。賤臣承命而出, 與左贊參[左參贊]金華鎭, 行司直徐有隣, 行戶曹判書金履素, 吏曹判書吳載純, 兵曹判書金尙集, 刑曹判書沈頤之, 訓鍊都正徐有大, 行副司直李漢豐, 行副司直李獻慶·金光默, 右副承旨申耆, 事變假注書南履翼, 偕入進伏。鍾秀等進前曰, 調攝之中, 早朝臨殿, 聖候, 若何? 上曰, 今旣快復, 則何難於臨殿乎? 鍾秀等曰, 上候旣臻平復, 今日次對, 豈不欣幸乎?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鍾秀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鍾秀曰, 臣旣出膺新命之後, 平昔憂愛之忱, 擬一披露於前席, 而時値大禮隔日, 繼以討復之論方張, 許久奔遑, 迄玆負心矣。臣自胄筵侍講之日, 竊瞷聖上, 天姿高出百王, 義理洞見頭腦, 臣每不勝欽仰感歎, 竊自謂三代之治, 庶幾復見, 而嗣服後十餘年之間, 不但有治不徯志之歎, 抑且有漸不克終之慮, 臣之失望解體, 固無論已, 仰想聖心, 亦必有撫初心而悵然者矣。然臣之所欲披露者, 亦不過老生常談, 胄筵奏對之外, 嗣服後, 以文字進戒者, 戊戌經筵故事比例冊子, 傡箚子投進者, 及辛丑所進內閣故事二道, 臣之平生腔血, 盡在是矣。伊時批旨千數百言, 翕受之盛, 奬與之隆, 度越古今, 眞可以爲萬代法程, 臣百回莊誦, 不勝感激流涕, 而式至今日, 世道朝象, 猶夫前樣, 則臣之故事中, 所進戒, 覽過卽輟, 說道便休者, 不幸近之。然臣之所藉手而事殿下者, 只此一說而已, 到今豈有他說之可代也哉? 目下急務, 莫如勉君德立治規, 開言路養名節, 愼爵賞節財用, 而勉君德爲立治規, 開言路養名節之根本, 爵賞財用, 特其末節耳。臣之經筵故事比例, 有曰, 聖姿天縱, 而於其高明發越之中, 亦有些循襲時俗底意思, 能轉了習俗風氣, 而不爲習俗風氣所轉, 非英雄豪傑之主, 不能也。又曰, 沈蓄而不露, 優游而勿迫, 斯不但爲養德性之道, 抑亦爲養壽命之一助。鍾秀曰, 雷異時, 傳敎自引, 以欠懋實, 而殿下反省及此, 則當下便是實心, 因是心, 而充之無不周, 執之無或失, 則誠矣。鍾秀曰, 殿下見理克明, 處事多中故, 不能無自是之慮, 願殿下, 益加勉於明理治心之工, 凡於好惡之發, 必反思, 此可以服人耶否耶? 然後行之, 務令八方之見聞, 翕然心服。鍾秀曰, 常人之情, 於私意之大者, 或能痛加克斷, 而反被小小私意所纏繞, 人能碎千金之璧, 而不能無失聲於破缶, 所勉與所忽之異也。內閣故事曰, 殿下敏於見理, 而常少密切體驗之工, 銳於謀事, 而每欠悠久持守之力。鍾秀曰, 聖上於克去私意處, 有一刀割斷之工, 而猶恐於瑣瑣情面, 不免有未盡打疊者, 此勉君德之說也。比例曰, 以殿下之明睿, 而又有意於振肅頹綱, 則察固今日之所當戒也。爲治之道, 含垢藏疾與發奸摘伏, 須竝行而不相悖, 禁網疎闊風流篤厚, 卽西漢之所以亞三代也。夫然後, 意味深雋, 氣象悠遠, 而國享其福矣。鍾秀曰, 政令之間, 往往有始銳而終弛者, 失在於銳則其勢, 固不得不弛之, 終不如預慮其弛於銳之時。鍾秀曰, 君子常失之寬, 而小人志不忘逞, 尤爲今日之隱憂, 故事曰, 風氣之所漸染, 習俗之所慣熟, 自不免察小遺大, 文過其實之歸。鍾秀曰, 含容之過而賢邪欠彰癉之政, 積弊無矯革之望, 剛果之過而振紀綱, 反近於督責, 核名實, 或傷於苛察。鍾秀曰, 君子而有病者多矣, 小人而有才者亦多矣, 以有病而棄君子, 以有才而進小人, 此賢邪之所以倒置, 而國家之所以亂亡也, 此立治規之說也。比例曰, 殿下無諱言之意, 而朝廷有諱言之象, 殿下求言之心, 不如求言之令故, 在下者, 從其心, 不從其令。故事曰, 殿下將有過言過動, 而畏其嗔而中輟者, 殿下之廷, 亦有其人否乎? 藉令殿下, 有大過擧, 出一言枝梧其間者, 尙未易得, 況使殿下, 畏其嗔而不敢爲者耶? 又曰, 殿下氣質之偏, 未盡矯揉, 人欲之私, 未盡克祛, 傲然自聖, 輕視群下之意, 有以潛消其敢言之氣, 此開言路之說也。比例曰, 士大夫捐廉恥毁名節, 以徼倖一朝之富貴, 欲矯此弊, 固莫如殿下躬導率以先之, 又必開賢路而杜倖門, 奬恬靜而抑躁競然後, 方可以救得一半。鍾秀曰, 侫非獨導君上爲荒淫然後, 謂之侫也。凡有承順而無違咈者, 皆侫也。嗚呼, 國家培養, 有所不從之臣然後, 方可以得力於緩急之際, 故事曰, 名義者, 所以維持國家之大防也, 君子之所藉手而小人背焉者也。鍾秀曰, 叔季之主, 費了許多爵祿, 使人人者, 各飽其慾, 及一朝變生, 坐見其掉臂而去, 而殺身殉國, 往往出於不識何狀之人, 此養名節之說也。至於爵賞之太濫, 則恩澤已竭, 而上無以繼其後, 名器日賤, 而下不知可貴, 財用之垂罄, 則目下旣無以支當於經費, 來頭亦末由備豫於緩急者, 實爲當今之痼弊, 有國之大患, 然其矯而反之, 亦惟在殿下一轉移間耳。大抵此六條者, 其歸在於勉君德, 而勉君德之要, 又在於進聖學, 朱夫子論天下事, 而推原於人主之一心者, 眞痛切語也。學問, 爲立政之本, 而以讀書爲節度, 蓋帝王家致用之學, 與匹庶不同, 書, 所以維持此心, 雖匹夫尙然, 況帝王之一日萬幾, 酬接至煩之際, 此心之不隨物而遷, 其亦難矣, 則維持此心之道, 尤不宜斯須忽也, 明矣。夫何近年以來, 講筵之停, 漸多曠日, 雖聖學已臻高明, 若無待於講讀, 而聖狂之分, 昔人攸戒, 則一曝十寒之慮, 烏得以忘之哉? 議者以爲, 此似由於講官, 漸不得人, 聖上雖臨筵顧問, 而無一可以當聖意者故, 聖意漸益闌珊云, 此言似矣, 而其實有不然者。智者一失, 愚者一得, 雖於文義亦然, 則何可以下之人, 無足當聖意者, 而遂廢終始典學之工也哉? 伏願繼自今, 三講及召對, 非有大故, 毋或闕一, 以爲緝熙之地焉。上曰, 胄筵舊僚, 惟卿存焉, 今聞悃愊之言, 予甚感歎, 當體念矣。出擧條 鍾秀曰, 秋曹罪人, 不可不卽爲盤問, 而前旣有次對時更敎之命故, 敢此仰達矣。今此諸囚, 關係於辨慈聖之誣, 復儲君之讎, 豈可一番取招而止乎? 上曰, 刑判進前。所謂相者之外, 更有端緖之可問者乎? 頤之曰, 此而不問, 則國體之損傷, 何可言哉? 上曰, 初旣不問, 今何問之乎? 頤之更請嚴問。上曰, 勿爲更提, 可也。上曰, 課講試官入侍。慶楷承命出, 與左承旨李祖承, 右承旨李集斗, 一直提學金憙, 二直提學金載瓚, 原任直閣鄭大容, 偕入進伏。上曰, 下番玉堂退去, 上番玉堂陞殿, 可也。鍾秀曰, 以臣鹵劣, 萬無堪承重任之望, 而況値僚席俱空之時, 一日供職, 甚難矣。上曰, 卿外無無故之人。領府事, 不可與卿周旋, 徐判府事, 李判府事老病矣, 金判府事, 箚批尙未下, 蔡判府事, 遞旣不久耳, 領相所遭, 似無更出之望, 情跡如此, 遞旣不可, 敦迫亦難, 何以則得其當也? 鍾秀曰, 姑付樞銜, 猶愈於許久虛縻也。上命。書傳敎曰, 旣不敦迫, 又不曲諒, 一日二日, 如是虛縻, 反有欠於敬禮之義, 今筵, 問于右相, 右相亦以體諒後, 勉出爲差强, 以此以彼, 不可許久相持。領議政李在協, 今姑勉副, 待置處下批, 卽當勉出, 大臣置處政事, 今日政擧行。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兵判登筵, 使入直堂上開政, 可也。鍾秀曰, 頃以龍興江疏鑿事, 道伯秋巡時, 躬審役處, 更爲狀聞之意, 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李秉模狀啓, 則以爲秋巡之路, 望其體勢, 圖其形止, 反覆參究, 則龍興江一帶, 發源於江西接界, 至永興府北, 分注于濟仁浦, 又爲一派, 入於廣津, 卽所謂舊道也。未及舊道, 而分流入海, 卽所謂靈雲浦也。苟使靈雲浦分流一分, 有損於眞殿本宮及誕聖舊基, 則雖動一道之力, 顧何可恤, 而今此水勢, 大有不然, 以言乎本宮, 則毋論舊道與雲浦, 莫不彎抱, 而緣流築堤, 旣無橫瀉之慮, 以言乎眞殿, 則舊道雲浦, 皆不爲靑龍之水, 以言乎誕聖舊基, 則依舊是橫帶, 不當以龍虎言, 疏導可否之論, 只當以此, 而決不當論辯於疏導之難易。至於濟仁浦, 則不無邑基橫決之慮, 而疏導, 當不過費一邑之力, 此則待年豐擧行之意, 分付本邑, 上言人朴東彦, 更爲招致, 逐條問辨, 則渠所云云。乃是錯認混稱之致云, 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地形水勢, 最難遙度, 而道臣巡審後所論列, 旣如是明白纖悉, 且上言人, 至以爲錯認混稱, 則今不當更以其當初錯混之言, 遽議疏鑿之方,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頃因北道慰諭御史鄭大容別單, 穩城莎草島牧場, 移設與救弊之方, 令道臣, 更爲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李秉模狀啓, 則以爲, 今番巡審之行, 採探物情, 則該場之宜於牧馬, 爲諸牧場之最, 移設一款, 姑非可論, 而絶塞寒甚, 自多病斃, 三故一徵, 不可違越故, 牧子難支之弊, 專在於此。至於穀草假家, 非牧子所當, 乃爲邑民通同之弊, 依前分定於鍾城等四邑, 決是不可已之事, 而分定舊規之或存或罷, 不過出於邑倅之一時論報, 巡營之隨報許頉, 元非參互各邑事情, 著爲定式, 則自今年, 永爲復舊, 實合事宜, 而荐歉之餘, 民情未安, 稍待年豐, 自本營, 直爲發關, 依當初節目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牧場之不當移設, 道臣旣有採實者, 穀草假家之役, 依前分定之後, 移設之論, 亦安知不隨而寢熄乎?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頃因傳敎, 不緊差使員, 條列狀聞後, 稟處之意, 分付各該道臣矣。卽見咸鏡監司李秉模狀啓, 則以爲, 本道只有箋文, 與道科時, 試券齎奉差員, 此外無他差員, 而試券齎奉, 亦係緊重, 恐無以除減, 請令廟堂稟處矣。北道異於他道, 旣無不緊名色之可以除減者, 則有不可强令不當減而減去,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廣州軍餉, 乃是守禦廳所管, 本不入於本道各邑糶糴中故, 凡於新舊還蠲停之際, 皆自本廳擧行矣。今年八道舊還當捧之數, 業已自朝家, 分數知委, 而廣州軍餉, 則本廳尙未稟旨故, 敢達矣。上曰, 昨年舊還所捧之數幾何? 鍾秀曰, 當初廟堂, 只就丙午未捧條一萬二千餘石內, 以三分一停退稟定矣。其後因特敎, 當捧數八千石內, 又命四分三停退故, 丙午舊還, 昨冬所捧之數, 爲二千餘石矣。軍餉事體至重, 不可與他還穀比論故, 昨冬, 臣則啓請丙午條盡捧, 而畢竟減之又減, 只捧二千餘石矣。上曰, 依昨年例, 丙午舊還萬餘石內, 只捧二千石, 可也。出擧條 鍾秀曰, 此慶尙左水使李鴻運狀啓也。左水營戰船一隻, 西平·開雲·包伊三鎭戰船各一隻, 限滿腐傷, 不可不趁今改造, 而左道封山, 松木無船材堪用者, 右道封山, 依例許斫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戰船所用材木之許令左右道互相取用, 乃是新頒事目也。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京畿監司徐有防, 以今番遷園時, 各項進排會減者, 以關西區劃小米, 作錢取來間, 戶惠廳遺在中, 限三萬兩, 姑先貸下事陳達, 而有從長稟處之命矣。本曹錢儲, 見今垂乏, 實無拮据之道, 令惠廳, 從便區處,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鍾秀曰, 關西小米, 旣有區劃之數, 自當匪久充償, 則此與他貸下有異, 而戶曹, 係是經費衙門, 見儲亦每患罄乏, 依戶判所達, 惠廳遺在中, 貸下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集曰, 南行部將, 今方作窠, 而旣有加設一人, 則似不必出代故, 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鍾秀曰, 正職加設, 不過出於一時權道, 有闕勿補,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頤之曰, 渭原郡露刃官庭罪人金浩哲等罪狀, 該道臣, 分首從狀聞, 啓下臣曹, 事當覆奏, 而法文本無謀害官長之律, 只有向官長放砲一條, 而一罪, 例不得比律之故, 向年衿海諸囚, 亦收議大臣而施法,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頤之曰, 該郡守濫棍之罪, 待本獄究竟, 更爲稟處之意, 前已覆啓蒙允矣。本獄旣已究竟, 渭原郡守柳增萬, 移義禁府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廣尹議薦, 以誰爲之乎? 鍾秀曰, 以鄭大容·金履成·李書九爲定矣。上曰, 好矣。命。書傳敎曰, 數遞, 已可悶, 民事尤不可緩也。廣州府尹之代, 各別擇差, 待下批, 當日辭朝。命大臣先退。上敎翰東曰, 爾年幾何? 翰東曰, 犬馬之齒, 今爲五十矣。上曰, 有久留京中之意乎? 翰東曰, 非久欲爲下去矣。上曰, 姑爲留京則好矣。命。書傳敎曰, 日前筵中, 問于諸大臣, 僉意純同。大抵恢蕩之政, 莫先於用人, 亦莫要於銓任, 先問而決之, 欲使預曉無偏之本意。前承旨丁範祖, 吏曹參議除授, 牌招參政。上曰, 課講講員幾人, 尙未應講耶? 試官對曰, 只餘三人矣。上曰, 尹光顔進前, 試官亦爲持冊進前, 可也。光顔進講訖。上曰, 柳畊之不參課講, 極爲怪駭。安敢稱情勢乎? 命。書傳敎曰, 講製, 元非職務, 除非不得束帶之情勢, 自初, 皆不得稱頉, 已成規模, 近日宋祥濂·朴宗正之如是逡巡, 萬萬駭然。纔令申飭應製, 而至於柳畊, 以大臣箚辭中, 官師相規, 忽稱情勢於試役, 此而任他, 則從前申飭之效, 皆歸蔑如, 尤極可駭。抄啓文臣柳畊, 卽令該府拿囚, 詩傳畢誦, 各朔課試, 畢計劃後, 草記放送。命。書傳敎曰, 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