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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68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11월 20일 임인 23/25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十一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金鍾秀, 左參贊金華鎭, 行司直徐有隣, 行戶曹判書金履素, 行禮曹判書鄭昌順, 行司直李文源, 兵曹判書金尙集, 刑曹判書沈頤之, 訓鍊都正徐有大, 行副司直李漢豐, 漢城左尹金思穆, 行副司直金持默, 校理尹光顔, 正言兪漢㝢, 左副承旨申耆, 假注書鄭馦, 事變假注書任㸁, 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鍾秀等曰, 伏未審夜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鍾秀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感氣尙未快復, 悶迫不可言矣。鍾秀曰, 近來閭閻之間, 亦多有輪感, 而久未復常, 不勝焦慮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敎有隣等曰, 昨日課講, 何以侵夜乎? 有隣曰, 文義, 以二十條爲問故, 自然遲遲矣。上敎有大曰, 驪州陵幸時, 有軍兵給糧之例, 而今番園幸, 亦給糧乎? 有大曰, 戶曹以無前例云故, 今番不爲給之矣。上曰, 今番饋粥療飢次, 所給頗多, 移此給糧, 則可謂朝三暮四, 而給糧如無前例, 則創行亦難矣。上敎有隣等曰, 筵退後, 卿等與諸將臣, 相會編摩, 可也。上曰, 行司直李文源, 園幸定例編摩堂上加差。出榻敎  上曰, 編摩堂上園幸定例, 隨駕百官摩鍊[磨鍊]草本中, 有從一品以下, 除左牽之議, 大臣之意, 何如? 鍾秀曰, 城內擧動, 與陵園行幸時, 陪從官之有左牽, 已成通例, 則今此定例中, 以省費之故, 除去左牽, 揆以國體, 恐涉草率矣。上曰, 諸堂亦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左牽之例, 未知創自何時, 而有無旣不關則除之, 似便好矣。有隣曰, 左牽, 卽古無而今有者, 且園幸陪從時, 班列帶肄, 皆令從簡, 則大臣外, 卿宰以下左牽, 在所當除矣。昌順曰, 隨駕之時, 不爲左牽, 自是古例, 其在從簡之意除去, 誠爲便好矣。文源曰, 臣之所見, 與諸堂無異矣。頤之曰, 百官騶率, 務從簡約, 則古例所無之左牽, 事當除之矣。上曰, 仍問原任大臣定式,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次對爲之, 可也。鍾秀曰, 此東萊府使金履禧狀啓也。丙午年, 東萊府倭館開市大廳失火之後, 萊府狀請改建, 自備局, 以從前倭館失火後, 許令改建, 每在六七年後防啓, 使之姑待年限矣。今此狀啓中, 以館倭自言, 不愼火之罪, 已被勘於島主云, 而懇乞改建, 且以開市大廳, 係是進上捧上之所, 他廨移捧, 事體苟簡, 更請卽許改建矣。開市大廳, 比之東西行閣, 事面固稍別, 而從前六七年後, 始許改建, 已成流來之例, 則年限未滿, 而創開無前之例, 有關後弊, 以依前判下, 姑待年限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海東邑誌, 纔承從速斷手之命矣。編纂凡例, 尙未劃定, 或致牴牾者多, 不可不及今釐正歸一。大抵中原一統志, 則詳於事實, 而略於詩文, 我東輿地勝覽則略於事實, 而詳於詩文。今此邑誌, 以編纂之本意言之, 則當從一統志之例, 而似聞向來筵中, 有詩文亦不必太略之聖敎云。事實與詩文, 若欲兩皆詳悉, 則卷帙必難免猥多。臣意則詩文中, 只取其有關於事實者, 節略載錄, 其餘則名人名作之膾炙人口者外, 一傡略之, 似好故,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備局未還差者甚多, 賓對與本司坐起時, 或至苟簡矣。行工曹判書尹塾, 行大司憲鄭好仁, 漢城府判尹洪良浩, 行副司直宋載經·金文淳·洪秀輔, 行都承旨蔡弘履, 行副司直洪秉纘·金載瓚, 竝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行工曹判書尹塾, 行大司憲鄭好仁, 判尹洪良浩, 行副司直宋載經·金文淳·洪秀輔, 行都承旨蔡弘履, 行司直洪秉纘·金載瓚, 備堂還差事。出榻敎 鍾秀曰, 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代, 行司直鄭民始差下, 貢市堂上有闕代, 行戶曹判書金履素差下, 堤堰堂上有闕代, 行禮曹判書鄭昌淳, 行司直李文源差下, 京畿句管堂上刑曹判書沈頤之, 湖西句管堂上行副司直金文淳, 關東句管堂上行副司直金載瓚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行司直鄭民始, 備局有司堂上差下, 行戶曹判書金履素, 貢市堂上差下, 行禮曹判書鄭昌順, 行司直李文源, 堤堰堂上差下, 刑曹判書沈頤之京畿句管, 行副司直金文淳湖西句管, 行副司直金載瓚關東句管堂上差下事。出榻敎 鍾秀曰, 向來非常之敎, 過中之擧, 幾盡收還, 而尙有未及還寢者, 臣旣屢次仰達, 而未蒙允可。至於諸臣處分, 則無一未還寢者, 而獨正言金鎔疏, 以在於前月三十日之後故, 處分尙在未還寢中, 一體分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日昨吏批政事中, 以前領議政李在協, 本曹無相當窠, 依例送西之意啓下矣。國朝舊制, 忠勳府府院君與君, 皆是吏批實職故, 府院君與承襲君之遞相職者, 例以本有之君號單付, 元無送西之事, 一自銓格之蕩然, 有君號之大臣, 亦爲混同送西, 仍成挽近謬例, 殊失銓法本意, 合有一番釐正之道故, 敢達矣。上曰, 大臣置處, 事體自別, 而有此做錯, 其時堂上推考, 此後復舊例, 可也。出擧條 鍾秀曰, 今年春, 自戶曹, 以料祿米不足, 惠廳米一萬五千三十石零取用, 而他無還報之道, 五六年來, 惠廳米移劃戶曹之, 代以·湖南軍作米, 及嶺南除留米, 相換還報, 已成前例矣。戶曹請得嶺南軍作米七千三十石, 及南倉作米八千石, 以爲還報惠廳之地, 旣有逐年前例故,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臣俄於閤外, 得聞高山縣監尹玄錫, 問啓辭意之駭怪, 取見本草於吏曹, 則以本道監司·兵使之推治其校吏, 極口侵詆, 惟意噴薄, 至以賂物等說, 欲爲汚衊之計, 其猥越瑣屑, 大傷國體, 姑捨勿論, 外邑守令之於本道藩閫, 上下官等分截然, 則其在事面, 安敢乃爾? 此而若不嚴加勘處, 則後弊所關, 誠非細慮。高山縣監尹玄錫, 卽其地定配, 使道內官民, 曉然知上下官體統之至嚴, 有不可已矣。上曰, 擧措有關後弊, 卿言出於執法,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昨日入侍, 已陳臣惶蹙之忱, 而今又仰達, 猥越極矣, 而將相之兼任, 實難一日供職, 臣之情勢, 豈不悶迫乎? 伏乞更加三思, 亟爲許遞, 以安私分焉。上曰, 卿言過矣。歷擧前例草記, 可也。鍾秀曰, 疏箚付丙, 已是非常之擧, 而秋郞禁都, 爲禁疏儒, 尙在闕門之外云, 聖朝待士之道, 固不當若是。伏願還收, 以光聖德焉。上曰, 此何等時? 若還收, 則是來之之意也。此等擧措, 史官書之日記, 予之爲此, 出於不得已也。姑觀事勢之止息, 卽爲還收也。上曰, 戶兵判中, 有稟事則進前, 可也。尙集曰, 本曹木儲罄竭, 需用甚艱, 今年上納, 亦多愆期, 固已可悶, 而不但愆期, 間或有純錢請納之邑, 事體所在, 萬萬駭然。限歲前, 若不畢納, 則當該守令, 各別論勘之意, 爲先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漢㝢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逆臣承烈,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驥顯,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翼魯,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以正典刑。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龜顯,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漢㝢曰, 請大司諫尹尙東, 施以竄配之典。條辭見上  上曰, 屢有提敎, 斯速停啓, 可也。漢㝢曰, 請物故罪人在簡諸子, 亟施絶島散配之典。條辭見上  上曰, 不允。因敎漢㝢曰, 君德時政, 無非可言之事也。爾以大家之人, 與他臺有別, 而初入臺地, 仍無一言, 良可慨然。明日詣臺, 當爲召見, 新啓無減十條, 可也。鍾秀曰, 近來臺諫, 無官師相規之事, 今日聖敎, 誠至當矣。上曰, 尹塾之出往江外, 豈不可怪乎? 鍾秀曰, 近日諸臣中, 未有如此之擧, 重臣事誠過矣。光顔曰, 臣有區區所懷, 言端旣發於筵席故, 敢此仰達矣。優待賢關, 卽列聖朝家法, 向來令金吾秋曹, 禁逐疏儒之命, 實是無前之過擧。儒生之封章叫閽, 旣出於人得共誅之義, 則固宜優假而不宜摧折, 今乃摧折之不足, 至於預設禁令, 使不得投跡於闕門外近處, 恐非所以播瞻聆而垂史冊也。況前後過中之處分, 旣皆還收, 則此擧之獨靳還收, 實有傷於大聖人轉環之量。伏望亟許還寢, 以光聖德焉。上曰, 此擧, 豈得已? 快息, 則自可快寢, 勿須更煩, 可也。出擧條 光顔曰, 喉舌之任, 有國所重, 以其有出納惟允之責也。夫出者宣布也, 納者繳還也, 命令之當宣布者, 宣布之, 不當宣布者, 繳還之然後, 方能盡惟允之義。苟或廢此, 而但使奉行文書而已, 則一胥吏足矣, 惡在其喉舌之重乎? 伏見近日申飭喉司, 設爲禁令, 一切命令, 不許繳納故, 雖値當覆逆之事, 只得一邊頒布, 一邊陳啓, 旣方爭執, 而又反宣布, 非但進退矛盾, 不成擧措。自今以往, 設有絲綸之過中者, 將無由覆難, 就使畢竟反汗, 已不免布聞於中外, 而貽累於聖德, 終不若卽時寢格之爲好矣。大凡百官庶僚, 各有職責設, 或任非其人而有瘝曠之歎, 其職責則固自如也。今乃創設一謬規, 竝與設官本意而廢之, 則雖有能擧職者, 亦無所措手矣。此豈非可悶乎? 伏願還收禁令, 使喉司得以擧職焉。上曰, 繳還與覆逆, 果有區別, 而近來飭禁, 出於矯救之意, 所請有難從施矣。出擧條 光顔曰, 君臣分義, 雖爲截嚴, 而上下之間, 必須各盡其道然後, 分義自尊, 固不當不問事理之如何, 而惟以從令爲恭也。竊伏見聖上於臣僚, 或有不如聖意之事, 則每以分義二字, 爲切責督迫之資故, 在下者, 率多怵迫喪守, 雖或明知其不當奉承, 而不得不奉承, 其流之弊, 將使風節日以消縮, 廉防日以放倒, 已非國家之福, 而畢竟截然之分義, 亦反有玩䙝不尊之歎, 此尤非細故也。伏願繼自今, 深加惕念, 如果有干犯分義之人, 則隨其輕重, 直加譴罰, 無所不可, 但勿以分義二字, 把抑臣僚, 使之承順, 俾君綱臣節, 得以兩盡,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言則是矣, 當留念矣。出擧條 光顔曰, 君德成就, 專係經筵, 而近年以來, 開講甚罕, 前此諸臣, 亦多言之者矣。竊惟殿下好學, 卓冠千古, 豈或於此, 有所厭倦而然? 不過謂講筵無實効耳。蓋近日經幄之臣, 率多空疎, 無能裨益, 然不自滿暇, 不恥下問, 帝王之盛節, 何可以講官之不得人, 而遂因噎廢食乎? 日前大僚陳請, 法講再行, 嗣後逐日開筵, 臣竊顒俟, 而適値日寒頉稟, 將未免間斷之歎。然便閤召對, 討論經傳, 亦有先朝故事, 伏望深加留意, 以光典學之聖德焉。上曰, 當留念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