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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69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12월 10일 신유 53/54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己酉十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金鍾秀, 行左參贊金華鎭, 行刑曹判書徐有隣, 行司直鄭昌順, 行漢城府判尹李文源, 禮曹判書金文淳, 兵曹判書金尙集, 行司直沈頤之, 行副司直洪秀輔·李漢豐, 漢城府右尹金思穆, 行副司直李獻慶, 行都承旨金載瓚, 行左承旨閔台爀, 假注書洪樂游,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記注官白慶楷·金健修, 行大司諫李時秀, 持平李尙友, 校理金啓洛, 修撰申獻朝, 以次進伏訖。鍾秀曰, 近日日氣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鍾秀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鍾秀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次對爲之, 可也。鍾秀曰, 此全羅監司尹行元狀啓也。以爲雲峰縣花水山碑閣修補, 已爲訖役矣。差出別將閣直守直軍等名色, 專意守護, 而別將以下, 糧料衣資柴油等諸般需用, 以米磨鍊, 則一年應下, 爲六十七石零。就加分耗米中, 限七百石, 特許劃給, 付之該縣, 盡分取耗, 俾爲支放之資事, 請令廟堂稟處, 而節目上送備邊司爲辭矣。各名色人數及糧資等磨鍊, 頗似適中, 七百石米加分, 數亦不多, 依狀請許施。如是定式之後, 守護凡節, 比之已往, 不可同日而語, 營邑照管申飭之道, 各別惕念擧行事,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頃因平壤府慰諭宣傳官梁垸書啓, 平山府補役庫虛錄錢蕩債後給代之道, 及太白城餉減耗便否, 論理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啓分付矣。卽見黃海監司李洪載狀啓, 則枚擧平山府使徐有和牒呈, 以爲甲寅年軍民等處, 斂錢三千四十兩, 設置補役庫, 每人錢十兩分給, 而歲捧一包米, 以爲各項策應之需矣。今則指徵無處, 每於捧米之時, 一境無不受困, 惟有加分取耗一事, 本府曾以還穀最多二萬餘石, 狀請作錢之後, 一戶所受, 僅爲二石零, 應留四千三百餘石中, 逐年加分, 不下三四千石, 若論其兩得之方, 有裕邑穀物折米, 限二千石移劃, 與本府應留條中一千石, 竝分取耗以給, 米債之代, 則積弊有永除之幸, 元還無減縮之患。太白山城還耗事, 道內六山城, 每石捧一斗五升矣。粵自庚辰, 首陽·長壽·九月·大峴則以高峻絶險, 咸耗五升, 太白正方則坦險有間, 故依前施行。蓋太白則比之正方, 雖曰險惡, 初旣區別險夷, 或存或減, 該府使則以裁定一斗爲請, 而軍餉體重, 許多耗穀, 有不敢遽議裁減, 竝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補役庫米給代之事, 大凡加分取耗一款, 以外面言之, 無所費而有所補, 雖似最妙, 而不知之中, 其害亦多, 本非可以容易許施之事, 而至於此事, 孔道民戶, 白斂之弊, 業已登聞之後, 變通之政, 不容但已, 且以本邑之民多穀少, 而移轉與加分, 適有合於裒多益寡之政, 其爲兩便, 誠如狀辭, 太白山城減耗事, 大凡耗穀減捧, 雖與賊稅之蠲減有異, 城餉之漸縮, 本自重難, 且太白, 旣入於庚辰區別中, 而到今欲援四山城之例, 今若隨請隨許, 則他日正方, 安知不又援太白而爲例乎? 道臣亦有防啓, 兩款事, 一倂依道臣狀辭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頃因黃山察訪柳雲羽上疏, 覆啓批旨, 黃山驛馬二匹, 以關西馬代把便否, 報來後稟處之意, 發關分付矣。卽見平安監司鄭昌聖牒報, 則以爲使行入把, 我境則責立於本道兩驛, 渡江則責立於三南諸驛, 當初立法, 蓋有其意, 節使之後, 或有別行, 則有數驛馬, 或至絶站, 勢所必至, 移定一款, 非所可論。南馬有病, 西馹替入, 間或有之, 而豈因一時權宜之擧, 不念兩驛無窮之弊乎? 馹騎之中路生病, 皆由於該驛之不爲擇送云。此等之言, 每患各據一邊, 不通彼我, 遙度懸斷, 固難折中, 而要之利不百, 不變法, 擺棄從前流來之例, 遽行此奪彼與之政, 則欲救一弊, 反生一弊, 亦不可不慮, 黃山驛馬, 以關西馬代把一款,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昨伏見朝紙所出擧條中, 銓郞革罷事, 此事之存與罷, 其於救弊之道, 雖未知其孰勝, 而雖以昨年復設時言之, 只管宣諡, 不許與聞銓注, 則此與不復設無異, 而國體則苟簡矣。今此革罷之命, 臣亦無異見, 而第念未革罷之前, 間間復設之時, 則其選法之不輕而重, 自如也。向來一承宣, 以宰臣家延諡有期, 而宣諡無人, 特地仰達, 以至有銓郞差出之命者, 事體未安, 且關後弊, 及其銓郞差出之日, 銓長果有忘却失檢者, 則首實自暴, 固不害爲直截之道, 而擧條中, 吏判所達, 待勘不經意, 愚暗聾瞽, 深夜無處通議等許多煩絮之言, 其屈曲苟艱, 前所未見, 事面䙝越, 有傷國體。前都承旨具㢞, 吏曹判書洪良浩,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臣俄於閤外, 見朝報中, 吏判所奏, 外邑次次遷轉事, 甚覺礙眼矣。擧條體重, 何可以私自引義之語, 攙入於其間乎? 修送之銓長, 捧入之堂后, 俱難免不察, 國體所在, 不可無警, 吏曹判書洪良浩及當該注書,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昨年春塘臺勳臣子孫引見時, 臣以忠愍公李弘茂卓節, 宜施褒贈之意, 有所仰奏, 至有議大臣稟處之命, 而伊後聞之, 則弘茂亞卿之贈, 只因其子之推恩, 有非朝家之特贈。大抵弘茂之所樹立, 詳載於表忠祠誌中, 不可終歸泯沒, 況有褒贈之成命, 似宜趁卽擧行, 以爲樹風聲之道矣。上曰, 其時大臣誰也。鍾秀曰, 金領府事矣。居昌愼溟翊事, 亦有令道伯(詳査)詳査後稟處之命, 而伊後尙無究竟矣。上曰, 草記軸, 筵退後, 入之, 可也。上曰, 諸堂稟事可也。文淳曰, 各祭享月令, 依觀象監牒呈, 前期三朔入啓矣。來正月令, 各祭享日字, 前月已爲入啓, 尙未啓下, 而卽聞日官之言, 先農祭日字, 牒呈中落漏云。莫重祭享日字, 不能審愼, 有此落漏之擧者, 臣曹亦不勝惶恐。當該觀象監官員, 令攸司從重科罪, 月令, 更爲書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其時修啓堂上, 亦爲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數日日氣頗寒, 藏氷一節, 似無慮矣, 果能於舊鑿處浮出云乎? 文淳曰, 藏氷事, 今方擧行, 而皆於陰崖氷堅處鑿出云矣。文淳曰, 臣待罪京兆時, 沿江民戶頹壓處, 巡問疾苦, 使之奠接事, 承命擧行矣。巡審詢瘼等事, 已皆擧行, 而其間移除臺職, 文書未及修啓, 使新判尹修啓, 恐合事宜矣。上曰, 卿旣是籌堂, 則以備邊司草記爲之, 而擧卿名以啓, 可也。上曰, 刑判, 予欲許遞矣。其時適入於刑判首擬, 故雖已點下, 前秋判旣以編摩之役, 許令遞改, 宜無異同矣。仍命書傳敎曰, 前判堂, 皆以編摩之役, 或許遞或遷轉, 則司寇重任, 不可一日曠務, 編摩堂上徐有隣, 本職許遞, 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 牌招察任。上曰, 近日刑曹, 何無日次公事乎? 前刑判聞之否? 頤之曰, 近來連値齋日, 久未爲之云矣。上曰, 予以爲刑判之任, 反重於吏判矣。鍾秀曰, 果重大矣。上曰, 編摩堂上外, 誰有可爲刑判者乎, 禮判則不可降而爲刑判乎? 鍾秀曰, 然矣。上曰, 入侍中, 誰有可爲之人乎? 近日正卿, 甚乏少矣。尙集曰, 昨年冬, 因兵判李文源陳達, 預差禁軍, 冬三朔, 每人木四疋, 代以馬夫契所出米條相換, 毋論豐凶, 定以二石, 每人每朔米十斗受去之意, 成出節目, 而臣於待罪見任之後, 始聞禁軍輩, 不爲受祿, 心甚驚駭, 招問別將, 則以爲渠輩言內, 有米無太, 乃是料也, 身爲祿官, 有難受料, 依前以預差木受食云。當初變通, 實出於朝家軫念渠輩之德意, 而拒逆不受, 大關紀律, 故屢次嚴飭, 今至終朔, 無意受去, 新定式之下, 雖有銷刻之嫌, 而其時堂上, 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前兵判陳達, 可也。前兵曹判書李文源曰, 臣待罪兵判時, 以禁旅之預差木, 與馬夫色掌役價米換給事, 曾有仰達。出擧條定式者矣, 今聞兵判所奏, 則禁軍反不願受云。誠是意外, 似聞牟利之輩, 敢生專呑之計, 慫慂禁軍, 請得三年預下八千餘金, 奪買馬夫等稅米役價之業, 有此作梗, 究厥所爲, 萬萬無嚴。當初定式之罷與不罷, 姑捨勿論, 其在懲後之道, 嚴査重繩, 斷不可已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鍾秀曰, 預差禁軍輩所爲, 事關師律, 誠極無嚴。前兵判所謂牟利輩慫慂之說, 世間本多如此之事, 況以米換木之有利渠輩, 亦已自知自願, 而到今反拒而不受者, 情迹尤極殊常, 嚴査重繩, 不容但已, 三年預下八千金之說, 此非可以遽達於前席者矣。上曰, 以冬三朔木四疋, 料兼布兼聊賴者, 在預差禁軍, 實爲矜悶之端, 昨年聞重臣李文源, 掌本兵時筵奏, 特許以木換米, 意謂渠輩之樂受, 今聞時兵判言, 殊甚可訝, 無論本情之如此如彼, 奸弊之在甲在乙, 朝令定式之初, 一朔拒受, 猶關紀律, 以至連三朔相持者, 寧有如許國綱, 軫念自軫念, 懲治自懲治, 別將汰去, 各番將拿入, 分付後汰去, 各番正, 嚴棍後草記, 至於依願, 還給木與添給太條, 當詳問事實於別將, 付之卿等, 期於從長區處, 以此知悉可也。鍾秀曰, 今聞兵判所達, 禁軍預差窠, 冬三朔料, 前前兵判之筵奏變通, 固出於軫念渠輩, 曲副其願之意, 則及其旣定奪之後, 又以有米無太不饜其慾, 過三朔拒而不受者, 無異驕兵, 漸不可長, 別將以下至正領, 自上嚴勘者處分, 誠爲允當, 而兵判乃是別將之上將, 則常時紀律, 不能行於禁旅, 至有此拒朝令不受料之事, 畢竟上煩天聽者, 事關師律, 不可無警, 冬等給料時, 當該兵判及時判書金尙集, 一倂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穆曰, 日前以馬兵都試事, 有不飭將領嚴棍懲治之命, 而臣營都試, 今至八次, 將領居首, 只是二人, 懲治一款, 依守禦廳,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順曰, 臣之區區微懇, 曾已仰達, 而自上有問議大臣後體諒之敎矣。大臣今適登筵, 臣之守使兼任, 乞蒙詢問遞解之恩矣。上曰, 守使之兼任惠堂, 曾有前例乎? 鍾秀曰, 果有之矣。重臣鄭民始, 曾以守使兼任惠堂, 臣亦曾兼此任矣。上曰, 旣有前例, 則公格官方, 別無宜遞之端矣。昌順曰, 右相及鄭民始, 則其曺遇之曠絶果何如? 而臣何敢援以爲例乎? 上曰, 守禦使, 前以乞遞兼任之意, 有所陳懇, 故果以問于大臣爲敎矣。旣有兼任之前例, 則今此乞免, 似是格外, 大臣之意, 何如? 鍾秀曰, 果是格外矣。上曰, 守禦使之私心戒滿, 誠亦無怪, 而此是格例之外, 則終難許施矣。鍾秀曰, 臣亦有閣職文衡乞免之意, 而番番乞解, 事甚猥越, 姑且泯默矣。上曰, 成均館褒貶, 數日內爲之好矣。以大臣而開坐於泮中, 豈非美事乎? 三營門褒貶, 姑未盡爲, 而今日是禁營貶坐云, 然否? 鍾秀曰, 然矣。上曰, 卿之遞守禦使已久, 御營都提調, 卿當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 訓禁兩營貶坐, 今日磨勘, 御營則都提調不備, 不得擧行, 李判府事, 兼帶御營都提擧之任, 今姑許副, 右議政爲都提擧, 貶座斯速擧行之意, 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上曰, 昨日以洪格事, 禁府草記, 以爲不得擧行云, 而予則以爲洪格事, 雖關後弊, 可知其無他隱情。聞渠曾以罪人押去事, 屢次落職云。而況此與尋常罪人押去有異, 則渠豈有故犯之理哉? 然金吾之覆難如此, 則宜有一伸法意之道矣。姑令依啓目發配無妨, 判義禁更爲陳達, 可也。文源曰, 時囚罪人洪格, 罪犯甚重, 有難容貸, 而究覈一款, 飭敎之下, 雖不得如式擧行, 循例收贖放送, 非所可論, 依初定配所, 卽爲發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尙友·啓洛·獻朝進伏。上曰, 持平誰也? 尙友曰, 臣李尙友也。上曰, 誰之族也? 鍾秀曰, 聞是故參判李廷綽之孫矣。上曰, 持平座次, 在於校理之上, 似是做錯矣。台爀曰, 三司, 進前傳啓之際, 持平李尙友, 易次進伏。揆以臺體,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尙友曰, 臣爲人不似, 知識愚昧,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初登筵席, 瘡疣百出, 進對之際, 不審座次,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惶恧, 無地措躬,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生疏所致,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曰, 諫長以下, 始以合啓起伏, 而不免遲滯, 以致憲臺之先發避嫌。諫長事, 亦未安矣。仍命書榻敎曰, 行大司諫李時秀遞差。尙友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尙友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逆臣承烈, 亟正邦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驥顯,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翼魯,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驥顯龜顯,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請物故罪人在簡諸子, 施以絶島散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尙友曰, 新除授行大司憲李𡊠, 時在京畿廣州地, 執義申禹相, 時在交河地, 掌令鄭東觀, 時在衿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鍾秀曰, 每於三司登筵之時, 聖上輒加遞斥, 至使莫重懲討之論, 許久闕啓, 誠不勝悶迫之至。二行半刀削 日前館學生, 有疏論云, 而泮隷來示告目矣。其翌日, 聞有儒生停擧之敎, 其亦巧値矣。上曰, 禁都, 尙在紅馬木外耶? 鍾秀曰, 使羅卒, 防禁疏儒, 決是過擧矣。上曰, 旣知泮中之有疏論, 則何必防禁於闕外, 使之初不踰於香橋, 可也。鍾秀曰, 此則尤是決不可爲之事也。殿下於臣等, 驅迫箝制, 猶之可也。至於儒生輩, 決不當如是禁束, 豈可使之不踰香橋乎? 上曰, 予亦粗知待士之道, 而士子輩, 必欲務勝, 不可導之以禮樂, 則不得已以刑政威之而已。鍾秀曰, 金吾郎, 多率羅卒, 列在闕外, 不知者怪而問之, 則必曰將以禁疏儒, 是豈可使聞於人者哉? 上曰, 予亦知國史書之, 野史記之, 必有聽聞之如何, 而今乃爲此擧措者, 其不得已之苦心, 可以想知, 儒生若自止之, 則法禁亦當自弛矣。鍾秀曰, 儒生豈有止之之理乎? 有隣曰, 臣來到闕下, 見鵲衣下隷, 多在紅馬木外, 問其委折, 則答以若有疏儒之來者, 其將遮道防禁云。渠輩亦豈不知上敎雖嚴, 不可犯手於儒生, 而第其光色, 殊甚愁沮, 故臣亦以爲儒生輩, 若爲疏擧而來, 則金吾郞, 寧可以上敎曉諭之, 豈可犯手驅迫乎云矣。文源曰, 金吾郎之防禁雖嚴, 儒生輩若冒禁而入, 則金吾羅卒, 其將結縛乎, 驅逐乎? 不惟金吾郞, 雖判金吾, 奉命防禁, 決不當犯手縛逐矣。上曰, 頃聞儒生輩, 自不冒入云矣。鍾秀曰, 臣則以爲, 儒生可謂太弱矣。若使臣爲泮任, 則豈有不可入之理乎? 上曰, 儒生旣已犯法冒入, 則雖被縛逐, 亦何惜也。鍾秀曰, 聖敎於是乎失言矣。儒生設或犯科, 豈可結縛驅逐乎? 上曰, 儒可殺不可辱之義, 予豈不知, 而此亦不得已之言也。五行半刀削 諸備堂皆欲進前。上曰, 勿爲起動, 斯速就坐。啓洛等進前, 齊聲奏曰, 大臣所奏誠然矣。上曰, 爾等遞差退去, 可也。命書傳敎曰, 進前玉堂憲臺竝遞差。啓洛等退出。載瓚進前奏曰, 三司遞差之命, 誠過中矣。上曰, 卿亦遞差退去,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都承旨許遞, 今日政, 曾經人中, 在京無故人擬入, 待下批牌招。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