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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70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3년 12월 21일 임신 17/21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司諫鄭益祚, 持平李尙友, 獻納李秉喆, 正言金星甲, 修撰權坪·金熙朝, 副修撰金載翼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杜,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多年,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幾年, 而轉而爲伏閤之爭, 當日處分, 迺至於近島黜置, 揆以邦憲, 已爲失刑之大者, 豈意向者, 遽有出陸之命, 不審殿下, 何爲此萬萬過擧也? 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 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 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 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諸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 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聖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 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 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 其爲後弊, 有不可勝言, 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 而此亦猶屬餘事, 妖凶如鄭妻, 憯毒如鄭妻, 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 巢穴得肆之地, 喙息自如, 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 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 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 其糾結凶徒, 煽動亂民之狀, 昭不可掩, 而其中罔測之凶言, 亦有脈絡之相關者, 此而置之, 則又不知幾箇凶賊, 接跡而起, 藉爲淵藪, 宗社之憂, 容有其極? 蓋其妖肚逆腸, 愈往愈甚, 初旣爲謀逆之巨魁, 而王法不行, 今又爲煽亂之窩窟, 而近畿尙置, 思之及此, 不覺懍然, 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德相者哉? 蝨附權奸, 奴聽指使, 與國榮所綢繆者, 唯大計之沮遏也, 與國榮所謀議者, 唯國脈之潛圖也, 四字凶言, 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 而到今眞贓, 盡爲發露, 逆節尤極凶慘, 筵席不道之奏辭, 草本罔測之疏語, 實爲··諸賊之根柢, 而末乃與·輩一種凶逆, 聲氣相通, 徒黨寔繁, 或推爲大將, 或署爲先鋒, 至於謀聚徒衆, 掠邑犯都, 若非天佑宗祊, 罪人斯得滔天之禍, 可勝言哉? 德相乃以·之罪首, 又爲·之賊魁, 雖千剮萬斫, 不足以洩輿憤, 而拿囚閱月, 一未訊問, 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 使之徑斃於獄中,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追律雖有禁條, 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 皆出於渠口, 諸賊承款之招, 無非德相之結案, 孥戮籍産之律, 不施於此賊,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況逆復正法之後, 半行刀割 擧國臣民腐心之痛, 切齒之讎, 尤有倍於前日,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彌彌天罪惡, 已悉於三司箚啓, 而苟究其本, 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 本以庸瑣之品, 濫據勻軸之任, 眷遇何如, 恩造何如, 而奈其賦性側媚, 宅心陰祕, 莫念國恩之圖報, 徒知凶賊之力護, ·復出之說, 暗地和應, 情跡難掩, 龍妻援比之奏, 宿處顧戀, 手脚盡露, 物議之喧騰, 厥惟久矣, 王章之久屈, 尙何言哉? 平日之稔惡, 旣如是狼藉, 則其子之傳法, 亦可以推知, 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 千億化身, 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 而至若指揮悖子, 構成啓草, 將欲啓達, 而先售嘗試之計, 急於掉脫, 而反肆欺罔之習, 噫嘻, 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 且況網打之計莫售, 則反爲薦人之擧, 樹黨之意斯急, 則至有擬帥之謀, 父子綢繆, 同惡相濟, 殆有甚於世蕃嚴嵩, 賊堅之許積, 一行刀割 姻附賊, 陰助聲勢, 不軌之跡已綻, 懷二之謀難掩, 今此賊之輸款, 卽是尙喆之決案, 揆以邦憲, 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十四行刀割 答曰, 不允。六字刀割 司諫鄭益祚, 持平李尙友, 獻納李秉喆, 正言金星甲啓曰,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又況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也, 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李觀源, 以逆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限以國法, 賊能未施孥戮, 賊趾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倂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 且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 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之例, 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 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今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裊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異同也明矣。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夏,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神人之憤鬱深矣,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 彼賊, 貪天爲己之罪, 怙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 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 八方爭輸貨賂, 百官多出門下, 而及其黜退之日, 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 廣儲嗣一事, 最是宗社之計, 臣民之望, 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哮公座, 略無顧忌, 一行刀割 凶肚莫掩, 至於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則有浮於逆,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 則百倍於凶, 論其罪惡, 尤萬萬極凶極獰, 而只緣其身之徑斃, 未及天誅之顯加, 臣民痛惋, 厥惟久矣。到今賊正法之後, 逆節益著, 輿情愈激, 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 只在追施一款, 則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者, 決不可以常例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饋問逆宗, 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八字刀割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逆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王法, 萬萬失當, 以謙以逆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貫通逆宗之陰謀, 鉤覈之路, 惟在於此賊之盤問, 而半夜特敎, 出付縣獄, 鞫體之壞損, 刑政之顚倒, 已無可言, 今乃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而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孼, 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之典, 逆庶子好石, 不待年滿, 亟施處絞之律, 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宇鎭者哉? 渠以凶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呴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極其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而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籍逆之姻婭, 半行刀割 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今於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此賊, 得逭王章,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今此酌處之命, 已是萬萬乖當, 而不有臺啓, 遽下特敎, 半夜之間, 勒令押付, 禁堂承宣, 俱未與知, 自有鞫獄以來, 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 已輸款之凶逆, 決不可酌配, 未盡究之情節, 尤不容不覈, 請遲晩罪人宇鎭, 更令王府, 卽速拿來, 仍前設鞫,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噫嘻, 痛矣。今日亂逆, 苟究其本, 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 ·之本半行力割 是以壬寅之前, 則有·焉, 壬寅之後, 則有·焉, 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 噫嘻, 尙忍言哉? 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 愈往愈劇, 而及承我慈聖諺敎, 始知兩次喪變, 果有所以矣。慈敎, 若曰, 症勢凡百, 自初怪底, 豈非喪禍之源委, 逆變之頭腦乎? 在今日所當窮覈者, 惟在於此一款, 而若其窮覈之道, 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 熱劑不宜進而進之, 則其間情節, 已極疑怪, 而滿庭臣僚, 屢朔嚴討, 終不得請, 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 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 窮凶之謀, 至憯之計, 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 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 然而端緖之鉤得, 情節之覈出, 不得不先自廷楫始, 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東馨之悖疏, 明有指揮,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 暗結妖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及夫賊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 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城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哮,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鞫, 而今此島棘之典, 可謂失之太輕, 請荐棘罪人時偉, 亟令王府, 更加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答曰, 不允。持平李尙友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髮豎膽掉,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劇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契, 契顯售網打之凶圖, 究厥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如此陰謀祕計, 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 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逞凶, 寔繁其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遏絶亂萌之圖, 而初旣囚之南間, 旋又移之馬房, 末乃保放, 偃息自在, 閱歷歲月, 終未窮覈, 刑法之乖當, 輿情之憤菀, 已無可言, 而今又酌處, 遽命安置。渠之負犯, 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群請終不允從, 王章漸就惟輕, 醜類凶徒無所懲畏, 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懼哉?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今番逆獄, 凶, 爲之機栝, 則到今鉤覈之道, 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 而惟彼寧鎭, 卽是尙喆之子, 善復之壻, 則情節之交通, 陰謀之綢繆, 不在別人, 皆出寧鎭之來往, 則捨此寧鎭, 更何究覈, 覈而移送捕廳之後, 未卽訊問, 旋爲酌處, 獄體疎忽, 已無可言, 刑政壞損, 莫此爲甚,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十九行力割驥顯凶疏之陰慘情節, 尙忍言哉? 擧國莫不齊憤, 王章尙未快施, 義理從此漸晦, 亂賊無所知懼, 思之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五行刀割 噫嘻, 今日國勢岌嶪, 尙何言哉? 賊魁尙在, 人心日陷, 凶肚逆腸之狼藉難掩, 至於物故罪人在簡, 而極矣渠本蛇蝎之性, 濟以鬼蜮之情, 千妖萬惡, 咸萃一身, 眼無君父, 跳踉放恣, 不念國家之洪恩, 甘爲賊之死黨, 凶僭情跡, 貫以一串者, 已非一朝一夕之故。往在丙午之冬, 擧國悲遑, 滿朝震蕩, 其孰不含冤茹憤, 思報貮極之讎哉? 守閤叩閽, 章疏迭奏, 沬血飮泣, 如不欲生, 八字刀割 敢售假托風病之計, 偃臥其家, 不動一髮, 賓啓庭籲, 終不一參, 晩後一疏, 用意巧慝, 一言半辭, 初不及四字力割·之許多逆節, 其心所在, 路人亦知, 況當慈殿請徽號之日, 渠獨在家不來, 而翌日肩輿之私行則自如焉, 月正擧縟儀之辰, 渠又懸病不參, 而徑夜度支之除命則出肅焉, 其不滿之心, 無將之習, 卽此一事, 爲渠斷案, 輿憤久沸, 道路以目, 而曾無一人爲殿下言之者, 其鴟張之勢, 狠愎之性, 箝制一世, 莫敢誰何? 爲人所畏怯者, 推此可知, 其心不悛, 其習猶舊, 至於今番搢紳之齊籲, 大僚之聯請, 一味托病, 初不進身, 有何所恃, 若是無憚? 渠旣血黨於賊, 六字刀割 其暗地綢繆, 密逕醞釀者, 固已難掩十目, 而自夫賊凶疏之出, 腸肚之相連, 旨意之貫通, 尤不啻明若觀火, 若論其窩窟根因, 則一則在簡, 二則在簡, 何幸大僚陳箚, 纔施竄配之律, 遽有中道之斃, 當初失刑, 已無及矣, 而渠身雖斃, 其子尙在, 豈可以凶種逆孼, 尙置輦轂之下乎? 請物故罪人在簡諸子, 施以絶島散配之典。新除授執義宋銓, 時在京畿富平地, 掌令南必錫, 時在慶尙道尙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下諭事, 依啓。正言金星甲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直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疏,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噫嘻, 痛矣。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乙未罷榜中人, 緣於憑覈之無路, 尙稽邦憲之亟加, 而至於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王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力割賊之窮凶情節, 尙忍言哉? 擧國齊討, 王章未施, 義理從此晦塞, 亂逆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不覺髮豎而膽掉, 四行刀割 嗚呼, 當此亂逆層生之日, 正急臣民聲討之擧, 而凡在三司之列者, 尤當沬血飮泣, 晷刻是爭, 不容少緩, 而前大司諫尹尙東, 偃便在家, 敢傲天牌, 有若尋常時例違者然。此時臺官, 豈敢言私, 雖未知情病之如何, 而執跡論心, 顯有巧避之形, 請前大司諫尹尙東, 施以竄配之典。噫嘻, 痛矣。物故罪人在簡, 本以蛇蝎之性, 濟之梟獍之情, 千妖萬惡, 咸萃一身, 眼無君父, 跳踉放恣, 忍負國家之恩, 甘作賊之死黨, 凶憯其跡, 醖釀其謀, 已非一朝一夕之故, 往在丙午冬, 環土悲遑, 擧朝震蕩, 孰不冤憤而思報國讎哉? 守閤叫閽, 章疏迭呈, 明目張膽, 沬血飮泣, 六字刀割 假托風病, 偃臥其家, 不動一髮, 賓啓庭籲, 終不一參, 晩後一疏, 用意憯慝, 片言半辭, 初不及四字刀割·之許多逆節, 其心所在, 路人亦知。況於慈殿請徽號之日, 渠又在家不來, 而翌日肩輿之私行則自如焉。月正擧縟儀之辰, 渠又懸病不參, 而經夜度支之除命則出肅焉, 不滿之意, 明若燎火, 無將之習, 視以茶飯, 其鴟張之勢, 狼愎之性, 箝制一世, 莫敢誰何, 曾無一人言之者, 而其心不悛, 其習愈慣, 至於今番大僚之聯請, 搢紳之齊籲, 一切托疾, 初不進身, 有何所恃, 若是無憚? 渠旣連肚於賊, 輸心於逆裀, 則其暗地綢繆, 密逕排布, 固已十目所視, 一指難掩, 而逮夫賊之疏出後, 凶肚之糾結, 陰謀之和應, 尤爲綻露無餘。苟究其窩窟根因, 則乃在簡是已, 只施薄竄, 已失邦憲, 而未及究覈, 遽然徑斃, 輿情益沸, 公憤愈激, 其逆子凶種, 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請物故罪人在簡諸子, 亟施絶島散配之典。答曰, 不允。第十一件事, 斯速停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