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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71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4년 1월 29일 경술 18/20 기사 1790년  乾隆(淸/高宗) 55년

○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尹行任, 假注書鄭文始,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 左議政蔡濟恭, 行左參贊金華鎭, 行禮曹判書徐有隣, 行司直鄭昌順, 行副司直鄭好仁, 兵曹判書李𡊠, 刑曹判書沈頤之, 訓鍊都正徐有大, 行副司直洪秀輔·李漢豐, 漢城右尹金思穆, 開城留守李致中, 行副司直李獻慶·金持默, 修撰韓光植,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昨今日氣稍寒,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差勝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臣待罪藥院, 而久未承候矣。今日賓筵有命, 聖候之益勝, 可以仰認。臣民之慶, 莫大於此, 臣意則雖御賓筵, 閉戶引接, 實爲愼攝之道矣。上曰, 今則快勝, 何必如是乎? 濟恭曰, 歲首展謁, 有來初涓書之命, 未審緣何而如是從速推擇乎? 上曰, 園幸欲於旬前爲之, 故展謁, 不得不從速矣。濟恭曰, 何必旬前? 姑俟聖候之快復, 亦未晩矣。上曰, 當初定日, 不得行禮, 雖緣病故, 尙今慕鬱, 心不能自安矣。次對久未爲之, 有何廟務乎? 濟恭曰, 別無他事, 只有馬兵都試一事矣。上曰, 此非時急事矣。濟恭曰, 今番聖候平復, 慶莫大於此, 稱慶一節, 向雖承勿爲之敎, 而下情不勝抑鬱, 敢此更瀆矣。上曰, 向已悉言, 更勿爲此等說, 以便予心, 宜矣。實有所執而然, 非人事上例讓者也。此後雖或聽施, 今番則決不可許矣。其在仰慰慈宮之道, 事若不必如是牢拒, 而今日則果有所定, 卿等之請, 雖如是之勤, 而決不可允從矣。濟恭曰, 聖敎, 誠過矣。有隣·獻慶等曰, 向自遷園時, 諸症, 非比尋常無妄, 令幸快復, 實是御極後, 初有之慶, 今若不許群請, 則臣民寧無抑鬱之歎乎? 華鎭等, 齊進仰請。上曰, 皆就坐, 旣是典禮所在, 雖以權停禮行之, 若欲受賀, 則豈無其道, 而今番異於他時, 向來動駕, 雖不得不退定, 予心當作何懷? 予於是日, 一倍添劇, 此則卿等之所目覩, 顧今病勢雖差, 何心稱慶? 今此幸行, 少伸誠敬, 則此爲幸也。更勿爲此言, 次對爲之。濟恭曰, 北關昨年年事, 雖云稍勝於再昨年, 亦未免歉, 深以爲憂, 昨見評事狀本, 則民情不至遑急, 賑政亦多就緖云。不勝幸甚矣。上曰, 誠幸矣。濟恭曰, 此咸鏡監司李秉模狀本也。以爲歲前賑穀之請, 在民穀分排之前, 故爲慮彼此不及之患, 欲杜官民張大之望, 姑以三千石爲請矣。今旣排巡而還穀·賑穀, 不出元數之中, 則區區樽節於飢民口吻中物, 實非所以仰體朝家德意。備局句管私賑穀中, 折米三千石, 特許加劃, 則謹當稍廣其規, ·北關元救急邑外, 略加闊狹, 以時接濟事。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今年北路救民之政, 當如拯溺救焚, 道臣加請折米三千石, 似不爲過多, 依狀請許施, 使之方便闊狹, 無有一民捐瘠之患,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頃因典僕等所懷, 治道塡土之役, 復用坊民事, 批旨, 有問于京兆, 從長稟處之命矣。卽見漢城府所報, 則以爲泮民, 本無座更與坊役者, 以其守護聖廟, 專當修掃之役也。在前坊民赴役之際, 非但往來有弊, 操縱侵徵, 受弊不些, 故丁未年座更釐正時, 泮民之座更與坊役, 依前勿論, 動駕時, 殿內外修掃之役, 依常時例擧行, 以除坊民之弊事, 節目, 啓下矣。今以動駕時, 一時修掃之役, 欲爲圖免者, 民習猥屑爲辭矣。泮民之除給座更與坊役, 專爲其動駕治道灑掃之事矣。今乃諱節目本意, 只稱治道之役苦, 欲使坊民替當者, 事極猥屑, 其所懷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農務備旱之要, 莫先於修築堤堰, 迨此春水未生之前, 預令貯水, 然後可以資來頭之用, 禁耕種樹疎鑿等節, 另加申飭, 俾有蒙利之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際聞西·流民, 連續道路云, 而西路則山邑尤甚云矣。上曰, 山邑爲幾何? 濟恭曰, 陽德·孟山·寧遠等邑矣。上曰, 德川倅爲誰? 有隣曰, 申曮云矣。上曰, 申曮有老親乎? 濟恭曰, 此是故耆堂之子, 似無老親矣。上曰, 大抵西路公私賑, 爲幾邑? 濟恭曰, 未詳矣。上曰, 提調知之乎? 昌順曰, 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 昨日辭疏入來, 病勢果何如? 昌順曰, 聞是衰病, 有妨職務, 行部當前, 無以强疾云矣。上曰, 若如是, 則何故今始陳疏乎? 昌順曰, 聞以上候之在靜攝中, 有難瀆擾, 自爾遲待云矣。上謂濟恭曰, 臨傳易將。雖曰, 難便, 病勢如許, 及今遞改, 果無關係乎? 濟恭曰, 當此賑政, 有難變通, 病旣如許, 則勢將許施矣。上曰, 到今無事往來, 在重臣, 可謂善爲矣。濟恭曰, 聖心若以此爲敎, 則實出曲念矣。上曰, 近來有廉聲者, 豈可多得乎? 雖不如此, 能畏約而有才諝, 然後可爲此時箕伯矣。此筵中, 亦有可合之人乎? 濟恭曰, 筵中諸宰, 無非可合者, 古語云知臣莫如君, 唯在上心矣。上曰, 卿試言之。誰可爲者? 濟恭曰, 徐有隣, 則其弟方帶畿伯, 洪良浩時任冢宰, 此外沈頤之·李文源·金思穆等, 亦有之矣。上曰, 洪良浩, 文人, 本是疎闊, 李文源, 昨年超二資, 又除膄藩, 則太過矣。如金思穆, 果是精約, 而但外貌不揚, 在朝廷處身, 亦未知穩當。且年少位卑, 近來亞卿之除此藩者, 只見鄭判府矣。濟恭曰, 如非曾經亞銓之人, 則未聞除此藩矣。上曰, 沈頤之在完營時, 頗能畏約, 亦有別備者, 今則亦難保其如前矣。濟恭曰, 沈頤之才諝凡百, 足可爲之矣。上曰, 然則以此爲定, 可也。上曰, 關西守令中, 或有上京者乎? 注書知入。師模, 承命出傳。來奏曰, 寧遠郡守南衡重, 以其祖母之病, 方往陰城地, 來月旬間, 還官云矣。上曰, 流民事, 朝廷旣聞之後, 宜有別般申飭之道, 別送安集使慰諭, 而文官中可送堂上乎, 堂下乎? 濟恭曰, 兼以監賑, 則何論堂上堂下? 華鎭曰, 臣父亦曾徑安集使, 書啓文字, 尙存矣。上曰, 古亦有嘉善官差送之例矣。濟恭曰, 此則異矣。上曰, 然則何人可合? 且通一道遍行, 則勢將畢賑後復命, 還有一道二道伯之嫌矣。華鎭曰, 古有兼暗行者矣。昌順曰, 堂上官, 例不得暗行矣。若以暗行爲名, 則畢賑後復命, 慰諭爲名, 則竣事後卽當復命矣。濟恭曰, 堂下無所經歷, 恐有生疎之慮矣。上曰, 誠然矣。向送李崑秀, 以其大臣之子, 故意謂差勝於他人, 而亦不善行, 柳誼則爲其不憚身勞, 而送之亦未見其效, 此外諸人, 皆未免辱命矣。濟恭曰, 道伯方新除, 姑先申飭於新伯, 安集使, 姑爲置之, 亦似無妨矣。上曰, 卿言亦好矣。向聞鐵山尤遑急, 至有三字之說, 未知傳聞之太過與否, 卿亦聞之乎? 濟恭曰, 臣未及聞知矣。上曰, 日前承候時, 聞於一筵臣矣。提調或知之乎? 昌順曰, 臣亦未聞此等說, 而海西不爲設賑, 故流民尤甚云矣。上曰, 私賑, 亦不設行乎? 昌順曰, 亦未聞私賑云矣。華鎭曰, 私賑似勝於公賑矣。濟恭曰, 唯在精抄與濫付, 道臣·守令着意之如何, 豈有公私之別? 上曰, 流民爲先令廟堂, 發遣備郞, 曉諭還送本土, 可也。濟恭曰, 近聞明火賊, 結黨於·之間, 暴掠閭里, 民不安堵云。事之驚駭, 莫此爲甚, 捕廳旣聞如許消息, 則發校掩捉, 當不容一日少緩。但捕校之五部外出使, 明有先朝禁令, 上聞雖或煩屑, 稟告廟堂之後, 始爲發校, 有何難事, 而不稟徑發, 無難犯禁, 後弊所關, 不可無飭。右邊捕將李漢豐, 從重推考。雖以窺捕言之, 旣見賊徒之屯在高峰, 低首喪氣, 莫敢進前, 一日二日, 未聞縳致一賊, 將安用如許捕校乎? 嚴飭捕將, 使之不數日內捉納, 恐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向日洪秉纘, 緣臣筵席糾正, 追呈對疏, 而其言全與實狀相反, 臣見而駭歎, 卽欲陳疏明辨, 而懲討方張, 未暇及此。後因時日已久, 遂泯默至今, 惶愧之私, 實切于中, 蓋伊時秉纘謂臣曰, 外議以爲吏判望, 有見漏者云矣。臣曰, 誰也? 答曰, 卽趙時俊·尹蓍東矣。臣非不知時俊之爲語次虛影, 而言出非意, 極涉驚訝, 故默然不應, 則遂起拜而去矣。此外無一轉喉, 今乃於疏中, 盛稱有多般轉折之語, 而有若臣之故爲刪去單行數節者然, 何其不思之甚也? 臣之糾正, 本非以秉纘, 謂之時俊之黨也, 則對疏中自暴, 其語言之未及達意, 何所不可, 而欲防其知舊中見責, 演出口中所不言之言, 以至於自欺欺人, 此豈非可惜之甚乎? 雖然, 臣參居百僚之首, 致此唇舌之煩, 罔非見輕而然矣。尙何敢尤人乎? 旣不疏引, 不得不以此, 仰達矣。上曰, 卿之引義過矣。今聞事實, 揆以體統, 不可無飭, 行副司直洪秉纘, 罷職,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日前命入臺諫前望, 而於都憲望, 以尹尙東點下, 尙東之名, 方在臺啓中, 未及停止, 則聖上非忘却也, 非不知也。猶且以名在臺啓之人, 授以都憲之任, 此豈可常之事乎? 實係衮闕, 不得不仰陳矣。上曰, 卿言旣如此, 原望筒勿施,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近聞西·流民, 絡續不絶於道路之間, 傳說雖或過中, 其不爲全無, 可以推知。字牧之官, 若能極意撫恤, 當賑者付賑, 堂還者付還, 使之安接, 則惟彼安土重遷之輩, 雖賞之, 豈可去其鄕里, 散之四方乎? 思之及此, 誠極矜惻, 朝家旣聞之後, 不可無別般慰諭安集之擧, 而但漂轉四方之類, 三三五五, 不知乞食於何道何邑。內而五部, 外而畿甸·三南, 或關東諸道, 另加搜問, 果有自兩西北路流散而至者, 除其全家安頓, 不願復歸者外, 自該邑計口給糧, 定將校交付, 前去之邑, 次次送致, 以及於本土而止, 而及其歸也。道臣, 照管其數, 使本邑, 加意撫恤。各付還賑俾得聊賴安接, 則我聖上若保如傷之德意, 庶可以覃及於無告之民矣。且聞近來道臣與守令, 不欲使民人流散, 有聞於京師, 或使將校, 阻搪要路, 俾不得轉動, 若此則坐而待死之外, 更無他道, 撫字之政, 寧容如是? 此則嚴加禁斷, 各邑之次次給糧, 竝以公穀會減, 還歸安集之後, 畢竟數爻, 使該道道臣, 條例狀聞, 宜矣。上曰, 今聞卿言, 西·民情, 蓋可推知, 旣聞之後, 豈可一刻弛心? 接濟之策, 當另飭道伯, 期有實效, 此則欲別下傳敎, 而流民之還集, 依卿所奏, 卽爲嚴飭京外, 而給糧交付之際, 無或一毫泛忽。卿旣聞筵敎, 部字內則分遣備郞, 曉諭後, 從願還送, 擧行後, 形止草記, 西·之還集, 諸道之交付勤慢, 則繡衣外, 更當別遣宣傳官, 或備郞, 考察, 此意一體申飭,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日前見關西道臣狀聞, 陽德縣公穀逋欠之數, 爲三千三百餘石, 而以其發覺之在於開春之後, 不拘捧糴之限, 今方催督, 期於準捧云。陽德, 關西之山邑, 被災甚酷, 民多顚連, 而當此春節, 又以渠輩所不食之何年逋穀, 徵及一境之隣族, 則此使之逃散也。旣係逋欠。道啓之曰, 以督捧, 無足爲怪, 而朝家旣聞之後, 豈無所通變之政乎? 至若嶺南咸陽郡逋穀, 至爲三萬餘石之多, 三萬之穀, 雖使道伯, 分徵於七十州, 有難容易了當。況於一邑之內, 徵此三萬之數, 決是行不得之政。且其所謂三千與三萬之數, 非原穀如此, 自其臥還積逋之後, 計其幾十年當出之耗, 轉轉增加, 較原穀, 今至二倍三倍之境。公穀雖重, 民事切悶。臣意則令兩道道臣, 詳細覈出, 勿計其虛地耗條, 只以原穀幾許, 登聞後, 其準充之道, 亦限以幾年。鱗次捧入, 則庶幾有民不散而穀可充之道, 此則惟在道臣, 方便商量, 轉聞朝家, 以待處分之如何矣。以此知委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開倉之後, 曰以捧糴, 有關後弊, 雖似下語之不審, 捧糴二字, 大是疎忽。該道臣, 從重推考。咸陽事減耗, 姑無論, 元穀多鬼錄, 依前筵敎, 令道伯, 嚴飭該倅, 精査細櫛, 分秩區別, 使卽報來狀聞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濟州牧使李喆模, 以前任陽德時, 公穀虧欠, 入於現告, 今當拿問, 而頃見分等狀聞, 本州亦被災, 所管兩邑, 有尤甚之次之分。此時遞易, 恐不無絶島民弊, 其代待麥秋差出, 恐合事宜,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開城留守李致中狀啓也。以爲本營各庫支放之資, 尙多不足之數, 各倉餉還, 今年條加分耗二百六十石零, 依近例特許移劃補用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松營支放之有賴於倉餉耗穀, 殆成近例矣。餉耗二百六十石零, 依狀請, 移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前遂安郡守事, 投印乎, 投符乎? 濟恭曰, 此則未詳, 而若投印, 則宜有論罪之擧, 而聞與道伯相較, 呈親病狀, 送印符於兼官上來云。以此狀罷, 有所如何矣。上曰, 然則海伯事, 未妥矣。命書傳敎曰, 日前罷狀, 泛然看過, 而聞道伯事, 有違格例, 該倅, 雖已差代, 後弊所關, 不可無飭, 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又書傳敎曰, 此時關西民事, 道伯, 不可一日曠務, 行部在卽, 營賑方張, 箕伯之代, 今日擬薦, 使之數日內辭朝。又書榻敎曰, 未下直守令, 當日辭朝。上曰, 南鶴聞事, 大臣聞之乎? 濟恭曰, 未聞矣。上曰, 提調·承宣, 似皆聞知矣。諸備堂, 如有稟事者進前。頤之曰, 湖西栗木敬差官所帶下隷, 列邑受賂實數, 有令本道, 更覈狀聞之命矣。觀此道啓, 則捧賂數爻, 與臣曹所覈, 多有減數, 可知道査之猶未盡究, 特敎之下, 終未覈得其實, 固已萬萬惶悚。且差官之驛馬加把, 幾至五六匹, 而亦不査出狀聞, 草率修啓, 不請該曹稟處, 纔有飭敎, 而狀聞跋辭, 又不擧論, 道臣事, 俱未免疎忽。受賂之數, 旣自臣曹, 覈出於該寺書員, 則不必更問於本道, 行査一款, 姑置之, 道臣推考, 不禁加把之察訪, 令本道指名現告,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如是稟達, 實爲惶悚, 而亦不可不暫爲仰質者, 故敢此仰達, 而君臣之間, 恩同父子, 乃敢如是唐突矣。近間閭閻之間, 邦慶之說, 藉藉相傳, 未審果有幾微乎? 上曰, 如有是事, 予於卿, 豈或有不言之理? 予實十分未詳, 而卿雖在外, 猶聞此等說, 予則實不知矣。光植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臣昨入本館, 伏聞日前諸僚, 再進聯箚, 不賜批旨, 有還給之事, 箚中論列, 雖不得其詳, 而金鍾秀之自來罪惡, 王章之所難貸。向者負犯, 又是人臣所未有之變怪, 固非一朝一夕之故, 濫猾之態, 根於性行, 愚弄之習, 濟以凶譎, 手擅威福, 眼無君父。敢恃庇覆之聖恩, 愈肆鴟張之氣熖, 勢成於下, 權隆於上, 一世之指點, 有識之憂歎, 厥惟久矣。三司之聲討, 只就其目下現露之罪, 而何幸聖斷赫然, 王憲得伸, 凡在瞻聆, 孰不欽仰? 從此前後罪犯, 可以鉤發, 次第律名, 亦將繼請矣。曾未數日, 旋卽蕩然, 旣允之音, 未免反汗, 已施之律, 亦復還寢, 處分乖當, 刑政失宜, 如是而尙何望權凶之斂戢, 朝著之淸明乎? 槪其堂箚, 實出共公之憤, 誠得必討之義, 而迺殿下, 不惟不賜兪音, 竝與箚本而出給。夫堂箚體重, 賜批之不得經宿, 自是古例, 而今此還給之擧, 尤豈臣所望於殿下者哉? 臣謂特加三思, 還入前後箚本, 亟賜批旨, 竝允所請焉。上曰, 言則好矣。堂箚體重, 予豈不知? 稍待事定後, 當賜數字之批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