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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73책 (탈초본 88책) 정조 14년 2월 19일 경오 28/30 기사 1790년  乾隆(淸/高宗) 55년

○ 庚戌二月十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 課講入試時, 左承旨趙衍德, 左副承旨李書九, 假注書趙台榮, 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抄啓文臣以次入就位, 行四拜禮。原任提學蔡濟恭, 提學吳載純, 檢校直閣徐鼎修·李晩秀·尹行任, 率文臣金祖淳等入就位, 行拜禮, 進伏訖。濟恭曰, 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一樣矣。濟恭曰, 自園行回鑾之後, 試射等事, 輒皆親臨, 一日不得調攝, 一不勝喜幸, 一不勝憂慮矣。膈間往來之候, 近益差勝乎? 上曰, 膈候今得差減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近日雨澤連洽, 豐登之兆已見, 言念民事, 誠爲萬幸矣。上曰, 再昨之雨, 亦好矣。上曰, 流民今幾搜送耶? 濟恭曰, 風傳有難盡信, 而下去三南之民甚多云。雖如此, 旣有飭敎, 該道邑倅, 似當極力搜訪, 還送本土矣。上曰, 黃翼成·許文敬子孫, 今日政事, 同爲筮仕, 誠稀貴矣。濟恭曰, ·二人, 同時竝稱, 而實是一代名相, 今其子孫, 特命錄用, 誠爲群下聳聽之擧矣。上曰, 設院請額, 雖有先朝申禁之敎, 而黃翼成, 旣許設院, 許文敬, 今又賜額, 此不可一爲一否之故耳。濟恭曰, 兩人旣是同時同德, 則今此特許, 仰認表章之聖意矣。上曰, 凡今鄕儒, 不知禁令, 每請設院宣額, 殊甚駭然矣。濟恭曰, 今番特許, 實緣不得已之故, 而遐外儒生, 則不知聖意之有在, 妄生希覬之心, 千里裹足, 動一鄕而上來, 此反爲弊之一端, 卽以先朝禁令, 知委鄕曲, 好矣。上曰, 大司成使之入來。以書院事封章者, 使太學切勿許通文事, 自政院嚴飭分付, 可也。上曰, 曾聞守禦使所奏, 大抵俗好書院, 無論人之賢否, 稍有財力, 則身死之後, 必建祠於家前, 差過數年, 則使稱鄕賢祠, 仍欲稱之以書院云。其習俗之痼弊, 推此可知矣。卿亦如之否? 濟恭曰, 傳言過矣。俗自有世德祠, 故如有鄕望之人, 則死後, 一鄕許入其祠, 故人之云云, 似或如此矣。上曰, 崔景岳疏, 適出於寥寥之餘, 故特賜優批, 而嶺伯之濟民倉事, 今若落空, 於嶺伯, 有何傷乎? 濟恭曰, 事固然矣。上曰, 聞崔景岳, 居在湖南云, 嶺南湖南隣道, 有所詳聞, 而如是論列耶? 濟恭曰, ·雖云接界, 居鄕者安得聞他道道伯之治績乎? 必是上京後得聞之說矣。上曰, 元宅鎭事, 可謂一事再勘矣。濟恭曰, 宅鎭之近來招怨, 臣亦稔聞矣。宅鎭被論對理, 更爲還官後, 凡士民之上京者, 謂以搆捏已過, 縱校捉還, 故因私故上京者, 亦或有淹泣還歸者矣。上曰, 咸陽還弊, 誠悶然矣。民戶不過三千餘, 而還穀多至十萬, 如此而民能可堪乎? 濟恭曰, 陽德還弊, 日前亦有特敎, 而至於咸陽, 愈甚於陽德矣。上曰, 今日卿旣登筵, 故爲慮明日之後爲入來, 特命次對矣。有何稟定之事乎? 濟恭曰, 明日卽賓對日次, 臣何敢憚於奔走, 不爲來會乎, 然而首相尙不肅命, 廟務亦有稽滯, 臣以何知識, 獨當重務乎? 不但私心之愧恧, 國事實多叢脞之歎矣。上曰, 領相事, 誠可悶矣。雖曰眞箇病故, 所帶何等重任, 而尙不出肅, 事面也, 國體也, 俱涉如何矣。上曰, 水原新治民之給復五百結事, 何如? 濟恭曰, 五百結折價, 不過爲五百金, 此有間於十年條一時割給, 在國力在民事, 俱爲便好矣。上曰, 在昔則每宮房所給, 至於千餘結之多, 今若大君·王子·公·翁主之多如國初, 則何稅之可以免給乎? 濟恭曰, 顧今財力, 比古減半, 峽邑之私用火粟, 雖皆沒入, 猶患不足矣。開國才四百年, 財力之不敷如此, 此後幾百年之久, 地無可給, 稅無可免, 此不可不大有變通矣。上曰, 一陵·園所入, 亦甚不些矣。濟恭曰, 雖一胎封, 亦多田畓之廢耕矣。上曰, 備堂誰某入來與否, 知來。慶遠承命出。回奏曰, 姑無一人來會云矣。命載純書賦題, 仍命懸題訖。載純曰, 前此文廟酌獻禮時, 戊戌·乙巳·己酉三年, 齋宿於春塘臺。翌曉由集春門, 詣文廟酌獻禮, 還御春塘臺試士, 而壬寅年, 則齋宿於明倫堂, 酌獻禮後, 仍於泮宮, 試士矣。今番則儀註節目, 何以磨鍊乎? 上曰, 齋宿於明倫堂, 試士於春塘臺。以此磨鍊,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親試試官, 姑爲少退, 待備堂齊會, 仍行次對, 可也。濟恭等退出。命開講, 金祖淳等以次進講。上曰, 戶曹判書入侍, 慶遠承命出, 與戶曹判書金履素, 偕入進伏。上曰, 昨日別看役處, 有下敎者, 卿果聞之否? 履素曰, 果卽伏聞, 而今日已爲下去, 日暮前, 似可訖役矣。命書傳敎曰, 曾有筵敎, 而姑不以文蹟頒示, 該曹眩於擧行, 今日戶判之召見, 此也。國所程途, 去京恰過百餘里, 傳香往來, 猶用遠陵之例。且於本園凡事, 皆欲省弊, 況些少修改, 如石物塗灰雨漏等事, 尤不必責之度支, 以貽京貢人許多弊端。依畿伯親承之筵敎, 自本地方與園官眼同, 從便擧行, 物力儲置, 亦倣楊州例, 名之曰園役庫, 道伯句管, 歲終勘簿狀聞, 亦依惟正之供事, 令度支畿營知悉。事役區劃, 廟堂商量草記節目間事宜, 戶惠堂及畿伯, 往復停當, 就議大臣成節目, 令畿營後錄狀聞事, 亦爲分付, 以示弊則除而事工則必欲堅緻之意。碑閣土役, 當寒有未盡處, 今春解凍後, 當略加繕修, 自此役, 依今定式爲之事, 分付。履素曰, 年來綿農荐歉, 都下市直踊貴, 閭巷窮民, 無以聊生, 向來關西木減價許劃於京市人之命, 特出朝家軫念都民之盛意, 而市人專爲射利之計, 都民未蒙實惠之說, 傳聞狼藉矣。適因事端, 次第査實, 則發賣條一千三十六同零內, 輸致京中者, 不過爲一百九十同, 而此數之盡及京民, 亦未可必, 廛民之首犯者, 自本署卽爲移送法司, 嚴加懲治, 而奸民之恣意牟利, 俾特異之惠澤, 閼而不行者, 誠極痛惡, 其在懲後之道, 宜有刑配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西木一千三十餘同之劃給京廛, 減價發賣, 出於爲都民聊賴之資, 則今聞卿言, 始知奸弊之如許, 西民亦民, 霑益顧何傷, 而當初發賣, 專爲都民, 則以本色上來者, 不過十分一, 而亦不盡數發賣, 則都民果何所賴, 實惠亦無可言, 刑曹判書前望, 今方點下, 待下批牌招開坐, 除尋常, 査覈嚴處,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各道田稅木錢, 與米·太有異, 作夫後趁卽收捧從陸輸運, 例也。而近來外邑擧行, 專不致意, 不但收納之稽滯, 或從便載船, 或晩時輸錢, 沾濕腐傷之患, 經用苟艱之弊, 無歲無之, 且稅木與他自別, 升品尺量, 旣有定式, 年來則諉之綿歉, 輒以麤短者, 苟充備納, 揆以事體, 俱極可駭。固當一一摘發嚴處, 而舊捧已多需用, 有難憑覈論罪, 今姑安徐, 而今年則必以升細尺準者, 各別擇送, 趁四月內無遺上送, 而如或有如前過限, 依舊麤短之弊, 則不但全數退送, 當該守令, 亦爲草記論勘之意, 爲先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履素先退。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慶遠承命出, 與右承旨申耆, 左議政蔡濟恭, 左參贊金華鎭, 行司直徐有隣·鄭昌順, 漢城判尹李文源, 禮曹判書吳載純, 行副司直鄭好仁, 兵曹判書李𡊠, 京畿監司徐有防, 刑曹判書金思穆, 訓鍊都正徐有大, 行副司直洪秀輔, 開城留守李致中, 禮曹參判李獻慶, 行副司直金持默, 校理閔昌爀, 持平柳畊, 事變假注事柳師模, 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 卽見平安前監司鄭昌聖狀啓, 則枚擧慈山前府使蔡緯夏牒呈, 以爲各庫燒燼穀物, 詳細看審, 則勅庫等五庫合十五間, 盡爲燒燼, 而勅庫小米九石零, 大同庫小米二十一石零, 惠民庫小米四十石零, 收祖庫田稅小米四十一石零, 太四石零, 從馬庫小米二十入石零, 竝爲燒燼, 而燒燼穀蕩減, 曾有已例, 依例蕩減事, 竝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慈山失火, 旣徹天聽, 至命恤典, 則各庫燒燼穀物, 亦當如例蕩減,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果川縣監李命杰所啓也。以爲本邑民戶三千三百七十戶, 而應役之戶, 不過爲一千七八百戶, 通計軍額, 則爲二千七十戶矣。以此民戶, 較彼軍丁, 太不相當之中, 守·摠兩營及巡營保人, 厥數甚多, 軍額實無塡充之道, 三營保人, 一竝移定於有裕邑爲辭,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果川簽丁之難, 至於如此, 旣徹上聽之後, 所當卽地釐正, 而道內此弊, 無邑不然, 今若移此送彼, 恐不無騷擾之患矣。上曰, 高陽有餘軍未簽者, 其數果爲幾許, 而量宜移送, 則可得無弊否, 畿伯進前奏達。有防曰, 邑此弊, 何處不然, 而但果川則以孔路殘縣, 尤係難支, 其所矯救, 在所不已。而若或不獲已移送他邑, 則在此雖有減額之效, 在彼反爲添弊之端, 向來高陽餘丁百餘名, 姑未有區處者, 就此中擇其精實者, 限百名換定, 則極爲便好矣, 上曰, 如是爲之爲好, 而三營保人之名數幾許, 當減爲幾許, 當給代爲幾許, 更加消詳區別, 明日登對稟處,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此右副承旨洪聖淵所啓也。以爲鳥銃卽或器之最緊者, 而北邊各邑, 禁不用此, 當初設禁, 雖有所由, 武藝肄習, 銃技闕焉。軍庫積置之器, 名以軍兵, 不知爲何物, 邊上陰雨之備, 疎忽莫甚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陰雨所備, 莫要於鳥銃, 而北邊之禁不肄習, 殊甚可訝, 然當初禁令, 亦必有以分付道帥臣, 禁令之自何年爲始, 及此後弛禁便否, 具意見詳細狀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故參判洪樂仁爲北評事時, 禁用鳥銃, 而今吏判自北關還, 有陳達矣。濟恭曰, 臣則認以自古不用, 故有所仰陳, 而若自近來始廢, 則更爲肄習, 似無妨矣。上曰, 吏判入侍, 師模承命出, 與吏曹判書洪良浩, 偕入進伏。上曰, 卿以北關鳥銃事, 曾有所奏乎? 良浩曰, 臣果有所達, 而煙臺及捉虎·捉鹿時皆用砲, 而獨於習陣時, 不得試用矣。上曰, 只於習陣時, 不用砲技, 似涉無義矣。敎良浩曰, 近以銓官事, 侵夜酬應, 誠難耐矣。至於卿之昨日疏, 亦欲得遞而然乎? 有實病而然乎? 良浩曰, 臣自十餘日前, 已有實病, 故敢陳私懇, 而至於昨夕政牌, 卽臣受暇之時, 故初不出牌矣。上曰, 非謂卿也。卿曹次堂, 事甚駭然矣。濟恭曰, 吏曹判書洪良浩筵席奏對之際, 盛稱疾病, 間以分疏, 筵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日前以水原新治募入事, 有令廟堂講究以奏之命矣。本府居民, 自來窮貧舊邑近千戶, 只是蝸殼樣子, 今於移邑之後, 其所結構, 若又如前, 則不幾近於不成貌樣乎? 雖然勒令所持狹者, 强起大屋, 則雖威之勸之, 決知其行不得矣。街巷櫛比之要, 莫如列立廛房, 漢時之徙長安, 豪傑雖不可跂及, 今且募京師以富名者數三十戶, 自朝家戶給無邊錢一千兩, 就新邑相對起屋, 使有賣買典利之樂, 然後上項戶給之錢, 限數年鱗次還納, 則在朝家, 畢竟無所損, 在新治, 庶有成聚成都之漸矣。然而私力之所不可造成者, 瓦子是已。昔唐韋丹, 爲江南西道觀察使, 敎人爲瓦屋, 取材於山, 召陶工, 敎人陶, 聚材瓦於場, 度其費以爲估, 不取贏利, 載食與漿, 親往勸之, 爲瓦屋萬三千七百, 我國財力, 不可比同中國, 韋丹之事雖難容易追躡, 然試以萬兩左右之錢, 出付本州, 燔就瓦子, 賣之於願買者, 而切勿取利, 只捧本價, 則瓦屋庶幾可立, 公貨亦不虧本, 此則都在於道伯與本官措置之如何。若其生利, 則非有別般道理, 邑治傍近, 命立一月六場, 雖一分銅, 切勿收稅, 只許交易, 則四方商賈之聞風雲集者, 未必多讓於全州·安城之盛, 如此則居民自當有樂生之心, 而雖他邑之人, 必有不待募而自來者矣。以臣料度, 如欲邑治改觀, 恐無出於右項三條, 下詢入侍宰臣, 以爲決處之地, 恐好矣。上曰, 曾經道伯邑倅及已見本地方人, 各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民居募集之道, 曾無講究, 不敢臆對, 而大臣旣以募民設廛, 許貸公貨爲奏。今若依此措劃, 善爲設施, 則富戶·市民, 無論京外, 自當樂利而坌集, 民戶從以繁殖, 則陳廢荒田, 亦將爲膏沃之土, 其所聚民裕食之方, 恐不出此矣。有隣曰, 以水原新治事, 聖念憧憧, 周諮諄諄講究之方, 不容少緩, 而若欲令大屋櫛比, 編戶資生, 則莫有踰於徙富民, 移場市兩件事, 此則在於有司之臣竭誠募集, 從長拮掘[拮据]之如何, 而至於別立廛房, 以樓院等已例推之, 恐不無京市肆相妨之慮, 淺見於此, 未免差異矣。昌順曰, 漢時茂陵, 有徙郡國豪傑之事, 今雖不可徙民移居, 若於平壤·松都·咸興等商賈湊集之處, 募其自願, 許令移居, 則必多有願從之人, 旣今給復, 間又設科, 儒·武之中, 亦宜有願居者, 地是通衢, 人有商利, 則雖不別立廛房, 亦必有列肆繁華之美矣。文源曰, 新邑閭閻櫛比之道, 不必遐方富民之募入, 都下富民, 聞此令下之後, 亦豈不樂赴, 先令應募者, 各自設廛, 從其所業而賈賣, 更無征稅之侵擾, 生理漸至於滋殖, 則毋論遠近, 聞風者接踵而至, 不出多年, 屋瓦相連, 便成大都會矣。有防曰, 新邑成聚, 實是目下急務, 而給復之擧, 旣出特恩, 設科之命, 又示先甲, 要之非久, 必當有聞風觀感之效。而第瓦屋之櫛比, 閭井之殷庶, 專係於富民之募集, 場市之移設, 此則劃卽講磨擧行, 似合事宜。而至於廛房一款, 或不無京外相妨之弊, 惟在博詢而處之矣。好仁曰, 成聚櫛比之道, 莫如募入富民, 募入之道, 莫如使之興起勇赴, 於其先從之民, 觀其人地之如何, 若以相當之職, 拔例調用, 則八方富戶, 固當聞風而來, 集廛房場市, 又令設置, 俾得資坐, 則不數年之內, 居然成大都繁華之美矣。思穆曰, 裕民之方, 莫如制産, 而本邑民勢自來凋殘, 雖在三南要路, 其爲繁盛, 不若西路, 今以富戶, 從自願使之設廛, 則民有交易之利, 而漸加生聚矣。秀輔曰, 新邑移設後, 生聚之道, 富庶之術, 一時爲急, 而臣素無講究者, 猝難臆對然大抵募民裕民之本, 在於輕徭薄賦, 而又資貨利之源, 以爲輻湊之地者, 尤爲要務。且今番五百結給卜, 可使邑民, 耕食十年無稅之土, 則此實無前之大惠, 而但有虛實相蒙之慮, 若申飭本邑, 凡於分俵之際, 十分詳覈均精, 俾有實效, 則厚民之方, 無過於此, 而募入之道, 自在其中矣。上曰, 募民之策, 問於時任·前任邑倅, 其說輒如卿言, 今筵僉議, 略有參差, 大體無甚異同, 卿於筵退, 以此槪略, 作爲尺度, 自廟堂從使擧行者, 須卽決給, 不可不經稟者, 亦卽稟處, 俾有實效之可傳永久, 可也。出擧條 文源曰, 適因言端, 有所仰達者矣。亂廛設禁之意, 雖出於爲市民專利之意, 而近來市民輩, 憑藉法意, 廣侵私商, 甚至一把菜一圓麯之屬, 稱以亂廛, 驅捉徵贖, 使不得私相賣買, 大抵都民資生之路, 不必盡屬於列廛, 不得不有小小賣買, 而一物潛賣, 輒被徵贖, 小本興販, 難支應稅, 除非厚售價直, 則無以稍資其利, 以此之故, 百物翔貴, 愈往念甚, 臣意則六矣廛亂廛之法, 雖不可輕議, 而外此諸肆之廣開禁路者, 一切罷之, 然後小民有資生之利, 物價無漸騰之患矣,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今聞重臣所奏, 實非臣所可及也。臣嘗以此, 心切痛之, 思所以矯革之道, 而此事若蒙準請, 則市民輩稱怨, 必當蝟集, 苟無眞正任怨之意, 則實難造次發端, 此臣所以趑趄未果矣。今見重臣之任怨建請, 此豈非臣所難及處耶? 大抵物價之貴, 莫如今日, 而究其弊源, 則只緣廛禁之太廣也。六矣廛則固當嚴立亂廛之法, 而其餘小小賣買徵贖之弊一切罷去, 如重臣所達, 則興利者衆, 而物價自當漸低矣。上曰, 重臣之議固好云。若如是, 則小民有聊賴之方, 物價有稍低之效耶? 且或更張之後, 食效未見, 市弊徒貽, 則尤豈非難處乎? 六矣廛, 初非可論, 而小變則小益, 亦自有道, 重臣果有任怨善處之道乎? 文源曰, 臣之所陳, 不過只擧目下弊源而已。至於更張之方, 臣何敢輕易自當乎? 譬之作室, 棟宇拈楔, 各有經紀成就之才, 此亦當有任事措處者矣。上曰, 卿旣敷奏究竟措置, 亦惟在卿。卿須退而爛商, 從長善處之, 可也。濟恭曰, 武將之次對不參, 前後飭敎何如, 而今日賓對, 御營大將李柱國, 懸病不入, 不能董飭, 臣固自訟, 而事體之未安甚矣, 從重推考, 以爲警飭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吏曹判書洪良浩, 謂有情勢, 不參賓對, 其所云情勢, 卽十年前事, 到今以此自引, 終涉未安。且旣已行公吏判, 而獨於備堂, 强爲引義, 尤不成事理, 從重推考, 日後則飭令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實病情勢外, 懸病備堂, 一體推考,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畿甸之明火賊徒, 自捕廳及·廣州捉囚者, 爲十餘人矣。聞渠輩皆以畿營捉雉之漢, 周遊遠近, 討食爲生, 年前自上深軫民弊, 革罷捉雉之法, 則其徒無所於歸, 畢竟至於結黨作賊, 此固不足數, 而其中肆然, 與楊州校卒搏戰, 惟意毆傷, 奪去紅索者, 不可但以明火賊照法處決, 臣意則使京畿道臣, 行部到楊州之日, 大會民人於空曠處, 魁首數人, 直爲梟示, 設有脅從者, 令各該鎭營殄滅之, 使亂民知所懲畏, 閭里得以鎭定, 斷不可已, 至於女人, 除其助惡罔赦者外, 竝令絶島爲婢, 忠淸·原春兩道所捕賊徒, 亦依此例用法之意, 分付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則決不可循例懲治而止。使該道伯, 各於本地方, 齊會民衆, 大張軍威, 而後施法, 則足爲懲畏之道矣。濟恭曰, 魁首則不可不用極律矣。有防曰, 旣於各其地梟示, 則捕廳所囚, 亦爲下送, 宜矣。上曰, 頃問錦伯言, 有動兵之說, 有是事乎? 有防曰, 臣與廣尹, 往復私書, 許給別破陣略干名而已, 初無動兵之事矣。濟恭曰, 別破陣乃是守禦使所管, 而向日捕賊時, 畿營之徑許發送, 廣尹之不報守廳, 揆以事面, 終涉未安。京畿監司徐有防, 廣州府尹鄭大容,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有防曰, 新年展拜, 亦多未行, 陵幸則欲於來月爲之, 卿則今念後, 卽爲發巡, 賊從用法, 亦於巡路擧行, 可也。濟恭曰, 內局之任, 不可兼金吾議讞, 藥房提調徐有隣所帶判金吾, 令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湖南守令之以黃腸事, 收斂民間之罪, 命罷拿者至爲六邑, 斂民之事, 旣爲發覺, 則守令論罪, 答法當然, 抑又思之, 黃腸斫運, 自有年限, 則此後擧行, 必有朝家一番定式, 然後外邑方可遵行。第令道伯, 與各該邑宰, 爛熳消商, 容入物力, 務從節刪, 無至有濫觴之患, 然後除出附近, 幾面頉給, 其雉難柴炭等凡干徭役, 以應黃腸斫運之役, 則庶不至於全一邑, 侵徵繹騷之域, 此或爲救弊之一道, 而遠外料度, 終難中窾, 使道臣爛商後, 具意見論理狀聞, 以爲稟處之地, 恐宜矣。上曰, 曾經嶺南·湖南道伯, 各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嶺南安東封山最廣, 封進板數亦不少, 而臣於莅邑按藩之時, 適無對進之事, 故雖未詳爲弊之如何, 而山底數面, 專當斫運之役, 其他面里, 別無徵斂之弊矣。今欲著爲定式, 以杜後弊, 則使該道伯詳問於各其地方官, 雜費物力, 酌重定數, 論陳便否, 然後更加爛商, 以爲一定之規, 似得宜矣。有隣曰, 今番湖南守令之罪, 不在於收斂之襲謬, 卽是元數之未免過當餘數之不善區處, 帶隷情債之違越朝令, 而大抵斫伐與運下時, 不得不用陸民, 則或丁或價, 勢所必至, 若自朝家, 無別般指揮, 則此後敬差官之行營邑, 必當錯認本意, 眩於擧行, 毋論通一境, 每戶之從略, 分徵附近處, 幾面之蠲徭擔當, 不可無道臣·守令爛商狀聞後, 稟處之擧矣。昌順曰, 臣在嶺營時, 未經黃腸敬差之行, 不知其有弊與否, 今以湖南伯狀辭觀之, 收斂至及於民間, 守令亦以此被罪, 此後宜有定式的定之事, 可免貽弊於民, 而爲式於後矣。文源曰, 臣待罪嶺藩時, 未經黃腸敬差官之行, 貽弊一款, 雖未知裏面, 其斫取輸運之際, 聞有所費之出自民間, 而但收錢之多寡, 的量定式, 然後可無監色輩, 中間濫捧之患矣。濟恭曰, 重臣所陳, 通一境民戶之從略分徵, 附近處幾面之蠲徭擔當, 二者之中, 必有可以救弊之道, 然元數必先酌定, 無或過濫, 然後無論如此如彼, 庶不至厲民, 以此分付道臣, 指一狀聞後, 使之成節目擧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昨年江上詢瘼時, 江民等, 以氷庫·典牲署·尙衣院, 所納草薍·柴草載運時, 船價不足收斂之弊, 有所呼籲, 故以此後, 則定井間輪回擧行之意, 論報備局, 覆啓蒙允矣。今此江民等, 又以船業之異於貢契田土, 完破無常, 獨當此役, 還爲不均, 其所利害, 較諸收斂之時, 不啻懸殊, 無寧仍舊之爲愈, 有所呼訴, 而詢瘼矯救之後, 旋復仍舊, 非所可論。而第詳察事情, 且究來歷, 則當初設置, 別無弊端, 而蓋因中間之謬例, 水下船, 擔當水上之役, 水上船, 擔當水下之役, 當其載運之時, 水下船不能行上江之淺灘, 水上船不能當下江之險濤, 反爲收斂, 以給船價, 故收斂之弊, 實由於此, 而載運與上納之際, 又有許多侵漁之弊, 收斂增加, 竟至難支之境云。此後載運時, 水上則水上船專當, 水下則水下船專當, 永罷謬例, 痛禁誅求。故犯之下屬, 嚴刑定配, 不飭之官員, 從重論勘之意, 成節目另飭各該司, 永久遵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源曰, 昨年黃豆之失稔, 挽近之所無, 燻造契人, 援引年前特貸之例, 太二三千石, 貸用後, 待秋準納事, 逐日呼訴矣。燻太不但爲渠輩聊生之道, 係是都民朝夕下飯之資, 太荒如此, 民情不可不念。且契人昨今年治道之役, 極爲浩大, 此亦朝家之軫念處也。臣意則戶惠廳太各五百石, 依甲辰年特許之例, 待秋還捧, 則都民契人, 俱蒙惠澤,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良浩曰, 故相臣黃喜·許稠奉祀孫, 今日正初仕兩窠擬入事, 命下矣。文敬公許稠奉祀孫許默, 首擬於光陵參奉, 翼成公黃喜奉祀孫黃道源, 首擬於禁府都事。竝已受點, 而追聞黃道源初非生進, 則政格不當爲禁都云。合有區處之道, 故仰達矣。上曰, 相換, 可也。出擧條 有大曰, 本局別隊馬兵金重郁之當初造家, 旣是自願, 則到今年久之後, 渠以軍卒, 敢生希覬之心, 猥煩天聽, 揆以法綱, 萬萬無嚴。且以如干瓦家, 稱以千餘金之價, 願自營門欲爲區處者, 尤極痛駭。論其罪犯, 不可尋常處之, 各別嚴繩, 以懲他軍, 其上言內辭緣,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良浩曰, 車五山以如許文章, 文集尙未刊行, 故使之釐正, 欲爲入梓, 卿其收輯敬編, 以成完秩, 可也。濟恭曰, 以五山文章尙未刊集, 誠爲欠典, 今乃特命刊行, 實非偶然矣。臣家亦有謄本五冊, 而松京曾有完秩之冊矣。上曰, 松留旣聞之, 完秩冊卽爲搜得, 送于吏判家, 可也。上曰, 崔岦文章, 與五山孰優乎? 濟恭曰, 崔岦文章, 卽東方第一, 雖至數千百載, 想不爲泯沒矣。上曰, 聞戶判言, 白木廛人事, 誠痛駭矣。朝家爲悶, 都下之木荒, 特有發賣之擧, 則廛人皆於關西地方斥賣, 而百餘同上來木, 亦不盡賣云。刑判聞之否? 其委折各別嚴覈, 可也。濟恭曰, 惟利是趨, 卽廛人當事, 不費駄價, 卽具地發賣, 固然之勢也。朝家旣已許給之後, 之東之西, 渠自斥賣者, 何必論責乎? 今若囚之法司, 捧其贖錢, 則餘利似當盡入, 其所招怨, 反不如不給矣。有隣·昌順曰, 當初許給廛人, 欲使都民沾漑也。而初不上京發賣, 則許給之本意, 亦安在乎? 濟恭曰, 此必有自中起鬧之事, 不然則此說, 豈聞於廟堂? 畊進前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曰, 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上曰, 不允。曰, 請驥顯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畊曰, 請翼魯,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曰, 請驥顯龜顯,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曰, 李潤彬, 性本駭妄, 行又鄙邪, 屢典州郡, 專事剝割, 爲世之指目久矣。況渠以渠父之子, 朝家拂拭之恩, 全保之澤, 前後何如, 而不思一分報效之道, 自莅南閫, 尤肆氣勢, 每對邑倅鎭將, 輒以別軍職兵使, 與他自別等語, 無難藉賣, 及夫昨秋習操之後, 謂以軍器點閱, 多縱偏裨, 大開賂門, 視其貨之多寡, 而威罰隨以輕重, 管下諸邑, 不勝支當, 此已萬萬駭痛。而且以羅牧之不施賂物, 偏聽摘奸裨將之言, 托事發怒, 移書屬邑, 使之見之, 而其所詬辱, 罔有紀極, 一道暄傳, 莫不驚惋, 似此駭悖之擧, 前所未有, 兵閫重任, 不可付之於此等不法之類。請全羅兵使李潤彬, 施以刋削之典, 其罪狀拿問嚴勘。上曰, 風聞豈可盡信, 事實亦沒摸捉, 不允。曰, 近內武弁驕恣之習, 不一而足。步趨則效法學士, 語言則凌藉宰執, 駸駸至於蔑朝禮壞國綱之境, 雖以月前申大謙事言之, 渠若有承嚴敎俟譴何之事, 則泥首席藁, 何所不可, 而若其道路出入之際, 雖不敢着帽橫帶, 武弁自有武弁服色, 則不此之爲, 非行陣非陪扈, 而乃反着戰笠衣狹袖, 往來於通衢大路之中, 故作此駭人耳目之擧, 或有問者, 輒曰有下敎, 初無下敎而曰有下敎, 尤豈非無嚴罔赦之罪乎? 義分之乖戾, 擧措之駭妄, 決不可以事屬旣往, 尋常看過, 處分太輕, 無以懲戢, 請前捕將申大謙, 亟施編配之典。上曰, 擧措之駭悖, 難責常情, 雖令勒着戰笠, 白晝道上, 無難往來者, 已極怪駭。況事實之不然乎? 然不足責徒矜其忝厥祖知恥, 間姑勿檢擬事, 分付銓曹, 可也。曰, 亂臣賊子, 秉彝之所共憤, 國人之所共討, 凶逆一出, 則雖在切姻近戚之間, 惟恐斷腕截脂之不暇者, 卽大義滅親之常經也。而前惠局郞廳李趾光, 當在簡聲討方嚴之時, 問病之伻, 絡續於道路, 及其島配之時, 挺身送別於郊外, 握手付耳, 酬酢密密, 未知有何情曲, 而蔑視義理, 若是款昵乎? 聽聞所及, 莫不駭惋, 其在嚴隄防正法紀之道, 不可以人低官卑, 置而不論。請李趾光爲先施以削去仕版, 遠地定配之典, 俾有所懲畏焉。上曰, 風傳豈可盡信, 亦不可置之䵝昧之科, 令該府拿問處之, 可也。曰, 李厚源。雖曰蔭官, 地處顧何如, 而受辱於兵使, 旣至於此, 始欲圖遞, 終焉蹲坐, 今已經歲, 一味晏然。其在勵廉之道, 不可仍置。請羅州牧使李厚源, 施以譴罷之典。上曰。雖曰蔭官, 旣關廉隅, 令該府拿問査覈, 可也。曰, 瑞興府使韓栢林, 以北方蔭官, 居土之後, 超遷雄府, 前後恩造, 與天無極, 則渠當夙宵憧憧, 殫誠圖報, 而癡心漸滋, 濫習益肆, 貪饕無厭, 椎剝是事, 輸送其家, 錢貨絡續於北路, 自巡營屢示警勵之政, 而乍去旋來, 依舊跳踉, 闔境嗷嗷, 民不聊生, 西來傳說, 極其狼藉。當此西土荐荒之餘, 居民流亡之時, 孔路劇邑, 不可一日付之於此等之人, 請瑞興府使韓栢林, 施以刋削之典。上曰。旣曰剝割, 則不可歸之風傳, 令道伯拔例嚴覈狀聞, 可也。曰, 尹孝儉, 人旣顓蒙, 年又淺短, 初莅西邑, 莫辨頭緖, 政委下吏, 民受其弊, 飢口之存拔, 倉儲之虛實。俱皆矇不覺察, 當此荒政方張, 流民還集之時, 似此蒙騃無如之人, 不可責之以蒭牧之任請博川郡守尹孝儉改差。上曰, 人果蒙騃, 固已慮之, 臺言旣若此, 依啓, 其代今日政各別擇差, 當日辭朝, 可也。曰, 年前加髢申禁之令, 寔出於遵先朝昭儉之意, 祛一世尙侈之習, 則雖在閭巷婦孺之愚, 自當奉行朝令, 毋敢違越, 況其爲家長者, 尤豈不念念在玆, 常常檢飭, 近見道路之間, 常賤女人本髢, 比初稍稍體大。且士夫婚姻之家, 轎前丫鬟, 亦不用貰戴之物, 而以本髮爲主, 卽此數事, 可反三隅, 此而置之, 則幾何而不至於蕩然乎? 京師, 四方之表準, 宜先警勵, 以飭諸道, 分付五部, 曉諭坊曲, 先示申令之意, 如有犯者, 依節目重繩, 以信朝令焉。上曰, 五部之曉諭坊曲, 徒歸於頗撓。大抵此等事, 雖絲毫之違越, 罪在卿士大夫之家, 委巷小民之無知識者, 不過效而尤之。以今在堂諸臣言之, 有大官·重宰·下大夫焉。有玉堂兩司及未通淸參上·參下文臣焉。又有武弁焉, 蔭官焉, 自身家守法, 而次看他家之犯禁與否, 廟堂察飭, 法司糾檢, 則雖求其涉禁干科者, 決知無現發, 如是面飭之後, 來頭有效無校, 亦豈無考知之道乎? 宜令諸臣惕念, 各相曉告, 聞於轎前丫鬟之添髢祛覆, 而轎中之珠翠, 亦足推知, 昨年事目, 以操切女儈爲言, 此亦法司不可不念者, 以此分付, 可也。曰, 文蔭·堂下官之毋得乘轎, 非但法令之本自嚴重, 年前飭令, 不啻申明, 故爲守令者, 莫不警懼, 毋敢生意矣。數年以來, 稍稍解地, 名官犯之, 蔭官隨之, 幾乎至於無人不乘之境, 事雖微細, 有關紀綱, 請嚴飭諸道道臣, 文蔭·堂下之違法乘轎, 另加申禁, 如有犯者, 隨其現發, 狀聞嚴勘。上曰, 原啓外, 今筵詳知此弊之滋甚, 甚至簷帷屋轎, 蔭倅亦乘之云。文倅猶可駭, 蔭倅事尤極無狀, 初欲各道道伯爲先勘罷, 而姑從三令之意, 欲觀申禁後擧行勤慢, 此外又有筵敎, 大臣筵退後, 當自廟當嚴飭, 此後現發者, 當者之外, 先自道伯重勘, 亦令載之暗行御史齎去節目, 可也。上曰, 以洪和輔乘轎事, 曾有申禁, 而令行未久, 又復蕩然乎? 濟恭曰, 臣於此弊, 嘗切痛駭矣。在前則禁令至嚴, 故臣爲北評事, 猶不敢生心乘轎矣。上曰, 欲捧現告, 以爲論勘則何如? 濟恭曰, 然則三百六十倅, 當俱入現告矣。上曰, 爲道伯者, 初不嚴禁, 有此犯法, 誠駭然矣。不飭之監司, 竝爲論罪, 則何如? 濟恭曰, 八道道伯, 亦當盡入矣。濟恭曰, 雖蔭官之轎, 必有翼帳, 若乘無帳之轎, 則便以爲羞恥矣。我朝法令, 蓋不得攸久遵行, 今雖申禁, 其所遵行, 若踰今歲, 安知不更爲蕩然乎? 昌順曰, 若有犯者, 道伯隨卽論罪, 則令行久遠, 亦何難乎? 上曰, 道伯之欲爲掩置, 雖出要譽之意, 亦豈可以此得譽乎? 上曰, 今已日晩, 科次退去, 賓廳考之, 可也。仍命退。文源曰, 臣本無一能, 而見帶實職外, 兼任亦多緊務, 每不勝惶懍愧恧矣。上曰, 當有體念矣。仍命書榻敎曰, 判尹許遞, 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 牌招察任。上曰, 備堂李文源, 堤堰堂上及關西句管之任, 特從筵懇, 今姑減下。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