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戌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 左承旨趙衍德, 記事官徐有聞, 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 稟事閣臣徐有防, 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有防曰, 南陽府殺獄罪人韓灌子廷郁, 以其父枉罹殺獄事, 有所擊錚, 自水原府, 捧供馳啓矣。卽下判付內, 人命至重, 三尺至嚴, 殺人者, 豈可倖逭? 而渠奴, 死於獄中, 誠如渠供, 能無一獄兩犯之嫌乎? 令本道伯, 詳考査案, 論理狀聞事, 命下矣。取考其原情, 則廷郁之所藉口稱冤者, 當初打殺禮分時, 隨往執杖之林致位, 卽渠奴子, 而同囚一獄, 不勝桁楊之苦, 死於獄中云云。而所謂林致位, 本非渠奴, 不過以隣漢, 隨往於韓灌推奴之行, 執杖使喚而已矣。旣係干連故, 同爲囚禁, 而時値藏刑, 不加一楚, 後因身病, 閱朔保授之餘, 仍爲致斃, 今此杖死獄中之說, 專是誣罔。而況致位, 初非渠奴者乎? 蓋其本獄事, 不但檢案中實因, 詞證之無容更議, 前因其子之呼籲, 累經査啓, 鐵案已成, 至承各別嚴訊, 期於取服而判付, 則到今別無可以更査之端, 其原情勿施, 廷郁誣罔之罪, 不可以爲父訟冤, 置而不論, 自臣營從重科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防曰, 道內楊根郡殺獄罪人鄭千己·姜萬周, 及楊州牧殺獄罪人兪彥郁等, 皆其子之擊錚原情, 自秋曹, 令道伯, 詳査啓聞後稟處事, 覆啓蒙允矣。殺獄罪人之因判付究覈者, 捉致營門, 別定査官, 眼同擧行, 卽是格例, 而毋論元犯與干連切隣, 一獄應問者, 其數殆近數十人, 許多且留連營下, 爲弊滋甚故, 臣於年前, 以罪人所在邑巡到時, 按例參覈, 此後則定式施行事, 有所筵達蒙允, 故楊州兪彦郁獄事, 巡到本牧時, 已爲定査官參覈矣。楊根郡兩罪人獄事, 亦依此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防曰, 因有旨, 高陽郡大慈洞所在永豐君墓修治之意, 有所知委矣。該郡守金思義牒呈內, 郡守躬往大慈洞, 遍訪洞里, 全沒墓形, 又無誌碣, 難以憑尋, 廣問古老, 亦無所知云矣。自臣營, 招問永豐君後孫李在天, 則在天, 亦以爲永豐君墓, 雖在高陽大慈洞, 而荒廢年久, 已無墳形, 爲子孫者, 尙未得尋訪云矣。該邑報辭, 子孫所言, 旣如此, 無路搜訪, 則修治一款, 亦無可以擧行之道,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然則就本洞設壇, 令度支, 劃給香火之需, 可也。出擧條 有防曰, 本道安山居幼學李尙周, 以海安君臣㟓長派宗孫, 所當奉祀, 而旣失其統, 詳査辨別事上言, 據禮曹回啓, 關內西陵君, 旣因判付, 爲海安君奉祀, 則神主之中間移奉於烏川君之支孫, 緣何委折, 事在久遠, 無以憑考, 令道臣, 査實狀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依回啓施行事, 判下矣。今此李尙周, 謂在畿內安山, 禮曹循例, 以令道臣, 査實爲請。而第宗派辨別等事, 自是宗簿寺所關, 元非方營邑可以擧行者, 令宗簿寺査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