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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77책 (탈초본 89책) 정조 14년 4월 29일 기묘 37/39 기사 1790년  乾隆(淸/高宗) 55년

○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親臨抄啓文臣, 親試課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蔡濟恭, 右議政金鍾秀, 行司直李文源, 吏曹判書吳載純, 行副司直鄭好仁, 兵曹判書李𡊠, 行副司直李獻慶, 開城留守具庠, 訓鍊都正徐有大, 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 行都承旨柳戇, 右承旨金履正, 右副承旨洪義浩, 假注書李海隣, 事變假注書任㸁, 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 親試試官左副承旨李晩秀, 記事官徐有聞, 行戶曹判書鄭民始, 檢校直閣尹行任, 講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浩修, 二直提學金載瓚,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抄啓文臣, 皆已整齊耶? 民始曰, 宋祥濂·尹永僖, 謂有情勢, 屢度催促, 終不入來,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矣。上曰, 所謂情勢者, 似因吏曹堂上疏槪而然, 卿等亦見其疏槪乎? 濟恭等曰, 見之矣。上曰, 旣見其疏槪, 則宋祥濂之引義, 容或無怪, 然應製與供職有異, 且書狀之官, 無異往役, 則焉敢乃爾乎, 承旨之書出疏槪於朝紙者, 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 昨日吏曹堂上上疏, 呼望承旨, 竝遞差。上曰, 俄有禁府堂上·吏曹堂上同爲入侍之敎, 果入來乎? 晩秀曰, 禁府堂上, 纔已分付, 未及入來, 吏曹堂上, 初未承下敎矣。上曰, 當該司謁, 査奏, 可也。晩秀曰, 吏曹堂上入侍事, 命下已久, 而司謁不傳, 事極駭然。當該司謁, 令攸司科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晩秀, 讀備邊司閔昌爀事草記, 判付訖。上曰, 予則以爲, 此事所失, 在於完伯矣, 無論一家與否, 如干錢貨之推移, 不是異事, 則況從兄弟之間乎? 完伯旣是腴藩, 四百金備報, 何難之有, 而正月査事, 僅免之後, 尙不爲之彌縫, 致又有今日臺啓, 此豈成說乎? 朝廷當觀大體, 堂堂淸朝, 靑帳之內, 以負債邸人事被罪, 則雖罷職微罰, 其當何如, 其人雖不足惜, 其辱朝廷, 尤當何如, 此草記, 昨日早入, 而有商量者, 今始判付, 蓋不罪昌爀而罪完伯, 或恐如何, 而及復思之, 揆以弟爲兄隱之義, 決知其所失, 專在於完伯故, 有此處分, 卿等以爲如何? 濟恭曰, 聖敎誠至當矣, 外間議論, 亦以完伯爲非矣。鍾秀曰, 聖敎果然矣。履正曰, 物論莫不然矣。上曰, 下詢大臣之事, 承旨何可剿說乎? 鍾秀曰, 右承旨金履正, 當自上下詢大臣之時, 大臣奏對未畢, 而遽然從傍替對, 筵體不嚴, 不可無警右承旨金履正, (金履正)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錦伯事何如, 日前臺啓, 雖不露名, 似有所指當之者, 宜有引義申飭, 則可以行公乎? 濟恭曰, 人言旣若此, 豈不欲處義, 而有飭敎, 則亦豈不行公乎? 鍾秀曰, 方伯數遞, 大關民弊, 近日·兩道, 幾皆坐席未愋, 此甚可悶矣。閫帥亦有過年限者, 卽辨至健也, 其爲人倔强剛明, 非僨事之人矣。上曰, 此人曾以奉命宣傳官, 罷黜平壤庶尹, 可謂有氣矣。上曰, 正言李相璜, 以抄啓文臣, 今日親試, 似當來待闕下故, 使之來參次對矣, 其果入來乎? 履正曰, 以其親病, 不得入來云故, 知委他臺, 皆令入來矣。上曰, 旣無親病上疏, 又無請由, 則豈可不入來乎? 俄者臺諫, 牌招啓辭之還給, 蓋以旣有行公臺諫, 今日自當詣臺, 次臺入侍, 當以城上所臺諫入參, 政院之當初請牌, 誤矣, 至於知委諸臺云云。尤誤矣, 旣過廳坐, 臺諫之不待牌, 無端入闕, 大違臺體, 亦關後弊, 此等應行之事例, 承旨雖不知, 雖是生疎所致, 極爲駭然矣。濟恭曰, 俄於閤外, 以關西査啓判付落字事, 聞司謁口傳下敎, 而臣亦於昨日, 伏見判付, 則果無諸堂二字, 不爲啓下禁府, 而啓下備邊司故, 臣亦以卿與之卿字, 指臣等下敎知之矣。上曰, 誤爲承書, 入侍承旨之罪也, 誤爲啓下, 隨廳之罪也, 當該承旨果誰也。義浩曰, 入侍承旨, 卽李祖承也, 判付承旨, 卽臣也。上曰, 當該承旨, 竝遞差。出榻敎  上曰, 完伯之代, 不可不擇差, 尹行元·閔台爀姑無論, 十餘年以來, 湖南無一善治, 今番則必須得久任責成之人, 予意則以正卿中, 擇送似好, 亦多前例, 誰果可合乎? 濟恭曰, 考見官案, 無可合者, 未敢指名仰對矣。上曰, 筵退後, 善爲擬入, 可也。上曰, 次對爲之。濟恭曰, 前因傳敎, 嶺南穀多之弊, 先從咸陽·尙州, 較戶量穀, 留與賣數爻, 區別狀聞, 流來積逋之近於龜括者減價, 亦屬貽弊, 精覈詳察, 據實登聞事, 行會矣, 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 則枚擧尙州牧使吳在文, 反庫差使員柒谷府使趙駿逵牒呈, 以本州元還十三萬五千五百九石零, 元戶一萬八千六百六十七戶, 通計戶結還當分條, 爲五萬八千二百石, 留庫條, 亦當稱此, 十一萬六千五百九石零, 留作邑還, 依式糶糴, 當年耗條作錢, 使穀簿有減無加, 其餘一萬九千石, 目下市直米一石價, 一兩九錢, 太一石價, 一兩四錢, 租一石價八錢, 依此折定, 而當此春窮, 本色責納, 係是行不得之政, 錢穀間, 隨納捧上, 以準一萬九千石之數, 而如或不準此數, 就留庫中, 使之發賣, 恐合便宜, 宮屬負逋及暗錄條, 爲二萬四千七百八十六石零, 而其中四千四百石零, 以本色捧上, 捧上一萬六百四石零, 以代錢捧上, 目今未捧, 爲九千七百八十石零, 而民還未納條可捧者, 農務方殷, 待秋成竝耗徵捧, 其外新還之不得不里徵者, 爲三十一石零, 徵族者爲七十九石零, 而舊還年條, 旣過十年, 還民小名, 初不開錄, 只以其里幾石懸錄, 査實無路, 了殺無期, 而莫重穀簿, 有難請減, 分秩開錄, 恭俊處分, 各年監色負逋, 爲千餘石者七人, 自八九百石, 至二三百石, 亦過十餘人, 待其收殺, 分輕重勘處計料, 而其中下吏姜奉爀所逋, 爲二千四百餘石, 文奉天爲一千九百餘石, 則不可刑配而止, 竝置重辟, 未知何如? 甲辰以後, 當該守令等, 不謹典守, 未得覺察之罪, 令攸司, 稟處爲辭矣。尙州還穀虛殼與逋欠之稱, 與咸陽相爲伯仲, 今見査啓, 比所聞, 不無差勝, 殊可幸也。其量戶計穀, 以十一萬六千五百九石零, 留作糶糴, 耗條年年作錢, 使穀簿有減無加, 其所酌定, 儘合便宜, 其餘米太租合一萬九千石, 依市直折價, 而錢穀間, 隨納捧上等節, 竝依狀請許施爲好, 官屬負通及暗錄條之或以本色, 或以代錢捧上, 而猶未盡捧者, 使之待秋成畢捧, 其外新還之里徵族徵者, 合爲六十石零, 舊還三千九十餘石之不得不里徵, 七十九石零之不得不族, 雖絶可矜憐, 旣係還穀, 則此非自下仰請蠲減之事, 待秋督徵, 有不可已, 負逋吏最多者二人之竝置重辟, 其在懲一礪百之道, 不可不許施, 甲辰以後, 不謹典守令, 令該府, 依狀本中現告, 一竝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戊戌舊還各邑事勢, 旣如許, 無論里徵族徵及負逋, 又與所謂當捧條, 其爲鬼錄一也, 與新還不可捧, 六十石零, 一竝蕩減, 負吏置辟, 烏可已也。十年之間, 必多物故之人, 與咸陽之全一邑大變通, 有異他道, 似此石數, 率多減死勘配, 宜無異同, 令道臣, 依此決折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此開城留守具庠所啓也, 以爲本營軍兵聚點, 每年設行於二三月間, 而尙未擧行矣。今則農務方殷, 軍兵各散, 如欲聚點, 則貽弊不少, 請令廟堂稟處矣。軍兵聚點, 雖係師律, 當此劇農之節, 聚軍肄習, 非所可論, 姑令權停, 恐無妨(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修撰成種仁上疏也, 以爲近來使行, 刷馬驅人之弊, 最爲痼瘼, 駄運乾糧之數, 爲八十二匹, 而人數亦如之, 未到瀋陽, 十顚九仆, 終至雇車運致, 今以馬價盤纏錢銀, 出貰雇車, 則自可相當, 及此時, 移文禮部, 以彼中通行車價, 作爲定式, 象譯及應赴人員, 從略分定, 毋過三十人之數, 可爲矯弊之一助, 爲辭矣, 刷馬驅人之奇奇怪怪, 貽羞異域, 不待儒臣之疏, 臣亦熟見而熟知之, 革罷之論, 誠爲格言, 自有此疏以來, 施行便否, 屢問於首譯輩, 則皆以爲, 以刷驅應給之價, 欲雇車還往, 則其所不足, 不知爲幾許兩, 無前公貨, 恐無出處, 且以驅人言之, 渠輩非農非賈, 只以刷役爲生活, 便同永業, 今若一朝革罷, 則盡化爲盜賊之外, 更無他策, 此不可不深慮, 至於象譯應赴者名色, 非不夥然, 而此亦左牽右掣, 恐不可以卒革元定之數, 臣意則仍舊慣擧行之外, 無他善變之策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鍾秀曰, 行事情, 臣所未詳, 固不敢臆對, 而成種仁疏兩條, 以外面觀之, 皆似合宜, 然礙掣之多端, 誠有如左相所達者, 大抵未覩後來之利害, 而徑變流來之舊法, 在所難愼, 凡事皆然, 況事在疆域之外者乎。賤見, 與左相無異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頃仍東萊府使報請倭館開市, 大廳旣許改建, 明春當爲始役, 而在前此等物力, 先以本道公貨, 推移許貸, 其代以公木作錢, 餘剩三錢條, 限年還報矣, 今此廳役, 以乙巳行廊改建時, 所入物力, 商量比準, 則雖在萬兩之內, 足可了當, 依前例, 以濟民倉南倉錢, 量宜許貸, 每年以三錢條, 限年還充, 則公貨可無見失之患, 以此分付, 材木則酌量容入, 枚報備局, 以萊府近處松田中, 風落自枯, 不合船材者斫給, 而陸運則監董官, 擔當擧行, 水運則用附近兵船沙格糧米, 以儲置米, 依例會減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向筵下敎於右相者, 近日備堂, 甚苟簡, 可以還差者, 爲幾人乎? 今日差下, 可也。濟恭曰, 近日備堂行公之人, 數甚無多, 禮曹判書徐浩修, 漢城判尹金文淳, 竝爲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都承旨柳戇, 一體還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備堂, 須擇曾經監司, 有內外履歷者差下爲好, 近日備堂, 或多衰老之人故, 未能久任, 以年紀稍少者差下然後, 可以做事, 且參聞廟謨, 鍊習事務, 豈不爲日後之需用乎? 文源曰, 定州新鄕案修正時, 罪人辛漸, 終始任事, 旣發於吳大益之招, 又發於諸囚之招, 首倡勸成者, 必是此人, 白仁煥, 渠供雖爲發明, 以道査觀之, 爛漫同參之狀, 昭不可掩, 渠雖遐鄕之人, 曾經侍從之職, 少不顧忌恣行不法之事, 當施流竄, 其餘諸囚, 不可以受賂之多寡, 區別其罪之輕重, 竝施島置之典, 何如? 上曰, 諸堂之意, 何如? 秉纘曰, 辛漸則以辛受來之孫, 席父兄之勢, 武斷鄕曲, 必倍於他人, 若論首從, 則恐不得免重律, 而其餘諸囚, 亦皆以同參納供, 則不可以捧賂多少, 有所區別矣。明浩曰, 以前後囚供觀之, 辛漸之名, 如出一口, 其居間慫慂, 終始任事之狀, 昭不可掩, 則首倡之律, 渠焉敢得逭, 而其外諸囚, 擧皆以同參納供, 則不可以捧賂之多少, 有所區別矣。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定州事, 以臣愚見言之, 已錄之鄕案, 不當爻周也, 旣散之錢貨, 不可還徵也, 蓋爻周則初旣敗家亡身, 而命又罔民還徵, 則雖使剝盡土皮, 而無以盡捧, 此豈非難處之甚乎, 況在囚諸人, 無論朝官, 白徒, 渠雖欲作爲此事, 本官不許, 則亦無可奈何也。朝家刑政, 只當罪監司與守令而已, 蟣蝨邑子, 何足費聲氣而治之乎? 然就其中, 必欲强爲分等, 則辛漸之爲首倡, 亦不過臆料而言之, 以曾經侍從而參涉者有之, 則以此爲罪首然後, 事面庶可免爲且矣。鍾秀曰, 終始按査之禁堂, 皆以辛漸爲首倡, 則首倡人用律, 不可不加等, 其餘則當爲隨從, 而其中白仁煥, 乃是侍從, 則不可與嗤蠢白徒比論, 似當另爲嚴勘, 至於斂民錢之推給, 不但法理當然, 亦可爲大懲創之方矣。新鄕案之爻周, 道臣事, 可謂得體, 案旣爻周, 則民錢之徵償, 自是次第事也。文源曰, 諸囚中趙慶一以渠招觀之, 年迫七十, 僻居外村, 鄕案修整, 初不干涉, 名帶査監之任故, 新鄕募入輩, 收錢三十兩以給, 而不能退却, 陷此死罪云, 人旣老昏, 物亦些少, 强傅其生道, 似可有區別, 敢此, 仰達矣。上曰, 若於諸囚中, 區別首從, 當以曾經侍從者(者)爲首, 白仁煥以首倡勘律, 辛漸, 卿等諸議雖以首倡爲言, 非爲渠也。辛受采之蒙被異恩殊寵, 卽所仰覩, 今於其子孫之干科, 若不別加矜念, 是豈小學所謂所愛亦愛之義乎, 昨筵筵臣, 雖以犬馬亦愛, 尙猶然矣。竝與犬馬之子而亦愛, 近於過當爲言, 而所持難者, 以上舍生決科, 無異特第, 釋褐之後, 卽拜行左承旨·戶曹參判, 其頂帶軺軒之狀, 予於伊時承命之行, 目覩於街上, 雖與故參判吳光運家世宥之意, 不可同日而語, 若令刑推定配, 誠有所不忍者, 卽其地方定配, 而前倅所捧禮錢, 太半入於防役防債, 其所釐弊之方, 使渠竭誠周章, 以爲贖罪之地, 今若爲其懲貪, 反收旣放之民債, 此則驛騷當如何? 此惟在道伯處決之如何, 非朝廷所知矣。其餘各人等編配, 亦屬煩猥, 嚴刑逐送本鄕, 而趙慶一年近除刑, 所犯別無可問之端, 杖一百收贖放送, 可也。出擧條 𡊠曰, 堂下武臣朔試射, 來月爲始, 當爲設行, 而今當復舊定式之時, 一番經稟後, 可以擧行矣。各廳射員中, 如別軍職時帶實職人及軍門從事官, 守禦將官之曾前免射, 有非成就勸懲之道, 竝令赴試, 備邊郞·三道參軍·守門將·捕廳從事官, 吏批所管各司武臣, 及監察, 竝依舊例, 勿爲擧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以綱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以綱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以綱等曰,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至末端事。上曰, 此非賜批之啓辭也, 越次繼陳, 乃是近例, 繼陳下端, 可也。以綱等曰, 三司啓體, 至爲嚴重, 旣未承批, 則豈敢繼陳他啓, 近來入侍臺臣, 雖或有未承批, 而徑陳他啓者, 此是謬例, 有違啓體, 臣不敢奉承矣。鍾秀曰, 臺臣之言, 誠得體矣。上曰, 大司諫權以綱, 獻納柳雲羽遞差。出榻敎 泰賢曰, 臣知識魯莽,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掌憲新除, 適在於次對有命之際, 沐浴義重,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冒沒登筵, 而臣於諫長請批爭難之際, 同爲起伏, 則今於諫長遞差之後, 去就宜無異同,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泰賢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逆臣承烈, 亟正邦刑。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驥顯,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 翼魯,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 驥顯龜顯,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龜顯·二歲等七罪人, 竝令王府, 更爲捉囚,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請南海縣定配罪人吳大益,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泰賢曰, 諫長爭執之論, 辭嚴義重, 實出於不欲共戴之義, 而不惟不賜允可, 乃有遞差之命, 如是而義理何以闡明, 亂賊何所懲畏乎, 請還寢諫院諸臺遞差之命。上曰, 不允。以下八行刀削 上曰, 次對先退, 可也。上曰, 日熱如此, 課講則後日爲之, 懸題後, 使之謄題退去, 以爲在家製進之地, 可也。浩修曰, 今番使行, 與前有異, 不可不帶去有文藝, 能幹事之人, 檢書官朴齊家, 臣行中, 元額外帶去, 業儒李喜慶, 正使行中, 元額外帶去, 譯官洪命福, 以首譯帶去, 而行中元額內, 押物通事蒙學遞兒, 各減一員, 救療官及偶語別差, 俱是不緊名色, 今行則權減似好故, 敢此, 仰達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鍾秀曰, 元額外帶去三人, 旣是使行之不可無者, 則元額數內, 剋減之數, 相當然後, 始可許之, 而曾聞別使隨率, 最稱無利, 當次之人, 每多不願云, 依使臣所請施行,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鍾秀曰, 書狀官宋祥濂, 所坐非細, 前後注擬, 一不擧論, 則今番銓堂之首擬書狀, 雖未知緣何委折, 而專對事重, 渠之不敢冒膺, 道理當然, 使行日子漸近, 不可不趁早變通, 書狀官宋祥濂改差, 何如? 上曰, 許遞, 今日政差代, 可也。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