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金履正, 假注書趙台榮, 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 左議政蔡濟恭, 兵〈曹〉判書金文淳, 刑曹判書趙鼎鎭, 漢城判尹李致中, 工曹判書權, 行副司直趙心泰, 訓鍊都正徐有大, 漢城左尹李漢豐, 行副司直金持默, 副校理趙鎭宅,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數日日候稍和,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向日伏聞聖候, 有膈間亘上之症, 伏未知數日間, 已臻勿藥之慶乎。伊後多日, 尙無議定茶飮之擧, 區區下情, 伏不勝憂慮之至, 或恐仍是而膈候爲例症之慮矣。上曰, 予之膈候, 果爲例症者, 久矣。濟恭曰, 歲鑰載新, 萬物回蘇, 臣之所望, 惟在僚相之俱備, 爲日已久, 下敎尙靳, 臣不勝惶悚悶隘, 而今此仰稟者, 卽各道春操之狀啓也, 不可不及時稟定者, 故玆又冒沒入來, 而臣心慙悚, 已無勝達矣。上曰, 國之置相, 果是何等難愼, 此不可猝乍間枚卜, 且或枚卜, 若不卽爲出膺, 尤豈不難處乎? 又況獨相, 自前已多其例, 卿何用過引乎? 濟恭曰, 前者亦已仰達, 而顧今卜相, 要不出今日在廷之人, 何處必得來版築中人乎? 上曰, 欲備僚相, 惟有有故之大臣, 卿之挨過數年, 亦豈曰差久乎? 濟恭曰, 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 枚擧會寧府使姜五成牒呈, 以爲本府支差物種, 南關十一邑分定, 每年送差人受來, 自是前例, 而昨年差人李陽爕等, 出往南關, 大米六十八石受出, 十九石則先爲入來, 其餘四十九石及猪價白木十同五疋, 裝載運來, 到鏡城敗船, 大米與猪價及格軍七名, 竝爲渰死, 故本府差需及隣近各邑, 先貸取用, 無弊支差, 米價與差需, 先貸白木, 合十六同四十三疋, 兩差人處, 末由徵捧, 而考諸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 大洋致敗, 人命渰死者, 査實免徵, 米猪價白木十六同四十三疋, 依法典, 自該庫減下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洋臭載, 人物渰死, 必的有聞知, 故有此狀請矣。所謂差人, 萬無徵捧之勢, 且大洋致敗免徵, 旣載法典, 猪價木十六同四十三疋蕩減之外, 無他道理, 依狀請, 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猪價木之因臭載蕩減, 出於一時特恩, 今後若因此爲例, 莫重差需, 假托敗船, 以圖免徵之患, 難保其必無, 後不敢援例之意, 預爲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守禦使鄭昌順, 前摠戎使李邦一, 開城留守具庠, 江華留守洪秀輔, 永宗僉使李光燮, 京畿水使申㬚, 忠淸前兵使金麟瑞, 全羅兵使李章漢, 黃海兵使元厚鎭, 前統制使申應周, 慶尙左兵使李源, 右兵使吳載徽, 咸鏡監司李文源, 江原監司尹師國, 平安兵使李得濟狀啓也。以爲今春水陸操巡點巡歷, 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 勸別武都試, 依定式設行爲辭矣。慶尙左右道, 忠淸道及統營, 昨秋旣已行操, 春操又難設行, 守禦·摠戎兩廳, 纔經園幸, 有難更爲操鍊, 開城·江華兩都及喬桐·永宗·畿民之當春調發, 亦涉重難, 平安·黃海兩道, 慘歉之餘, 有若瘡痍甫起, 全羅道昨秋, 因奉安之設, 勞民已多, 江原道亦是歉荒之餘, 今春水陸操, 巡點巡歷, 竝爲停止, 畿甸外, 官鎭門聚點, 使之各別擧行, 至於咸鏡道之獨鎭部鍊, 十年停廢, 誠爲可悶, 江原道之勸別武都試, 亦係應行, 使之依定式設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近來外方, 不畏廟堂, 公貨典守, 專不致意, 見其各樣有無頉成冊, 則封摏之物, 到處枵然,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雖以嶺南言之, 南倉錢元數二十一萬餘兩, 都歸烏有, 稱以留庫者, 只爲八千餘兩, 眞所謂不可使聞隣國, 前後道臣, 所當摘發重勘, 而或年條許久, 或其人已故, 今不可一一追論, 而旣已現發之後, 不可無一番大釐正。分付道臣, 當充者充之, 當捧者捧之, 擧行形止, 使之續續修報廟堂, 以該營他各庫及漕倉所儲言之, 錢貨太半, 以各年未捧懸錄, 木則元數二千一百餘同, 今爲留庫十五同, 該營事, 良可仰屋, 此亦某條釐正之意, 一體分付。聞京中, 摠戎廳亦如此, 九萬元數之已爲鬼錄者, 姑無論, 時在四萬餘兩, 都是虛錄, 前帥僅捧萬餘兩以置, 其外三萬之數, 尙在未收中云。此而仍置, 其可曰國有法乎? 分付新帥臣, 盡數收捧後, 報于備局, 以爲發遣郞官, 照數摘奸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平安兵營軍需錢貨之散貸虛錄者, 前前兵使趙圭鎭之前後收捧, 爲六萬兩, 餘外三萬兩, 萬無指徵之處, 而莫重軍需, 不可仍以虛錄, 其時以交代兵使, 鱗次自備, 限三年盡充之意, 分付矣。其後連爲數遞, 所謂充補, 不免塞責而止, 事勢則然矣, 而朝令之不行, 良可寒心。自今年爲始, 一年之內, 無論遞易與否, 以五千兩爲定數, 分十二朔, 逐朔備上, 封置於軍木庫, 修報廟堂, 有若朔末公事, 以考勤慢, 則六年之間, 可以了當, 以此分付。至於前兵使所用三千餘兩, 雖緣意外作故, 未及充報, 而決不可虛錄而止, 時兵使處, 從速督捧後, 形止牒報之意, 亦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臣當此三元, 思所以救民瘼, 施民惠, 以爲一分對揚聖意之道, 若論民瘼, 都庫爲最, 若論惠民, 罷都庫爲急, 蓋我朝亂廛之法, 專爲六矣廛之上應國役, 使之專利而設矣。近來民心不古, 惟慾是循, 遊手無賴之輩, 三三五五, 自作廛號, 凡係人生日用物種, 無不各自主張, 大而馬馱船載之産, 小而頭戴手提之物, 伏人要路, 廉價勒買, 而物主如或不聽, 輒以亂廛, 結縛驅納於秋曹·京兆, 使之剝膚而後已, 故所持者, 雖或落本, 不得不垂涕泣賣去, 於是乎各刊其肆, 以取倍價, 平民輩, 不買則已, 若係不得不買者, 則捨其廛, 更不可從他求得, 以故其價日增, 凡物之貴, 較視於臣之年少時所聞知, 不啻爲三倍五倍, 近日則甚至蔬菜甕器, 亦有廛號, 不得私自和賣, 民生之食而無鹽, 姑無論窮士之無以覓需, 停廢祭先者, 往往有之, 此無他, 專是都庫不禁之致也。凡此都庫, 自朝家禁止則當止, 而猶且噤默爲主者, 不過怵畏都庫奸民之怨聲, 歸於自已耳。古人曰, 一路哭, 何如一家哭, 避奸民輩, 三三五五之暗地, 咀口不一, 救都下億萬人倒懸之勢, 則爲國任怨之義, 果安在哉? 宜使平市署考出數三十年以來零瑣新設之廛號, 一倂革罷, 分付秋曹·京兆。六矣廛外, 以亂廛捉納者, 非徒勿施, 施以反坐, 則商賈有和賣物種之利, 民生無生理艱窘之患, 其怨則臣可自當之矣。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文淳曰, 近來都庫亂廛之弊, 實爲都民難支之端, 而臣於待罪京兆時, 亦所稔知者, 及今釐革, 在所不已矣。鼎鎭曰, 物價之騰踊, 雖緣生齒之繁殖, 食之者衆, 而市民之權利, 實爲都下之痼弊, 臣於待罪江都時, 見捕魚之民, 爲結網罟, 貿取生葛於東峽, 還過京江之路, 爲葛契人所奪外方物種之不入都下者, 猶以亂廛見奪, 則都下之尤甚, 推此可知, 及今釐革, 實爲便民之政矣。致中曰, 各廛都庫之爲弊於都民, 誠如大臣所奏, 新設廛革罷年數, 更加商量, 亂廛與都庫禁斷, 恐合事宜矣。曰, 臣之鄕居, 在東北大路之傍, 故商賈輩, 以都庫勒買, 疾首怨罵之說, 久已聞知, 京寓七八年, 常聞都城士民, 莫不以物價騰貴, 爲都賈之害, 今若釐革都賈之弊, 亂廛之法, 則行之幾年, 利害便否, 知之不難矣。心泰曰, 都下閭里之轉益艱難, 專由於百物之都賈權利, 京外小民之莫能措手, 亦由於亂廛勒買, 其所設禁, 恐合矯救之道。有大曰, 不知都庫亂廛之爲弊何如, 而或於街路, 逢着亂廛捉去之光景, 則不但所見驚駭, 隨後觀瞻者, 莫不嗟歎曰, 彼豈亂廛所捉之物耶? 以此觀之, 則亂廛似有弊端矣。漢豐曰, 近日各廛之都庫, 實爲都民之痼弊, 不可無矯救之道矣。持默曰, 都庫革罷, 則亂廛之弊, 似可浸息矣。濟恭曰, 平市提調, 考見零瑣廛號創設之年條, 就議廟堂當罷者, 一倂罷之, 以眞諺揭榜於四大門及十字街使京外之民, 曉然知都庫之見罷, 則不出數年, 其效自可見矣。自上斷然行之, 是區區之望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亂廛革罷事, 故相韓翼謩, 曾已建白, 而行之未幾, 仍寢不行矣。上曰, 平市提擧, 先得其人, 然後凡事可以擧行, 年條亦可以査出矣。濟恭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誰合是任乎? 未知工判前日曾入於提擧之望乎。濟恭曰, 知臣莫如君, 惟在聖簡, 而工判則似未入於提擧望也。上曰, 兵判, 何如? 濟恭曰, 儘合是任矣。上曰, 平市提調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 濟恭曰, 故相臣鄭弘淳, 葬在忠淸道淸安縣矣。聞方移葬於結城地云, 沿路擔軍及凡諸應行等節, 按例擧行之意, 分付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今聞故相之移窆, 以予念舊之心, 豈可以再昨年一番致祭, 謂以酬錄, 而循例看過乎? 比常例, 各別顧助, 完窆日, 遣承旨致祭, 祭文當製下, 先以此意, 自廟堂嚴飭該道, 使之着念擧行,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惠廳事, 誠爲可悶矣。顧今堂上謂有私義, 皆不行公, 故文簿之積滯, 已無可言, 而貢價之上下, 多未擧行云矣。上曰, 豈可以因其些少私義, 公事不爲擧行, 民弊亦不顧念乎? 自廟堂, 申飭該曹, 未給之貢價, 今日內, 盡爲上下事, 分付, 可也。濟恭曰, 臣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向來鄭好仁事, 臣果親聞其言, 伊時非渠徑行, 言送院中, 至欲微稟, 則此與擅行有異, 且已經歲, 合有體諒之道矣。上曰, 向來諸罪名蕩滌之時, 如前完伯者, 亦皆入於其中, 至於鄭好仁, 獨不擧論, 此非惡好仁而然也。好仁人固柔善, 予非不矜憐, 而本事自有關係, 姑難容恕者, 此也。大抵慈敎之前後諄複, 一則爲宗社也, 一則爲我, 而向日驥顯處分之後, 外間紛紜之說, 一倍熾張, 以是之故, 慈殿下敎, 每有過憂遠慮, 誠不勝仰悶之至矣。濟恭曰, 伏承下敎, 豈不仰諦聖意之有在乎? 上曰, 向以李敬臣事, 卿有加罪之請, 故卽已依施, 而其本事, 不過一別軍職所遭, 故雖不欲縷縷索言, 然大抵近來痼弊, 有不可不矯正者, 朝廷之上, 無論大小, 曾無官師之規, 而若有論人者, 輒驅之罔測之科, 此豈成說乎? 李敬臣·韓光濟事, 明是渠輩傾軋之習, 北道淳厖之俗, 猶有此等伎倆, 豈不可痛乎? 且所謂黨私阿好之習, 敢欲售於今日朝廷, 此等處, 尤不可不防微杜漸矣。向來朴猷煥事, 雖於批答略言之, 而捨彼當言之事, 强引不當之嫌, 非但欲巧反拙, 在其人, 甚是不好底事也。濟恭曰, 凡論人之擧, 固當就事論事而已, 則近來不然, 必勘斷以一逆字, 使人不得措手, 誠極痛歎, 而以是之故, 一字有反輕之嫌, 知以茶飮, 視若尋常, 尤豈成說乎? 上曰, 予於趙秀民事, 有下敎者, 書置傳敎, 而姑俟一番下詢於卿等, 然後欲爲頒示矣。秀民有何世累, 至爲國子分館乎? 人或云, 乃祖有累, 而其疏旣是未徹之章, 且無拶逼於斯文之語, 則人之以此而爲有累者, 豈成說乎? 況其父之樹立, 人所共知, 則其子之爲國子, 亦何故耶? 濟恭曰, 臣於本事, 曾所未知, 而日前聞禮判所傳, 則以乃兄醉中之妄言, 拖引爲累, 仍爲國子分館云, 而亦豈以乃兄之故, 至於如是乎? 事甚駭歎矣。上曰, 予之所聞, 則以乃祖未徹之疏, 而分館國子云耳, 日前臺疏, 有擧論李文淵地處者, 故批旨雖示不必如是之意, 而分館時, 上正字李寅采事, 則殊爲駭然。以其地處, 尙在參下, 必有委折, 則渠乃反欲枳人, 殆同鼎底之笑釜底, 此非黨習而何? 仍命仁浩讀奏去十二月初七日所下傳敎。敎曰, 此傳敎, 書置已久, 而今始頒下矣。仁浩讀奏訖。上曰, 此不可專責李寅采矣。又聞注望排擬時, 以應爲國子之人, 混同擬望云, 若如此, 則擬望之注書, 亦有罪焉, 筵退後査奏, 可也。上曰, 歲初臨門也, 已示微意, 卿亦諦悉否? 予於世臣全保一念, 寤寐以結, 屋漏在傍, 必欲偕底平蕩之域, 正所謂所願學孔子者也。以群下對揚之道言之, 則惟在激濁揚淸, 而近來則不然, 生殺威福, 必欲主張, 卽洪秉纘是也, 是豈泛然看過處乎? 此而置之, 人不得爲人, 國不得爲國, 君不得爲君, 臣不得爲臣矣, 思之及此, 寧不寒心? 或謂鄭一祥之入擬, 疑其爲得罪之端, 故向於領敦寧登筵時, 已有下敎, 仍令傳及, 想皆知悉矣。秉纘之伊日擧措, 不可但以無嚴論也。郊幸還後, 侵夜酬應之際, 渠敢偸弄銓權, 恣意行臆, 類聚久不入擬之人, 猶恐或漏而擬入, 此其意如是, 然後方可以睹取難矣之譽故也, 難矣云者, 是豈人臣所可萌心者乎? 黨論進退之時, 所謂難矣者, 猶可謂士夫氣習, 而今也則不然, 惟彼久未擬望者, 雖未必盡是當枳者, 而所以致此者, 必有所由, 則於此而用意收合, 滾成一望者, 其心所在, 良亦叵測, 此非角勝而何? 此非背馳而何? 國有法綱則此等人, 夬施當律, 俾他知戢, 雖以次律言之, 嚴刑投竄, 容或爲日後滌瑕之道矣。且政注三望, 必以一流之人, 取類排擬, 亦豈予咸與維新之本意也, 在昔一名之臺通也? 亦以一類之人, 純擬三望, 伊時曾有假臺諫之名, 此擧在其人, 反不爲光鮮, 此非戱劇之事, 又非沽譽之資, 則霜氷之漸, 見於未然, 今者此敎, 必多爲秉纘稱冤之輩, 而決不可以此而容恕矣。且前後下敎, 非止一再, 則上自大臣, 下至臺閣, 尙此默然, 蓋事關已邊, 則以不言爲事, 如此而世臣可保乎? 若此不已, 丙申事, 又將出矣, 雖構屋小材, 猶且愛而培養, 況四百年長養之喬木乎? 予之爲世臣一念, 庶幾人皆可知, 而渠輩不畏法紀, 自底滅亡, 則予於是, 亦復祭何? 濟恭曰, 臣忝居大官, 如許罪犯, 尙未論斷, 誠極慙悚之至。大抵秉纘放肆之罪, 彰著已久, 物情駭惑,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斷不可已矣。上曰, 雖異設鞫, 時値無事, 事屬後時, 今何遽從? 且別無可問之端矣。濟恭曰, 豈可以時値無事, 當問而不問乎? 所可問者, 卽其心矣。上曰, 喣濡亦已許多般, 而此不可任其自行者, 故不得已, 玆又下敎, 須各諦悉, 可也。文淳曰, 安興鎭之行營設置, 前僉使例兼守城將, 主管城操, 節制洪州等五邑矣。今作久勤窠之後, 守令之赴操參現, 不無掣礙之端, 行操時, 則依古群山例, 使水虞候擧行, 守城將則以僉使, 依前兼管, 似合事宜, 而事係變通,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濟恭曰, 安興守城將之任若移送此處, 則鎭況無可言, 易爲不願窠, 使兼守城將之任, 則久勤變通之後, 城操時, 五邑參現, 亦不無掣礙之端, 常時則僉使兼城將, 如前當行操時, 則使虞候權行城將之任, 一依古群山新定式施行, 恐合便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心泰曰, 今此內奴婢, 從附近邑換定事, 係是軫恤之特恩, 其所對揚, 寧容少忽, 而第念水原附近, 俱是疲殘薄邑, 以其奴婢, 如數換定, 其勢末由, 以臣淺見言之, 自移劃之初, 有代納之議, 而渠輩之迄今趑趄, 槪賣身鬻妻於官奴婢者, 無非無根着不奠居之類, 代納頉免之後, 如或逃走, 而更使責立他口, 或使役當者, 則末流之弊, 莫能抵當, 含意莫遂云。究其爲說, 容或無怪, 臣意則許代之時, 使之各別擇納, 而無得更侵當者事, 嚴立科條, 明白曉諭, 則此爲渠輩樂從之端, 而在水原使喚, 其買得者, 百勝於驅來農丁村女, 勒令應役也, 明矣。至於不願納代之類, 以其番者, 錄案使役之外, 恐無他道, 以此擧條, 令道臣及該府使從長區處, 以便公私,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水原新治家舍之櫛比, 聖念所在, 若思櫛比之道路上左右, 各司朝房, 次第營造, 誠爲得宜矣。上曰, 前府使之意, 何如?。心泰曰, 廛房之頭, 仍其地形, 各司朝房, 鱗次創建, 則其在觀瞻, 似當一倍佳壯矣。濟恭曰, 皆以十間爲限營建, 則所費亦不至大段矣。上曰, 欲造朝房, 宜自營門, 先爲創始矣。文淳曰, 若建朝房, 臣曹亦豈敢後於營門乎? 上曰, 本府素稱屋材之苟簡, 此或不至難辦乎? 心泰曰, 自本府, 西出十里許烏山場, 則屋材之貿得, 曾所不難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