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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00책 (탈초본 90책) 정조 16년 2월 30일 기사 29/29 기사 1792년  乾隆(淸/高宗) 57년

○ 壬子二月三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抄啓文臣親試, 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尙鎭, 行左承旨閔台爀, 右承旨趙衍德, 左副承旨李晩秀, 右副承旨申耆, 同副承旨李百亨, 假注書鄭尙愚·趙台榮, 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 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 行四拜禮。儒生殿講考官朴宗岳·吳載純·李在學, 參考官沈煥之·金方行·尹光普·申獻朝等, 抄啓文臣親試試官李秉模·李晩秀·徐榮輔等, 以次入就位, 行拜禮進伏訖。左議政蔡濟恭, 左參贊金華鎭, 行禮曹判書鄭昌順, 刑曹判書金文淳, 工曹判書金尙集, 吏曹判書金思穆, 戶曹判書趙鼎鎭, 行副司直李邦一, 漢城左尹徐有大, 開城留守李時秀, 以次進伏訖。濟恭·宗岳曰, 今番動駕, 屢日移次, 勞動旣多,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時値換節, 春寒尙爾, 元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連爲善過矣。濟恭曰, 旣伏承歲後使之瞻仰之敎。故臣方日夜顒俟矣。上曰, 日若稍加溫和, 當使之入見矣。命秉模書抄啓文臣親試題, 仍命揭之, 命晩秀讀奏泮儒應製試券。敎曰, 所作, 何如? 濟恭等曰, 果是超等之作矣。宗岳曰, 近來場屋之文, 多不成樣, 而今此應製, 果皆名作, 以是觀之, 亦有能文之士矣。上曰, 此則似皆窮思放心, 故如是善作, 而御題亦果何如耶? 濟恭等曰, 御題誠出尋常萬萬, 故果有此超等之作, 而猶不能充滿題意而作矣。上曰, 殿講雖曰體重, 若至畢講, 次對似致日昃, 先陳廟謨, 可也。上曰, 古之大臣, 有問牛喘, 不問殺人, 大臣尙然, 況人君乎? 顧今敎化之不敷, 予方自反, 不覺瞿然, 而乃有此不拜孔子者云, 天下寧有是也? 果如云云, 不可但以刑竄等律論, 固當置之重辟, 而若右相乃伊時道伯, 道內如許之事, 豈不聞知乎? 此若仍置, 卽非生道殺人之意, 故至有按覈之擧矣。然予於此事, 別有所寒心者, 年前亦有云云, 而予之一念, 惟在於全恩一事, 當全恩處, 則必欲全恩, 當用法處, 必欲用法, 蓋用法於此輩, 然後始可全恩故也。如翼魯者, 雖千斬萬戮, 在法當然, 今之權瑋, 亦一翼魯。向以築堰等事, 出沒於三字削 蹤跡旣綻, 而特未及置法矣。如渠凶醜, 敢作通文泮中之擧, 此而置之, 便同率衣冠之人, 歸禽獸之域, 故不得不敷示本末矣。蓋築堰等事, 卽年前起訟於秋曹者也, 曾經秩判及戶判之人, 孰不知之? 欺人取物, 猶屬餘事, 渠之罪惡, 果何如, 而今又跳踉若此, 致使其名, 復登於絲綸之間, 豈不痛駭乎? 不拜聖廟, 自不拜聖廟, 懲戢醜徒, 自懲戢醜徒, 卿等今承下敎, 豈可一味置之耶? 亦須量爲之, 可也。濟恭曰, 臣於本事, 素昧裏面, 而昨聞前道臣洪檍言, 始知權瑋之爲自來怪漢矣。宗岳曰, 臣則昨見傳敎, 始知權瑋之名矣。上曰, 其在首善之地, 先宜正風化, 而泮長卽多年在外之人, 不知此事, 容或無怪, 而至若刑官之兼館堂者, 予則曰, 宜有加倍之罪云耳。此等醜類, 各別痛治, 然後同氣可保, 俗云非汝牛角, 何壞我墻也? 若無此翼魯·權瑋輩, 則初豈有如彼, 三字刀割 之行乎? 此等之漢, 卽予血讎, 必欲一番報復也, 如許而士子也, 泮長也, 訖無一言, 寧不寒心? 濟恭曰, 伏承下敎, 始覺之窮凶極惡矣。上曰, 李貞運之疏, 豈成說乎? 今番事出之後, 朝廷擧措, 尤覺慨然, 所謂懲討之疏, 皆與書呈所志無異, 惟兵判及吏議疏稍可, 其後又有吏參疏, 而吏議疏中經常等句, 予果受而爲過矣。宗岳曰, 旣俯燭其爲過, 則何不亟降處分乎? 濟恭曰, 每事惟在於正其本, 其本旣不正, 則其末安可望其正乎? 今乃洞燭其非經常, 則先正其本, 恐宜矣。上曰, 其末之不正, 雖緣其本之不正, 姑令置之, 俾省酬應, 則亦似爲好, 而屬此本事, 必欲困我, 豈不可悶乎? 濟恭曰, 今玆逆之置於喬桐, 誠萬萬不成說矣。上曰, 今之三司, 予則曰非矣。曾在遠島之時, 猶不置法, 況今移置近之後, 豈許用法乎? 聞畿伯狀啓, 則非定配非荐棘, 只令保授云, 是豈成說乎? 至若貞運之疏, 又何爲而發耶? 果謂眞箇正法, 而有此云云乎? 此是偏論之所致歟? 抑亦臭味所同而然歟? 不誠旣如此, 而又歸罪於李思祚, 誠極駭痛也。宗岳曰, 爲先發配於濟州後, 次論正法宜矣。上曰, 臺啓旣發之後, 不得發配, 卽三百年古例, 豈可遽爾廢壞耶? 濟恭曰, 然矣。上曰, 其去其來有節拍, 然後爲之矣。今若停啓卽可還配, 而徒事爭執, 惟有仍置一事而已, 寧有如許事面乎? 李貞運上疏, 還爲出給, 以俄下下敎傳之, 可也。權瑋事, 亦以筵敎, 詳細傳宣於按査御史處, 使之知悉, 可也。上曰, 又有一事之可以下敎者, 玆又及之耳, 日前禮判上疏, 卿其見之否? 宗岳曰, 果見之, 而本事旣未知之, 只就外面論之, 禮判則似無干預於是事之理矣。上曰, 本事裏面, 人無知者, 可謂擧世皆醉, 蓋予之衛道慕聖之心, 豈不若今日朝臣乎? 所謂長書, 名以衛正道斥邪說, 故外面論之, 雖難非斥, 執其心跡, 則有切可痛者。大抵欲言此事, 則上變陳疏, 何所不可, 而乃以長書, 造成機關, 喧藉一世, 是果何心耶? 雖古之偏黨時, 凡事必皆見幾而始, 昔年自上思經筵讀書之聲, 而知舊臣之復入, 且崔故相事, 雖甚微細, 亦關進退之機矣, 予於左相, 有厭之之意, 則黜斥之權在予矣渠輩何敢煽動敲撼, 至使君上, 不得容手於其間乎? 自玆以後, 事關左相處, 予果看作一己之私, 休戚榮悴, 將欲與之共之耳, 事端一出, 則際遇愈加矣。天地之大德曰生, 聖人之大寶曰造化, 造化之權, 豈爲此輩之所簸弄乎? 寶劍在彼, 其匣雖蠧, 其刃則在, 豈不可試之於樂安之頭乎? 但本事旣出攻邪學, 則遽爾處分, 亦或不可, 須待擧世知予扶正之意, 樂安之情跡盡綻, 然後始可究竟, 左相則似或老未及見矣。至如禮判事, 雖非大有關於朝廷, 而見樂安問啓之後, 似非自辦, 故使洪仁浩問之, 樂安以重臣之干涉爲對, 予甚疑怪矣。及聞重臣之宮筵筵奏, 大有異焉。予所取於禮判者, 其性卽白直故也。重臣豈欺予者乎? 昌順曰, 日前臣疏, 略暴本事, 而蓋樂安之父, 以守令貶遞於臣兄。故曾無來訪之事, 忽於問啓之日, 霎時來見, 臣竊訝惑, 伊後從他聞之, 則仁浩果使之送之矣。初如是勸送, 後若是誣人, 此則大關心術, 此非節目間事, 國體所在, 不可仍置, 卽令査覈宜矣。且長書旣非凶言, 則臣若與之, 何敢隱諱而自明乎? 上曰, 予於丙丁年, 有大處分, 若此不已, 則丙丁處分, 豈不更用於今日乎? 雖大臣·閣臣之敬禮與近密者, 有罪負則決不可容恕矣。太陽亭午, 豈敢售此等之習乎? 今至經歲, 訖無一言, 自拔其身者, 可謂徒黨衆矣, 至如仁浩之孱劣, 何足論也? 昌順曰, 渠旣送樂安於臣, 則臣意以爲, 此必有苗脈矣。上曰, 當初則亦有云云之人, 而予意則未必然矣。更問之後, 攙及於重臣, 今若更問, 則當引別人耶? 昌順曰, 大抵本事, 仁浩必當知之, 卽令究覈宜矣。上曰, 年久則自當綻露, 綻露然後當有處分矣。曰, 筵體至嚴, 而事關自己, 言甚張皇, 禮判鄭昌順, 推考,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仍命濟恭, 仰陳廟謨。濟恭曰, 卽見平安兵使李漢豐所報, 則以爲本營將士支放之需, 專靠於還穀耗條, 而今年各樣還穀, 因朝令蕩減停退, 合爲六千四百八十八石零, 則耗條見縮, 亦爲六百四十八石零, 在前如此之時, 葛麻倉三分一耗報請取用, 多有已例, 今年耗一百七十石零, 特爲劃給, 添補支放爲辭。將士支放, 自有定數, 而耗穀見縮, 旣因朝令, 則不可無軫念之道, 帥臣所請, 引例爲言, 葛麻倉耗一百七十石, 依報辭, 特爲劃給, 俾爲支用之資,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東萊府使柳焵狀啓也。以爲開市大廳, 今已畢完, 而倭館守門及六處伏兵·把守將卒留住廳舍, 年久傾仄, 監董譯官等, 自願修改, 辦出私錢七百餘兩, 二十七間, 仍舊修葺, 伏兵所在軍裝器械, 亦爲改備, 在前修理之役, 輒皆狀聞, 仍請加資之例。譯官金健瑞·金徽重, 其在激勸之道, 似有論賞之典, 而事係干恩,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象譯之改建倭館, 例有賞典, 縱今此辦出私錢, 改葺廳舍, 餘力又及於軍裝器械, 其所勤勞, 誠甚嘉尙, 雖然恩資體重, 不可屑越, 領役金健瑞, 特爲加資, 之次金徽重, 使之高品付料, 恐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效勞係是格外, 一體加資,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月前完伯狀啓中以爲, 訓局船隻之在本道新造者, 勿許歸路載去稅米, 必以空船, 往泊京江, 受舟橋司標跡, 更爲下來, 然後始許載米云矣。訓將以爲, 此是行不得之政云, 故臣於其時, 筵稟後更有所關問於該道矣。完伯回牒以爲, 新造船載米上去之際, 雖致臭載, 必令船主擔當, 則可以許之云矣。訓將招致京江船主等, 以船隻之致敗, 無論的實與故犯, 其穀物, 船人擧皆擔當之意, 使納侤音, 則渠輩無一辭自當。故今方自本營成節目擧行矣。此是依完伯所報施行者, 則今以後, 完伯亦當依此施之, 此意更爲知委該道, 俾無相持之弊, 實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此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也。以爲宣化堂改建所入體木, 請得備局, 而椽桷修粧之材, 道內私山, 擧皆童濯, 實難覓得, 如得湖西安眠島風落松如干株, 庶可以完役。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宣化堂重建, 事面頗重, 自朝家不可無軫念之道。但狀本中只言如干株, 不定株數, 多少用入之當爲幾許, 旣難遙度。且安眠島, 係是他道所管, 終不如取用於本道之內, 使於道內完島等處, 以自枯與風落松, 量宜取來, 以爲完役之資, 恐似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完伯所請安眠島風落松, 臣俄已覆奏不許矣。風落之以有用歸之無用, 雖似可惜, 若一番開路, 使某衙門取用, 則邦禁不無蕩然之慮, 此豈故相筵稟設法, 必使之自朽於山中之意哉? 朝家法令, 久則易解, 更爲申飭該水營, 使之各別典守, 恐不可已矣。上曰, 別關嚴飭, 俾無現發於摘奸之行,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卽見京畿水使李潤彬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餉還分排, 萬無繼巡分給之路, 留庫中限五百石, 特許加分, 以爲接濟勸農之地爲辭矣。春候向深, 勸農爲急, 而本府還穀, 如是不足, 誠甚悶慮, 今年他道加分狀請旣皆準許, 朝家一視之下, 何可有異同, 留庫中五百石, 依報辭許令加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頃於園幸時, 上米廛, 以雜穀廛相詰之事, 上言呼訴, 伊時隨駕備堂, 卽爲覆啓, 而使雜穀廛還入舊基, 一如上米廛所請矣。蓋此兩廛, 積年爭詰, 已成仇怨, 細究其由, 則以雜穀廛所坐之址, 係是上米廛基。故上米廛人, 侵虐折辱, 無所不至, 畢竟事勢, 不可兩主。於是, 雜穀廛, 棄其舊基, 移坐橋下, 橋下卽下米廛所管, 下米廛則與上米廛有異, 輕其稅納, 使之安頓, 以定厥居, 上米廛愈益怒, 必欲勒還舊基, 以至輦路呼籲之擧矣。益上米廛若無虐政則, 雜穀廛以安土重遷之意, 雖賞之不去, 上米廛之不知自反, 欲以威力强致, 不欲復來之許多廛人, 此豈可成之事乎? 以朝家政令言之, 民之欲東者使之東, 欲西者使之西, 務在順民所欲而已。惟此兩廛, 有何愛憎於其間, 只思曲爲上米廛地, 不念雜穀廛之視舊基如死地之心乎? 臣意則從今以後, 任其所之, 使之各安其居, 各務其業, 無相奪倫, 乃可以定民志息民爭矣。如是處決之後, 兩廛中, 如或更有呼籲輦路, 訴告廟堂·法司之弊, 則該廛行首等, 竝移刑曹嚴勘, 斷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近來民習駭然, 上言擊錚, 無非猥濫中, 如龍川民設鎭事, 尤極猥屑矣。上曰, 今番行幸, 往還殆過二百里, 而擊錚只有四人, 而及至部內, 至於十餘人之多, 此則專由於考喧都事不善擧行之致矣。濟恭曰, 各廛之通共發賣事, 臣旣筵白定奪, 則今乃上言也, 擊錚也, 陳瘼也, 廛民輒皆煩訴, 民習誠萬萬駭痛矣。上曰, 本事卿旣陳達定奪, 而自朝家處分, 則渠輩何敢呼訴乎? 宗岳曰, 當初革罷亂廛之法, 卽出於痛革都庫權利之弊, 而顧今民怨, 亦或有之云, 小小廛名, 雖今革罷, 其中大廛, 更許亂廛之禁, 恐似好矣。上曰, 卿言與左相意有異矣。大抵如此異同之論, 卽是朝廷之美事, 而當初左相之建白也, 予未知其便否, 今卿之筵奏, 亦未知其便否。亂廛之其仍其罷, 都不如行且爲之之爲愈矣。濟恭曰, 臣則以爲, 此是劃一遵行之事, 決不可撓改者矣。上曰, 明知其有效, 然後當劃一行之矣。濟恭曰, 今之現效, 亦云不些矣, 毋論某物, 外邑人將欲和賣者, 無不歡欣蹈舞矣。宗岳曰, 聞今物價比前尤爲翔貴云, 此則果有所以也。在前則都庫不過爲一二人矣, 今之都庫, 將不知爲幾十百人云矣。上曰, 大抵亂廛之法, 卽不過百年內外之事, 古之訓局五千兵及扈衛軍與禁軍, 皆有勿禁之牌, 其無亂廛, 推以可驗, 而今此百物之踊貴, 似由於廛名之太多也。濟恭等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此後如以亂廛等事, 有呼訴之擧, 狀頭這這嚴治, 可也。昌順曰, 日前以徽陵曲墻頉處之不卽報禮曹, 陵官被罪之後, 各陵園墓之官, 毋論頉處之緩急緊歇, 連續報來, 以爲免罪之計。陵寢事役, 何等至重, 而苟非頉處之目下時急處, 則不可以小小有頉, 輕始重役, 而陵官旣報之後, 其在事體, 本曹亦不可仍以置之。此後時急頉處, 不可不及時修補者, 參量論報, 如或不當報而報者, 論罪之意申飭, 而目今畿伯奉審不遠, 親審頉處時急處, 執頉狀聞之意, 亦爲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料其諸官所爲之若此, 初欲一竝汰去, 皆令今日政差代, 以示爲所重懲無嚴之意, 而姑且分揀, 以此意嚴飭, 更令報來後, 以其報來者, 令畿伯更爲奉審於春奉審時, 別爲狀聞,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出身沈範祖拔薦事, 自宣傳官廳報本曹已久, 而專昧格例, 矇然掩置, 臣實惶恐無地, 而範祖本生家地處之不合是薦, 公議同然, 有不可勒令復薦, 原薦勿施, 誤薦之薦主, 罷職,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濟恭曰, 範祖家閥之如何, 臣未及聞知, 而以其上言觀之, 所後家果是表表著稱矣。朝家用人, 只以所後家爲重, 不問生家世派之高下, 法例卽然, 臣意則沈範祖已完之宣薦, 不必追削矣。宗岳曰, 宣薦卽武弁中淸選也, 沈範祖地閥之如何, 臣未聞知, 而上言中所稱來歷, 旣如是表表, 則我國用人之法, 只觀所後, 而不問本生, 臣意亦以爲不必拔薦矣。上曰, 仍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命次對, 諸臣先退, 仍命開講, 儒生等以次進講訖。上曰, 前坡州牧使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坡州前牧使李敏輔偕入進伏。上敎敏輔曰, 卿子今日始爲越講, 其亦有時者存矣。敏輔曰, 幸蒙特恩, 乃能越講, 不勝惶感之至矣。上曰, 卿則年近八十, 立朝似無多, 而以子代立, 亦幸矣。上曰, 院隷多數入之, 呼純通儒生李肇源新來, 可也。有聞呼肇源新來數帀訖, 命肇源進前, 敎曰, 爾之前後初解者爲幾次耶? 肇源曰, 直赴會試爲六次, 給分爲七次矣。上曰, 十三次初試誠壯矣。命書傳敎曰, 日次殿講居首純通幼學李肇源, 雖非今番純通, 俗稱十次初試者, 例賜及第, 此人則前此直赴會試者六, 給分者七, 合而計之, 過十次已久矣。況日次講純通, 有特敎賜第, 載在法典, 特爲直赴殿試。通幼學鄭仁壽直赴會試, 之次通幼學尹星烈·洪鎬基各給一分, 略粗儒生各紙一卷, 上齊儒生應製居首生員朴燦玟紙二卷賜給, 通禮跪告禮畢。上曰, 抄啓文臣退歸闕內公廨, 製呈, 可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