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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14책 (탈초본 91책) 정조 17년 2월 30일 계사 18/18 기사 1793년  乾隆(淸/高宗) 58년

○ 癸丑二月三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金孝建, 假注書鄭文始, 事變假注書鄭馦,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洪樂游, 右議政金履素, 漢城判尹李文源, 行副司直金文淳, 右參贊李𡊠, 戶曹判書沈頤之, 兵曹判書趙宗鉉, 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 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 刑曹判書李敬懋, 訓鍊都正趙心泰, 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 開城留守金魯永, 副司直尹行任, 修撰李遇濟, 以次進伏訖。履素曰, 日氣調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日前先來狀啓, 唐錢一事, 非但見阻, 事甚無色, 當初呈文之時, 若先探彼中事情, 或有不成之慮, 則事將中止, 此莫非譯舌輩不能周旋之致耳。上曰, 伊時出於爲譯輩救弊之計, 而予亦已料其見格矣。大抵恩數自恩數, 紀綱自紀綱, 一邊施恩於賜酒之際, 一邊防塞於請錢之咨, 以此觀之, 豈可以胡皇蔑視哉? 咨文中云云。旣是禮部自下回咨, 則在我國, 別無更言之端, 禮曹回咨, 使之善構以送, 可也。至於譯輩, 何足責也? 履素曰, 不善周旋之罪, 烏得免乎? 上曰, 次對爲之。履素曰, 近來賓筵, 絶無臺臣入參之事, 三司合辭, 因此而亦致闕啓。此已萬萬未安, 而今日飭敎之下, 無一膺命, 雖未知事故之何如, 而分義道理, 豈敢如是乎? 違牌兩司, 竝姑先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頃因筵敎, 咸興·定平被災社, 歲前後救急與否, 永興山四社流民還集形止, 不卽登聞委折, 關問該道矣。卽見咸鏡監司金憙所報, 則以爲, 定平府內等五社, 咸興宣德一社合六社, 歲前二巡, 歲後一巡。咸興達浦等四社, 歲前一巡, 竝以營邑自備穀救急, 合分給爲九百二十五石, 來頭春晷漸長, 農務方殷之時, 又爲一巡救急計料, 各樣身布及雜役所納錢五百三十一兩零, 竝爲蕩減。永興山四社流民還集, 合爲三百二十五戶, 續續登聞, 有所不敢, 未及馳啓, 而咸興·定平雹災民人本營納防布, 三手, 炭草等軍身役錢四百八十八兩零, 亦宜蠲減, 而本營·不得擅便爲辭矣。定平·咸興六社之歲前二巡, 歲後一巡, 咸興四社之歲前一巡, 不煩公穀, 自備救急, 而至曰春晷漸長, 農務方殷之時, 又爲一巡救急云。被災深淺, 民勢緩急, 營邑雖有料量, 歲前後之二巡一巡, 果能無慮於食麥之前, 不飢於服田之時乎? 更加各別申飭, 毋使災民有阻飢狼狽之患, 爲宜。永興山四社逋戶還集, 德意所及, 佇見襁負陸續而至, 另加招集, 期於依舊安堵之地, 而至於防布三手, 炭草等軍三名色, 雖云本司所管, 係是該營所納, 量其民勢, 從願蠲減之意, 亦爲分付, 而災社救急, 流民還集兩件事, 俱是聖慮之霄旰憧憧者, 而歲之前後, 一不登聞, 其在仰體之道, 未免疎忽, 該道臣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頃因摠戎使李邦一所啓, 北漢城煠頹圮處, 當築步數, 容入物力, 詳細報來後, 更爲稟處之意, 覆奏, 分付矣。卽見其所報, 則改築及修補處, 極其浩多, 容入假領, 至爲一萬七千餘兩云, 北城乃是保障重地, 不可不趁卽修築, 而該廳近益凋殘, 旣無錢穀間物力辦出之路, 亦無從他區劃之方, 則其勢不得不終歸於訓·禁·御三局, 而三局倉庫之在於城中者, 今已專屬摠廳。雖不可更議分屬, 此等大役, 固當分力相助, 依摠使所奏, 使三營分其境界, 助力修築, 而許多役處, 有難一時竝擧。量其事力, 定其年限, 董役則摠廳主之, 物力則三營助之, 期於完築, 每年所築之步數, 枚報本司, 似合事宜。且本城居民之生涯, 專賴於城餉糶糴, 而近年以來, 捧留本邑, 或以錢代捧, 殆無虛歲之故, 城內居民, 無沾漑之路, 有漶散之慮。餉穀本自體重, 民勢又復如此, 此後除非萬不獲已之時, 則捧留與代錢, 無得容易陳請之意, 嚴飭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槐院揀擇, 纔已擧行, 而其中登科前年五十者多有之, 此則竝依法典陞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備堂之各陳民事, 向筵飭敎, 何等勤懇, 而今日賓筵, 若而人外, 雖見帶實職者, 亦無一言陳達, 揆以道理, 誠極來安, 今日不言備堂,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有實職人, 一竝越俸一等,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近來三南民情, 何如云耶? 履素曰, 近無守令之往來者, 未及詳聞, 而大抵賑民自有規例, 還民事情, 最難云矣。上曰, 大臣就坐。文源曰, 南漢守堞軍官都試, 例於春秋設行, 而或値歉歲, 則待秋合設, 多有已例, 今當春窮, 許多武士之裹糧赴試, 不可不念。今春都試, 待秋合設, 恐合事宜, 而科試體重, 敢此, 仰達矣。上曰, 合設, 可也。出擧條 文淳曰, 本司船隻, 分等抽籤, 兩湖稅穀, 使之載運, 而稅邑之不遵本司帖文, 任載他船者, 間多有之。故昨冬, 以若不一從本司抽籤裝送, 則該邑守令, 斷當草記重勘之意, 筵稟, 出擧條申飭兩湖, 而湖南上下游, 一倂初運, 湖西屬之再運事, 新有定式。自戶曹成節目, 行會兩湖, 本司亦以此意, 關飭兩道, 而船隻依此抽籤下送矣。今者保寧·靑陽兩邑, 不遵朝令, 保寧則不有帖文, 勒執湖南初運船, 靑陽則退斥帖文, 欲爲移載他船, 致有此紛紜之弊。故一依本司抽籤擧行之意, 更爲關飭於該道, 而此而置之, 無別般申飭, 則邑邑如此, 其弊難言。抽籤定式之不得遵行, 猶屬餘事, 外邑之違越朝令, 若是無難者, 大關法綱, 萬萬駭然。不飭之道臣, 從重推考, 兩邑守令, 令該府拿問處之, 外此各邑, 若復有此等之弊, 則各別嚴飭, 隨現論罪之意, 分付兩湖道臣,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履素曰, 該道再運之擧, 若有爲弊之端, 則道臣固當上聞朝廷, 以請處分, 而今於定制頒行之後, 初無一言登聞, 任他邑倅之違越朝令者, 揆以紀綱, 誠極寒心。該倅則舟橋堂上, 旣請拿問, 不必更論, 而道臣則不可推考而止, 忠淸監司李亨元, 罷職, 宜矣。上曰, 依爲之。待畢賑捧傳旨, 可也。出擧條 頤之曰, 糧餉屯稅, 以中年定摠者, 出於不計豐凶, 無少贏縮之意, 而列邑不知經費之重, 認以私用之物, 減摠停稅, 惟意爲之者, 固已駭然。且上納之期, 量其道里之遠近, 各有定限, 而近來則無一趁期上納, 以致軍需難繼, 支放屢闕, 事之寒心, 孰甚於此乎? 雖以結數言之, 元摠爲七千餘結, 而一經災頉, 仍作永棄, 一年二年, 漸至減縮, 時起不滿三千結, 而薄稅輕斂, 亦皆圖免, 本廳屯土, 終歸於無稅而後已。陳廢者還起, 浦落處泥生, 自是應有之事, 而該邑無摘奸査括之擧, 故災頉之數, 將無還實之日, 揆以國綱, 寧有是哉? 分付該道, 嚴飭各邑, 還起與泥生, 一一査櫛, 竝皆還實後, 使之狀聞。壬子條稅納, 竝與各年未收, 而若於定限之內, 不得準納, 則該守令各別論勘之意, 竝爲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鍾顯曰, 各陵造泡事, 果何以爲之乎? 鍾顯曰, 各陵祭享時造泡, 東陵則使佛巖寺擧行, 而其外陵園墓, 或元無造泡寺, 或有之而寺殘僧少, 無以供役, 合有從便釐正之道, 自臣曹往復道臣, 趁今變通, 恐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斯速釐正後, 草記, 可也。出擧條 持默曰, 卽伏見外營移文, 則本府所在本營鄕軍月課私習時, 技藝之失勢與否, 無以辨別, 蓋由於本府將校, 全昧技藝, 敎習無路云, 而若使渠輩, 輪回上來肄習, 則亦有弊端。臣意則京營校卒中, 以鍊習者一人, 別定校官, 下送本府, 量給料資, 以爲敎成, 則似有實效,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曾經水原府使, 亦陳所見, 可也。敬懋曰, 壯勇大將所奏, 儘合事宜, 臣亦別無他見矣。心泰曰, 定送京校, 使之敎成者, 非不好矣。但鄕軍之月課試藝, 不過每月一次, 則京校雖下去, 外村軍兵聚會邑底之前, 難以敎習成就, 此甚爲弊, 殊涉難便。臣意則外營將校中若爾人, 各哨軍兵中一二名, 抄出上送, 自京學習, 以爲下去後敎成他軍之地, 似好矣。持默曰, 方當農時, 以散在之軍兵, 聚會鍊習, 實爲民弊之一端。臣意則本府將校及長待卒隷之中, 抄出鍊習, 待其慣熟, 定爲各哨敎師, 則此所謂一人學習, 敎成十人之法, 依此擧行, 恐合便宜, 而其中拔藝之最閑熟者, 拔例陞差, 以爲激勸之道,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𡊠曰, 兩湖民弊, 適有及聞者, 敢此, 仰達矣。濟州貢馬上來時, 元無牽軍定送之例, 只使監色領來, 而越海以後, 則左右道各其邑, 定給牽夫, 陸民不閑於馴御生馬, 每致中路橫逸。或走踏禾穀, 或躍登山脊, 無以制之, 該邑將至生梗, 故不得不斂錢民間, 給稅於濟州驅馬來者, 以爲牽送境內之地。蓋所謂驅馬來者, 旣非該牧定送之人, 領馬監色, 私自募民, 與之分利者也。每年進貢爲三百匹, 大次則間一年爲五百匹, 馬匹旣多, 故斂錢之數, 大邑或爲百餘金, 小邑不下五六十兩, 其爲弊端, 不可勝言。自今爲始, 馬幾匹牽軍幾名式, 令該牧量宜定送, 而本島素有六苦役之名, 此則勿論其外營本官及兩邑, 習馬軍中, 輪回定送, 似好矣。以此意出擧條申飭, 該牧使處,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履素曰, 貢馬驅人之弊, 誠爲沿路痼瘼, 或收斂民間, 或自官辦備, 以給耽羅監色, 使之上納, 已成規例。若自本牧定牽夫, 直爲上納, 不爲侵擾於兩湖, 則其爲除弊, 誠不少矣。上曰, 令該道臣與該牧相議, 從長釐弊, 定式後狀聞, 自今年依此施行, 可也。出擧條 秉鼎曰, 每欲一陳而未果矣。俄者臺臣之不入次對, 連下飭敎, 而臣愚死罪, 我殿下有以致之也。國之所以爲國, 義理而已, 民憂多端, 賑政方張, 非不緊重, 而猶屬第二件事, 目今天討稽遲, 人心玩愒。至若星漢, 何等劇賊? 今忽任置度外, 毛髮不損, 刑政尤乖, 近聞居在抱川地, 敢稱官銜, 橫行無憚, 而爲守令者, 初不禁止, 臺閣之地, 故紙亦稀, 臣竊痛之。此時雖難用刑, 而賊先爲嚴加拘囚, 抱川該倅, 亦不可置而不論矣。臣前已疏龥, 歲色已改, 此月又晦, 臣不勝痛惋之忱, 敢此, 仰達矣。履素曰, 此是凶窮極惡之逆, 重臣所奏, 實非一人之意見, 而如是抛置, 實爲懍然處矣。上曰, 今日臺臣之申飭, 非爲此事也。遇濟曰, 臣忝居三司之列, 每以懲討之不嚴, 義理之未明, 抑鬱憂歎矣。卽伏聞重臣所奏, 賊敢稱官銜, 恣行鄕里云, 益不覺骨驚而膽掉。噫, 亂逆何代無之, 而至如是賊, 萬古所無之劇逆, 覆載之間, 尙今貸頭, 已是王章之大失, 而況其敢稱官銜, 恣行鄕里之事, 古今天下, 寧有如許變怪乎? 此莫非天討不行, □致惟□亟降處分, 而雖以近日臺閣□□時或詣臺, 不過循例傳啓, 若値賓對, 則輒事規避, 竝與例啓而不爲之。今者飭敎屢下, 而牌去來尙無消息,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除在外兩司諸臺, 一竝罷職, 何如? 上曰, 姑未知去來,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宗鉉曰, 律度量衡, 爲國大政, 京外異度, 大小不一, 宜有一番定制之道矣。上曰, 此不可一時釐正, 後日籌坐, 相議其善處之道, 更爲稟處。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