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公轍, 以備邊司言啓曰, 掌令姜鳳瑞上疏批旨, 有査勘之方, 有司堂上就議, 指一草記以聞, 竝與該牧使李喆運, 旌義縣監高漢祿等行査間, 律名使之一體議奏之命矣。臣等依下敎, 就議于大臣, 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 贓吏之恣行不法, 從古何限, 而未有若李喆運之罪犯者也。以臺疏條列, 觀之, 則還上之濫捧精分, 剩穀終無歸處, 船粟之大斛小斗所剩, 過千有餘。咸平牟之貿買涼鰒, 海南穀之貿木貿紬, 賑倉米之混置於民還災減之中, 而三邑之二千饑口虛錄, 爲四千名, 拮据之三百穀數加錄, 爲六百石。甚至於高漢祿之願納米租, 不過百餘石, 而以五百石, 虛張登聞者, 罔非不法無良之事, 而此則猶係渠之贓汚, 國有常刑, 自可如法勘斷。至於表裏賞典之下, 以國事可笑之說, 怫然發口於稠人之中, 而渠乃肆然爲此, 則其罪萬戮有餘。又若春夏以來, 聖念憧憧於島饑, 蠲恤之澤, 船粟之惠, 靡不容極, 而民命顚壑, 不知爲幾千名, 則其爲驚慘, 不可但以不法肥己之罪, 論勘。事當卽速拿來, 嚴覈得情, 以法處斷, 而第恐拿來之後, 自知死罪, 一辭發明, 則萬里重溟, 往復究覈, 必當動費時月。且不可不質覈於參聽之稠人, 且纔經大饑, 今年又未免失稔, 殿屎之慘, 至於此極, 則宜有慰諭奠接之擧, 外此不法諸條, 亦宜一一按査, 得其情犯, 發遣按覈御史, 使之盤詰登聞, 明正其罪。至於行査間律名, 則極律在前, 其所輕重, 姑無加損於罪犯, 李喆運先施本島定配之典, 以待御史狀聞後, 拿來施法。高漢祿賞典, 爲先還收, 其虛張石數, 誣罔天聽之罪, 拿問嚴勘, 爲宜云, 左議政金履素, 右議政金憙以爲, 別無他見云矣, 敢啓。傳曰, 以此以彼, 按覈安集之擧, 不容少緩, 而非繡衣, 亦不可爲者, 爲先以剛明可合人, 無論使與御史, 堂上三品及三司中, 卽爲通瀜抄啓, 而按覈之當爲於何處, 勘律之當擬以何律, 李喆運之行査前, 姑先如何處之之當否, 及外此疏中諸條之未及稟處者, 時任大臣處, 更爲就議。原任大臣處, 發遣備郞, 詳問草記, 而臺疏中曰, 以饑口之二千, 倍數濫報, 則不知其幾千名塡壑云者, 似未免矛盾, 指抄饑之民口而言之云乎, 抑不入於賑案者之謂乎? 其餘諸條之只擧梗槪者, 問于臺臣, 然後可以知之, 況彈丸之地, 傳聞豈至於爽實乎? 詳知然後, 可以按査。掌令姜鳳瑞, 令政院卽爲牌招, 俾卽條陳耳聞目擊之事實以啓, 李喆運·高漢祿, 則爲先作闕, 另擇擬薦, 而政官, 待開門牌招開政, 發例擇差, 待下批不多日內, 使之下送,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