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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23책 (탈초본 91책) 정조 17년 11월 11일 경자 54/55 기사 1793년  乾隆(淸/高宗) 58년

○ 掌令姜鳳瑞疏曰, 伏以臣, 以遐土微蹤, 百無肖似, 而特蒙聖世不棄之澤, 簡拔混凡之中, 授之以耳目之任, 臣感激無地, 縮伏俟罪而已。又以臣父年七十五加資, 仍令臣, 歸覲懸玉之鬢, 臣伏地惶感, 天地父母之恩, 罔知攸報。只自卽日離發, 千里重溟, 如輕一毛, 往布聖恩, 則臣父惶感無地, 感淚被面, 而臣之諸族, 聚會臣家, 頌祝聖德者, 晝夜三日矣。臣以無似賤品, 偏蒙聖恩, 無與臣比, 而監叨是職, 無匡救報答之效, 徒費國廩, 是臣之無益於言責之地, 於斯著矣。亟令遞改臣職, 使之歸鄕, 歌詠聖德於畎畝之中, 則公格私分, 千萬幸甚。臣乞免之章, 贅及他說, 極知惶悚, 而民事之最切憫者, 敢此尾陳, 惟聖明垂察焉。噫, 耽羅一島, 邈在千里重溟之外, 累値凶荒, 民不支保者, 久矣。前年秋事之大無, 前所未有, 而今年夏麥之又爲孔慘, 則自冬春至夏, 民人之饑死者, 不知其幾千名, 而民之所望者, 只是秋穀之登稔矣。島氓又不幸, 千萬意外, 今八月二十一日, 大風從東南起, 拔屋折木, 連日大作, 旌義·大靜, 殆同赤地, 濟州右面左面, 被災斯酷, 中面十餘村里依風處, 小有入稔, 而三邑之民, 聚而食之, 則可謂太倉稊米。荐饑之餘, 又値慘凶, 公無儲積, 私無甁粟, 若不船粟就哺, 則來春呼饑, 必倍於今年春夏之餓死, 而況新舊還上及前後番米, 一時竝督, 則民何以支保哉? 噫, 島中凡百, 無非牧使之主張, 而至於糶糴一事, 乃是爲民之大政也, 而還上之濫捧者, 斛上之高上, 殆至數三斗, 而及其分給也, 民之所受一斗之穀, 未免七八升, 則濫捧精分, 推此可知, 而其所剩穀, 終無歸屬, 此豈荒政之本意哉? 以言乎萬包移穀, 則與他自別, 固當拔例賙賑, 以盡接濟之道, 而初以大斛捧之, 終乃小斗分之, 每石所剩, 皆二斗, 則合爲千有餘石, 而咸平移轉三百餘石所載船, 致敗於朝天浦者, 不爲登聞, 而拯出之後, 其所欠縮, 一百七十餘石。補欠之外, 其餘八百餘石, 船運于山底浦, 貿買涼鰒, 而海南移穀, 未及載運, 零數十一石, 初不載運, 送將校, 作錢三十三兩於海南地, 而貿木貿紬, 則移粟救荒之意, 固如是乎? 當初請穀之際, 賑倉米一千三百餘石在庫中者, 混置于民還災減中, 而不入於狀聞之中, 則穀簿之那移, 固無可言, 而三邑抄飢白給之民, 不過二千餘人, 而狀聞中, 以四千名云者, 何其虛錄之多, 而拮据穀數爻, 不過三百石, 而以六百石登聞者, 或可文簿之不審歟? 前明月萬戶高漢祿之願納米六十石, 租六十石, 而以五百石登聞者, 抑亦何意哉? 蓋漢祿之願納, 徒廣德山之田庄, 只是營屬之肥己, 而非貧民之糊口者也, 而畢賑之後, 自以爲功, 意望甚高矣。及其啓下高漢祿之爲旌義縣監, 而牧使之惟有表裏之賞典, 則怫然發口於稠人之中曰, 國事可笑。嘻噫, 此豈爲官長者之所可道哉? 嗟乎, 字牧之官, 晝夜昏醉, 不顧民隱, 難以責任災邑之政, 臣謂濟州牧使李喆運, 爲先施以削職之典, 斷不可已也。虛張文簿, 圖得官職, 旌義縣監高漢祿, 亟施勿施之典, 宜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耽羅逖矣, 隔以重溟, 王化未曁, 民隱難徹, 牧守如不得其人, 朝廷何以知無辜島氓之坐受荼毒乎? 昨年饑民之顚壑, 爾旣言其數, 看來良欲無言。陸民之轉而之他, 猶且期於還集, 隨現嚴懲道伯, 況島中顚壑之不知爲幾千名云者, 可謂前未聞後未聞。雖使數爻, 風傳稍爽, 千之減者爲百, 百又減而爲十, 十亦豈可罪歲, 一猶若已推諸, 本牧若有守土之臣, 此言豈出於爾口乎? 外此虐民竊穀之許多罪過, 俱係罔赦, 無法則已, 似此牧守, 其可不卽明覈情犯, 亟施大懲創之典, 爲先另行査勘, 在所不已, 査亦有許多般, 爾疏下廟堂, 其所査勘之方, 有司堂上就議, 指一草記以聞。竝與該牧使李喆運, 旌義縣監高漢祿等行査間律名, 使之一體議奏。城化雖有等分, 爾之職名, 卽臺臣, 臺臣之責, 自衮闕許令論說, 則何論城化, 且況事實之査處, 又在於批答以後事乎? 此所以如是優批者也, 爾其勿辭察職。仍傳于南公轍曰, 臺臣疏中, 亦言來春接濟之策, 船粟非難, 所切矜者, 湖南民也。在朝家一視之心, 豈可無別般兩便之方? 令廟堂分付道臣, 待新倅赴任, 從長講究, 卽爲狀聞, 俾無緩忽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