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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23책 (탈초본 91책) 정조 17년 11월 14일 계묘 17/17 기사 1793년  乾隆(淸/高宗) 58년

○ 癸丑十一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承候入侍, 有司堂上·濟州御史·旌義縣監同爲入侍時, 行左承旨林濟遠, 右承旨金履成, 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洪樂游, 一提學鄭民始, 檢校直提學徐鼎修, 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 檢校直閣鄭大容·南公轍, 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 左議政金履素, 右議政金憙, 藥房提調徐有防, 有司堂上沈頤之, 濟州御史沈樂洙, 旌義縣監柳憲周, 以次進伏訖。宗岳等曰, 連日齋居,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宗岳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宗岳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有防等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 似好矣。上曰, 置之。上敎頤之曰, 耽羅御史事目, 詳考謄錄, 添入諸條, 以爲齎去之地也。上曰, 昨日姜鳳瑞問啓後, 李喆運四字之說, 今旣脫空矣。大抵近來彈駁無聞, 而所謂彈章, 皆是此等文字, 鳳瑞之效嚬, 亦由於此, 渠何足責? 此朝廷之羞也。然其疏中餓殍幾千口云者, 何等驚心處乎? 地是海外絶域, 宵旰之念, 尤爲憧憧不弛, 而自聞此言之後, 夜不安寢矣。履素曰, 臺疏中貪贓之狼藉, 餓殍之幾千云云, 臣亦始見而驚心, 況以憧憧之聖心, 其所驚動, 尤當如何? 然而比諸末段事, 猶屬第二矣。今則喆運末段之罪, 旣已落空, 昨日處分, 誠不勝欽仰萬萬矣。且領相收議, 以其論列之多爽, 請罪鳳瑞, 大抵近來城化分義掃如之時, 渠以島中之人, 尤焉敢若是乎? 上曰, 渠疏中怫然二字, 渠旣解以非出不滿之心云爾, 則其不爲罪過, 可知, 此雖脫空, 民事至重, 亦不可以城化爲拘矣。履素曰, 俗習漸渝之時, 此亦不可不懲勵者也。上曰, 領相則以鳳瑞可罪, 爲言, 而予意則喆運贓汚, 卽罪之大者, 此則姑未査覈, 待其結末, 罪鳳瑞亦未晩也。此政所謂待他黃熟, 亦何必遽爾加罪也。曰, 昨日處分, 萬萬至當, 而臺言自歸於爽實, 其外諸條, 雖以領相獻議觀之, 亦不無差謬之端矣。上敎宗岳曰, 卿則與喆運, 有戚分云, 故不令收議矣, 此是李永保之子乎? 宗岳曰, 然矣。上曰, 李永保, 先朝多被恩數之人也, 喆運爲人, 卿似知之矣。宗岳曰, 曾聞其居官, 別無大段疵毁矣, 今者不法之罪, 若是狼藉, 贓汚姑無論, 所謂悖說, 若眞有之, 則死有餘罪, 臣則驚痛, 尤倍他人。若有收議之下詢, 則臣何敢嫌而不奏也? 上曰, 御史進前。上曰, 今番按覈事實, 爾皆詳問乎? 樂洙曰, 姑未詳聞矣。上曰, 何當發行乎? 樂洙曰, 數日間欲辭陛矣。上曰, 然則出而詳問其事實, 往議大臣, 而事目, 當自備局謄給矣, 今行亦當試士, 而坐齋之時, 民事外姑難酬應, 此非時急之事, 五六日後下去無妨, 更當召接矣。聞島俗獷悍, 近來官長, 多不得人之致, 爾行雖是按査, 須各別警勵也。上曰, 御史先退, 旌義縣監進前。憲周奏職姓名。上曰, 年幾何? 憲周曰, 五十九歲矣。上敎履素曰, 見甚衰憊, 難責其涉海遠赴矣。履素曰, 耽羅荐經災荒, 民事多可悶云, 此時三邑守令, 當以年富力强之人, 差遣, 而旌義縣監柳憲周, 近頗病衰, 目下所見, 實難强策其越海赴任, 今姑改差, 令該曹各別擇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勿拘三司, 令該曹更爲口傳擇差, 可也。出擧條 曰, 臣前後罪負, 合被大何, 而尙未蒙勘, 連在駿奔之列, 亦不敢言私, 晝宵惶懍而已。向來薦人事, 伏承下敎後, 始知違式, 其後暎花堂次對入侍, 又伏承下敎, 臣惶悚慙恧, 置顔無地。如臣無似, 何敢以古大臣以人事君之義自附, 而際聖上側席之時, 臣適冒忝大官, 故有此妄率之擧, 臣何足言? 被薦之士, 公然緣臣而爲沒着落之人, 以莫非臣之罪也。伏望不以人廢言, 以聖上求才之念, 特命銓曹, 收用似好, 故冒萬死更陳矣。上曰, 向於春塘臺, 亦已言之, 當初卿箚, 旣違格式, 此非今之格式也, 卽先朝金石之典也。成憲有難撓改, 而至於銓家收用之方, 更何煩稟乎? 卿於齊會時, 議其薦用, 無所不可, 而不此之爲, 必欲使予用之, 其用之之道, 予將何以爲之乎? 所薦之人, 予固不識淺深, 而至於朴胤源, 則萬萬不可, 渠之地處, 有私覿之路, 苟其經術抱負, 眞如卿言, 則薰陶誘掖之方, 當尤勝於他人, 何待卿言, 以抄選用之乎? 必欲收用, 則除以蔭仕, 使之就職, 固無不可, 其餘諸人, 予所不知, 卿等會薦, 則予豈不用之乎? 曰, 聖敎之下, 豈敢更有仰奏, 而暎花堂入侍, 旣承萬萬惶悚之敎, 雖僚相間, 臣何敢爲此言乎? 上曰, 予有何別格可用之道乎? 抄選爲名, 則欲使之來而反所以尼之也, 故向筵, 以經明行修薦用則爲好言之, 卿之如是縷縷, 實非卿常時規模, 不勝慨然矣。曰, 向雖承敎, 臣何敢與諸大臣, 議其收用之道乎? 上曰, 苟欲用之, 則經筵官及經明行修此二路外, 有何別般底道乎? 朴胤源外三人, 卿等隨意見爲之, 若其用而不合, 亦非予所知也。上敎履素曰, 金載翼諸人, 卿等知其爲人乎? 履素曰, 金載翼·沈師東, 臣曾見之, 而其淺深, 臣亦不知, 金履儉, 臣之至親, 故臣知之, 只是守拙之士也。上敎曰, 此非如是務勝之事, 當初下敎, 以格式之有違先朝受敎, 爲難從之端, 而以經明行修薦用云者, 予言豈不當乎? 卿則以言不見用樣, 爲自己引義之端, 而必欲强迫於予者, 豈非不當之甚乎? 大抵不特此也, 經行薦屢有飭敎, 而尙不擧行, 國體寒心, 而卿則不此之爲, 乃請別般收用之道, 誠慨然矣。曰, 人臣無分義·廉防, 何以抗顔乎? 上曰, 分義何係於此事? 卿則薦士, 予則不知待士之道, 予自覺瞿然矣。曰, 嚴敎之下, 萬萬惶悚, 將出而胥命矣, 仍先退。上曰, 右相事, 誠莫曉矣。當初予非不足於待士之道, 而以無隱之義, 向筵有敎, 則今忽以分義·廉防等說, 自爲引義者, 豈不過乎? 宗岳曰, 俄者臣等, 與右相, 亦有酬酢, 而只聞其以私義之難安, 當仰陳云矣, 今其所奏, 少異於自下酬酢矣。上曰, 何謂異也? 俄者右相所奏, 諸宰皆聞之, 其語意云何乎? 民始等曰, 右相所奏語意, 以所薦之人, 今歸沒着落, 爲自引之端云云矣。上曰, 然則判府, 何以謂異於私酬酢也? 宗岳曰, 俄者酬酢, 外間或以所薦之人不叶物情, 爲難安之端云, 而今其所奏不如此, 故臣則以爲少異矣。上曰, 今聞卿言, 此事可以出場矣, 此是卿之長處也。予當以此言於右相胥命之批乎? 履素曰, 以大臣之言, 證大臣, 恐如何矣。上曰, 此亦大臣之言, 法語能無從乎? 上曰, 都承旨如已奉審入來, 使之入侍。出榻敎 文始承命出傳, 行都承旨沈煥之偕入進伏。煥之曰, 臣敬奉聖敎, 詣太廟·景慕宮, 奉審殿內後, 樽所祭物, 一體奉審, 祭器·祭井, 看審精潔, 而諸執事進排官, 亦皆無頉矣。上曰, 唯。上敎宗岳等先退。上敎履成曰, 其間往來中, 年事民情何如云耶? 履成曰, 年事可謂大登, 而米直爲七斗, 故還政無慮矣。上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