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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24책 (탈초본 91책) 정조 17년 12월 1일 경신 28/28 기사 1793년  乾隆(淸/高宗) 58년

○ 癸丑十二月初一日, 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輪對官久任郞廳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明浩, 左承旨李勉兢, 右承旨洪仁浩, 左副承旨李冕膺, 右副承旨鄭大容, 同副承旨宋銓, 假注書鄭文始·洪樂游,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徐有聞, 東班, 左議政金履素, 左參贊李聖圭, 右參贊洪秀輔, 漢城判尹具庠, 戶曹判書沈頤之, 吏曹判書金思穆, 禮曹判書閔鍾顯, 大司憲林蓍喆, 掌令李鎭宅, 校理李錫夏, 正言尹悌東, 副修撰崔獻重, 司僕僉正趙祥逵, 吏曹正郞朴吉源, 戶曹正郞鄭東敎·李始源, 司僕判官韓大裕, 軍器判官宋堯熙, 禮曹佐郞金載聲, 監察洪亮猷, 典籍韓用鐸, 漢城主簿徐謙淳, 內贍主簿金濟萬, 掌樂主簿趙基顯, 西氷庫別提辛漸, 造紙別提洪疇九, 瓦署別提韓師鎭, 尙衣直長金龍淳, 平市直長鄭元彬, 軍資直長許默, 養賢庫直長李宗直, 掌苑奉事金相謙, 廣興副奉事崔粹綗, 禮賓參奉金尙弼, 東學訓導禹錫龜, 西班, 判府事朴宗岳, 西春君爗, 綾城尉具敏和, 行司直鄭昌順·鄭民始·李文源, 判敦寧李敏輔, 工曹判書邊得讓, 兵曹判書鄭好仁, 刑曹判書李致中, 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 訓鍊都正趙心泰, 行副司直李漢豐, 漢城左尹沈煥之, 副司直尹行任, 僉知任希遠, 兵曹正郞尹魯東·洪大協, 刑曹正郞李潤明, 工曹正郞申宅權, 工曹佐郞李度翼, 宣惠郞廳李廷恢·李憲儒·李潞秀·鄭國仁·宋持敬, 中樞都事金宅和, 訓鍊都監軍色從事官李相璜, 訓鍊都監鳥銃色從事官韓光傳, 訓鍊都監火藥色從事官李台峻, 訓鍊都監軍餉色把摠李厚在, 禁衛營軍色從事官鄭尙愚, 禁衛營糧餉色從事官柳和源, 御營廳糧餉色從事官尹恒儉, 備邊郞李成德·朴廷宅·尹之謙·白海鎭·李德純·柳春源·尹益儉, 以次進伏訖。履素曰, 冬候尙煖, 寒燠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頃因禁衛大將李漢豐所啓, 該營米保中數千石, 換作太保便否, 關問各道矣。卽見黃海前監司李祖承所報, 則以爲, 今此以米換太, 非止一年之事, 而參以事勢, 則金川·平山·海州·康翎等四邑, 田多畓小, 以太備納, 稍可便易爲辭矣。該營以支放太條之苟艱, 曾有此變通之請, 而關問諸道, 擧皆不願, 而金川等四邑, 田多畓少, 以太備納, 旣云便易, 則四邑所在該營保米, 準折換太, 不害爲兩便之政, 依所報換作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今年諸道捧糴之政, 似當次第垂畢矣。大抵蓄穀預備, 法意至重, 而或値歉歲守宰之催科者, 惟以目下之多捧, 爲彌縫之計, 全未念及於嗣歲之民食, 以是之故, 穀品麤劣, 邑邑皆然, 間有停捧之時, 則尤爲吏鄕弄奸之資, 轉成痼弊, 良可寒心。今則幸値豐登, 民力不至如前, 若或一向因循, 使所捧之穀, 又欠精實, 則來頭分給之際, 實惠未究, 流弊滋甚, 所關非細, 臣謂另飭諸道道臣, 使之逐邑察飭, 俾有實效, 至於舊還之當捧者, 每當歲末, 或不無未及收殺, 而稱以準捧之弊穀簿之紊亂, 多由於此, 此亦預先嚴飭, 俾無從後現發大段抵罪之意, 一體嚴飭,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諸道殺獄, 必以情犯可惡, 詞證俱備者錄啓, 蓋其法例然也, 錄啓之後, 或有特蒙好生之德, 置之惟輕之科, 生者浹恩, 死者無憾, 而至於未錄啓罪囚, 則比諸錄啓中罪人, 雖或有情犯稍別, 詞證不明者, 而特緣獄案旣成。又因被囚多年, 道臣·守令, 雖知其可疑, 而終不敢擅自傅輕, 月三訊推, 如例爲之, 然則諸道列邑, 安知無抱冤枉, 而無路自申者乎? 道臣新赴任後, 卽爲審理殺獄, 已有定式, 此實出於恤囚之聖德, 而只就已錄啓者, 論理狀聞而已。至於未錄啓罪人, 則多不得擧論, 未蒙一視之政者, 亦涉矜惻, 今當歲末, 不可無慮囚之擧, 分付諸道道臣, 凡殺獄未錄啓中, 如有獄情可疑之端者, 各別出意見狀請稟處, 仰體欽恤之聖意,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堂下武臣朔試射, 旣有各技試取之規矩, 則滿四矢者呼不於他技者, 亦云可駭, 第聞月前朔試射時, 堂下武臣數人, 以其已充四矢之故, 呼不於騎芻, 則兵判謂以違式, 一竝草記請汰云, 汰之誠是矣, 而又聞伊日騎芻, 因日暮而旋卽中輟云, 苟欲守法, 則騎芻之中輟, 非矣, 旣已中輟, 則準矢者之落職, 亦冤矣, 不但物情之擧懷不平, 前後事面, 殊涉郞當, 雖以朔試射言之, 至月試射之公然停廢, 尤極未安, 兵曹判書鄭好仁,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臣筵奏, 旣箚着於自己, 則未及畢說之前, 兵判之徑先起立, 欲爲分疏者, 大關筵體, 侍衛退出之後, 方帶備堂之人, 事當入參於賓席, 而仍無去處, 筵體之乖損, 又如此矣。履素曰, 今日常參, 旣有兼行次對之命, 則備堂之自侍衛退出者, 當爲還入, 同參於次對之班, 而諉以侍衛之已退, 不爲入參者, 跡涉占便, 事甚未安, 當該備堂鄭昌順·金持默, 竝推考, 臣旣以兵曹事, 有所陳達, 而奏事未畢之前, 徑先起立, 若將分疏, 揆以事體, 亦極未安, 兵曹判書鄭好仁, 亦爲推考, 何如? 上曰, 近來朝體之不嚴甚矣, 雖以今日兵判擧措言之, 設使大臣請推之言, 差爽於本事, 徐待奏語之畢陳, 罪名之如何, 而以疏以言間, 當於筵退後, 略申情勢而已, 敢於法筵肅穆之地, 挺身勦說, 惜乎大臣之未能卽地規正, 而一味聒聒, 不顧事面, 寧有如許體例? 今則卿旣請罪, 罪名太輕, 兵判鄭好仁罷職, 異於年少新進, 則豈昧應行格例, 而侍衛先退之後, 旣不各就備堂本班, 欲以詢問事顧問, 終不知在何處, 其徑歸私次可知, 兩備堂亦不可推考而止, 罷職,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近年以來, 以嶺南漕卒之無回糧, 自本廳貸下米石, 仍令漕倉收捧於漕卒而上納矣, 自該倉直於除留米中, 會減上下三次貸去不報之數, 爲七百六十餘石矣, 漕卒旣有越海糧回糧米, 則又爲之貸下回糧, 已是大惠, 不爲還捧, 以除留米會減, 極爲駭然。除留法意, 與儲置無異, 則決不可無端犯用, 而況漕卒之給糧, 本自有裕, 則又以公穀上下, 尤爲無義, 旣無前例, 不可創開, 申飭該道, 使之卽速還捧於漕卒, 待明春添載上送, 本廳旣令收捧上送, 則該倉之不有京廳之知委, 擅自冒減於除留米者, 不可無責, 各年漕倉邑守令, 令該道捧現告上送,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履素曰, 漕卒回糧, 旣自該倉題給, 則京廳之貸給, 已是意外, 而該倉不卽捧上充補, 以儲置, 任意會減, 極爲駭然。該堂爲先從重推考, 會減勿施, 貸給本米, 卽爲準捧還充之意, 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大抵恩渴之弊, 莫有甚於近日, 其責固在於朝廷, 上好下甚, 爲弊日加, 有司之臣如此, 營邑之臣又如此, 本事委折, 則雖未知其緣甚, 而一則曰法外, 二則曰法外也, 法外之事, 初何以許之? 旣許而又不致察於營邑之法外勘定, 節節駭然。不可仍置, 當該各年諸堂, 竝施罷職之典, 此後此等之習, 自廟堂各別嚴飭有司營邑之臣, 而貶月當前, 先從未封啓諸道, 須於貶目黜斥沽譽者, 無論違道與否, 切勿純褒, 甚者置之中下事, 分付京各司, 亦爲出朝報嚴飭,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昨年戶曹貸用惠廳米之代, 以嶺南所在備局軍作米二萬石, 請得以報, 而該道還穀, 多數停退, 備局句管穀, 無以充此數, 且本廳需用時急, 不得已以均廳軍作米取用, 均廳軍作米設置之後, 曾無自他司取用之例, 此路一開有違事目, 前堂上亦以卽爲釐正爲言, 今年該道停退, 還穀旣已準捧, 備局句管之穀, 自當有裕, 依戶曹當初請得, 以備局軍作米二萬石, 充補昨年所用均廳軍作米後, 釐正會案之意, 申飭該道,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履素曰, 均廳軍作米設置法意, 事目至嚴, 從前不敢任意取用, 則以備局軍米之不足, 移此補彼, 事極駭然, 係是創行, 有關後弊, 當該堂上,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均廳事目, 何等至嚴, 則無論事勢之如此如彼, 首自闊狹, 大關後弊, 此後更有如前之弊, 該堂勘以違令之律, 可也。出擧條 文源曰, 縉紳相敬, 乃所以尊朝廷也, 隔二等則隱避, 隔一等則讓路, 自是體貌, 而近來或於街路往來之際, 宜讓路者不讓路, 宜回馬者不回馬, 宜隱身者不隱身, 不念爵秩之高下, 戛過前進, 便作能事, 此爲壞損朝體之大者, 自廟堂各別嚴飭, 洞革前習,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之此奏, 可謂目下先務, 是矣是矣, 國之有體統, 猶人之有家法, 莫曰屬於儀文間細節。灑掃應對, 爲齊治平之本, 大抵邇之事父, 將而遠之事君也, 入而敬兄, 將以出而敬長也。爲學做聖之方, 其要亦自外面威儀上用工, 始觀於程子四勿箴制之於外之語及朱子敬齋箴正衣冠之訓, 庶驗予言之不誣, 數十年來朝端乏矜式之美, 野外無在山之畏, 童習浮靡, 長益放縱, 居常動作, 不識繩墨, 及其立朝從宦, 已不免技癢之所使, 且況濡染於先進者, 卽亦這般風俗, 則禮讓二字, 非所可論, 常常以體統邊事, 隨處提撕, 不嫌其叢脞者, 是豈得已而然? 予亦不言, 將作如何貌樣耶? 就自今日, 自卿等益思淬勵, 凡有過於工謀, 不欲開口者, 各自相規, 而位卑人之於官高者, 侮慢而易忽, 擺却軌範之類, 亦卽一一糾正, 無或饒貸, 則庶僚自可觀感, 以至輿儓, 亦必知等分, 其收效之處, 有不可勝言, 體統立則朝廷尊, 而自好之士, 亦當輩出, 不待加勸, 而將使揖遜之風, 不獨專美於唐虞, 卿等須勿以予言, 看作陳談, 爲先以此出擧條, 頒示朝紙, 至於讓路回避等事, 仍令廟堂另究修明之道, 可也。出擧條  上敎履素曰, 今日臨殿, 踐是位行是禮, 惓惓於體例上儀文者, 上而承遺大投艱之業, 下而爲裕後貽燕之謨也。蓋朝廷之尊不尊, 專係於體例之嚴不嚴, 故臨御以後, 每於此等事, 隨現隨飭, 或不無下行之嫌者, 非獨爲外面觀瞻而已。今因摠管·騎堂之冒入楹內, 久任郞廳之混廁於三司之班, 無非失儀者, 此蓋平日無所句檢, 而入公門, 猝欲行擎拳曲跪之節, 其可得乎? 俄於重臣批旨, 有所槪及, 而祛其放倒之習, 猛加收拾之道, 其責都在於卿等, 予之有望於卿等者, 誠切矣。近來朝行間無論文武, 皆不免此等風俗, 而尤可痛惡者, 卽所謂我國蔭官也。文臣·武弁, 以文以射, 各有所業, 朝廷之需用, 亦隨其才能之高下, 而各適其用, 則惟彼南行, 非文非武, 徒藉先蔭, 外而屢典州郡, 內而坐享廩祿, 宜盡當官盡職之道, 而不惟不思盡職, 初仕以後, 其計不出於謀身, 濡染見聞, 此習漸滋, 得一筮仕, 而抛却儒業, 計在作麾, 而認以妙方, 玆予所以痛惡者。且年來懲貪之典, 或施於文武官, 而此輩則無一抵律, 豈眞無有而然乎? 方欲隨現痛繩, 而姑未果矣。丙申以後, 初仕蔭窠之略爲減削, 亦可見予意之有在矣。今所謂揚揚街路, 蔑法而凌分者, 安知非此輩之所爲耶? 揆以國體, 誠非細節, 看作尋常, 闔眼緘口之失, 予於卿等諸宰, 不能無慨然矣。履素曰, 聖敎誠至當矣。臣等豈不聞間有此習, 而不能各自檢飭, 致承下敎, 誠不勝萬萬悚恧, 而莫非如臣無似, 忝在董率之地, 不能事事之致矣。上曰, 過矣過矣。繼自今卿等, 各自淬勵, 期有實效, 可也。頤之曰, 拯劣米以年條舊近, 替定價本, 作錢上納, 出於民無加納之弊, 邑無漕轉之勞也, 朝家恤民之至意, 何如, 而近來沿邑吏鄕, 或以已捧, 謂之未捧, 不無中間弄奸之事, 如是而豈無舟徵之弊乎? 今年三南年事, 幸値登熟, 沿邑拯劣米, 一從年條, 依定式作錢, 上納於明春, 而近聞沿邊市直, 或不滿三兩, 民間以代納爲難便云, 此等處從民願, 以本米收捧, 添載於稅船以納, 亦爲便民之政, 竝以此申飭於三南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頤之曰, 長興庫所管龍宮·義城·醴泉·永川·豐基·順興·安東·榮川等八邑, 二八月令所納各樣彩席, 乃是進獻及方物所需, 其所關重大, 而近來席品劣下, 織法粗麤, 長廣未準尺量, 綵花全無鮮色, 而臨期上納, 周旋不得, 每當封裹, 狼狽多端, 其中龍紋席卜定數少, 擇封無路, 揆以事體, 極爲寒心。若此不已, 前頭將有不成樣大生事之慮, 蓋定其月令, 趁期上納, 法意有在, 而愆期稽滯, 拖到封進之時者, 俾京司點退, 不得苟充捧上之奸習也, 其弊專由於道臣不爲申飭, 邑守亦不檢察, 匠手自織自納之致, 且於席價上下之際, 必有吏鄕許多奸弊, 自明年爲始, 織必堅緻, 紋必鮮明, 必於月令內上納, 而若或過限, 則道臣·邑守, 草記請勘, 該庫郞官, 拘於情私, 或以品麤紋渝, 長短廣狹, 不堪入用者, 苟充捧上, 則該官員草記嚴勘事, 嚴飭該道及該庫,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頤之曰, 至日元子宮曆書進獻日官, 自本監從所願施賞後, 草記事, 命下矣。問於監印官申潤國·鄭守完, 則渠等方在三曆官, 俱食長祿料祿, 更無可付者, 昨年以特恩, 已施加資之典, 所願亦不外此, 而此非自下所敢草記擧行者,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施以賞加之典, 可也。出擧條  仍命仁浩書榻敎曰, 各司貶坐, 勿拘齋日, 皆於限內爲之。思穆曰, 禁都擇差事, 與判義禁商議稟處之命矣。判義禁洪檍以爲, 經歷依三曹例, 無論四五品, 通融移擬, 則可以另擇, 至於都事, 今作序陞之窠, 雖欲擇差, 其勢末由, 依前作初仕窠, 甚好云, 而部都事之換作初仕, 定式未久, 則到今不可銷刻, 更無變通之道, 故姑未從長決定, 不得稟處矣。上曰, 俄以蔭窠漸減之意, 有所酬酢, 所謂童蒙敎官, 自來有名而無實, 至於四員之多, 尤爲無義, 就其中二員減削, 二員陞作六品窠, 似無妨, 或於守奉官中, 換作奉事直長窠, 則禁都之還作初仕, 自可移此代彼, 此外有甚從他變通之道乎? 卿其退而爛商, 後日更稟, 可也。致中曰, 殺獄檢驗, 法意嚴重, 所謂五家長, 例以近隣居生人捉來推問, 使之參證, 而近來有名而無實, 吏隷及里任輩, 符同捧賂, 放釋切近居生者, 必以過去不當之人, 隨見隨捉, 枷囚多日, 每有騷擾之弊,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雖自該曹, 每每申飭, 而若非朝令, 恐無以嚴禁, 此後如有如前橫捉之弊, 當該檢官論罪之意, 出擧條, 嚴飭京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明年立春, 在於初四日, 而上辛祈穀, 在於初三日矣。月令元日祈穀, 在於迎春東郊之後, 則祈辛之禮, 恐當在於立春之後, 且考宋史, 景德中, 廷臣奏啓蟄, 而郊乃三代彝章, 郊在春前, 乃後世變禮, 請以正月立春後, 行上辛祈穀之禮, 從之, 然則記傳所載, 明有可據, 宋朝典禮, 亦可倣行, 祀典至重, 雖不敢遽議, 而適有區區之微見, 敢此仰達矣。上曰, 祈穀之用立春後上辛, 禮書本文, 文勢似然, 頗欠分明, 此所以唐宋以來, 有諸儒異同之論, 而歷代用辛, 亦各異規者也, 此一款, 非不欲博考釐正, 而予意則神之格思, 在以誠敬, 不在於立春之前後, 辛日近於刊冊印行之時, 亦未釐正者, 亦此意也。然卿之所奏, 言則有據, 典禮則所關至重, 令內閣·弘文館博考草記後, 仍令大臣·文任獻議本曹, 指一稟處, 可也。出擧條 鍾顯曰, 祈穀大祭, 有親行之命, 而初一日陳賀, 旣是無前之大慶, 又有當遵之舊事, 軒架鼓吹, 似當依例磨鍊,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敬懋曰, 臣有紀律所關可達之事矣。禁軍別將李得濟, 向於庭請班中, 有壞損體貌, 大駭瞻視之擧, 故推治其書員矣。不惟慢不知警, 乃反除汰被罪之書員, 故不可仍置, 捉來他書員, 則又爲除汰, 迹涉凌級, 事極駭妄, 禁軍別將李得濟, 罷職, 何如? 上曰, 大抵近俗, 工於自己之謀身, 所謂體統間事, 一例闔眼, 身計似便, 獨不念國體乎? 此所以今日筵中, 嘉乃於守使之奏, 致慨於大臣之不爲請罪兵判者也, 況武將之於亞將, 體貌自別, 設令卿等處事, 稍過分數, 爲亞將者, 固不可相較而侮蔑, 焉敢於體例間事乃爾乎? 罷職適中占便, 入侍將臣筵退後, 開坐公廨, 拿入李得濟, 決棍後草記, 此後武弁等體例, 一或解弛, 自卿等難免其責, 另須着念, 可也。出擧條 心泰曰, 聞差使員曺允植之言, 追定火巢, 內有田畓, 而爲八結三十九卜零云, 田畓則從時價買得結卜, 依元火巢例免稅之意, 出擧條, 知委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舟橋都廳都監別將李儒敬, 身病近來添劇, 不得往來看檢, 不可不變通, 都廳及別將之任, 今姑改差, 待別將差出後, 啓下都廳,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漢豐曰, 內試射時貫革排立之役, 軍器寺貢人與衛軍互相推諉事, 旣伏承下敎, 更爲査實, 則其所推諉, 無論彼此, 俱無可據之文跡, 而第其內外試射, 宜無異同, 外各處試射, 則貫革排立等節, 衛軍專當爲之, 獨於內試射, 使軍器寺貢人擧行者, 事甚斑駁。且衛軍則每貫革四名, 旣已待令, 稍早許入, 使之排立, 似涉便當,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久任郞廳, 各陳所見, 可也。東敎曰, 近來錢荒忒甚, 救弊之道, 惟在鑄錢, 而以銅錫極貴之致, 權以子母, 餘剩無多, 今若鑄以一當十錢, 而每一文以五六錢重爲定, 則常平寶通一兩所入, 可鑄當十錢二十餘文, 非但爲救錢荒之道, 亦當大有補於經費。名之曰十錢通寶, 與常平通寶竝行, 則誠爲公私兩便之道, 而事係變通, 下詢廟堂處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始源曰, 近來經費匱乏之中, 米麪尤爲不足, 而每年臭載, 其數夥然, 此皆故敗之類, 前此非不嚴飭, 而法綱漸弛, 奸僞滋長, 自今申明法意, 別立科條, 另爲節目, 俾無如前之弊,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退與判堂議之, 可也。出擧條 潞秀曰, 拯劣米以錢代納, 卽是曠絶之惠澤也, 在外邑擧行之道, 事當待秋成卽爲收捧上送, 而不此之爲, 拖至年久之後, 托以年條之稍久, 減價上納者, 極爲駭然。自今以後, 如非停退之時, 則雖或過年, 一依當年條定式施行, 似好。近因戶曹米儲之不敷, 本廳米戊申以後貸去之數, 爲二萬六千餘石, 太爲四千石矣。目今戶曹事勢, 亦難以米準報, 而在前或有以錢代捧之例, 本廳每年移送作紙木外, 監罷貢木錢及均廳給代, 合以計之, 則木布爲一百餘同, 錢爲三萬四千餘兩矣。本廳木錢, 亦患不足, 以此木錢中, 每年折半執留, 鱗次計減, 似爲兩便之道矣。大同上納, 本有定限, 而近來外邑, 過限不納, 看作例事, 從中幻弄, 無所不至, 別關申飭, 何年無之, 而愆期之弊, 愈往愈甚,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自分以後, 嚴飭各邑, 大同木錢發送日字, 依大同米裝發之例, 隨卽修報事, 定式施行, 而如或過限, 則以爲自京廳別般論責之地,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同木錢裝發收報事, 依爲之。其餘言于堂上, 可以稟處者稟處, 可以申飭者申飭, 可也。出擧條 憲儒曰, 昨年湖西致敗嶺南左倉穀物, 因本道之狀請, 從民願發賣矣。今年秋價錢, 始爲上送, 而一石之價, 多不過一二兩, 小不滿三四錢, 此雖木沈之米, 可合作飯作粥者, 則民間受價, 決不至如是零小, 而特以從民願之故, 不得相持, 循例捧上, 今若以此爲例, 來頭之弊, 有不可勝言, 而惠未下究, 徒損國穀, 此後則從民願發賣一款, 一切防禁, 依己酉年定式, 拯劣米代錢, 以每石三兩, 當年內收捧上納之意定式, 恐合事宜。平倉自納, 乃是軍餉不虞之需, 其所設置, 不輕而重, 而挽近以來, 各邑不以新結所出之米上納, 每以摠廳還米, 移轉充納, 論其米色, 則陳久腐傷租粒相雜, 旣不合於貢需, 又不可以儲蓄, 故點退改色, 前後相續, 一年二年, 襲謬成習, 以至莫可矯救之境, 當初設施之意, 果安在哉? 此後則各別嚴飭各邑, 切勿以還米移轉換納, 必以新結米, 趁限上納, 恐合事宜。京畿各邑大同, 自有分春秋上納之規, 本廳米儲, 自來不敷, 每每取用於有裕各廳, 當其冬序, 諸般貢下, 專靠於秋大同一條, 而挽近以來, 不遵舊例, 及至氷塞, 惟事頉報, 不過數三邑來納而止, 事之稽緩, 莫此爲甚, 自今爲始, 申明舊典, 毋得如前稽滯, 趁限必納之意, 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言于堂上, 可以稟處者稟處, 可以申飭者申飭, 可也。出擧條 持敬曰, 均廳所管軍作米, 卽給代補用之需, 而當初設置, 事目至嚴, 近因歉荒捧糴之時, 或以各穀代捧者, 誠甚可悶, 今則年事幸至豐登, 必以本米準數還作, 以備來頭需用之意, 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甚好, 令均堂各別嚴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廷恢曰, 賑廳錢儲不敷, 且無歲入, 若當有事之時, 則實有難支之慮, 此誠可悶, 而近來私貸之請, 雖一切防塞, 間或有筵稟請貸者, 一番貸去之後, 延拖歲月, 仍不還報, 事之無義, 莫此爲甚。自今以後, 各司筵稟請貸之規, 亦爲防塞, 何如? 上曰, 惠堂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諸司之請貸不報, 誠是難支之弊, 且目下廳儲, 不足實無推移之道, 此後一切防塞,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兵曹郞廳·禁衛郞廳之所奏, 非但屑越, 特命書進所懷, 則或以麤汚休紙書納者, 是豈成說? 竝令還給。仍命仁浩書榻敎曰, 兵曹正郞洪大協, 訓鍊都監從事官李相璜, 拿處。師鎭曰, 每當宮墻役事, 本署貢人, 進排瓦子, 而看役牌將及蓋瓦匠輩, 不顧浪費, 墻上積心等物, 必以全瓦, 打破充入, 而畢役之後, 戶曹只計其外面蓋覆者, 以爲實入數, 故所用假令十訥, 則籌摘不過爲五訥矣。貢人難支之弊, 莫此爲甚, 其在惜財之道, 以成器全瓦, 公然打破, 充用於許多積心者, 實爲可悶, 申飭該曹及三營門, 嚴防其弊, 以爲貢人支保之道, 爲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戶判亦陳所見, 可也。頤之曰, 宮墻改築蓋瓦時, 補空不可用瓦礫, 故每以全瓦用之, 而籌摘則只計其外面實入, 貢人稱冤, 果有之矣。上曰, 此後嚴禁,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一行刀割蓍喆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 賊等凶種快施邦刑, 養遂·獻遂·李觀源, 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之典, 逆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柳星漢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邦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曰, 臣目見亂逆肆橫, 義理陻晦, 耿耿憂憤, 居常菀結于中, 及叨見職, 屢登筵席, 連陳所懷, 未蒙允兪矣。語未訖。上曰, 前者屢言之事, 又何發端乎? 顧名思義, 言固好矣, 而餘外可言者, 不一而足, 則每筵必以此陳談斷齗, 要作不言之資, 反爲不誠極矣。蓍喆曰, 聖敎之下, 臣誠慨然, 不能無感於天地之大也, 朱子聖人也, 當宋朝南渡之時, 箚議與封事中所言, 不出于復讎雪恥四字, 則以臣懲討之事, 何可謂之不誠乎? 上曰, 朱子之時, 國讎在於夷狄, 宜其如此矣。蓍喆曰, 此則不然, 宋朝之讎, 果在遼金, 而今日卽臣等不共戴之讎也, 討復之義, 何間乎朱子之於遼金哉? 外間或有以臣頃日所奏, 謂作不言之𣠽柄, 故臣竊慨恨, 不意殿下, 又有此敎也。上曰, 外間果有是言耶? 可謂文人意思同也, 予無允從之理, 而卿則曰, 此則此啓得請之前, 不可發一他啓云者, 此路一開, 後弊難言。仍命仁浩書榻敎曰, 大司憲林蓍喆, 爲先從重推考。蓍喆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長憲之任, 且況屢陳沐浴之義, 終未蒙允兪之音, 則在臣私義, 惟當守有言責不得其職則去之義, 而適値常參有命, 義難逡巡, 冒登筵席, 更暴前者未畢之蘊, 奏未及半, 誨責遽下, 至以臣懲討之論, 歸之不誠之科, 夫懲討之義, 卽是擧國共公之論, 而祗緣臣平日言行之未能仰格於君父, 有此責敎之備, 至竟致所懷之中撤, 以此情踪, 顧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敎蓍喆曰, 不得其職而去, 則去將何之? 蓍喆曰, 退伏田畝, 則是亦去也, 洪彦燮之事, 臣不能辦得者, 實由於貪戀祿位之心矣。上曰, 懲討之心, 誰不如卿, 而何獨如是乎? 蓍喆曰, 諸賊之自鄭妻以下, 至於·, 而在於合啓者, 殿下豈曰無罪, 而尙此假貸, 久屈王章乎? 夫法者, 非殿下之法也, 列聖朝金科玉條, 燦然俱備, 苟有身犯惡逆, 罪關宗社者, 未嘗不施, 今殿下旣不以諸賊爲無罪, 而獨不用此法, 是殿下於金石之典, 恐未免低仰矣。每以不允, 有斟量之敎, 如賊之凶肚逆腸, 有浮·之狀, 殿下洞悉無餘, 至有每一登筵, 心骨俱顫之敎, 而以其徒黨寔繁, 手握重兵, 不卽處分, 此豈非有欠於乾斷乎? 上曰, 予豈但以徒黨之繁, 不卽處分乎? 卿旣知其必不聽從, 而爲此斷齗者, 其非不誠而何? 蓍喆曰, 以臣此言, 謂之不誠, 則設置臺官, 將安用哉? 非但此也, 賊之妖凶情節, 畢竟處分, 有所斟量之失當者矣。上曰, 當此稱慶飾喜之節, 何必以此等說, 如是張皇乎? 蓍喆曰, 俄者惠堂處分之聖敎, 誠爲至當, 臣不勝欽仰之至。大抵法外恩賞, 雖出於自上特施, 其流之弊, 固不可勝言, 而況彼掌財之臣, 擅施無例之擧, 難免要譽之跡者, 揆以事理, 寧非可駭之甚者乎? 當初創開之該堂, 不可罷職而止, 臣謂特施削職之典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宅曰, 臣姿質庸陋,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長憲起伏之際, 以所懷之同, 故同爲起伏, 而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何敢晏然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鎭宅曰, 懲貪之典, 實爲今日急務, 濟州前牧使李喆運之許多罪犯, 果如姜鳳瑞之疏, 則烹之典, 不可不用, 而第伏念官民之分, 本自截然, 況此耽羅一域, 邈在海外, 憑仗王靈, 維繫民心者, 賴有官長而已, 使喆運雖伏贓汚之律, 在鳳瑞已有凌犯之罪, 繡衣行査後, 未知處分之如何, 而其疏所云四字悖說, 不待査問之擧, 已屬誣罔之科, 謀陷土主, 自有當律, 今若以遐遠蠢愚之故, 而置而勿論, 則遠島頑習, 無以知戢, 請前掌令姜鳳瑞, 爲先施以刊削之典。上曰, 所謂四字之說, 亦不過一時妄發, 渠於問啓之下, 以此爲對, 則與搆陷差間, 其他事件, 有行査之命, 當待決末處分矣。出擧條 悌東奏院啓訖, 仍請下諭。上曰, 年少臺諫求助之下, 無一新啓, 事極駭然矣。悌東起伏曰, 方以所懷仰奏矣。上曰, 然則何不於下諭前, 以啓論奏乎? 如無飭敎, 將欲捱過, 尤萬萬駭然。如尹悌東輩, 不畏國體, 亦不念渠之曾所經歷者乎? 仍命書榻敎曰, 正言尹悌東, 爲先遞差, 令該府拿問處之。又命書傳敎曰, 諫長聞有實病, 亞諫有實政, 以致深夜違牌云, 竝許遞, 若此則今日常參, 諫院無一新啓乎? 政官卽爲牌招開政, 以入侍中人擬入, 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上曰, 新除諫臺卽令入侍, 俄者諫啓勿施, 更爲傳啓, 可也。致淳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罪人克泰, 竝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致淳等曰,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致淳等曰, 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出擧條 錫夏曰, 頃年字恤典則之頒下, 實出於我聖上如傷若保之至仁盛德, 而有司之奉行, 未必無漸不如初之歎, 近於街路之上, 間或有遺棄失所之弊, 當此寒節, 誠爲矜惻, 請申飭該堂, 俾有終惠之道。上曰, 依啓。出擧條 致淳等曰, 新除授獻納徐有鍊, 時在京畿抱川地, 正言沈達漢, 時在長湍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獻重曰, 俄者大司憲林蓍喆所奏懲討之論, 此實擧國同聲之大義理也, 其言誠亦支繁, 而論以臺體, 則可奬不可催折, 伏願特寢重推之命, 以光聖德焉。上曰, 不允。出擧條 獻重曰, 近來癘氣無歲無之, 自冬而始熾于春夏, 其爲憂憫, 莫大於此, 年前關西道臣, 因朝令別行癘祭, 不久自熄, 此實我聖上恤民之念, 格神之誠, 致此孚應之捷也。臣不勝欽仰贊歎, 而見今日候尙煖, 頗有更熾之慮, 都下如此, 遐外可知, 臣謂分付諸道, 一依關西例, 各別致虔設祭之地, 宜矣。履素曰, 儒臣之言, 非不好矣, 而非時癘祭, 恐不可輕易設行矣。上曰, 然矣。仁浩曰, 壯勇大將金持默, 纔以備局堂上罷職矣。將兵之任, 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壯勇大將, 姑勿出代, 都提調摠察從事官, 發牌聽傳敎, 可也。出擧條 勉兢曰, 久任郞之不得以無所懷仰對事, 曾有飭敎, 而兵曹正郞洪大協, 訓鍊都監從事官李相璜, 司僕判官韓大裕, 旣是久任, 且是錢穀衙門, 而乃以無所懷直爲退出, 事體所在,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司僕則近與堂上留意蘇弊云, 勿論其餘郞官, 拿處, 可也。出擧條 仁浩曰, 入侍政官, 旣無牌招之敎, 而徑先出牌, 事甚駭然。當該注書李弘達,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思穆曰, 今朔爲始, 當爲儲窠, 而若出郡守以上窠, 則京職中可擬之人, 每患苟艱, 雖非啓請邑, 限都政前, 以限滿守令, 勿拘純望, 通融備擬, 以爲次次遷轉之地, 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 亦爲一體擧行, 已成近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兵曹判書待下批牌招, 傳授命召。又命書判付訖。命退。上曰, 諸臣筵退之時, 東西班錯雜者, 職當規正, 而身先失儀, 諫長以下, 竝推考,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