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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30책 (탈초본 91책) 정조 18년 5월 22일 무신 36/37 기사 1794년  乾隆(淸/高宗) 59년

○ 甲寅五月二十二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都提調洪樂性, 提調洪檍, 行左承旨李集斗, 行右承旨李鼎運, 左副承旨韓晩裕, 右副承旨徐有秉, 同副承旨金載翼, 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 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 領府事蔡濟恭, 判府事朴宗岳·金憙, 提學鄭民始, 檢校直提學徐有防·金載瓚, 原任直提學徐鼎修, 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 檢校直閣徐榮輔, 以次進伏訖。樂性曰, 九日齋居,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元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上曰, 連日齋居之餘, 果難召接卿等, 而諸大臣, 爲承候入來, 故有難使之退去, 暫爲召見矣。樂性曰, 昨日所頒綸音, 臣伏讀再三, 竊仰聖孝出天矣。濟恭曰, 伊時事, 豈忍而復提於今日, 而其後或有考見政院日記等文蹟, 輒曰某也有是事。某也有是事, 則是豈義理之所當然者乎? 上曰, 予何忍剖析而畢其說乎? 先朝不爲設禁於是事者, 是誠天地莫量之大度也, 予之再昨年洞諭, 與昨日所下綸音, 所以發揮先大王聖德也。蓋尙魯之罪, 昔在先朝, 旣有下敎, 又曰浮於, 此兩賊, 旣已懲討, 而外於此者, 豈可置之私嫌乎? 所謂再昨年儒疏云者, 是豈成說乎? 又有未徹之疏云, 而其時雖未得見, 槪聞其說, 其中有逞憾者, 有雪恥者, 有復讎者, 有受囑者, 何者拔之, 何者添入? 以半知半, 不知之說, 紛然發論, 以莫重莫嚴之義理, 看作渠作售私之欛柄, 魚頭鬼面之卒, 無不萃集, 名曰疏廳, 酒肉淋漓, 世間豈有如此變怪之事乎? 非不知伊時卽加嚴討, 而至今含黙者, 有意存焉。昨日綸音中涯角二字, 蓋非指地之遠近也, 卿等果能領會否? 濟恭曰, 臣伏讀綸音, 至涯角二字, 果不能領會矣。上曰, 卿不免衆楚之咻, 故有自歉之心, 不能識得此二字之意矣。上曰, 綸音中所指最後一言者, 卿不以徐志修看乎? 濟恭曰, 此則臣果領會矣。上曰, 李祖源, 曾以都承旨登筵也, 有捨正路就曲逕之奏, 而特以全活之意, 一加一罪, 而其所謂曲逕者, 何耶? 極爲無狀矣。且柳星漢之至今全保者, 予亦有意存焉。曰, 臣於昨日, 伏見綸音, 不勝欽仰之至。上曰, 近日於卿之事, 有慨然者矣。大北二字, 係是黨目, 且有邦禁, 卿何擧用於收議中文字乎? 蓋夢寅伸冤之事, 卿等以爲何如耶? 濟恭曰, 此事世素稱冤枉者矣。上曰, 予以爲柳夢寅事, 不下於六臣矣。聞夢寅之子, 亦爲伏法而尙未伸冤云, 予欲加贈夢寅之職, 復其子之官, 卿等之議以爲如何? 宗岳曰, 其子事, 與夢寅有異矣。若夢寅父子, 同時被罪, 則到今父雪子未伸, 可謂冤枉, 而旣是事異, 似不必如是矣。上曰, 夢寅父子事, 若考見於王府文案, 則可以詳知矣。宗岳曰, 享官事體, 與他自別, 而園所往來時, 慮爲邑弊, 雖不支供, 至於驛人馬供饋, 自該邑爲之, 自是規例, 今番沙村中火時, 廣州爲地方官, 而驛人馬供饋, 全然闕之, 人與馬, 未免空腹越站, 其飢困窘束, 當如何? 臣雖無似, 名是大官, 而況又奉命受香, 則在該邑之道, 何可若是乎? 當該邑倅,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今聞雖非定例所在, 而旣聞之後, 不可仍置, 爲先令該道詳査, 狀聞後處置之地,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國有大役, 則不得不使民, 卽有國通行之例也。聖人亦曰使民以時, 所戒者或奪時也, 曷嘗曰勿使民也? 今番華城城役, 國之大役也。以事體言之, 國不可不使民知役, 以道理言之, 民不可不爲國趨事, 而我聖上, 以如傷若保之意, 恐有一夫勞煩之弊, 尙不下量宜使民之命。此已有違於愛欲其勞之意, 而至若僧軍, 尤是合用於此等處者。臣意則民與僧, 竝令廟堂, 量其道理遠近, 均其數爻多寡, 使之限幾日調赴於城役所, 以爲克完大事, 恐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 不待卿, 豈不知事面之若此, 而本府城役, 必欲不勞一民, 予意有所在矣。出擧條 濟恭曰, 華城門樓所入材木, 貿取於上游諸邑, 今方不日到泊於京江, 而所載水上船體皆狹小, 不可仍以涉海, 其勢不得不別捉私船, 而如是之際, 爲弊不些。聞嶺南右漕倉漕船, 今將到泊云, 於其順歸之便, 使之載運, 缷下於華城境所謂鳩浦港口, 則自監董所, 自當運致役所, 如此則公事可謂兩便, 使戶判酌量擧行之意, 付[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臣於華城事, 不得不有及時稟定者矣。城役時所用, 禁·御兩營及三南結錢, 先爲貸下者, 爲十五萬兩內, 自正月至今朔用下, 爲十三四萬兩, 見今所餘, 只爲八千餘兩, 而此不過旬日容入。若不及今變通, 將有停役之慮, 豈不悶甚乎? 朝家前日所區劃之數, 尙餘十四萬, 而此是排年應入之物, 無補於目下緊需, 若於均聽等, 有摏置錢貨處, 限十萬兩先爲推移以用, 待前頭應入錢捧上, 以此充補, 則似爲便好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堂箚批答之不踰其日, 卽禮待儒臣之意也。聞向日玉堂箚子, 請寢三臺島配之命, 而不賜一字批旨, 仍値齋日, 以至于今, 堂箚事面, 本自不輕, 況其所言, 係是公議之不可已者乎? 適有愚見, 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言出於尊事體, 原箚卽欲賜批矣。出擧條 曰, 嶺伯事, 萬萬駭然矣。退蔘改備, 雖有寬限之下敎, 今始上來, 已極稽緩, 而審藥以憑藉作奸, 至於刑配, 則不善檢飭之道臣, 不可無罪, 嚴加處分, 恐不可已矣。上曰, 蔘則監捧, 道伯則爲先越捧十等, 可也。出擧條 宗岳曰, 臣於今番以享官進詣園所也。奉審園上, 則莎草方向茂, 雖無他慮, 而蓋莎草上, 用軟沙灑之, 則自然茂盛云, 以此爲之, 似好矣。上曰, 卿以此意, 申飭園官也。濟恭曰, 臺臣設有做錯之事, 至於濟州竄配, 豈不過中乎? 上曰, 其人則雖不足深責, 顧其職則臺閣也。名曰諫臣, 豈有如向日李敬一等之駭然之事乎? 卿言雖如是, 而不可輕易放釋矣。濟恭曰, 向日筵中, 旣有合啓付之三司之敎, 而更不得使三司發啓者, 何耶? 上曰, 付之三司者, 卽收禁之啓也。濟恭曰, 只發收禁之啓, 而原啓將停啓乎? 上曰, 此事則更勿發口也。卿雖以去就爭之, 而至於此事, 則決不可更爲擧論矣, 予意已有牢定矣。日熱如此, 有難久爲酬酌, 大臣以下, 姑爲先退。命集斗書傳敎曰, 雖有首從之別, 同罪則同罪, 飭亦施矣。江華府充軍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揀。又命書榻敎曰, 訓鍊大將徐有大, 待其上來牌招, 傳授命召。又命晩裕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當該承旨, 推考。仍命退出,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