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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36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8년 9월 17일 신축 25/27 기사 1794년  乾隆(淸/高宗) 59년

○ 甲寅九月十七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有司堂上, 濟州牧使同爲入侍時, 行左承旨沈晉賢, 假注書申星模, 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 右議政李秉模, 有司堂上沈頤之尹行恁, 濟州牧使李禹鉉, 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近則夜氣寒涼, 聖體若何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近則差勝矣。濟恭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以濟州民事, 昨欲詢問, 而夜深未果, 今始召接也, 濟恭曰, 昨見狀本, 甚驚矣。上曰, 全羅一道, 皆是歉荒, 而沿海諸邑, 尤甚云, 島民陸民, 無兩便之道, 將奈何, 濟恭曰, 輸送之路, 臣雖未見其形止, 而羅里鋪濟民倉穀物之近萬輸送時, 萬軍之勞動已悶, 而畢竟穀縮, 又徵於陸民者, 尤豈不難乎?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秉模曰, 島中穡事之悶, 已無可言, 而以狀本見之, 十月前以麥爲糧, 其後則與不農同, 穀物不可不許, 而非穀爲難, 輸送爲難。上曰, 島民若不往哺, 則此何異於推而納之大洋之中乎? 秉模曰, 二去癸巳年已例冊, 在閤外。上曰, 兼春秋出去持來, 可也。良倜承命出, 持年例冊跪進。上命晉賢讀, 晉賢伏讀訖。上曰, 濟州則以皮牟代錢, 自是國典, 不用折米, 雖以癸巳已例見之, 前後往哺, 幾近二萬石, 則豈皆折米乎? 上曰, 湖南穀簿, 大凡幾何, 而盡在何處? 頤之曰, 麥則二十萬石, 而布在於沿海列邑矣。上曰, 近來穀簿, 何以知之? 秉模曰, 種子亦不可不給矣。上曰, 大風之餘, 百穀披靡, 民情遑遑, 而反風之後, 或有一分回蘇之道乎? 此則倖望也。上曰, 癸巳已例, 亦與今年同, 其時沿海邑, 亦皆設賑矣。秉模曰, 如此歉歲, 雖一包, 極艱矣。爲新牧者, 亦必盡心, 而渠或不然, 陸民之受困, 固不暇言, 而重溟之外, 其害尤重, 將嚴飭下送矣。上曰, 新牧使足可堪任, 若不善治, 豈敢越海而還乎? 濟恭曰, 俄聞戶判言, 則新牧得人云矣。上曰, 其爲金海·蔚山也, 或爲善治云矣。濟恭曰, 島中之民, 當癸巳大無, 仰哺朝廷, 得以生活, 至今仰頌先朝爲民之聖德矣。上曰, 古則往往逢歉, 今則年年爲歉, 古則或爲設賑, 近則無歲無賑, 上天警告, 已極怵畏, 而生民濟活, 豈不悶迫乎? 上曰, 近來或以爲, 明年卽慶年不可設賑云, 是豈成說乎? 慶禮則待麥秋或待秋設行亦無妨, 而以慶停賑, 斷無是理矣。秉模曰, 此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也, 以爲島中穡事, 大有豐登之望矣。不意八月二十七八日, 東風大作, 禾穀之爲風披離之外, 海沫鹹水, 如鹽沈菹, 八九十歲老人, 皆言二去癸巳年, 有此災, 今年又有此災云云。卽今民食, 以夏間牟麥之稍登, 姑無飢餒, 而十月以後, 勢將望哺於朝廷。若非折米二萬餘石船運, 則無以排比還賑, 卽令廟堂及時措畫, 十月內限六七千石, 先爲入送, 其餘萬餘石, 自正月連續到迫, 然後庶不至盡劉爲辭矣。本島荐歉之餘, 幸有豐登之望矣。意外被災, 若是孔酷, 言念民事, 誠爲切悶。而今年湖南穡事, 到處告歉, 沿海諸邑, 尤爲甚焉。許多運穀, 實是沿民海夫不忍之政, 且以狀辭觀之, 則差過數十日, 可以收穫, 而忽被此災云, 其爲過半成實, 可以推知。鹹沫飄灑, 雖曰遍境, 亦豈至於全無一粒之所收乎? 二萬石請穀, 遍考久近謄錄, 非但無其例, 雖以二去癸巳拔例優恤之德意, 其所區劃, 亦不過萬石。今此狀請, 似由於病未巡野, 不能詳審之致。該牧使推考狀本來到後, 聖念憧憧, 丙枕靡安, 未明求衣, 待曙召對, 前席詢諮, 旣勤且摯, 其在對揚之宜用優例。一依二去癸巳劃給之數, 米牟租合一萬石, 特爲區劃, 分付道臣, 以沿海有裕邑留庫中, 從便裝載, 五千石則趁十月內入送, 餘數則限春初陸續運送, 而新牧使今方下去, 五千石先運時, 不必別定差員, 使新牧使領運入去, 其餘船運定差員, 依近例擧行, 候風愼涉等節, 各別嚴飭, 發送及還泊形止, 使之隨卽狀聞, 何如? 上曰, 領府事之意, 何如?, 濟恭曰, 耽羅全一道告歉, 實爲可驚可矜。以聖上不欲使一夫不獲之盛德, 必用拯溺救焚之政, 臣固仰揣, 而但念本道沿邑之被災, 與耽羅別無異同, 設有留儲穀物, 便是飢民口吻中物, 奪此與彼, 旣甚重難。且況穀物, 非無胵而至者, 必使衆民, 擔負輸致, 然後可以裝載, 可以運送。如是之際, 民亦勞止, 曷可勝言? 念島民之仰哺, 則不遑他恤, 顧陸民之困悴, 則亦係不忍, 天下事無兩美俱便, 有如是矣。況請穀二萬, 考之謄錄, 前所未有, 右揆之警責牧使, 烏能不然? 雖然以狀啓觀之, 則島民之得之則生, 不得則死, 可以遙度。依二去癸巳劃給之數, 分冬春量宜船運, 使新牧使盡心於還賑之間, 仰體九重如傷若保之聖意, 恐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湖南沿邑之旱災風損, 爲害最甚, 民情遑汲, 如在目中, 懸懸一念, 寤寐如結。昨夜見濟州請穀之狀, 島中災損, 豈勝矜惻? 數萬生靈之濟活, 係此船粟一款, 領府所奏中得之則生, 不得則死云者, 誠切實。陸民則猶有移轉之路, 島民則無此, 何以生乎? 然則救島民爲尤急, 依右相所奏, 卽爲分付道伯, 先劃穀物, 付之新牧使, 領運入去。各年前例, 雖無二萬石劃給之時云, 而觀於狀辭, 似非過實之請, 剋減折半, 有所不忍。且況明年何年? 濟活之政, 尤合飾慶之道, 初欲下送內帑錢椒, 而聞新牧言, 島中難以貿遷云。其言亦然, 本道常賦公貨, 除留準五千包之數, 特爲加劃名之曰內下賑需, 以示朝家別給濟活之需者, 出於爲明年所重之至意。令該牧使開春後應式後, 別設一巡厚饋之。仍又宣諭朝家本意, 使傴僂頷顑之類, 北望鼓腹, 知是殿宮恩澤。今則船粟之計已決, 而如噎在喉, 耿耿不置者, 沿民之輸穀, 船夫之運粟, 而其所軫恤, 若無拔例, 豈可曰一視島陸乎? 將此批答, 另飭道伯, 所以樂趨爭趨於運輸之際者, 竭誠便宜擧行, 具由狀聞。言念島氓之困苦, 玉食何甘? 常供雖重, 宜有闊狹, 本島獻御之物及凡係納于京司者, 無論出於官出於民者, 薦新所用外, 一竝限明年麥秋蕩減, 殿宮所進, 旣奉慈敎, 一體停免, 越海之時, 以祈利涉, 亦出於爲民之苦心血誠。今番亦依年前已例, 齎送香祝於牧使之行, 行祭後發船, 海於天地間, 爲物最鉅, 而自昔尤重於南海, 爵次最貴, 苟能牲肥酒香, 齎誠虔祈, 則不但一帆穩往, 其還如往, 將使歲歲豐和, 多賴祝融之助。祭文當製下, 嚴飭牧使, 另加潔齋將事事, 行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何時發行? 禹鉉曰, 明再明當發矣。上曰, 宣諭除之, 必以明夕發去, 而善爲賑民, 以有歸對之顔。仍命先退, 禹鉉退出。上曰, 戶判與副提調先退, 擧行, 可也。頤之·行恁退出。濟恭曰, 摠戎廳還穀釐正, 在飢民可謂切膚之苦。臣春末在高陽時, 聞居人之言, 則在還旣在新還又出, 且選其中稍實者, 一戶幾至數十石, 楊州民爲幾千石, 高陽民爲幾千石, 楊州則民多, 而亦難堪當, 高陽則民少, 而獨被其害云矣。上曰, 門外保主人, 已無之云, 而僧還之保尙存, 其弊自在云, 甚可悶也。還穀盡捧, 則今爲八萬石, 而飢民則停退, 尙未封留云。大抵此事, 若如節目爲之, 則誠好矣。而今年必不成, 明年亦如此矣。上曰, 朴判府自年前館錄以後, 與卿不相合者, 蓋以卿疏中一句語也, 雖欲投鼠, 獨不念忌器乎? 向來傳敎中不槪之多端云者, 已示微意矣。本事有司之臣, 亦所不知, 則豈非自家之疲然處乎? 右相必有從近相逢之道, 以今行, 必洗向來錢事辱國之意, 傳此筵敎, 可也。上曰, 華城城役, 方至何境耶? 濟恭曰, 城門則已成, 自南來者, 皆云宏壯矣。上曰, 風落木摘奸現發者, 不過有二律, 瞞報也, 漏報也, 瞞報卽故犯, 漏報便是無情, 以此論律, 他無可合矣。且聞各處陵寢, 多有木根云, 而今番旣非木根摘奸, 則不必致罪。而大抵陵下兩班及無賴輩之潛斫, 甚於陵官矣。至於李義肅之今番所爲, 萬萬痛駭。九宗出後, 如此輩之心, 何以知之? 第聞無所染指云, 故以瞞報議律矣。大抵懿陵忌日, 予必行素, 先大王友于之聖德, 出尋常萬萬, 大五十而慕, 而先大王友于之德, 至於八十之年而如一日, 則予之行素, 卽仰體先大王志事也。若非景廟朝托遺, 則亦豈有先大王五年治平, 以至于今日乎? 上曰, 金洛何去? 何無更聞也? 僞着乎, 僞造乎? 秉模曰, 僞着而非僞造也。上曰, 使秋曹捉囚, 可也。上曰, 李益運竄配, 非救沈興永也, 以臺啓坐次也, 臺啓輕重, 何關於坐次, 而以新啓, 必欲置於金鍾秀之上, 故有此處分矣。渠爲其時諫長, 則只陳其時事情爲可, 而焉敢煩達乎? 固知中路放遠, 故初以黑山島定之, 以重其律名者矣。無論韓晩裕·姜克成·李益運, 皆以孝理之政, 蒙放者, 莫非殿宮之恩德也。上曰, 華城公都會開場, 在明云, 領府明日入來, 書題出送, 可也。仍命先退, 濟恭·秉模退出。命書判付訖。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