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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38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8년 11월 24일 무신 32/33 기사 1794년  乾隆(淸/高宗) 59년

○ 甲寅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洪仁浩, 右副承旨金啓洛, 同副承旨李儒慶, 假注書柳遠鳴, 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左議政金履素, 右議政李秉模, 左參贊洪秀輔, 戶曹判書沈頤之, 行副司直趙宗鉉, 吏曹判書李致中, 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副司直李秉鼎·李得臣·李敬懋, 工曹判書徐鼎修, 刑曹判書李在學, 漢城判尹李時秀, 行副司直申大顯·李漢豐, 吏曹參判沈煥之, 刑曹參判趙鎭寬, 副司直尹行恁, 副校理尹益烈, , 以次進伏訖。履素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履素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近日冬暖太過, 日氣之不適, 豈非可悶乎? 履素曰, 歉歲冬暖, 有益無害, 已於戊戌年驗之。今冬之尙今不寒, 可期明年之豐徵, 爲民事實爲多幸矣。上敎秉鼎曰, 執義柳雲羽疏, 有泮儒食堂勿拘額數之請。蓋食堂額數, 自先朝甲子年, 已有常定之規, 卿其出考謄錄, 可也。上曰, 次對爲之。履素曰, 此開城留守李冕膺狀啓也, 以爲本營餉還加分耗, 自朝家每年特許取用, 以補將士支放之不足者, 已成前例, 今年各倉餉還加分耗, 各穀五百八十三石零, 依近例劃給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加分耗, 特許補用於將士支放不足者, 已成近例,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松留不爲上來乎? 履素曰, 姑不上來矣。履素曰, 向來領府事蔡濟恭所啓, 以爲聞判尹, 以魚物廛拔去於六矣廛中之意, 有所陳達, 當此饌物極貴之時, 此實爲一分救弊之道, 有司之臣, 固宜斷然行之, 而第念通同發賣之後, 亂廛則革罷, 稅納則依舊, 各廛之不能無怨, 容或無怪。臣意則使該署提調, 凡係不緊名色與需用之可祛者, 就議大臣, 量宜存罷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與該署提調相議釐正後, 草記之命矣。各廛減稅蠲役等事, 該署今方査櫛擧行, 而至於通共[通同]發賣一款, 本非朝令定制, 而始以廟堂救弊之策, 乃行一時權宜之政, 意或爲都民一分厚生之利, 故至今行之, 蓋欲試可也。今此魚廛, 亦以試可之意, 許令通共發賣, 則自當不入於六矣廛之列, 分付該署, 卽爲充代後, 釐正市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所謂通同發賣之說, 始雖因領府事之議, 而伊時予則曰, 此非自朝家硬定法式者, 亦不無銷刻之慮, 而卿旣主張此議, 第爲試可云云而已矣。今此魚廛一款, 亦何必別出擧條, 而但六矣廛旣在通編, 則其出其入, 不可無文跡矣。魚廛旣拔之後, 則何廛當代入云耶? 頤之曰, 布廛稍實, 可以代入, 而姑未停當矣。上曰, 此等微細之事, 不卽究竟處決, 每有延拖之患, 甚可悶矣。履素曰, 濟州前牧使沈樂洙上疏回啓, 草記爲之事下敎, 故草記今方修正以待矣。上曰, 入之。上曰, 羅里浦倉之移設於羅州, 在何年乎? 戶判曾經道伯, 似當知之矣。頤之曰, 臣於待罪完伯時, 因島民上言, 以七山險洋之難於船運之故, 果爲移設於羅州矣。今見前濟牧之疏, 則以羅州設倉, 反有弊端爲言, 未知近來生弊之如何矣。上曰, 其疏專以營裨之主管涼藿, 爲弊多端云, 而設倉則不爲的指某處。且其疏句語, 頗似古文, 無以領解, 卿等則果詳閱乎? 營裨之主管涼藿, 誠有弊端, 則付之本邑, 獨無生弊之慮乎? 移倉後形止及近來涼藿之如何區處委折, 竝卽詳問於道伯, 從長稟處, 可也。秉模曰, 頃因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漂人問情事, 傳曰, 湖西水營所管地方, 漂人之來到頻數, 而以今番觀之, 無譯學, 其爲苟且莫甚, 與譯院都提擧相議, 別置一窠當否, 竝與接濟一款商量, 令廟堂草記稟處, 此外可置之處, 亦有之乎? 亦爲具由草記事, 命下矣。往復該營, 則忠淸水營, 曾有譯學, 而中間權減, 關北之南北兵營, 亦皆昔有而今無。如欲更議設置, 則忠淸水營爲緊, 南北兵營次之, 而接濟一款, 終無好策。別設則事勢多掣, 兼裨則事面苟艱。且湖西漂人, 乃是不常有之事, 竝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向以公用銀貨事, 有譯院釐弊之議, 而臣意則斷當以裁減使行員役中不緊名色, 竝與使臣裨將, 而或減二員, 或減一員, 則竝與譯官減額之數, 當爲七八人矣。以其包銀盤纏, 均分於一行譯官, 則赴燕譯官, 似免如前艱窘之患矣。上曰, 左相之議, 本自如此, 而予則曰, 正使非年老大臣, 則乃宗親·儀賓, 其在優待之道, 使之只率親裨一人於萬里遠役者, 無或行不得之事乎? 履素曰, 所謂譯官, 無異私人, 則以譯替裨, 不必齟齬矣。上曰, 無論如此如彼, 此亦微細之事, 而每筵輒以譯舌事, 爲上下酬酢, 豈不有損國體乎? 今番則卿等筵退後, 招問便否於譯舌中稍解事理者, 亦卽往復於該院都提擧, 以草記指一稟處, 可也。秉模曰, 三十正官中, 減其不緊差備, 則渠輩所謂等第者十人, 作廳行中一額之減, 當減該廳十員, 渠輩則必以無所歸屬爲抑鬱, 而臣意則各道譯學元定下往處, 竝以今者見減之人, 次次差送, 而已減之等第, 有闕勿補, 則亦足爲彌縫之道矣。上曰, 然則, 始自科額而減之, 何如? 近聞譯科, 無應試之人, 每有苟充之時云, 然則焉用許多科額爲哉? 秉模曰, 應科之無人, 槪以無所利益之故也, 苟若釐弊, 則不患無生徒之漸少矣。上曰, 退與該院都提擧, 相議草記, 好矣。履素曰, 臣於前判敦寧金持默被謫事, 適有愚見, 敢此仰達矣。申大謙則認以金持默置標之地, 至有今番駭妄之擧, 金持默則雖無置標之事, 受囑於首醫康命吉, 以己物樣使之借名, 俾免他人侵奪之弊, 知其爲部字內, 而許其借名, 以爲藉口之資者, 誠有不審之罪矣。第其情實大異於置標, 而被謫罪名, 則在於置標, 揆以刑政, 恐有區別參酌之道矣。上曰, 然則不可置之䵝昧之科, 一番拿覈, 在所不已。履素曰, 若於禁標內置標, 則罪固難恕, 而以臣所知, 不爲置標, 丁寧無疑, 恐無更覈之端矣。秉模曰, 臣亦聞其事實, 只有借名之罪, 果無置標之事, 雖不更査, 恐無䵝昧之端矣。上曰, 然則申大謙之認爲金持默家眞箇置標, 事勢固然。然持默本情之曖昧旣如許, 則配則過矣。只以非己物而稱爲己物之罪言之, 亦不可全然勿論, 定配分揀, 施以削黜之典,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所謂置標云者, 果非金持默所自爲之狀, 予亦微聞之矣。其人甚柔善, 故有此擧, 而大體言之, 則申大謙旣曰認爲重臣置標之故, 先占入葬云爾, 而處分之止於流竄, 蓋有分罪之地, 則重臣之替受其罪, 烏得免乎? 不但禁標之不可冒犯而已。至有雲觀置簿云云之說, 則名雖置標, 其所爲罪, 顧何間於入葬, 而若欲聲言, 當至何境? 此予所以勿令提起雲觀二字者也, 今則但以禁標言之, 可也。而康命吉則中人也, 中人則固無禁葬之例, 而名曰朝士, 何敢冒禁而置標乎? 向在己丑鰲興府院君喪葬時, 朝家之優恤何如, 其家之勢力又何如, 而淨土近處, 因金漢祿之占山, 將欲用之, 以其有不敢用之人言, 故龜柱亦不敢用之, 以鰲興當日地處, 猶尙如此矣。但以卿等所奏觀之, 則名雖置標, 實不置標, 則可謂的實, 以其不禁與受囑之故, 至於行遣, 果不無可議。予雖從施於卿等之請, 而擧條辭意, 則務從詳備, 使人人知法禁則本如是, 罪名則當如此, 而特以非置標之故, 有所寬恕, 則可也。近以申大謙事, 殆同無事中有事, 便作一場酬應之勞矣。大謙之如是處分, 煞費心力者, 非爲渠也, 念渠家也。渠家名雖武家, 果何許之家也? 渠是故捕將申旼之子乎? 敬懋曰, 然矣。上曰, 因渠駭妄之致, 使其旣骨之親, 有此罔極之擧, 亦有人心, 則奚但其顙有泚而已? 且念渠若發配, 則移葬恐無路, 此時大謙之心, 當如何耶? 頃以重罪遠配者, 亦有歸葬, 給暇之例, 使之待完葬發配, 而此非出於文跡之事, 故只爲分付金吾矣。卿等知之乎? 履素曰, 臣等今始承聞, 而欽仰聖德矣。秉模曰, 向以武臣已經邊地中, 瓜前貶罷·罪罷及非特敎而準限前內遷者, 一一査出, 履歷勿施之意, 筵稟後分付兩銓矣。以其界限之姑未稟定, 擧行未免疑眩。臣意亞將則事面自別, 此則勿論, 自曾經兵閫以下, 宜在勿施, 至於親年呈遞及在任遭艱等公頉, 亦不可混歸於勿施, 令兵曹秩秩區別, 具別單草記, 以爲釐正官案, 永久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格外遷轉之人, 旣欲定限, 則亞將雖無論, 其餘自當竝論於勿施中。於此已有料量者, 第令兵曹書入別單, 以待處分,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兵判持武臣堂上以上履歷, 入侍, 可也。耆裕承命出還奏曰, 兵曹判書, 今日懸病, 而不爲入來矣。上曰, 然則卿等筵退後, 申飭兩銓, 區別書入, 可也。用人之道, 文武無間, 而我朝用人, 專尙地閥, 則武之將臣, 卽與文之相臣, 等耳。近來則將臣之子以武進者, 曾不如遐鄕冷族, 如訓·御兩將臣之子, 或已經承宣, 或邊地遞來近十年, 而應遷之職, 輒居人後, 此是何等政例也? 故重臣金聖應, 則三十八爲訓將, 今之將臣之子, 或有年近四十, 而未經防禦者, 此豈成說乎? 此非爲渠輩進塗地也。用人之法, 政曹之例, 亦不可放過, 卿等常加提飭於銓曹, 可也。履素曰, 臣今夏自湖南歸路, 適聞井邑民人齊訴, 而係是民瘼, 故敢此仰達矣。井邑縣大同, 則輸納於興德縣沙浦四十里之地, 而田稅則遠輸於法聖鎭一百二十里地, 沙浦則優於一日往返, 法聖則動費數日。不但百里外擔負遠輸之難, 一包納之諸般浮費, 殆至五六斗, 其爲民邑痼弊, 莫過於此。且以水路言之, 法浦漕船, 路由沙浦, 浦口每經七山險洋, 故種種致敗, 亦由於此, 自沙浦直爲裝發, 旣避險洋, 又便行船。而長城·高敞兩邑稅大同, 曾爲出浦於法聖矣, 以遠輸之難, 年前移捧於興德沙浦,蓋兩邑距法聖, 近爲半日程, 遠不過七十里, 而得以變通, 民蒙其惠。獨本邑以百里外遠地, 見漏於變通者, 實爲向隅之歎云。當初稅大同移納兩處, 分以二之者, 雖未知設施之本意, 而長城·高敞兩邑, 以稍遠之邑, 尙在變通, 則井邑民向隅之歎, 固無怪矣。事係變通, 以一時民訴, 不可遽施, 分付該道道臣營邑爛商後, 果然有爲弊之端, 則依長城·高敞例, 田稅亦爲移捧於沙浦, 俾除民弊之地, 何如? 上曰, 其便否, 令道臣狀聞後決處,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孝行贈職, 卽朝家樹風聲之政, 而取見近來政眼, 則如孝子洪得一·李慶恒·李憲朱·安構, 行誼地閥, 少無遜於已贈之人, 而未免見漏, 亦令該曹, 施以南臺之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華城城役, 雖已姑停, 用下物力之未及區處者, 不可不趁今變通, 關西會付折米一萬石劃給, 使之從便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五千石補用於城役, 五千石劃給該府, 以爲明年幸行時所用, 可也, 出擧條 在學曰, 卽見江原監司李勉兢歙谷縣殺獄更査啓本, 則只以原文案, 謄書一通, 尾附跋辭以啓矣。凡査啓之規, 若有屢次更査之事, 自本道或關飭該邑, 或別定推官, 究覈取招, 具式啓聞, 乃是不易之例, 而今此啓本, 初無行査之事, 只取原案論啓, 有若審理文書者, 旣違法例, 極涉疎忽。該道臣推考, 啓本還下送, 使之改修正上來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卽見全羅監司啓本, 島配罪人李圭宅等九人移配事, 請令該曹稟處矣。九人罪名, 雖爲稍重, 而與逆獄罪人之島配者有異, 當初移配之命, 出於荒年軫念之聖意, 而諸島皆是尤甚, 則以道內陸邑中遠地移配, 恐似合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中曰, 冬至祭祭官, 當爲磨鍊, 南行參上極苟艱, 無以分排。抄啓文臣·承文參下·宣傳官·都摠府官員·壯勇營將官, 依前通融塡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