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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39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8년 12월 9일 임술 14/14 기사 1794년  乾隆(淸/高宗) 59년

○ 甲寅十二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蔡弘遠, 同副承旨南公轍, 假注書柳遠鳴, 事變假注書柳台佐,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都監都提調蔡濟恭, 提調沈頤之·閔鍾顯·李得臣, 右議政李秉模, 左參贊洪秀輔, 延豐君李𡊠, 行副司直趙宗鉉·徐有防, 吏曹判書李致中, 工曹判書徐鼎修, 刑曹判書李在學, 漢城判尹李時秀, 水原府留守趙心泰, 行副司直徐有大·申大顯·李漢豐, 刑曹參判趙鎭寬, 開城府留守李冕膺, 行大司憲具㢞, 大司諫朴宗來, 修撰張至顯, 以次進伏訖。濟恭曰, 冬令方行, 日寒頗劇, 連日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玉音似有寒感之候, 未知若何。上曰, 膈氣間發, 尙有餘症, 而賴以日寒之故, 熱候不至越添矣。上曰, 今日賓廳之會, 使之差晩入來者, 卽以及老之意矣。卿等待門鑰, 卽入朝, 寒甚緊, 不能寬慮矣。濟恭曰, 天明後始造朝, 尙云晩矣。上曰, 賓啓今日準請, 則誠爲萬幸, 而殿宮撝謙之德, 一向靳允, 今日之承諾, 未可必也。濟恭曰, 此是已承諾之事, 而一向靳持, 下情實不勝悶鬱。且日前賓啓, 只緣臣等之誠意淺薄, 聖敎之下, 雖不得不乍始旋停, 而下情之悵觖, 當如何? 上曰, 何必更提此言乎? 卿之日前收議, 似未可專以將順謂之也。下款以國體何臣分何爲結辭, 上款之豈不二字, 還爲無力, 卿亦未免瞻前而顧後也。若有切直之人, 則必以不受爲當, 雖陳疏可也, 而今世果有如此之人乎? 予則曰八字之不受, 勝於八萬字矣。濟恭曰, 上號之受, 在列聖朝已行之典禮, 而未蒙允兪, 莫非臣等不誠之罪。上曰, 日前下敎, 已悉言之, 且有言外之旨矣。濟恭曰, 閟宮議號之後, 慈宮亦豈不勉循群情乎? 上曰, 來年何年, 來月何月? 此時慈心, 當作何心? 以是之故, 雖屢次仰請, 而尙今靳許。方務積誠意, 期於不日回聽, 而且爲日稍久, 則庶可有肯許之望, 亦以卿等之鎭日齊會, 似或有勉從之道矣。但近日以來, 寢睡全減, 諸節不能無損, 實爲焦悶。濟恭曰, 雖群下之心, 當此時, 萬萬欣忭之中, 仰認慈心之如此矣。上曰, 追上之禮, 古者用諡號之例, 不過二字矣。以重其事之義, 自孝廟朝用四字, 其後用八字, 今番之用八字, 亦有字數之稱量者矣。至於冊印等節, 姑未詳定矣。昨筵聞大臣所奏玉冊金印, 於禮爲當云, 冊之用玉, 印之用金, 亦與享禮之瓚鬯佾舞義同, 卿等之意, 如何? 濟恭曰, 冊用竹冊, 印用玉印, 揆之禮意, 亦未知爲穩當。臣意則以玉冊金印擧行, 恐爲得宜, 諸堂上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都監堂上, 各陳意見, 可也。頤之曰, 冊印之或竹或玉, 誠爲未穩, 今番則冊用玉冊, 印用金印, 恐尤恰當於典禮矣。鍾顯曰, 今番上號時, 冊之用玉, 印之用金, 其在典禮儀文, 實爲妥當矣。得臣曰, 玉冊金印之當用, 臣與諸臣, 所奏無異矣。家煥曰, 竹冊玉印, 未知爲穩, 玉冊金印, 其在典章, 恐爲妥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殿宮議號後, 箋文撰進, 無如日前之稽滯。鍾顯曰, 今番已先撰成, 正書以待矣。上曰, 明年正月誕辰展拜時, 殿宮, 且將躬詣, 在予之心, 亦可寬慰, 而但內殿廟見之禮, 自古無可照之例, 自肅廟朝始行之。先正李文成所議, 則引三代之禮, 請行廟享時內殿亞獻之儀, 而此則今非可論。且明年慈殿·慈宮, 詣宮與廟見禮, 亦有大異者。凡係儀節, 必須十分講定, 然後可合情文, 卿雖於文跡頒下之前, 預先博考熟量, 以爲磨鍊節目之地, 好矣。上曰, 次對爲之。都提調及諸宰當參賓啓者, 稟事堂上外, 竝爲出去同參, 而有司堂上李時秀, 參次對, 可也。鍾顯曰, 景慕宮追上尊號時, 上冊印, 當以親上磨鍊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景慕宮上冊印, 旣以親上磨鍊, 則親上後, 當有親祭節次, 而告由祭, 則似當前期設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賓啓之書入, 何尙晩也? 促書以入, 可也。賤臣承命出, 待畢書還入進伏。賓廳請承傳色奉入啓辭。上命弘遠書批答曰, 連日仰請, 姑未得諾, 下情豈勝泄鬱? 更將群請, 又欲入奏, 卿等姑爲退去。上曰, 同副先退, 右承旨入侍。秉模曰, 今日次對, 別無可稟之事, 而只有全羅監司李書九, 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而已矣。竝當回啓以奏, 而海外民情, 不能的知, 先使道伯備置數千穀包於沿邑, 詳知濟民實狀, 然後可以措置, 而此非行會先布者矣。上曰, 卽爲回啓, 而依筵奏從長區劃, 可也。上曰, 判尹嫺熟廟務聞, 行會跋辭等事, 專任, 好矣。秉模曰, 臣曾在備堂時, 見此重臣在東藩時狀啓, 吏文之精校, 旱有其比。備局公事, 例皆下位堂上擧行, 而旣有下敎, 此後則使此重臣專當爲之乎? 上曰, 專委之, 可也。上曰, 詣臺諸臣入來, 可也。台佐承命出, 與大司憲具㢞, 大司諫朴宗來偕入進伏。曰, 噫嘻, 痛矣。柳師文之罪, 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 惟當畏死縮首, 恭竢當律之不暇, 而乃敢偃息城闉, 延攬人客, 不小畏縮, 益肆凶毒, 一室兩賊, 同惡相濟, 詬罵天日之凶言, 無所不至, 指斥乘輿之悖語, 同有紀極, 傳說狼藉, 有耳皆聞, 而至登諫長之疏論, 致有法曹之捉囚, 則此其星漢父子, 凶肚相傳, 逆節世襲, 平日怨國懟君之心, 弸結于中, 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 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 亦是自有所受, 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 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 旣有府院鞫問之請, 則其父師文, 不可不竝施嚴鞫, 而迺者天網太恢, 遽下疏放之敎, 國法之隳壞, 已無可言, 而輿情之憤惋, 去而益激。臣謂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曰, 臣姿性魯莽,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前後屢叨憲長, 未嘗出一言論一事, 以效一日之責, 居常愧恧, 靡所容措。月前待罪見職也, 屢違召命, 重被大僚之論勘, 繼以兩司之請削, 其所聲罪, 有非尋常糾勘之比。以此情勢, 臺端一步, 便成鐵限, 而適値賓啓, 方始議號當前, 不敢言私, 章皇出肅, 卽者賓對有命, 冒沒登筵, 而分義雖已粗伸, 廉防不容放倒。以此情踪, 其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揆以情勢, 宜欲一伸, 依啓。宗來曰, 今値齋日, 不得傳啓矣。上曰, 府已傳啓, 院啓何獨不爲也? 宗來曰, 聞之院隷, 格例如此云矣。至顯請罷職。宗來曰, 臣姿稟荒疎, 言議巽軟, 淸朝耳目之責, 固知不堪。向嘗一叨諫職, 不善周旋, 以致大僚之論勘, 尙今追思, 惶慙無地。薄勘未幾, 新除又降, 自顧僨誤之地, 斷無仍冒之勢, 而適當群情顒祝之日, 不敢言私, 章皇祗肅, 而卽者賓對有命, 冒沒登筵, 全昧臺格, 至被儒臣之請罷。前後所遭, 俱是臺職之貽羞, 以此情勢, 顧何敢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出擧條 晩秀曰, 大司諫朴宗來, 傳啓之際, 以聞於院隷等說爲奏, 揆以臺體, 萬萬猥屑,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秀曰, 大司諫朴宗來, 一日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 何如? 上曰, 知道。出擧條 秉模曰, 副修撰張至顯, 請罷諫長之際, 大失筵奏之體, 雖緣生疎, 不可無警責,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因嶺南慰諭使李益運狀啓, 金海·柒谷·陜川三邑守令, 纔已差代矣。取見謄報, 則三倅之罪, 或係不法, 或著昏憒, 決不可一日仍置。慰諭使之馳啓罷黜, 誠得奉使之體, 而第念來春賑政, 專在於停退外還穀之畢捧, 而見今歲除不遠, 除却新倅下往時日子, 則封倉之期, 更無餘日, 而所謂已捧之穀, 亦將幻弄於吏鄕之手, 論以民事利害, 必使舊倅磨勘, 如有停退未準捧之弊, 則竝與前罪而嚴法痛繩, 恐合目下事情,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然則待捧糴後, 或畢賑, 當分等處分。昨日差代望筒勿施, 以此分付慰諭使處, 還朝後使之更爲分等稟啓,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此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也。以爲已劃穀一萬石, 別下賑需五千石, 本土留儲穀二千八百餘石, 折米計之, 則僅爲萬餘石, 而就其中尤爲最急切者, 已爲還分, 去月三巡, 今月初巡條計除, 則實在折米, 不過八千餘石。若以前牧使在任時, 分等民口磨鍊, 則不足之數, 殆近三分之二。限麥秋十七排巡節略磨鍊, 雖有折米七千餘石, 尙有不敷之慮, 米牟太三色穀, 限一萬二千石劃下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島中民勢, 非不遑急, 而道臣論啓, 亦非懸空之度, 裨校摘奸, 自不無依據, 故加劃一款, 依道啓置之之意, 纔已草記, 此狀啓亦爲置之, 使之從長排比, 期於均濟事, 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草記批答, 分付, 可也。出擧條 致中曰, 郡守以上, 次次陞遷, 例於大政前稟達擧行, 而今當災歲, 守令遷移甚可悶, 尙未敢仰達矣。只以內職差擬, 極涉苟艱, 尤甚災邑, 有聲績守令, 依近例推移陞擬, 雖値口傳政事時, 一體擧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弘遠曰, 與左副有嫌避云, 此是左副之翰林時事耶? 弘遠曰, 然矣。上曰, 必多如此之人, 依洪義榮·徐榮輔前例, 抄錄以入, 則當有下敎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