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742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9년 3월 16일 정묘 18/22 기사 1795년  乾隆(淸/高宗) 60년

○ 兵曹判書沈煥之疏曰, 伏以君綱立而人倫敍, 國法行而民志定, 此天下古今當然之理。臣竊伏見今日君綱不立, 國法不行, 是可以正人倫而壹民志乎? 嗚呼, 明義一部書, 所以寓春秋之大義者也。上以明聖神相傳之心法, 下以彰亂賊同濟之罪案, 而鐫如金石, 嚴若關和, 其義則可以揭日月也, 其傳則可以亘宇宙也。今日君臣, 一或撓志, 一或弛慮于是書, 則君不君臣不臣而宗社之危亡, 其亦不日而至矣, 殿下獨不念玆哉? 夫鄭妻者, 明義書中諸賊之一根柢也。此不置辟, 薄黜近畿, 神人同惋, 厥惟久矣, 況又匿形潛出, 不知所在, 此何變怪也? 事是不虞, 跡固莫測, 至于今六七年間, 在廷諸臣, 然疑相顧, 不敢直陳一語, 臣亦自知爲故重臣宋載經之罪人也。雖然殿下所以處此者, 豈不有欠於聖德之磊落光明也哉? 日昨三司還配之請, 縱蒙批旨, 而金吾緹騎, 徊徨街路, 莫省所從, 罪人則自在晏然, 不自伏罪。嗚呼, 此又何許變怪也? 夫亂賊者, 天下之大案, 懲討之論, 一世之大義也。彼雖冥悍之一女子, 亦應知君命之可畏, 國法之至嚴, 而乃敢隱身深處, 竊睨朝廷, 有若小兒之迷藏者然。只此一罪, 可勝誅哉? 嗚呼, 君命不可翫也, 國法不可戲耳。以今擧措, 如翫如戲, 何以威亂賊而嚴義理乎? 惟彼金吾諸臣, 持國法奉君命而未能譏得一罪人, 一日二日, 徒損國體, 其不職之罪, 固宜嚴勘, 而殿下又亟降明旨, 使罪人卽刻自現, 恭受王章, 則君綱乃尊, 國法乃行, 而群黎百姓, 亦知天下有義理之可畏也。伏願殿下, 勿以已允之命, 謂以勘斷, 仍爲當行之典, 赫然快施焉。臣待罪重任, 臨事大謬, 雖蒙聖度之曲庇, 益切微忱之震惶。至若臣身之僨敗, 不足言而國事之乖誤, 如之何哉? 更伏乞天地父母, 特推陶鎔之餘化, 終垂生成之大恩, 亟遞臣所叨中權之任, 以安私分。仍治臣不嫌越俎之罪, 以肅朝綱, 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事必師古, 政貴率舊, 今日之處鄭妻者, 卽孝廟朝所以處於世龍妻之故事已例也。世龍妻鄭妻, 處地旣恰似, 坐犯又相同, 則孝廟朝所以處世龍妻事, 今日若不倣用於鄭妻, 則其可曰師古乎, 率舊乎? 嘗聞故老之說, 世龍妻, 脫自濟州謫所, 潛接於慶熙宮之備邊司朝房, 而勿使朝廷知之, 至今傳以爲盛事, 在其時左右布列於朝廷者, 果皆何許名碩, 而無一人指摘抗言於筵席章牘之際者, 何意也? 然以古今習俗之異宜, 不得不勉屈群請, 有司無狀, 不卽擧行, 寧有如許戲劇之事乎? 此則卿言是矣。至於不卽自現云云, 未必爲然, 以其未獲宥命於慈殿, 蹤跡如浮雲, 予亦摠計衣糧之支費, 歲給而已。在處去處, 未嘗一番提詰, 彼雖卽自現, 從何聞知而爲之? 北山之底, 西城之外, 畿邑海郡, 各有買宅。禁府之曰以不知, 亦可謂不可使聞,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