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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52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9년 9월 29일 정축 32/32 기사 1795년  乾隆(淸/高宗) 60년

○ 乙卯九月二十九日未時, 上詣景慕宮。擧動經宿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尙鎭, 行左承旨洪義榮, 行右承旨李祖承, 同副承旨蔡弘遠, 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檢校直閣李始源, 檢校待敎徐有榘,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 由逌瞻門·日瞻門, 至齋室門外, 降輿入齋室, 小頃, 就板位, 行再拜禮訖, 仍詣廟內奉審後, 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傳, 與領議政洪樂性, 判敦寧徐有隣, 行司直金持默, 兵曹判書李得臣, 刑曹判書李在學,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副司直李邦一, 開城留守李冕膺, 校理朴吉源, 偕入進伏訖。上曰, 聞領·右相來會, 故仍爲次對矣, 樂性曰, 移蹕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元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樂性曰, 今日薦望事, 屢勤飭敎, 緣此而以致展拜之晩時, 不勝萬萬惶懍矣。上曰, 固欲晩來, 非緣薦望之遲滯矣。兵判前望, 巧皆有故, 實無可以點下者, 故有此中批, 而此重臣之畀以中權, 可謂當爲而爲者矣。兵判年今幾何? 得臣曰, 五十四矣。上曰, 吏判, 何不入來? 使之卽入。命書傳敎曰, 今日有詢問事, 領相適又來待, 次對使之來會, 而右相不爲入侍, 遣史官入侍之意, 傳諭。賤臣承命出傳, 與右議政蔡濟恭, 吏曹判書尹蓍東, 偕入進伏。濟恭曰, 近日日氣, 朝則頗寒, 晝則甚暖, 太不均適, 此時動駕, 又將經宿, 聖體不瑕有損節。上曰, 別無所損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多有相議事, 而卿等二人來待, 故果引見矣。聞明年新皇帝卽位, 在我國應行之節, 不可不豫備, 日昨聞二直提學言, 戶判以方物事, 謂合有豫講經紀之道云, 甚好矣。然此猶屬明春以後事, 目下無豫講之事否? 傳位一節, 則已有傳來之的奇, 而聞新皇帝年號已定云, 卿等聞之耶? 樂性曰, 年號, 臣未及聞知矣。有隣曰, 聞以錫慶二字, 爲定云矣。上曰, 錫之以慶運者, 字意甚好, 是果的報耶? 濟恭曰, 旣無文蹟之出來者, 且從前傳來之說, 每患畢竟孟浪, 今此錫慶二字, 安知其信然無疑乎? 上曰, 勿論某字, 年號則必當改易矣。向者前禮判, 以曆書事, 有所陳達, 皇曆旣未出來於冬至之前, 則我國曆書之仍用乾隆年號, 亦似無妨, 況我國曆書, 初非相關於大國者乎? 且新皇帝年號, 未知將用幾年之久, 而今皇帝年號之遽改, 甚覺悵惜矣。濟恭曰, 果如聖敎矣。閭巷婦女之輩, 有何知識, 而聞明年錫慶之說皆以爲乾隆, 甚悵然, 此可見入人之深也。上曰, 此眞所謂婦孺之所同得也。此是大國無前之慶, 宜送別使, 以示慶賀之意, 而此則旣無前例, 今番使行, 若先期入送, 以示稍異常年之意, 則甚好矣。蓋非欲爲彼中耳目, 欲表悵然之心而已, 且大國若或以使行之稍早於常年, 有所疑問, 則亦當曰, 異於他年故云爾, 則大國亦必以爲然矣。大凡大國之於外國, 雖無優異之恩, 其所事大之節, 固當盡其誠, 而況今皇之於我國乎? 濟恭曰, 皇帝之於我國, 其所優待者, 逈出尋常, 想其六十年治平, 秦·漢以來所未有, 必有所以致之也。上曰, 間一世, 具亨六紀治平, 而乾隆康熙, 爲尤盛焉。卽位之時, 已爲二十五歲, 且卽位回甲之年, 傳位於儲嗣者, 求之往牒, 亦未之見也, 康熙則六十年, 乾隆則又不知更享幾年。古之漢武, 稱享國最久, 猶不過五十四年, 至於梁武帝·宋高宗, 何足道也? 濟恭曰, 三代以後, 雖以史牒見之, 羌虜之叛, 無歲無之, 今則天下統一太平, 或有不格者而出戰, 戰則必勝云, 可謂有征無戰矣。上曰, 使行進期一節, 不可不廣詢諸宰而處之, 如其諸議歸一, 則卽爲, 出擧條, 然後可以擧行矣。上乃下詢曰, 皇帝傳位, 定在明年, 已有的報, 別遣使臣, 雖無前例, 今番使行, 稍早入送, 以示慶賀之意, 爲好, 大臣之意, 何如? 樂性曰, 別使旣無例, 則節使之比常年稍早入送, 其在慶賀之意, 果合事體者, 誠如聖敎, 臣無容他議矣。右議政蔡濟恭曰, 今年節使, 比常年差早入送, 一以表悵然之心, 一以示慶賀之意, 恐爲得宜。聖詢之下, 寧有他見乎? 上曰, 諸宰各陳所見, 可也。判敦寧徐有隣曰, 彼中今年, 異於他年, 節使之稍早入送, 聖敎至當。自來使名, 例兼正·至, 趁冬至入去, 則名實俱宜, 而冬至若太近, 則毋過至晦·臘初, 恐好矣。行司直金持默曰, 重臣所奏甚好, 臣無更達之辭矣。行吏曹判書尹蓍東曰, 今年與他年自別, 使行稍早入送, 誠好矣。兵曹判書李得臣曰, 今則恐難趁冬至入去, 而今年節使之行, 比常年差早入送, 似好矣。刑曹判書李在學曰, 今年異於他年, 別使則雖不入送, 節使則比常年差早入送, 似好矣。戶曹判書李時秀曰, 明年異於他年, 使行之進期入送, 誠好矣。開城留守李冕膺曰, 明年, 與常年有異, 雖差早若干日, 先爲入送, 恐好矣。上曰, 僉議亦然, 拜表日字, 進定於來月旬前, 趁臘月初一日入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拜表日字, 旣令進定, 須星火行會於沿路及灣府等處, 凡節使之豫先經紀, 使臣省掃之行, 亦令促還之意, 自備局星火行關, 可也。上敎時秀曰, 方物事, 卿言可謂先事之慮矣, 待大國文蹟之來到, 始可急急備送, 則事多窘束。且新皇登極, 果在明年元日, 如傳說云云, 則當何如? 時秀曰, 太上皇·新皇帝及皇后, 合爲三處方物矣。上曰, 新皇, 若有親生母, 則例當爲皇太后, 合爲四處矣, 豫爲留意, 好矣。時秀曰, 紅·黃·紫三色, 而黃·紫雖不甚難, 紅則以紵布及綿紬, 染紅花水, 故費屢日, 然後可以爲之, 而有難盡數措備, 則先備其半, 似好矣。有隣曰, 濟用監, 紅花遺在甚多, 染色不甚難, 而不待勅行, 豫先措備, 有涉如何矣。濟恭曰, 勿論早晩, 係是必用之物, 則其所豫備, 有何如何之端耶? 上曰, 方物一節, 依戶判言爲之, 而來頭使臣凡節, 雖不目下時急, 亦不可不留心處, 卿等老且病, 惟李判府最少, 而其所愼, 未可釋慮, 此甚悶然。傳位文蹟, 若出來, 則當卽日入送, 前例未知如何, 而使臣幾次入去云耶? 蓍東曰, 似當送二使行, 一則賀太上尊號, 一則賀新皇登極也。上曰, 大臣·諸宰, 竝皆留意於此等事, 好矣。樂性曰, 此, 江原監司李秉鼎災實分等狀啓也, 以爲, 無論嶺東·西, 擧皆豐登, 其間優劣, 無甚懸殊, 分等一款置之。俵災之政, 旣無災名之可言, 則各邑雖有小小懸錄, 不敢循例許捧, 故道內畓災一百七十三結二十五負八束, 事目災二百結中, 塗抹, 分俵於各邑餘數, 爲二十六結七十四負二束, 推奴徵債, 雖非災年, 亦係撓民之端,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觀此狀辭, 一路均登, 旣不分等, 事目災結餘數, 爲二十六結, 民事多幸。所請只是推奴徵債防塞一事而已, 依狀請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右相亦有陳達者乎? 濟恭曰, 臣祇爲承候而來, 別無可達之事矣。時秀曰, 支勅凡節, 旣承豫講之聖敎矣, 最是館舍, 多頹圮處, 不可不趁早修改矣。上曰, 禮賓南墻, 每患年年頹圮, 故相鄭弘淳, 爲戶判時, 另加修築, 尙今不頹云, 今果如何耶? 時秀曰, 無一頹處矣。上曰, 館舍修改之節, 卿須一番往見, 而從長爲之, 好矣。時秀曰, 臣以北道貿來馬事, 有所仰達者矣。北關諸邑貿來馬, 本是取種馬名色, 而丁酉年, 因本寺提調筵稟, 取種馬, 姑爲停止, 以其價本, 貿來御乘馬及駕轎馬, 已成年例, 而貿馬諸邑, 每於貿取之時, 未及調習, 旋卽上送之故, 體樣易致瘦瘠, 步品不能調馴, 點退之弊, 多由於此。若使所貿之馬, 留過春·夏, 待秋上送, 歲以爲例, 則必有其效, 自今年開市爲始, 各別擇貿, 另加留養, 趁明年九月內封進, 此後則永爲定式。如是而馬品猶復如前, 則不善擇貿, 不謹留養之守令, 自本寺草記重勘之意, 嚴飭分付於該道道·帥臣及貿馬諸邑。雖以取種馬言之, 前則或貿雌馬, 或貿雄馬, 分送於耽羅及諸牧場, 以爲取種, 故馬品多有高大者矣。近來耽羅及諸牧場之馬, 漸皆短小疲劣, 絶無合用者。臣意則北關十邑中, 吉州·明川·茂山·鏡城·會寧五邑, 依近例, 以性馴步快, 可合御乘, 駕轎者, 各一匹貿取, 善爲留養, 待翌年九月內進上, 其餘富寧·鍾城·穩城·慶源·慶興五邑, 則以元會, 減價分貿。雌馬·雄馬各一匹, 不必留養, 依前以來年春初, 卽爲上送, 以爲分送於耽羅及諸牧場之地, 而旣爲取種, 則不必求性馴之馬, 只取雄健高大可合取種者而已, 雌馬之價, 必減於雄馬, 如是則一匹會減之數, 足當二匹之價, 依此定式,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古則濟州之馬甚健大, 有胡種, 今則體皆短小, 馬群遂空, 可謂不成說矣。吏判曾經濟牧, 其時所見, 何如耶? 蓍東曰, 濟州有養馬別屯, 此則胡馬取種者也, 今若送健大者於濟州, 則其所産, 亦必可用矣。濟恭曰, 馬貿來, 皆有定價, 一馬之價, 無過五牛用, 爲不易之定例, 今若勿論價之多寡, 只責其大者, 則彼必知此而靳持不賣, 必當責十牛·十五牛, 北評事之曾前歷辭時, 聞之, 則近來貿馬之時, 只求好馬而不計價, 故亦多難處之事云矣。上曰, 此則必須嚴禁, 而向來嚴耆之以十五牛貿取也, 右相有所請罪者矣。此皆出於渠輩之務勝, 竝須嚴飭, 宜矣。邦一曰, 本營米條一萬四千石, 今旣移送戶曹, 而本營支放, 每朔當入一千二百餘石, 一年之數, 合爲一萬六千餘石, 支放之道, 萬無拮据之道矣。濟恭曰, 向日傳敎, 以營屬之腹空, 爲將臣之責, 爲將臣, 當商量好道理, 周旋磨鍊, 以盡其職責, 而今者所奏, 殆同若已不知者, 而欲全責於朝家, 是豈委任之意乎? 邦一曰, 一萬六千石內, 雖除停番鄕軍一年料四千餘石, 其不足, 猶爲一萬二千餘石, 不可不及時貿取, 以營儲萬餘兩中, 除出貿米則似好, 而每石五兩, 爲常定之價, 勿論貿取於江上京外, 趁今出給, 而責納於明年五六月, 則或有願受者, 而營儲僅支明春, 則新貿之米, 不得不於三四月責納。此則無人願受者, 雖能貿出, 此又不足, 欲以六當除番錢貿用, 則番軍之來, 始在來年三四月, 亦無趁今貿米之道, 勢將以某錢先用, 待番錢還償之外, 恐無他道矣。濟恭曰, 頃日禁衛營保米區處之際, 傳敎至嚴, 明年營屬接濟之方, 一委之將臣之如何處置, 則爲將臣者, 以錢以米, 惟當自下竭力措處, 不敢復有所煩陳於筵席。事體道理, 固應如此, 而禁將之敢爲進前, 以此事煩聒不已, 有若仰請睿裁者, 不但事體不然, 道理大段未安矣。樂性曰, 筵體至嚴, 則李邦一之如是煩聒, 已極駭妄, 況向時傳敎, 何等截嚴, 而敢以此事提達, 有若仰請, 自朝家區處者, 尤有放恣。至於右相論斥之後, 猶復肆然, 煩縷不止, 無嚴之習, 誠甚痛駭, 亟施刊削之典, 何如? 無批答。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莫嚴者筵體與國綱, 而雖無領·右相之嚴辭論罪, 義不敢若是, 況大臣擧條, 亦不賜批, 卽深惡之意, 則猶復煩聒, 極爲駭然, 而身爲玉堂, 無一言聲罪, 損體大矣。當該入侍玉堂罷職, 迄至經宿, 無所皁白, 反乖國體, 依大臣所請律名, 捧傳旨, 差代間, 訓將兼察, 牌招聽傳敎。上曰, 領相甚勞憊, 爲先退去, 好矣。樂性先出。冕膺曰, 本府支勅之需, 一勅每入丁銀四千兩, 而勿論京外, 丁銀極貴, 有價難貿, 只是兵曹有所儲, 限二勅所用八千兩貸下, 則可以無臨時狼狽之患, 故敢此仰達矣。濟恭曰, 松都之無勅需, 久矣。小臣待罪留守時, 有所區劃充補者矣, 近聞此亦無所存云矣。今者松留所請, 亦非不緊切, 而臣嘗以爲, 有國典財之道, 各重其所守, 不可移去移來, 蓋去來之際, 每致消融, 兵曹銀貨, 餘者無幾, 而又復劃給, 則後將至於竝與本曹而無所儲矣。冕膺曰, 此雖然矣, 其於有錢難貿, 何哉? 濟恭曰, 兵曹之銀有盡, 而勅使之行, 無已時, 聞南漢, 略有丁銀云, 取於兵曹, 而已盡則, 又將取於南漢, 南漢之銀又盡, 則又將取於何處耶? 此眞所謂地有盡而秦之求無已也, 有遠慮者, 不當如是矣。上曰, 勅需, 何必用丁銀耶? 以天銀代用, 則如何耶? 濟恭曰, 天銀則爲十成, 丁銀則爲七成, 天銀之品, 反復勝矣。時秀曰, 日本丁銀, 旣絶出來之路, 則果無繼用之道, 以天銀, 造成丁銀則甚易云矣。蓍東曰, 中原之人, 亦必以天銀爲貴矣。上曰, 先朝癸未年間, 以造成丁銀事, 有禁令, 亦不可輕議矣。濟恭曰, 松留旣以丁銀爲有錢難貿, 今若貿八千兩天銀, 換去兵曹丁銀則爲好, 勿論京外, 均是國用也, 而其在典守之道, 不可不愼重。臣慣見京外文簿, 則每錢穀條, 第一行, 必錄許多數爻, 其下着一內字, 又自第二行, 列錄曰, 幾兩, 某處貸下, 幾石, 某處那移, 畢竟末段在數, 則比元僅十之一, 京而各司, 外而各邑, 在在皆然, 所謂重記, 可謂無憑可考, 此所以臣之以貸下那移爲難者也。雖以松都言之, 昔乙卯一年之內, 支七勅, 勅需盡空, 其後爲守臣者, 商量經紀, 思所以有益, 則亦豈無其道, 而無事之時, 置而不念, 每當有事, 臨渴掘井, 此甚難矣。今者所請, 亦知出於不得已, 而必備價入送然後, 可無兵曹永失之患矣。上曰, 卿言好矣, 限一勅需, 送價持去, 爲好, 松留以此意, 出擧條, 好矣。冕膺曰, 每當支勅之時, 本府各項所下丁銀, 爲近四千兩, 而見今勅庫枵然, 殆不成樣。至於丁銀, 無論京外, 有價難貿, 若不前期變通, 將致臨時狼狽, 支勅所需, 豫爲備待然後, 可免窘急之患, 兵曹所在丁銀, 限四千兩, 送價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丁銀一事, 不可無一番定式, 換用與準折換用當否, 今筵旣有遍問於右相及諸宰者, 筵退後, 右相與諸宰爛商, 指一定式草記。至於假造丁銀, 決難開路, 就考先朝癸未·甲申間, 定式下敎, 草記時, 亦爲論理,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天銀·丁銀通用一款, 旣令卿等, 爛商草記矣。長興庫, 每朔供上草注紙三十卷, 各殿宮供上十卷, 而十卷之價, 代納丁銀三十兩, 此丁銀, 每每出於何處耶? 聞司僕所在丁銀頗饒, 而司僕則非朝廷所關由故, 或取用於此耶? 問於貢人, 代納天銀, 無害於渠, 而爲便易云爾, 則同時釐正, 草記好矣。有隣曰, 天銀之品, 雖勝於丁銀, 而得之之難, 則丁銀爲難矣, 而貢人中, 有次知上納者, 必欲不廢丁銀, 有所利益於渠者云耳。上曰, 均廳所請加分耗事, 欲問於卿等而處之矣, 大臣之意, 何如? 濟恭曰, 聞年前以兩湖啓後, 加分條, 自均廳請得, 而啓後加分四字名目, 臣曾未有聞。均廳請得, 已屬謬例, 而以其有此例之故, 今乃有各道加分耗請得之事, 今年若許施, 則自明年, 便成應行之事, 加分條, 必當爲均廳所管矣, 均廳代給而已, 本與經費衙門, 有異, 則以耗條歸之, 恐有名實不當之歎。況啓後加分之, 仍以爲名色, 亦不無苟且之歎, 故日前戶判之以此事, 遣備郞來問之時, 臣則已以所見之如此, 備言之, 均廳草記勿許之, 恐爲得宜矣。上曰, 有司堂上, 各陳所見, 可也。有隣曰, 均廳事勢, 近頗不贍, 而又當昨年停退條, 今年蕩減之許多給代, 均堂之必欲請得補用, 固是有司之職, 而第玆加分耗條, 雖非目下所用, 自當添補原穀, 則事面無異於原耗, 年前啓後加分之請得, 非但名色之各異, 亦不過一時權宜之政, 不必每每爲例。且穀物, 自有京外句管之各衙門請得之後, 各衙門不欲移送, 則恐不無啓請紛紜之慮, 均廳草記所請, 今姑置之, 恐合事宜矣。蓍東曰, 均廳草記以啓後, 加分耗條爲請, 而啓語稍欠別白, 乃有廟堂勿施之請, 然各衙門·各營門穀物則原還添補, 無關於國計, 依近例劃給均廳, 以爲經費補用之道, 恐無不可矣。時秀曰, 道名衙門及穀名石數, 俱不的指, 混擧仰請, 曾無此等之例, 似難許施矣。上曰, 均廳之用, 名實不副, 果如卿言, 前例亦謬例, 僉議又若此, 該廳草記, 置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松留知此事乎? 冕膺曰, 臣父草記, 非謂元加分耗也, 卽指啓後加分耗也, 零零瑣瑣之分屬各衙門者, 不如都付一廳, 以補昨年之減縮, 則散之無益於公私, 合之有裨於經費, 得失懸殊。且況京外之不得不應用者, 亦皆除之, 似無礙掣之端, 故與有司堂上, 往復時辭意, 亦如此矣。上曰, 勿論如此如彼, 所謂啓後加分云, 不可使聞於他人, 此必緣爲監司者, 謂或染指而作此名色也。設或分還狀啓之後, 因各邑之請, 而有不得不加分者, 則更爲狀啓, 猶或可也, 何可創出無前之名色乎? 爲監司者, 欲自明其不染指, 而作此名色, 使之與聞於朝廷, 則朝廷之以此名色, 有所區處, 揆以事面, 甚不美矣, 分留狀啓之法, 亦不久, 而又出啓後, 加分之名矣。有隣曰, 分留狀啓, 出於先朝, 而今爲三十餘年矣。上曰, 今番蔭官發策之擧, 意在責實, 而多以衙門名色之繁多, 爲還餉之最大弊, 諸說中, 此說最似有理, 大臣之意, 何如? 濟恭曰, 近來營邑諸弊之中, 還弊爲最, 而還弊之中, 名色之繁拿雜氄, 尤屬第一疑眩之端, 若令統以合之, 省煩就約, 則庶可爲目前救弊之道, 而但分留之法, 道各不同, 必關問諸道, 瞭然得其要領, 然後成出節目, 則方可免欲救一弊, 反生一弊之患矣。上曰, 諸堂各陳意見, 可也。有隣曰, 還餉弊端, 指不勝屈, 而衙門雜氄, 卽其中一事也。今番之發策詢訪, 寔出爲民務實之盛意, 對策救措, 必多採用, 先從衙門繁氄者釐正, 次及他弊, 似合事宜, 而若其只存度支·常賑·軍餉三名色, 其外一竝刪去之論, 自多掣肘, 姑難輕議, 各以其類, 彙分合錄, 則恐無不可, 然分留需用, 其例不一, 往復諸道及各衙門, 爛商處之, 然後可無祛弊生弊之患矣。蓍東曰, 各邑穀物, 名色雖同, 衙門各異, 故分留之際, 文簿浩多, 年少蔭官, 無文·武倅, 雖按簿考籌, 多不知裏面實數爲幾何, 如是而安得不見欺於吏·鄕乎? 都數則統而合之, 用處則區而別之, 俾絶疑眩竊弄之弊, 誠爲救弊之道, 而亦須從長商量, 成出節目, 然後可以永久行之矣。得臣曰, 以衙門穀名之繁多, 道臣·守令, 亦或眩於擧行, 如是之際, 易致吏屬之夤緣作姦, 從長變通, 一番釐改, 似好矣。在學曰, 還上許多痼弊, 遽難釐革, 而衙門名色之繁亂者, 若統而合之, 則實爲目下救弊之一道, 令廟堂商確便否, 從長變通, 恐合事宜矣。時秀曰, 衙門穀名之繁多, 實爲目下弊端, 而各道各衙門分留之法, 旣異用處亦不同, 若欲釐整, 則不可不詳問諸道, 爛加商確, 以爲分類合例之道矣。上曰, 右相, 退與諸堂相議, 釐改當否, 論理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蔭官對策者, 以衙門名色之類聚統合, 多爲矯弊之方, 當初不問則已, 旣問之後, 無一責實之效者, 亦非誠實之道理矣。故相鄭弘淳, 曾以衙門繁多, 亦有此論矣, 卿等依擧條批答, 爛熳相議, 俾無祛一弊生一弊之患, 可也。上曰, 禮判曾經中, 可以行公者不多矣, 金尙集, 曾經禮判乎? 蓍東曰, 未經矣。上曰, 綾恩君, 曾經禮判與否, 知入, 命次對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上曰, 二直提學及直閣, 持對策蔭官榜目, 率待令蔭官入來頒賞。賤臣承命出傳, 與二直提學李晩秀, 直閣李始源, 蔭官李寅燮等, 偕入進前, 上命蔭官, 以次奏職姓名後, 頒賞於庭下。敎曰, 宮庭至近, 不敢呼唱, 行禮除之, 卽爲出去。仍命退, 諸臣以次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