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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54책 (탈초본 92책) 정조 19년 10월 23일 경자 25/30 기사 1795년  乾隆(淸/高宗) 60년

鄭尙愚, 以備邊司言啓曰, 向因湖南暗行御史鄭晩錫別單再次回啓草記批旨內, 今日革一宿弊, 明日行一實政之方, 卿等更加理會, 期於對揚事, 命下矣。蓋此繡單所論邑弊民隱, 外面驟看, 無非可以釐革者, 而第其間或有法久弊生者, 或有襲謬成例者, 或有不必上煩者, 或有未諳事情者, 苟欲逐項依施, 則誠恐一瘼纔祛, 一瘼復生。前弊旣改, 後弊有倍, 不可不較量其緊歇輕重, 當次第條陳, 以請稟裁, 而其中珍島郡之酷被災荒, 最多顚連, 觀於繡啓, 則尤可推知。此等處, 不必待穡事之出場, 道啓之登聞, 而宜有別般蠲恤之典。珍島郡穀簿各樣逋負邑弊轉痼事, 珍島穀簿之轉成痼弊, 已爲九年之久, 而有官逋焉, 有吏逋焉。非由於昨年歉荒可知, 吏逋固已可駭, 官逋是何名色? 此而置之, 大關國體, 令道臣細加査櫛, 毋論官逋·吏逋, 待秋成準數捧上, 負逋之該吏, 自本道照法重繩, 冒犯之該倅, 竝與年條穀數, 而指名狀聞, 以爲拿問嚴勘之地。珍島郡他邑移來軍兵還送事, 本邑捐瘠之多, 實爲一道之最。旣登繡啓, 則軍籍之虛伍, 可以推知。若不及今變通, 終至責徵身布, 則其勢必將歸於隣族之侵, 而瘡痍甫起之類, 又不得聊其生矣。先除切骨之弊, 以爲奠安之圖, 似爲目下急務, 依繡啓所論, 樂安水鐵匠十三名, 金溝騎兵二名, 興陽水軍二十名, 毋論還送本邑與移送他州, 於此兩者, 道臣酌量事勢, 卽爲釐正, 俾無一民失所狼狽之患, 似合事宜。珍島牧場事, 或曰移設牧官, 或曰合屬本郡, 前後議論, 各自不一, 而利害便否, 有難遙度, 分付司僕寺, 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 詳察地勢, 採探民情, 論理狀聞後, 仍令本寺稟處。所安島延齡君房屯稅事, 每結米八十斗, 宮差供饋米五十斗, 去核五百斤, 添價各一兩餘云云。宮差·導掌, 或多橫斂之弊, 而非但比年以來, 朝令截嚴, 宮屯之有土無土, 自有一副當當納之數爻, 則導掌雖無狀, 豈有年年三四倍徵捧之事? 民人雖畏怯, 亦豈有年年三四倍備納之擧乎? 揆以事理, 全不近似, 而繡啓旣如是丁寧, 遠外事情, 亦不可知。亟令道臣取考其捧上冊子, 探問其稱冤有無, 依他宮房例, 一一釐正後, 形止使之狀聞。所安島設鎭事, 民人被困於邑屬, 而無主張禁止之人, 則乃有此設置鎭將之願, 其情可謂慽矣, 而供億等節, 申明舊典, 嚴立科條, 則可以快祛如前之弊。其外侵漁之端, 道臣·守令, 若能體朝家軫念島民之意, 隨事嚴斷, 則亦可以永賴矣。設置鎭將, 事勢恐涉張大, 置之。濟州公行往來候風時供億之需, 收斂島民事, 所安島之濟州公行候風時供億之需, 專責島民者, 實爲本島窮民最難支之巨弊。蓋濟州都會官, 每歲以·兩邑, 輪回差定, 凡係公行往來之人, 自官供億, 自是事例, 而貽弊窮民, 越視秦瘠, 全不備給, 任其收斂者, 其可曰道有道臣, 邑有守令乎? 事體所在, 萬萬駭然, 此不必別立科條, 只宜申明舊式, 俾不得違越而已。以此意嚴飭兩都會官, 各其當次時, 公行往來之人, 毋論上下尊卑, 又毋論候風淹速, 供億之費, 竝自都會官計日輸送, 雖微瑣之物, 若或有侵徵島民之弊, 則當該守令, 論列狀聞, 拿問嚴勘之意, 更爲定式施行。又或因循不察, 現發於繡衣或使星之行, 則當該道臣一體論責事, 亦爲分付, 何如? 傳曰, 今番湖南繡啓之次次回啓, 蓋欲責其實效也。穀簿事·軍額事·牧場事, 付之道臣, 拔例釐弊, 或有意見狀聞, 所安島宮屯事, 曾聞該宮導掌之弊, 不特所安島爲然云。先從該島, 拔例査覈狀聞, 該島設鎭一款, 卿等持疑之論誠然, 而道內事情, 或皆爲便乎? 此亦論理狀聞, 該島民公行受困事, 不可但以嚴勘嚴禁等說, 塞責杜弊, 亦令道臣與地方守令面議, 行之永久, 民得安葬之策, 一體狀聞, 如是措語下敎之後, 若無實效, 反不若循例回啓, 竝以此意, 令道臣知悉,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