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卯十二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局稟事堂上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鎭寬, 行右承旨林濟遠, 左副承旨申耆, 右副承旨李肇源, 同副承旨金祖淳, 記事官趙台榮, 假注書具得魯,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檢校待敎徐有榘, 訓鍊大將李柱國, 兵曹判書李得臣, 禁衛大將李敬懋, 刑曹判書李在學, 戶曹判書李時秀, 御營大將李漢豐, 摠戎使徐龍輔, 以次進伏訖。上曰, 六房無公事乎? 鎭寬等以次奏曰, 諸房皆無之矣。上曰, 諸堂稟事, 可也。得臣曰, 以參上窠加出事, 大臣·將臣獻議後, 有草記稟處之命, 而臣今適登筵, 敢此仰達矣。武臣參外之兼內禁衛, 旣復舊制, 則以禁軍祿窠餘數, 增設參上幾窠, 俾許多落仕之類, 得以次次甄復者, 此誠疏滯導鬱之大政也。大臣獻議, 旣以量宜加設, 似無不可爲言, 諸將臣之意, 亦無異同, 今將排比窠數, 分定各廳, 而大抵都經·都都, 本以各四窠, 肅廟朝丁卯, 加設各二窠, 今爲十二窠, 訓僉本以二窠, 同年加設二窠, 當宁庚戌, 加設二窠, 今爲六窠, 訓判本以二窠, 肅廟朝丙辰, 加設二窠, 丁卯加設七窠, 先朝庚戌, 加設三窠, 戊午又加設三窠, 今爲十八窠矣。訓僉以下, 自是閑漫職掌, 而本以六窠, 次次加設, 今爲三十二窠, 此可見列聖朝隨時加設, 前後一揆也, 摠府郞廳, 係是侍衛重任, 以此增窠, 事面雖好, 而亦不無難便之端, 今此加設, 亦於訓鍊院, 多定似好。且禁衛大將李敬懋收議中, 一內正領久勤之實涉無稽云者, 儘有意見。近來參上之積滯, 專由於出六之多岐, 雖以一內禁軍言之, 每都目, 久勤也, 取才也, 正領出六也, 三窠差除, 已涉太過, 況今參外實職, 皆兼內禁衛, 則一內額數, 幾乎半減矣, 依前以三窠排擬, 尤無意義, 正領出六一窠, 置之似好。御營大將李漢豐收議中, 部將·守門將, 以元額之本少, 公務分排, 或不〈無〉苟艱之端云者, 其議似好, 而部將, 雖有永禧殿·景慕宮入直之事, 明禮門入直, 年前因特敎, 屬之漢旅, 則部將番次, 比前無加, 此則不必加設, 而守門將, 則額數少而直所多, 不無偏勞之歎, 此則分排加設, 似好。中樞府經歷都事, 本是蔭窠, 肅廟丙辰年, 始以武臣差出者也, 旣是閑官, 多寡無關, 而爲諸武臣履歷之階, 加設一窠, 似好。今以參上十窠, 分定於訓鍊院·中樞府·守門將廳, 以爲甄復陞遷之道, 則非但目下疏鬱之政, 亦無他日積薪之歎, 至於摠戎使徐龍輔收議中, 明廟朝以前, 未聞以參上之不得外除爲鬱云者, 果是的確之論, 今此幾十年落仕棲遑之類, 沾漑斗祿, 亦已幸矣, 況復仕路漸廣, 職名隨華, 則來頭將進, 不患無階矣, 將臣今方登筵,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諸將臣各陳所見, 可也。柱國曰, 參上武弁虛司果者, 多爲積滯, 故今此加設參上武兼訓鍊主簿幾窠之議, 實合疏滯之政, 而只增出六之梯, 不廣陞遷之階, 則出六後滯淹, 必多積薪之弊, 臣意則, 更爲加設中樞府經歷都事各一員, 訓鍊院僉正判官各二員, 以爲次次序陞, 則似無向前滯鬱之歎矣。且內三廳中守門將, 出六最易, 故虛司果之積滯, 亦由於此。當初守門將十五朔出六之規, 蓋因禁鑰重地, 對直勤苦故也, 今若闕內各門, 各爲加設守門將一員, 以爲遞直分勞之地, 一依宣傳官二十四朔出六之例, 永爲定式, 則在渠輩, 可無偏苦之歎, 亦可除虛司果多出之弊矣。敬懋曰, 參上武臣每都政虛司果之弊, 雖甚可悶, 恐不宜爲人增官, 而祿窠今適有餘, 不可不以增置爲主, 則訓鍊主簿, 限十窠加設, 武兼及守部兩廳參上, 量宜遷轉, 以紓渠輩積仕多年, 品變而稱不變之鬱, 似合疏滯之道矣。漢豐曰, 今此參上窠之多數加設, 實出於振淹疏滯之盛意, 而每當大政, 虛司果之積滯, 專由守門將陞六之數多矣, 今若量宜增設於該廳參上之窠, 其所報仕, 一依宣傳官例施行, 則恐或無日後積滯之弊矣。上曰, 訓將議好矣, 而待大臣出仕, 卿等就議, 指一稟處, 可也。出擧條 得臣曰, 參下官仕日不足, 未滿十日者, 曾有筵稟出六之例, 而都政若在念間, 則宣傳官趙達洙不足之數, 爲二日云,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禁軍別將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與禁軍別將柳孝源, 偕入進伏。上曰, 禁軍卽我國最初軍制, 而近日以來, 行伍雜處, 漸多其弊, 每欲釐革一新, 欲復其舊而未果矣。蓋禁軍卽祿官, 中庶豈不可爲之? 凡擇官則, 部參奉亦可爲淸選, 不擇則, 郡縣監亦不足爲重, 惟在擇其人如何耳。蓋卿等, 亦龍驤衛副司直, 則內禁衛兼宣傳官, 何不可之有? 此輩之賤而厭避, 專由於一內之分而二之, 今雖難於遽罷其名, 而通融散布於各番, 則可爲省弊之道乎? 柱國曰, 一內之弊, 誠如聖敎, 散處六番, 則自祛宿弊矣。孝源曰, 一番設施之後, 恐有銷刻之嫌, 且旣不罷名, 而散布各番者, 反不無爲弊之慮矣。漢豐曰, 此不過一號令間事, 釐弊之道, 無過於此矣。上曰, 更俟爛商, 俾爲長久之圖, 姑置之也。孝源曰, 參下武臣, 旣兼禁旅, 則似當一體納馬, 而一番經稟然後, 可以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此不過兼銜, 凡有陪扈, 當以本職進參, 則馬匹不期責立而自當責立, 至於納馬烙印一款, 除之, 可也。孝源曰, 禁軍祿試射時, 內三廳兼銜, 一體試取, 從矢數陞降付祿,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孝源曰, 今番將鬼薦取才時, 守部被薦之已取才者, 亦令一體更試, 有地處好身手者, 限三十人, 各別抄擇, 排付各番, 自明年六月都政, 守部兩廳初仕各一窠, 次次收用之地, 似好,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孝源曰, 內三廳參下, 今旣竝屬內禁衛矣, 四山參軍, 以本是監役之故, 雖無兼屬禁軍之規, 今旣爲武臣初仕, 則不可此行彼否, 而其中北道參軍, 以本廳自辟, 兼帶哨官, 則雖不可擧論, 其餘三道參軍, 依內三廳例, 一體口傳於禁軍, 恐合事宜矣。上曰, 兵判亦陳所見, 可也。得臣曰, 宣傳官武兼參下, 皆兼內禁衛, 則參軍等是參下, 宜無異同矣。上曰, 依爲之。柱國曰, 禁旅設立之初, 正領, 觀其地處與身手可合人, 擬薦取才, 而無論三色, 通共擇取, 故中人操弓者, 非禁旅, 則無他可屬之處矣, 近則不然, 薦法盡壞, 不擇地閥, 苟然呼薦, 有地處中人, 恥屬禁旅, 至於謀避之境, 初不操弓, 以此之故, 禁旅漸至卑賤, 猥雜極矣。臣意則, 重其薦法, 以有地處好身手者, 使之各薦, 如或拘於顔私, 如前濫雜, 則該薦主, 施以誤薦之律事, 嚴立科條,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各廳免身之弊, 從前嚴禁, 近果何如? 柱國曰, 初頭則未知能有實效, 而聞近頗解弛云矣。漢豐曰, 不無稍稍如前之弊矣。上曰, 免身之弊, 何關於治謨, 而先正李珥, 首請禁革於筵席者, 意豈徒爾? 予之飭禁, 從前何如, 則紀綱雖掃地, 豈敢若此? 兵判嚴棍, 各廳書員, 査實草記, 首犯之部將·守門將, 當有懲一之政矣。得臣曰, 每都政, 營將陞資爲五窠, 而今番作闕, 只有三窠, 在前如此之時, 有未準朔營將·中軍內移之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得臣曰, 甲冑繕修之役, 所入浩多, 今番則, 雖因營廨之移接, 幸有從便區劃者, 而此後修改之費, 不可不預入料量, 實職參下, 旣兼內禁衛, 則五十九員之馬太草價, 今無歸屬, 以此應下之數, 作爲留儲之物, 若到十五年改備之限, 則容入物力, 足以相當, 以此成節目,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與今番諸般定式擧條及傳敎, 今日諸臣所奏通同載錄一冊, 成出節目啓下,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 可也。出擧條 在學曰, 日前本曹佐郞徐應輔, 以赦典時徒配罪人, 勿爲移錄於不限年事仰奏, 而批旨內, 言于判堂稟處事, 下敎矣。徒配之遇赦卽放, 法典所載, 而其中或有罪犯稍重, 不可徑放者, 則移錄於不限年, 乃是近來定式之事也。蓋徒配輕罪, 而若於頒赦之時, 反置於不限年, 則是乃由輕而入重也, 非但有律名低仰之嫌, 亦有違於朝家廣慶之意, 郞官所奏, 儘有意見, 此後赦典時, 若有徒配中罪犯稍重者, 則仍其本律, 置之稟秩, 而以限滿後更爲狀聞之意, 措辭於放未放啓本中, 以爲定式, 恐合事宜, 以此分付於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日前漢城主簿尹心約, 以懸房贖錢, 每朔五十兩之自京兆移送刑曹者, 留置補用事, 仰奏, 而批旨內, 問于堂上, 往復該曹決處, 爲敎矣。京兆需用之漸至耗縮, 實爲可悶, 臣亦稔知, 苟有相濟之道, 豈或靳持, 而至於懸房贖錢, 乃是甲申定例時吏隷料布磨鍊者也, 每朔應下, 加減不得, 今若移給此錢於京兆, 則自朝家, 又有給代於本曹然後, 吏隷朔下, 可以如例上下, 事勢如此, 實無推移之道, 分付京兆, 使之依前移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 時秀曰, 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 每於四季朔, 看審修改, 而時値隆冬, 待明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時秀曰, 向來請得禁營穀一萬四千石內, 七千石已爲推用, 其餘移劃, 大同米三千石, 該營保米四千石, 乃是明春所捧, 而目下需用甚急, 有難等待, 惠廳穀物中明年春夏所用者, 先爲推移取用, 待該營米上來, 準數充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時秀曰, 勅行時, 遠接使問安使齎去及都給都求請等紬品, 自前例以咸紬備給矣, 已過兩勅, 則以經用紬代用, 明年勅行時贈給紬品, 不可不預爲稟定,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遠接使齎去都給都求請, 依前以咸紬擧行, 問安使及別爲贈給, 以下品經用紬擧行, 可也。出擧條 龍輔曰, 向因京畿監司金文淳所奏, 本廳保需米, 以錢代捧事, 有所定奪矣。本廳事勢, 非不切悶, 而事關民情, 有難爭執, 令前之本色已捧者外, 皆令以錢來納之意, 如委列邑, 而歲色已暮, 竝與代錢尙多未捧之邑,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 今方自本廳, 更爲關促, 而若或於今月念前後, 不爲畢納, 則當該邑倅, 草記論罪之意, 出擧條申明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今年十三朔, 躬行朔享, 以寓一分此歲孺慕, 而歲聿云暮, 今年朔望之享, 止於望日, 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 仍留齋宿, 行望祭後, 卽當還宮。曉詣眞殿, 行禮還內, 待日出, 行京外殿最開坼, 次行十月朔十二月朔日次殿講, 該房知悉, 而日寒如此, 雖爲所重行禮, 從官衛士之苦宜念, 明日出宮, 差晩爲之, 待下敎只入外辦, 執事官, 從省約例, 兵判率弘化門·金虎門軍, 都領隨駕, 餘皆除之事, 分付。上曰, 明日挾輦軍, 以軍餉色軍二十名, 西營軍十名爲之。出榻敎 上曰, 再明日景慕宮望祭親祭後問安及經宿問安, 翌日問安, 朝廷則竝除之。出榻敎 上曰, 甲串津充軍罪人趙宅鎭放送。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