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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58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1월 15일 임술 38/39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正月十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申耆, 假注書金履永, 事變假注書鄭敬翰, 記注官安經心, 記事官吳泰曾, 右議政尹蓍東, 上護軍金持默, 行司直李柱國, 行工曹判書沈頤之, 禮曹判書具庠, 兵曹判書李得臣, 漢城判尹李敬懋, 刑曹判書李在學,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都承旨趙鎭寬, 行副司直李漢豐, 副護軍徐龍輔, 開城留守李冕膺, 司諫崔重圭, 校理宋翼孝, 以次進伏訖。蓍東曰, 日寒稍解,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再昨日, 伏見元子宮半日立侍, 步武不移, 得無因此而有困倦之節乎? 上曰, 一向遊嬉, 不以爲疲矣。蓍東曰, 兩陵官事, 昨有所處分, 而臣不勝驚惋之至, 聖明之世, 亦有如此不率敎之輩, 治化之難齊, 有如是矣。上曰, 予之誠意, 猶未孚感於庶官, 致此駭妄之擧, 渠輩顧何足責也? 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諸路停操, 旣軫民弊, 則營城將巡點, 其裹糧遠赴之難, 無異組練, 此亦一竝停止, 只官門聚點使之着意具格擧行後, 狀聞事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統制使李得濟狀聞之啓下兵曹者, 以水防軍之十年改籍, 限前知委, 爲該曹之不審, 該吏之操縱, 該吏科治之報請該曹者, 謄諸狀聞, 其時該堂, 果有不審之失, 推考, 帥臣則往復該曹足矣, 而至煩上徹, 事近訐直。又以該吏推治事, 張皇陳列者, 揆以事體, 極爲駭然。統制使李得濟, 從重推考, 以示警責之意, 何如?。上曰, 依爲之。今聞引年, 至於三年云, 事未前聞, 況戎政關係何如, 則該曹若有堂上, 寧有是乎? 後弊所關, 不可推考而止, 當該判書, 爲先越俸五等, 此後, 更有若此之弊, 以不卽擧行之意, 知委諸道, 修正年條之道各不同, 豈有如許規例? 自廟堂, 指一定式,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濟州牧使李禹鉉, 治績賑政, 島陸遠隔, 雖無以詳知, 而以其狀聞所論列觀之, 再昨冬所抄三邑飢口, 爲六萬二千六百九十八口, 而昨冬所抄三邑飢口, 爲四萬七千七百三十五口, 則一年內所減縮, 爲一萬七千九百六十三口, 無論飢與病, 皆是捐瘠者也。朝家之恤念島民, 前後, 何如? 至下一夫失所, 一日停膳之敎, 則仁恩所被, 可以感動豚魚, 而身爲守土之臣, 不善對揚, 戶口之減, 至於此多, 則豈可掩置不論, 重爲失刑政之歸乎? 濟州牧使李禹鉉, 亟施行譴之典, 其代文官中年少有前程者, 各別擇差, 使之一意民事, 蘇完間, 毋得求解事, 預爲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昨秋廣州府之陞留守也。其時府尹徐美修所佩兵符, 納于喉院, 事當卽其時稟請燒毁, 而封置壁間, 遲延至今者, 誠有大段不察之失, 今雖留作判官所佩之符, 而終不可置而不論, 其時軍士房承旨, 捧現告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頤之曰, 頃因湖西御史鄭晩錫所啓, 備陳執籌船格徵索之弊, 各邑監色負逋之狀, 而批旨有該堂, 各別操切, 道臣自斷禁戢之敎, 舟橋船格之藉重作弊, 前後朝家申飭, 何等截嚴, 而終不知戢, 至登繡啓者, 萬萬駭痛, 而第伏念船格之必欲加徵, 以充其慾, 雖甚無狀, 邑吏之必欲減給, 食其贏餘, 亦甚可痛。如是之際, 互有爭端, 以致貽害於漕轉, 今若不究生弊之源, 只以該道事情, 禁戢船人, 則舟司之操切, 都歸懸空之說, 而必無其效, 該道之禁戢, 反有勒授之患, 而貽弊漕政。臣意則以繡啓所論作弊諸條, 分付道臣, 一一査詰於稅邑, 使之狀聞後, 船格之作弊, 邑吏之作奸, 互相參究, 逐條釐正, 嚴立科條, 著爲定式, 使船格邑吏, 俾不得各售奸習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收載者船漢, 領納者監色, 一監色, 難防衆船漢偸竊之患, 則必有別般釐正, 然後痼弊可革矣。得臣曰, 左邊捕將趙圭鎭, 以壯營別將隨駕, 故頃以他將臣兼察之意, 仰請蒙允矣。今則別將之任, 旣已遞改, 不爲隨駕, 則捕將兼察一款, 似當勿論,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洪緯浩, 年歲爽報事, 旣自京兆, 改付標以入矣。老人歲饌, 依例追給乎? 上曰, 依例爲之, 可也。鎭寬曰, 臣於整理穀一事, 竊有區區所見, 當初此穀之設置, 寔出於廣慈惠。飾邦慶之至意, 則事體自別, 必使其分捧之際, 民皆有歡心, 然後可以對揚聖德, 而第昨年俵價, 與收糴, 其間不過半年, 故列邑擇其稍饒之戶, 捧以精實之穀, 今當出糶之時, 若或與他穀通融分給, 則旣納精實, 混受下劣, 或不無落莫之嘆, 臣意昨年所捧整理穀物, 勿爲排巡, 一時盡分於原細之民, 則雖非逐歲遵行者, 而其在設法之初, 艱納之餘, 庶紓一分民力, 而可使咸知朝家之德意,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蓍東曰, 各邑守宰治績, 必先數捧還之精實, 守令之與民相約, 方春農作時, 以渠昨冬所納精實者, 合巡出給之邑, 間多有之。此穀則, 所重尤自別, 知申奏請, 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冕膺曰, 今番勅行, 純用天銀事, 自備局, 有所行會矣。臣府亦已貿置天銀, 而第不用丁銀, 純用天銀, 得失逈異, 蓋丁銀極不過八成, 以其印鑄之故, 贈給之祭, 無一辭順受, 天銀則雖或過八成, 多般點退, 必欲準捧加計, 故臣府之自前純用丁銀者, 亦以此也。今番天銀之貿置者, 其品則皆勝丁銀, 而以此贈給, 則將不免點退加計之患, 雖不點退加計, 比諸給以丁銀, 所失旣多, 況有點退之慮乎? 且一番贈給, 純用天銀, 則後雖欲更用丁銀, 萬無受去之理, 若爾則京外所儲丁銀, 皆作無用之物矣。用盡丁銀而後, 始用天銀, 事理當然。今若以貿置之天銀, 純用於贈給者, 亦甚無義, 以楚得楚失之意, 計數換用於兵曹所儲丁銀, 恐合事宜, 敢此, 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蓍東曰, 開留所奏, 果不無異見, 而左相前旣防奏, 臣何可仰請許施? 上曰, 右相言得體, 問于左相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家老人, 聰官雖病, 其外凡百如常云, 然否? 冕膺曰, 聾閉之症, 少無減勢, 諸節隨而落下矣。上曰, 再昨受箋日, 重臣未參, 故予心有悵, 送一盤饌矣。果領受否? 冕膺曰, 恩出望外, 闔門感惶矣。上曰, 八耋領相, 重臣之五世登筵, 大僚之九十老親, 俱非人世恒有之事, 而一日之中, 同筵謝恩, 伊日事, 豈不稀貴乎? 蓍東曰, 此莫非聖上敷錫之化也。上曰, 其日卿家老人, 果觀光乎? 蓍東曰, 不惟觀光, 出而行禮, 仍又頌祝矣。上曰, 今番, 卿始孝養矣。上曰, 經寒後, 麥事如何云耶? 蓍東曰, 物論不齊, 或曰無傷, 或曰有害矣。上曰, 忠淸道民情, 何如云耶? 蓍東曰, 觀於新伯狀啓, 閭巷無頷顑之色, 道路無鶉鵠之形云。蓋前年田穀豐登, 故民情或不至遑急矣。上曰, 海伯還送之啓, 卿則果能領會否? 蓍東曰, 臣亦未盡領會, 而臣意則蕩債前, 不先狀請, 有所不審矣。事當請罪, 而狀啓旣有還送之命, 故姑俟之矣。重圭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重圭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重圭曰, 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上曰, 此事出場無期, 誠極難處矣。前諫長問啓中, 其人今不在矣。反坐之律, 施之無處, 究竟之法, 行之無方, 而其所負犯, 則又是覆載之難容者, 以此以彼, 事係不輕而重, 他日諸大臣入對時, 當博採衆議而處之矣。仍下批答曰, 亟停勿煩。重圭曰, 臣有所更啓者, 而旣未承批, 故未得, 仰達矣。曰, 臺啓中柳師文事, 批旨旣下, 史官承書, 而臺臣之忽以未承批陳達者, 事甚未安, 司諫崔重圭,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重圭曰, 臣於自來, 人器百無一能, 言責重任, 尤不近似, 前後冒膺, 瘡疣畢露, 居常愧恧, 若隕淵谷, 乃於夢想之外, 除旨新降, 屢違召命, 義分是懼。且値臨殿, 章皇出肅, 賓對有命, 冒沒登筵矣。及至柳師文傳啓之際, 遽以未承批旨, 徑先誤奏,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之矇然愚昧, 所失非細, 以此情踪, 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重圭曰, 請島配罪人李周奭, 更令王府, 限死加刑, 定限發配。上曰, 不允。出擧條 重圭曰, 近來優婆之戲, 爲弊多端, 俗所謂居士師黨之稱, 而非僧非俗, 爲盜爲賊, 游戲場市, 誑誘愚氓, 雜處村閭, 媚惑悖子, 八路同然。三南尤甚, 其所爲害, 不一而足曾前飭禁, 不啻截嚴, 而又復如前, 至犯於莫重肅敬之地, 其爲悚懍驚駭, 容有其極, 請優婆之類, 嚴飭八路, 一切禁斷。上曰, 依啓。出擧條 重圭曰, 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李秉鼎, 時在江原道監營任所, 掌令姜文會, 時在京畿廣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