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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0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3월 6일 임자 88/91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三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回還使臣入侍,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成種仁, 假注書李章垕, 記事官馬思人, 記注官金良倜, 正使閔鍾顯, 副使李亨元, 以次進伏訖。上曰, 新皇帝仁孝, 果如所聞否? 鍾顯曰, 仁孝端重, 在諸王中, 最有令譽, 觀於宴饗之時, 侍坐上皇之側, 只視上皇之動靜, 而一不轉矚觀戲, 於此亦可見其爲人品矣。上敎亨元曰, 詔勅順付之奇, 得聞於先來之前, 卿之周通, 固所稔知, 而今番之事, 可謂大生光矣。元子冊封事, 卿等果親聽皇上之敎乎? 鍾顯曰, 得聞於禮部, 而非親承之言也。上曰, 上國授受之盛擧, 實千載之所罕有, 而卿等使行, 適値是時, 可謂壯觀而來矣。鍾顯曰, 誠如上敎矣。上曰, 八月聖節, 別送賀使之論, 卿等意見, 如何? 鍾顯等曰, 歲前賀使之行, 先期差送, 斷自聖衷, 而及其趁期入達也。事大之誠, 彼人莫不稱歎, 太上皇, 亦以忱誠可感, 諄諄言之, 今番詔勅之順付, 謝恩之命停, 未必非賀使先送之效, 我聖上明見萬里之聖鑑, 臣等欽仰萬萬矣。第謝使久不發送, 拖至冬間, 始有節使之行, 則其間日月, 未免太久。若趁八月聖節, 治送賀使, 兼爲謝恩, 則雖非應行之例, 而最似無妨。故臣等在燕京時, 亦與賀使, 有所云云, 譯舌輩之言, 亦多知此矣。上曰, 姑勿退去。次對後與大臣相議, 宜矣。上曰, 次對諸臣入侍, 吏兵房承旨, 持歲抄入侍, 可也。賤臣承命出, 與行左承旨林濟遠, 同副承旨尹光顔, 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右議政尹蓍東, 上護軍金持默·李柱國, 兵曹判書具㢞, 知訓鍊李敬懋, 戶曹判書李時秀, 禮曹判書李祖源, 大護軍徐有大, 刑曹參判趙鎭寬, 校理李福潤, 偕入進伏訖。蓍東進前曰, 近日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漢城判尹KC03045, 左尹李漢豐, 右尹金魯永, 以日前儒生事, 被臺論矣。臺言雖過, 詞訟劇地, 不可暫曠, 竝姑許遞, 今日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臣差往元陵忌辰祭獻官, 聞本陵位田, 初定湖西, 因年前特敎, 換給于畿內楊州·驪州等地之後, 守護軍之收稅需用, 大勝於前, 而猶以不得耕食之故, 近處居生者, 名數鮮少。凡干使役及掃雪等節, 皆後於他陵寢云, 火巢外近處, 或有勳府及軍門屯田可合相換者, 則禮曹堂上, 問于本陵官, 從便換給, 以爲就食居生, 專意使役之地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守護軍之食根, 專在位田之便近, 年前相換之後, 猶復若此云, 則何拘常例? 卽令該曹, 斯速從便換給後, 草記,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此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也。枚擧神光僉使柳和源牒呈, 以爲本鎭處在狄嶺之下, 民戶不過數百, 而其所計活, 只是鋤農磽确之地, 一自三川坊新闢之後, 擧懷遷移之心, 莫可挽接, 而有一條可以奠安者, 本鎭之明堂串靑者介, 二三峽谷, 在於距狄嶺三十里之地, 其土甚沃, 可容數百戶, 而民人請闢之願, 府鎭許墾之論, 厥惟久矣。自嶺頂, 南至熙川白山立禁標, 爲十五里, 自嶺頂, 北至江界神光立禁標, 爲三十里, 而右所謂三峽谷, 在於三十里禁標之內, 一嶺之禁標, 南北無異。今若退標, 一依熙川十五里之限, 則可得十五里耕墾之地, 而凡於關防參政, 一無所妨, 募民廣居, 防守尤重, 節度使與該府使之報, 皆以爲便, 合有變通, 以循民願, 請令廟堂稟處矣。一自慈城地許耕之後, 近鎭峽氓, 擧懷遷移之心, 其勢固然。今此神光鎭退標許民之請, 實出於不獲已也。然蔘[參]政與嶺隘, 少無所妨, 而挽接募聚, 大有所益, 道帥臣與該府使之論, 一辭稱便, 狄嶺之距神光禁標, 依熙川例, 退立十五里, 許其耕食, 廣居力作, 以爲益鞏嶺隘, 奠安民物之地, 實合事宜, 依狀請許施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頃以江界·三川坊入處之民, 烏合難馴, 邑鎭間設置當否, 條列狀聞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 則枚擧江界府使李仁秀牒呈, 以爲今若設邑, 則館廨之營建, 錢穀之需用, 將不知費了幾許民力, 幾許公貨, 已不可輕議。且況防守之役, 採蔘之節, 責之於新邑之民, 則必無以支保, 爲今之計, 莫如設鎭, 而惟此知弄怪舊址, 處在三川·慈城兩界之間, 西北鴨綠而城, 此眞號令各把之樞機, 聲勢相援之要領, 古之設鎭, 意亦有在, 就此地, 移設馬馬海堡, 則營建旣不張大, 火稅可補措辦, 其於控制之方, 亦似有益。蓋馬馬海設堡, 旣非嶺隘所關, 又非賊路要害, 故革罷之意, 前已狀請, 自彼移此, 實爲兩便云, 而第新入之民, 皆鳥獸之類, 順之則馴, 拂之則散。今於流入之初, 遽示管攝之意, 設爲官長, 則必當却顧疑畏, 旣入者易致還散, 將入者必多退步, 無寧姑使之隨入隨奠, 根固蔕結之後, 徐議設鎭事, 令廟堂稟處矣。馬馬海堡, 移設於知弄怪舊址之論, 可使形便得宜, 關防增重, 則新入民奠居之後, 自當爲次第設施事耳。第以目下所見言之, 今此流入之戶, 皆是無賴之類, 未及奠居之前, 遽示管攝之意, 必當却顧疑畏, 道臣所論, 儘有意見, 邑鎭間移設事, 依狀請, 今姑安徐, 而三千餘戶成聚之處, 官府絶遠, 不有以管攝禁制, 則易致弊從中生, 官民俱病, 該府使處, 各別申飭, 其於奠接詗戢之方, 兩得其宜, 無或疎虞, 以爲善始圖終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曾於李判府按道時, 以上土之移鎭爲言, 以地形與事勢言之, 其爲緊重切逼, 亦非馬馬海之比, 在前蔘政, 只檢上土, 爲咽喉項。況今闢土移民之際, 其所留意, 比之馬馬海, 上土爲勝, 該倅之不言上土, 單擧馬馬海者, 豈以鎭將勢力顔面之彼此緊歇, 而有此捨重取輕之擧乎? 卿於筵退後, 議于李判府後, 關問道帥臣, 使之別具意見狀聞後稟處,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頃因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 餘數紙衣三十七領, 善爲留貯, 今冬分送時, 充數以給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報本司辭緣, 則枚擧本道兵使申應周牒呈, 以爲其所釐正, 在於畢分之後, 則昨冬下送衣件, 自在盡分之中, 自今年爲始, 一從釐正數爻, 使之均分, 則所謂餘數, 實非留置者爲辭矣。昨冬監司狀啓中結語, 有曰至於紙衣三十七領, 若欲添分, 則數未相當, 仍爲留置, 則有此餘剩, 明年分給時, 更俟知委擧行云, 而兵使狀啓, 亦無今年則依例分給。自明年減數擧行之語, 而其所措辭, 與道啓無異, 奏語文字, 所宜詳審, 況以襦紙衣事, 前後飭敎, 何等申複, 而兵使則條列矇矓, 監司則不爲致察。有此做錯陳聞之擧, 該道道·帥臣, 一倂從重推考, 紙衣則自今年爲始, 三十七領, 減數下送之意, 更爲分付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歲首詢瘼時, 貢市人等所懷, 率多猥屑, 竝當勿施。然輦路下詢, 旣出軫恤之德意, 則其在對揚之道, 宜有採施之擧, 其中兵曹祭享軍契貢人所懷別役作等之說, 年前因渠輩所懷, 已自廟堂, 覆奏許施, 該曹之尙不擧行, 事極未安。此若不爲作等, 則其爲公貨尾閭, 貢人難支之弊, 有不可勝言。依前筵稟, 卽爲擧行事, 申飭兵曹。紫門軍契貢人所懷六十餘同受價, 近八百兩情債云云, 事未前聞, 大關貢弊, 此亦嚴飭兵曹, 該貢情債之過濫者, 一依營繕等他軍契例, 劃卽釐正, 煙草廛市民所懷平市署所捧該廛朔米, 比他廛獨爲過多, 則其所稱冤, 不是異事, 依六矣廛例, 釐正減捧之意, 分付該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別兼春秋永春縣監洪樂游所啓, 則以爲本縣義僧爲二名, 而僧散寺毁後, 有官備錢名色一百四十兩, 俵給民間, 殖利防納矣。近來逃故相續, 指徵無處, 本錢已屬烏有, 而收斂依舊, 義僧一名雖有耗太給代之例, 一名移責於平民, 事係民瘼, 合有變通之道。其他監兵營後營所納各樣紙地, 合爲五十餘束, 而今者無寺無僧, 猶復責納, 甚至有殖利錢, 一年白紙再徵之擧, 三營所納紙地永革, 似爲一分息肩之地爲辭矣。寺毁僧散之後, 猶責義僧番錢及各樣紙地, 則勢必歸害平民爲不少, 各樣紙五十餘束徵用事, 寺僧復舊間, 姑爲革罷, 義僧亦依他一名耗太給代之例, 從便變通之意, 竝爲分付于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今因耽羅賑事, 以年年運穀, 民邑俱困, 聖念每軫島陸兩便之政。然若欲濟活島民, 則駕海轉輸之弊, 自歸沿民, 矯救實無長策。無已則羅里餔換貿作穀之法, 無論豐歉, 從便轉換, 輪回入送, 而設倉于湖西南交界之臨陂縣者, 當初法意, 俱極周密, 中間生弊, 仍爲廢却。今復修明舊制, 要爲利專歸於島民, 害不及於沿民之地, 恐合目下急務。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卿於本道本牧, 俱有經歷, 況島陸互濟之政, 莫過於此倉之牢實, 如令初依卿所奏, 爲先出擧條知委該道該牧, 期有刮目之效,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羅里餔更爲設施事, 旣伏承下敎, 須有句管堂上, 往復于全羅道臣, 耽羅守臣, 爛漫商確, 臨陂羅州之倉舍形便, 島産與陸穀之換貿規式, 取考當初節目, 修明擧行, 然後可以永久遵行。堂上以刑曹參判趙鎭寬, 護軍徐龍輔差下, 使之專意擧行, 而徐龍輔, 備局堂上仍爲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昨冬前校理鄭來百陳疏, 東萊武士, 許以道內邊將末薦初仕各一窠, 依西北邊上例激勸事, 令道臣·該倅, 商確狀聞, 令兵曹稟處之意, 自廟堂覆啓行會矣。該道臣李泰永, 條列狀聞, 纔已啓下, 而事係創始, 方欲就議大臣回啓之際, 原本遺失, 臣之不能檢飭, 萬萬惶恐, 雖有謄報, 文蹟不可不粘連覆啓, 分付本道, 依前修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慶監啓本, 東萊將校久勤差送事, 自西銓當爲稟處者, 兵曹判書具㢞, 以閪失爲奏,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訓鍊院新增三窠之分屬於文臣甄復, 實出朝家疏鬱振滯之政, 但與武班之互相遷轉有異, 一次付職之後, 更無移去之路。故日前訓判一窠之因下敎, 與吏批相換, 實爲遐鄕諸文臣慰悅聳動之端, 而似此特恩, 不可每丐, 自來銓格, 互有界限。若於大政時, 就其中除職最久人, 自吏曹, 如兵批之東班實職武臣移擬例, 相當窠從便區處, 其代必以東班實職移遷, 則庶有變通之實效, 而且兵批參上, 原無瓜滿, 至於文兼, 則有周年瓜遞之規矣。今此文臣窠, 與武臣窠有異, 似當有瓜限, 而用文兼例, 則未免太促, 依吏批例, 以三十朔定限爲好。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蓍東曰, 此是文兼三窠, 三司擬差之後, 爲文官積滯者, 付職受祿之意也。官制當依文兼例爲之, 而兵判陳達, 亦不無意見, 而兼爲振淹疏滯之道, 今姑依所奏許施, 似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敬懋曰, 訓鍊院郞廳分直於廟社殿宮事, 筵稟定式後, 四處直所柴油債等費, 尙未措劃計給, 故臣以此意, 往復兵判, 未及停當矣。今與兵判登筵,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兵判陳達, 可也。曰, 今此入直官員之直所柴油等雜費, 雖從略磨鍊, 一年所入, 將近數百金, 而目今經費, 無可方便取用之道, 但每當諸道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內, 慶熙宮把定軍爲十六名, 景福宮把定軍爲九名矣。就此兩空闕把定元軍中, 各減二名, 則該所之修掃把門, 足可使用, 以此四名, 自來當爲始, 除其番上竝與身保布, 而各自該邑, 循例收捧上送, 則一年都數, 殆近二百金, 四處直所之接濟, 可無不足之慮, 外邑逐當之上納, 別無爲弊之端, 如是區處, 成出節目, 實有所據, 且獲便當。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慶福宮·景熙宮, 各減一名, 其外各處中, 量減二名草記,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慕華館·訓鍊院修改事, 頃有下敎矣。訓鍊院, 方自禁營擧行, 慕華館則例自臣曹, 隨毁隨補, 故發遣郞官, 詳細看審, 則別無大段時急處, 略干雨漏處, 姑先修補, 其餘則待明春似好。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顔曰, 禁府赦文書, 有催促修正以入之命, 而知義禁KC03045, 同義禁兪彦脩有身病, 同義禁曺允大, 摠府入直, 無以備員開坐云。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然則有身病人許遞, 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牌招, 先擧行後謝恩, 摠府入直人牌招, 使之參坐, 可也。出擧條 光顔曰, 前注書金履永, 旣已敍用, 口傳還付翰林, 牌招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遠曰, 守宮承旨李庚運, 罪是罷職, 而今此歲抄, 混入於削職秩, 事甚未安, 原單子, 以罷職改付標, 當該吏曹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飮依前方, 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 敎蓍東曰, 聖節進賀之議, 諸使臣有所云云, 卿意則以爲如何? 蓍東曰, 詔勅旣已順付, 謝使又命勿送, 其軫念之鄭重勤摯如此, 勢將遵依皇旨, 勿使謝使, 而若待冬至節使亦太遲遲, 來頭聖節, 治送一使, 以賀兼謝, 似爲無妨矣。上曰, 卿等之見, 非不周通, 而予意, 亦有所斟量者矣。上皇聖節, 旣送賀使, 則新皇帝聖節, 又不可一送而一否, 然則冠蓋相望於道矣。今年聖節, 旣與六旬八旬有異, 則何必創爲無於例之事乎? 當俟賀使之回還, 爛商而決之矣。命退, 諸臣以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