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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2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4월 20일 을미 18/19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四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提調沈頤之, 副提調趙尙鎭, 左副承旨李肇源, 假注書閔命爀, 事變假注書金鎰,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檢校直閣金勉柱, 右議政尹蓍東, 行上護軍金持默·李柱國,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秉鼎·李敬懋, 戶曹判書李時秀, 水原留守趙心泰, 刑曹判書李祖源,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 副應敎李明淵, 以次進伏訖。蓍東曰, 近來日氣淸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㨾矣。頤之·尙鎭, 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頤之曰, 醫官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上曰, 藥房先退, 提調則仍就次對班, 可也。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諸道狀啓, 別無稟處者, 而道帥臣之狀報, 備局者有一二可達者矣。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報本司辭緣, 則枚擧殷栗縣監李遇濟牒報, 以爲本邑受還之統結, 不過三百, 還分之都數, 殆至萬餘, 則以此夥多之穀, 分排數少之民戶, 還政之爲弊, 莫此爲甚。小米七百石, 唐米二百石, 以穀少鄰近豐川·長連兩邑, 移劃爲辭矣。諸路裒益之政, 自是朝令所許, 殷栗之民少穀多, 豐川·長連之民多穀小, 在所變通, 而況是附近之邑, 則移轉之請, 宜卽許施, 道臣, 雖以牒報來請, 而前此每多稟定行會,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黃海水使鄭忠達所報, 則以爲窮春民生, 甁罌俱空, 其所依賴, 只是營還, 而見今春耕方張, 種糧旣乏, 行本營軍餉留庫小米, 限四百石, 趁今許題, 以爲及時接濟爲辭矣。種糧加分, 皆已許施于諸道道臣之請, 此亦依他例許施, 以爲均俵勸農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前江原監司李秉鼎所啓, 則以爲本道監司別備, 例爲百石穀, 而其中皮稷爲五十石, 今則已至數千石, 分還之際, 甚爲民弊。自今年, 營倉別備條中, 皮稷各色, 下詢大臣, 準折作米爲辭矣。皮稷之年年添加, 至於數千包, 則其有妨於還民之受食, 在所當念, 依所請作米事, 分付于新道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前江原監司李秉鼎所啓, 則以爲關東詳定, 曾以備局句管穀五萬石取用, 而逐年加下, 元分耗及元穀, 次次犯用, 其將無還而後已, 下詢大臣及諸備堂, 從長變通爲辭矣。本道穀簿, 自來不敷之中, 年年減縮, 今至於救弊無路之境, 重臣新經道伯, 晝宵商度, 未得長策爲奏, 則臣亦有何別般意見乎? 上曰, 戶判曾經道臣, 亦陳所見, 可也。時秀曰, 關東詳定不足之弊, 自前已然。甲辰, 因道伯狀聞, 以選武番錢, 漁鹽稅錢, 先爲推移充用事, 變通定式, 臣之待罪東藩時, 依此遵行矣。未知其後, 又緣何生弊, 而本道穀簿, 本自不敷, 若欲以穀物區劃, 則恐無善策矣。上曰, 問于道臣, 狀聞後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前道伯, 旣又登筵, 備陳意見, 可也。秉鼎曰, 關東穀簿, 自來不敷, 實無從他區劃之策, 通一道之穀, 不能當羅州一邑矣。故重臣金鍾正, 請得備局句管穀五萬石, 每年取耗五千石, 以補不足之用, 而每年用下, 不下一萬五六千兩, 勢不得不犯用元穀。故不過十餘年, 元穀已盡。船稅番錢之先爲取用, 卽前道臣徐鼎修, 請得於備局者, 而此不過補漏封罅之計, 而亦難支久矣。蓍東曰, 此政如羅里舖之事, 蓋羅里舖, 卽故相臣金昌集·趙泰采之建請設置於公州者, 而羅里舖, 卽公州地名也。當初因湖西還穀之不敷, 有此設施, 不出十年, 穀簿大贏, 幾至十餘萬石, 一道之蒙惠甚廣, 其後因濟州之連歲告饑, 以此爲交濟之資, 移設於臨陂。又其後, 移設於羅州, 羅里舖之名, 仍而不改, 羅里舖之穀, 殆乎無餘, 三南穀富之地, 尙患如此, 況以嶺東瘠鹵之地? 實無生穀之道, 當待新道伯詳細更報, 而終未思區處之善策矣。上曰, 一向任置, 亦悶然。此與關西銀貨之逐歲耗盡, 亦無異矣。上曰, 各司卯酉仕之申飭, 蓋出於任事之無他, 而近聞閑漫閒司, 逐日赴衙, 反不無爲弊之端, 此後則不必如此, 至於吏禮曹, 無一事之處, 亦皆赴衙者, 此豈責實之道乎? 時秀曰, 臣曹則未嘗無事, 臣亦非他公故, 則每爲赴衙, 而至於亞三堂, 旣無主管, 亦無所事矣。上曰, 雖戶曹劇務, 旣無所管, 則亞三堂之赴衙, 亦甚無義, 此意亦令知悉, 可也。上曰, 近日日氣甚不佳, 田功何如云耶? 蓍東曰, 雨澤近雖頻數, 而春牟, 日漸茁茂云矣。蓍東曰, 俄聞聖堂倉漕船一隻, 致敗於通津地, 馳遣備郞, 使之摘奸, 而此蓋由於該地方之不善護送之致矣。雖因道狀之未到, 未及請罪, 而漕運事, 誠悶然矣。上曰, 前年申飭, 僅有前年之效, 今又如此, 此必令久怠慢而然矣。豈可年年飭敎乎? 後復若此, 則先自道臣, 不恤數遞, 當爲嚴處, 此意, 登筵之臣, 書報兩湖道臣, 可也。上曰, 泮長之尙不出肅, 何也? 蓍東曰, 不但年老, 且爲極選, 無怪其逡巡矣。上曰, 未肅大司成, 牌招察任。出榻敎 蓍東曰, 今三月初六日, 赦令頒下之後, 宋鍈, 以吉州安置罪人, 入於咸監狀本未至配所秩, 已蒙放, 而同罪人尹師國·李鼎運, 以便道赴謫之故, 道臣未及聞知, 不得入於狀聞。尙未蒙一視之恩, 近來朝臣, 雖罷削, 輕罪同罪者, 若因事先敍, 則喉院依例提稟, 作爲故事, 況此遠地竄謫? 尤不可罪同而罰異, 尹師國·李鼎運罪名, 似當有參恕之道,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一體放送,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前校書校理李始源, 昨以館職, 違牌坐罷, 而今日輪對官, 擧條案書塡入啓, 事屬不察, 當該禮曹堂上, 該房承旨,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英陵白虎邊沙汰處, 分付道臣, 地方官本陵官, 眼同從便補築事, 已爲啓下, 而追聞役處不少, 農節動民, 旣甚難便, 事力容入, 亦未的量。且非大段緊要處, 則姑待道臣秋奉審, 更爲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故忠臣車禮亮贈職, 乃是兵議, 而頃日平安監司金載瓚, 誤以贈戶參, 載錄於狀聞中, 今始覺得, 有所文移於臣曹矣。該道臣, 旣以崔孝一爵諡誤書事, 已爲勘罷, 今無可論, 而旣知其誤, 則追配之前, 不可不一番經稟故, 敢此, 仰達矣。上曰, 令政院, 原傳中改書, 可也。出擧條 鍾顯曰, 卽接典牲署所報, 則近因牛疫之熾, 本署留養黑牛, 多有病傷, 在前如此之時, 或分授貢人輩, 使之移置喂養云, 今亦依此例爲之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顯曰, 日前領事, 送言於臣, 以本監修述官金泳, 術業極精。且多效勞之事, 合有拔例收用之道, 見今三曆官有窠, 欲以金泳, 陳達塡差, 而病未登對, 仰稟云矣。但金泳, 是方外未科之人, 則三曆官之直差, 不無日後援例之端, 領事之必欲經稟者, 以其爲創例之難愼, 而其人術業, 則果爲精明云矣。蓍東曰, 三曆官, 是自中最優必爭之窠, 而非三學中有科名者, 不得塡差, 亦是不易之規, 一開前銜施賞之路, 則渠輩, 或不無稱冤之端, 領事創例之難愼, 提調日後援例之慮, 臣亦意見無以異矣。上曰, 金泳術業之外, 己酉大禮, 時辰良吉, 專藉此人之效力, 則何窠可靳, 而三曆官, 自是有科名者當窠, 則渠不決科, 渠廳之後弊宜念。然特敎例不拘, 吏判, 文官當爲之窠, 有特敎則山林猶爲, 況爲所重之擧乎? 金泳特付三曆官, 此後, 非特敎, 援而爲例者, 當該任官, 各別嚴處之意, 載之該監謄錄,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以正輦陪事, 有仰達者矣。正輦陪之役, 出入駕前咫尺之地, 其爲任至重, 而從前充代, 多不審擇, 事體誠爲未安。故往復兵曹, 其中來歷不明之類十餘名, 已爲査頉代定, 而不可無一定之式。此後則正輦陪六十名, 副輦陪四十名, 轎子陪三十名, 皆以有根着着實人, 一一充定, 餘丁限二十名, 亦爲預充。如軍門待年軍之例, 以爲隨闕次次陞付之地, 充定時, 先自兵曹, 各別另擇, 移送本寺。本寺提調, 與內乘, 更爲看審後, 姓名·年歲·父名·居住, 詳細置簿, 案冊二件修正, 一件置兵曹, 一件置本寺, 仍以此成節目施行, 實合重事體之道,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一提調之意, 何如? 右議政尹蓍東曰, 臣於閤外, 亦已相議矣。所重有在, 當各別審愼, 重臣奏達甚好, 依此成節目, 遵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