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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3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5월 9일 계축 36/37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五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右議政·江華留守同爲入侍時, 同副承旨鄭尙愚, 假注書李毅采, 記事官金珍恪·吳泰曾, 右議政尹蓍東, 江華留守金履翼, 以次進伏訖。上曰, 大臣進前。蓍東曰, 數日以來, 炎熱斗緊, 聖體, 若何? 上曰, 正月之寒, 近日之暑, 皆無漸, 故尤覺難耐。煩渴之症, 今復如期, 連進茶飮, 而尙未責效矣。蓍東曰, 暑月飮冷, 雖在常人, 亦必戒愼, 豈無他藥餌之收功乎? 上曰, 日前進生脈散一貼, 煩渴反有甚焉, 似是人蔘之稍重矣。慈宮所進瓊玉膏, 試服其少許, 則似有效矣。蓍東曰, 王大妃前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留院箚子入之。出榻敎  上曰, 淸白吏薦, 無遺漏乎? 蓍東曰, 難免其無遺, 而會薦極難矣。上曰, 此是極選, 以簡爲主好矣。蓍東曰, 先朝淸白吏薦, 雖不得備例抄啓, 至丁卯九月, 豐原府院君趙顯命, 以右相陳達。故副提學李秉泰, 故判書尹容, 故判敦寧鄭亨復, 故左尹韓德弼, 故兵使許晶, 淸白名於朝紳, 建請在世人陞資, 作故人錄後蒙允, 而皆是二品以上議薦中人, 則便是已經抄啓, 今不必更爲擧論。此五人, 以先朝淸白吏選錄案, 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此薦之難, 自古已然, 雖以韓德弼言之, 韓泰東·韓祉, 卽世傳淸白, 而獨其孫被選矣。上曰, 徐文淸之被薦, 而徐命均之見漏, 亦類是矣。且今番諸薦中生存者, 只金奉朝賀一人乎? 蓍東曰, 然矣。上曰, 此大臣之被薦, 果無異議乎? 蓍東曰, 淸儉則固不易, 而以生存應薦者, 更無他人, 畢竟會薦時, 未知公議之如何耳。上曰, 沒爲淸白, 生爲廉勤, 而此大臣之被薦, 似無愧矣。上曰, 故相金熤, 在家淸儉, 宜範流俗, 而至於淸白之選, 無或過乎? 寧邊及海營, 俱未免歸遺債, 此固非大臣之過用, 而若言其吏才, 則似不足矣。且故相趙曔, 何讓於金判府, 而獨漏此薦乎? 旣以生存而應薦, 則李命植之屢典營邑, 多年惠堂, 其恬約自守, 近世罕有者, 亦何見拔乎? 蓍東曰, 如是之故, 取舍誠難矣。上曰, 以予所見, 如黃仁儉之淸約自持, 居家行誼, 殆無愧於古之孝廉, 而亦無人擧之者, 於此可知薦外之亦多其人矣。蓍東曰, 多人之見漏, 今難薦外更求, 而只就薦中言之, 金鍾秀卽臣從妹夫, 趙觀彬卽臣外大父也。臣當抄啓, 實有所未安矣。上曰, 抄選之際, 豈有親嫌? 況故重臣, 何可拔之乎? 且其地處亦何如乎? 蓍東曰, 今番淸白吏薦, 廣州留守徐有隣, 江原監司徐有防, 全羅監司徐鼎修, 江華留守金履翼, 謂有情勢, 不爲議薦, 開城留守趙鎭寬, 亦無端不薦,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濟州前判官趙敬日, 以馬牌上送船隻漂失事, 本牧狀請拿處出代矣。爲人精詳, 可堪字牧之任, 而本律, 其因水火盜賊毁失有顯跡者勿坐云。就理之後, 自當白放, 本州荐歉之餘, 往赴屬耳, 而旋卽遞代, 迎送之弊, 不可不念。趙敬日, 今姑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備局堂上李冕膺, 以父子之名, 同入座目, 爲難安逡巡, 而姑不行公矣。取考本司謄錄, 則自前多有如此情勢, 而循例行公者, 此後申飭, 俾勿撕捱, 羅里鋪句管堂上之代, 仍爲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遠例姑無論, 卽今領相, 有父子一時竝爲行公之例者, 嚴勅, 使之行公,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昨冬以後龍虎營禁軍等口傳, 一竝勿施, 前別將仍任, 擧行形止, 令兵判草記。蓍東曰, 昨今年來禁旅之無端除汰, 其數夥然。今伏承昨冬以後口傳一竝勿施之敎, 渠輩之出死入生, 回嚬爲笑, 臣不勝欽仰感頌, 其還屬等事, 兵判自當擧行, 而臣於此, 有事關體例, 不得不論勘者。該別將柳孝源處事多誤着, 故臣果筵白請推, 則事當知警, 受以爲過, 亟思善後之圖, 而曾不數日, 又復多數除汰, 爛漫口傳, 悍然自是, 必欲負勝者然, 其漸不可長, 其事極不韙。前者之特敎譴罷, 今日之更命仍任, 臣非不知聖意有在, 而此與無妄所犯有異, 不可仍置不論。禁軍別將柳孝源, 亟施削職之典, 何如? 上曰, 卿以朝體, 如是論奏, 敬大臣之道, 不可不從,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頃因備局啓目判付厚州民人許入事, 使魚面把守將李健秀書陳矣。卽見其報來之圖本及冊子, 則無論厚州長津··山川形便民戶事情, 措處當否, 皆詳悉論列, 無餘蘊, 而其中甲山烏梅江以西之割屬長津, 係是土地分劃, 其在審愼之道, 有難遽爾許施。以其所陳諸條, 關問于該道道帥臣與三甲長津三邑守令, 爛漫高確, 具意見論理狀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統制使李得濟所報, 則以爲昨年以將士接濟之無以拮据, 本營錢軍米五千石, 報司取用, 從便充補爲計, 而顧今營樣, 他無可爲, 留庫中加分, 曾多已例, 今亦依例盡分, 其折半應分耗, 自歸年例支放之需, 其折半加分耗, 作爲添補元穀之資, 不過七年。當盡報五千石之數, 自明年盡分充補後, 依例半分爲辭矣。統營事勢, 近不如前, 此等告急甚多端, 有不可一一從施。然此則年限其太遠, 支放與添補, 亦皆據例而爲請, 今姑依報許施, 爲先成節目, 使之報來年之添補形止, 待磨勘報于本司, 俾不得違越年限, 還作半分之穀, 實爲便當, 而此非自本司題牒施行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向者李秉鼎處分下敎逆詐二字, 非人臣所敢聞者, 此等合有反汗之道矣。上曰, 從後豈無可改之時乎? 蓍東曰, 重臣疏事, 固無足怪矣。自前沁留之上來, 輒有一番風波, 先事之慮, 人孰無之? 特重臣先之耳。向日處分, 豈不過重乎? 上曰, 此則向筵已諭之, 今何必汲汲乃爾乎? 蓍東曰, 李秉鼎事, 陳達而未蒙允許, 實甚惶悚, 而如李明淵·林漢浩·金履喬, 以時任玉堂, 重臣陳疏, 被罪之後, 何敢不論救乎? 嚴敎逐送, 已違優容, 且其行遣, 不分東西地方, 只定遠近里數, 使罪人靡所止泊, 聽聞莫知去向者, 尤屬過中。伏望特賜處分, 以光聖德焉。上曰, 李秉鼎事, 筵敎旣言之, 卿言有難聽施, 三儒臣係是禁令之前, 容有可恕。且與投竄有異, 俾各任便還來,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西而平壤樓觀之勝覽, 東而金剛海山之壯遊, 何適不宜, 而今此三儒臣之炎程南鄕, 獨不異乎? 此或林漢浩之纔經南邑, 仍從熟路而然耶? 蓍東曰, 旣名罪謫, 則宜就惡地矣。上曰, 奉朝賀金剛之行, 無事往返, 甚可幸也。今行詩囊, 聞亦不富, 只於三日浦, 有一詩云, 果否? 蓍東曰, 見今精力, 無以吟咏矣。蓍東曰, 李汝節手本, 已有日矣。近因賓對之稍曠, 未及陳達矣。上曰, 手本以爲如何? 蓍東曰, 大體以復設爲主, 而其中論祥覇坪者最詳矣。武昌無覇坪, 則無以爲郡, 厚州亦然。厚州爲州, 則武昌爲鎭, 武昌爲邑, 則厚州爲鎭, 而槪以祥覇坪之分屬與否也。然其大意, 則必置一防禦, 爲可云矣。當待道臣狀聞, 可以詳知矣。上曰, 卿以李汝節, 作何如看, 蓋具爲人, 自異於衆, 易招怨謗, 而亦不無緩急可用之才矣。蓍東曰, 聞其居官時, 令行而禁止, 此非但以威暴而能服人也。尙愚曰, 慶尙監司李泰永, 道人應旨上疏, 收捧上送, 而其中密陽生員申國賓, 善山幼學姜鼎煥疏本, 多違格式, 不可捧納, 原上疏還下送, 而循例上送之該道臣,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除拜已久, 而有召輒違, 事體道理, 豈容若是? 課試之積滯, 不但可憫, 師席之久曠, 士習孰正? 大司成尹得孚推考, 更卽牌招, 嚴飭行公。上曰, 沁留進前。履翼進伏。上曰, 沁府民事, 如何? 履翼曰, 沁府之穀, 不出他境, 故民貧猶勝於京中。且麥農都是春牟, 將皆登場, 民庶無饑矣。蓍東曰, 沁留之上來, 已爲三四日, 外間尙不無驚訝之色矣。上曰, 卿等不信予, 予亦不信卿乎? 大抵此事, 猶恐傷人。故輒不免苟且彌縫, 沁留果或使之上來, 而雖無事時, 沁留亦豈未嘗往來乎? 上曰, 事例冊持來乎? 履翼曰, 年遠者文多無徵, 而若其事蹟之可考者, 幾盡抄謄矣。上曰, 軍器事何以爲之? 履翼曰, 將以津船載輸, 而姑未及矣。上曰, 津船可以駕海乎? 履翼曰, 此異於渡涉船, 而從便輸載爲計矣。上曰, 何當還營乎? 履翼曰, 筵退後卽發矣。上曰, 經歷之佐治, 如何? 履翼曰, 與臣爲八寸親, 每事相議耳。蓍東曰, 臣亦素知其爲人, 每有好事之病, 不如是則人亦可用矣。上曰, 非爲渠也。故相祠板, 能得官享, 豈不爲幸乎? 履翼曰, 俸祿至殘, 祠板初不下去矣。上曰, 無以官爲薄, 從近下去之意, 諭之, 可也。命履翼先退。上曰, 廟謨更有稟定者乎? 蓍東曰, 無之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