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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3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5월 12일 병진 44/45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戌五月十二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大臣·備局稟事堂上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黃性源, 行左承旨李益運, 右承旨李海愚, 左副承旨蔡弘遠, 右副承旨鄭尙愚, 同副承旨朴宗來, 記事官柳遠鳴, 假注書金處巖, 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各房公事, 以次讀奏, 可也。昇源讀奏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韓山郡守申耆到任事, 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前掌令黃瑨疏批有旨祗受事, 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古阜郡守申史源到任事, 引儀李繼祜病親呈辭事。益運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義興縣反庫事。海愚讀奏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還營事, 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修撰李龜雲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 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蛇渡僉使崔聖起到配事, 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都承旨李鼎揆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 武兼李鎭忠病親呈辭事。宗來讀奏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李德奎長連縣到配事, 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尹師國放送事, 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崔聖信長連縣到配事, 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時囚罪人等拷訊次數開坐事, 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殺獄罪人等同推開錄事, 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黃海水虞候金宗鉉濫騎驛馬之罪令攸司照法勘處事。上命各書判付訖。上曰, 進御淸氣飮, 自今日一貼式更爲製入。出榻敎  命尙愚書傳敎曰, 本兵重任, 不可久曠。新除授咸鏡監司待下批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卽爲牌招, 咸鏡監司下批。上曰, 李書九·李義駿·朴基正·成大中, 方在內閣, 入侍, 可也。賤臣承命出傳, 與李書九等偕入進伏。上敎書九曰, 莊陵誌編緝之役, 可以告訖於數日內耶? 書九曰, 數三日間, 庶可了當, 而當時年月紀載, 未有詳據矣。此書編纂, 所重有在, 而年月未詳, 則誠爲可悶矣。仍命書九傳敎曰, 編書月日, 有考出事, 春秋館堂郞, 進諸鼎足山城, 考實錄以來。敎履永曰, 爾則先退, 復命時不必更爲肅拜矣。上曰, 此書事體甚重, 凡例自異。以紀年之法, 兼本記之體而爲之乎? 書九曰, 如是似好矣。義駿曰, 編書之法, 凡例爲先, 凡例一定, 則條貫不紊, 而纂定亦易矣。臣見書九所編定, 則於發凡起例, 最爲精詳, 深得編書之法, 有非如臣精力衰耗者所可及也。上曰, 人得休閒, 老亦不衰。近見左右相, 年雖高, 筋力尙强, 蓋其十許年閒養之致也。兵議亦得十年之閒者, 精力必不衰矣。義駿曰, 間從吏務, 久廢看書, 雖欲自强, 神耗眼澁, 此等莫重之役, 非臣所敢當也。上敎書九曰, 日省錄所載事關莊陵者, 無漏畢書好矣, 而御製賡韻等文字, 亦皆添載乎? 江原監司狀啓中子規樓基址覓得事, 不可歸之於傅會, 明靈陟降, 如水在地, 其感應之理, 固有不期然而然者, 此不可不載也。上敎基正曰, 成三問神主, 得於何地耶? 基正曰, 得於白岳山下云矣。上曰, 此等說, 亦皆入錄, 似好矣, 大抵稱以陵誌, 實涉如何? 而若又別立題目, 則體段亦恐未尊, 卿等意思, 如何? 義駿曰, 臣意亦然矣。上敎大中曰, 此書凡例, 爾亦參看, 而無別見耶? 大中曰, 宰臣之所先定, 諸議之所相同也, 臣固無別見矣。上曰, 編書之役, 不可無爾, 故特使之同參, 諸凡纂修, 必皆相議爲之, 可也。且聰明强記, 能無損於少時否? 大中曰, 書旣成編, 今所加潤, 特不過若干添載, 而臣之與是役, 徒增榮感矣。上曰, 大臣入來, 則與稟事諸宰入侍, 咸鏡監司·平安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與右議政尹蓍東, 行上護軍沈頤之,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護軍徐有大, 咸鏡監司趙尙鎭, 平安監司朴宗甲, 偕入進伏。蓍東進前曰, 日候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向日診筵, 伏聞有煩渴之候, 今則快復常度耶? 上曰, 大體纔有事爲, 輒致煩渴如期矣。蓍東曰, 常不以事爲勞心, 則此爲攝養之要矣。上曰, 向來轎子事, 作一勞心之端矣。蓍東曰, 此事試爲萬萬切悶, 臣於伊時, 妄速死罪。至今追惟, 餘悸未定, 實不勝悶迫悚凜之至矣。上敎尙鎭曰, 近來北伯, 可謂數遞, 而卿久於優閒, 風土淸涼之鄕, 得以調病, 不亦宜乎? 前任海藩, 已能治其所難治, 則今於北道, 似無所難矣。逖矣關北, 王化未曁, 百弊俱集, 而鹿茸·人蔘, 最爲生民之苦矣。但人蔘則用於湯劑, 或宜留意, 而民採誅求, 無異勒奪, ·殘民, 誠可矜憐, 其將何以懷綏耶? 尙鎭曰, 臣才短精衰, 猥膺重寄, 不知所以爲計矣。上敎宗甲曰, 平安道官簿, 近多虛錄, 前後按藩, 未必皆得人, 守宰亦多不謹, 西人將謂朝廷無人, 今所以特簡卿者, 非謂卿才猷有過人者也。自卿爲宮官時, 其沖澹恬靜, 予知之熟矣。古人云, 威生於廉, 廉之一字, 予於卿, 不必加勉, 此亦足矣。然人或有秋毫不犯, 而官府板蕩, 則雖云廉矣, 其於爲人所欺何? 卿則無徒見欺於人, 而善爲之也。上敎時秀曰, 本曹所儲銀, 今爲幾何? 時秀曰, 前則爲四萬兩, 而今不過六百兩矣。上曰, 此可謂不成說矣。金銀之利, 卽是逐末, 而民多潛採者, 以其勝於農功乎? 時秀曰, 以此而至於廢本業者, 爲其所利, 利於農而然矣。蓍東曰, 金銀所産之地, 牟利輩迭相來往, 而未嘗自齎其糧資, 必責給於其所居接之民戶。甚至朝夕菜醬, 悉以取資, 以是居民不能聊生, 畢竟至於蕩敗流離之境。此其爲弊勢固然矣。奚但採金之害, 不至甚於採銀? 銀則旁塹而入採, 故有頹崖傷人之患, 而山無完阜, 地無全畝, 䨟穴穿漏, 在在皆然, 則其爲害農, 莫此爲甚。而金則穿坎直下, 而亦必須淘汰之功。故必就水邊, 水邊太半是沙石磽确之地, 而民田之受害, 亦不太甚矣。輕寶易得, 比諸農利, 不啻倍蓰, 雖零碎不盈握, 而售於彼地, 則輒致奇贏, 得爲富人者, 間或有之, 法所當禁, 而勢不能止者如是矣。上曰, 彼地潛商, 則或似無害否? 蓍東曰, 以我無益之資, 易彼有用之物, 在貿遷之道, 固無妨矣。上曰, 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與沈煥之偕入進伏。蓍東曰, 向來李秉鼎疏, 設或有不槪之語, 至於投之闕外, 豈非處分之過中乎? 疏箚有所重, 雖夜中, 不敢從門隙呈納, 則今此投之闕外, 轉到街路者, 萬萬驚惑。臣晩始聞之, 使之收置于備邊司矣。上曰, 此事卿可謂善處矣。上曰, 吏判上疏, 不曰涉禁而實涉禁矣。煥之曰, 向來上疏, 承宣以阻搪爲能事, 此誠不成說矣。上曰, 初仕幾窠, 而守令窠亦幾何耶? 煥之曰, 今朔爲始, 當爲儲窠, 而郡守以上窠, 則京職中可擬之人, 每患苟簡, 雖非啓請邑, 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 通融備擬, 以爲次次遷轉之地, 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 一例擧行, 已成近規,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時秀曰, 溫幸陪從人, 果盡採訪耶? 時秀曰, 在京者臣旣已訪問, 果得四百餘名, 列錄成冊, 今置于臣所, 其外在鄕曲者, 尋覓無所憑據, 恐難一一採出矣。上曰, 此固然矣。上敎蓍東曰, 今年麥農, 何如? 蓍東曰, 豐年矣。上曰, 與前所科, 果有異乎? 蓍東曰, 與初料不啻相懸矣。上曰, 昨日之雨, 得無未洽乎? 蓍東曰, 奉天畓雖未周洽, 及時甘澍, 民事萬幸矣。上曰, 麥農幾至出場乎? 年事比前夏秋, 可期登稔, 物理固然矣。上曰, 京中市價幾何云耶? 時秀曰, 不至翔騰矣。蓍東曰, 我國煮硝之法, 太甚疏略, 所費廣而得硝少, 搗以爲藥, 藥力不猛, 天陰則濕, 遇潦則消, 必添新再搗而後用之。肅廟戊寅年間, 故相臣南九萬建白, 以譯官金指南北京往來時所傳得煮硝新方, 令武庫刊布中外, 比前法功役甚省, 而得硝幾倍, 硝品燥猛, 雖置之地窖而, 十年經霖, 絶無潤濕之患, 土取路上, 柴爇薪草, 而仍用其灰, 此其爲簡便可尙之一端也。但其京外頒行者, 遂寢閣而無繼煮者, 板本亦毁失不傳, 良可惜也。若於華城軍器備置之時, 以此方煮取, 而廣儲之則似好。又申飭頒布, 則內而京軍門, 外而營閫列邑, 必有隨力煮取之處, 其爲效益, 豈但止於一時省費而已乎? 臣從前輩, 已經煮用者, 而熟知其必可行, 慨恨於此法之寢而不用, 今因月課事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肅廟朝印頒煮硝方, 實爲永久遵行之金石成憲, 予亦奉置此冊于丌上, 卿言適又若此, 政合予意。大抵我國人, 昧於煮硝之法, 貿來於中國, 如弓角, 一自完豐府院君諸人編書纂方。關西成根, 覓納煮法之後, 雖始略知其制, 而品獨不精。至副使閔就道, 使譯官金指南, 購求於燕肆, 歷累歲累送, 而又至故相南九萬提擧武庫, 而功效大著, 一以用一年草, 而山木不濯, 一以取土於大路, 而人家不侵, 一以爇柴用其灰, 而又省土之三分一, 以是昔年大加稱奬, 別有賞典於指南。卿之此奏, 卽修明之一端, 依卿所奏, 出擧條分付, 俾有實效, 亦令武庫印須,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新除授禁軍別將李儒敬, 方監董華城城役, 姑難上來察任, 而該營多有擧行之事,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見濟州牧使柳師模狀啓, 耽羅民事, 何以爲之, 而有好道理耶? 蓍東曰, 臣嘗待罪湖藩時, 見所謂濟民倉者, 其倉厫極爲宏大, 可想其設置經遠之意, 於此而有積貯之美, 則其於値歉濟民, 庶可以食其效矣。上曰, 司僕凡事, 近來則頗勝於前乎? 珍島牧場, 何以爲棄地乎? 蓍東曰, 松禁作一害民之端, 而簽丁之苦, 又從以隨之, 故牧民無安保之道, 牧場所以爲棄地, 職由此矣。上曰, 京山松禁, 近則如何? 有大曰, 近來偸斫之類, 頗嚴禁矣。上曰, 禁軍見汰者, 旣皆還屬, 則渠輩以爲樂乎? 向聞華留言, 列其名而書之, 有此漢如此, 彼漢如彼等說, 此豈非駭然乎? 有大曰, 臣亦聞有此事矣。此無非良家子, 而出入於周廬擐甲之列, 則或爲營門校裨, 或爲邊垣鎭將, 何所不可? 而今則設使直爲宣傳官, 旣已見汰於禁軍之籍耳, 此豈非渠輩難洗之恥乎? 上曰, 然矣。有大曰, 本廳支放條華城需米一千石, 壬子除減, 以惠廳月課米一千石, 排比給代。而月課物力, 以兩西小米, 勿爲添餉, 作錢取用事, 已自廟堂草記定式, 則此米在本廳爲歲入應下之需, 惠廳謂有年前引等預下, 終始防塞, 旣自給代之後, 作爲當送之物, 則給代與月課, 名色各異。且本廳一朔料條, 爲二百八十石零, 而自惠廳終若不送, 則軍校接濟, 他無變通, 將有目前停料之患, 烏在其定式給代之意乎? 惶恐敢達,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蓍東曰, 惠廳旣有引等責償之物, 則該堂之執言持難, 不是異事, 然摠廳之年年取用, 便成應例, 非此則又無以排朔放下, 參以彼此緩急之勢, 宜有相須共濟之義, 分付該廳, 姑許輸送,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轎子卽一禁奢侈中一事, 而此必到今難行之事矣。有大曰, 今若以官職品秩爲限節, 則有職品者之妻當乘, 而若其兄弟之間, 未必皆有職品, 則法當不得以濫乘矣。然而以其妻之所乘, 而不得使其兄弟之家乘之, 則推此以往, 極爲如何? 此所以轎子爲難禁之端矣。上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當該中官定配。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