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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5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7월 13일 병진 23/24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七月十三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行右承旨李晩秀, 記事官柳遠鳴, 事變假注書康就昇, 記注官安經心, 記事官吳泰曾, 右議政尹蓍東, 判敦寧府事金持默, 行上護軍李柱國, 判中樞府事沈頤之,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敬懋, 吏曹判書金載瓚,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沈煥之, 行護軍徐有大, 行護軍李冕膺, 開城留守趙鎭寬, 以次進伏訖。蓍東曰, 近日以來, 風氣稍爽, 夕時則暑氣亦退,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近來炎暑, 當午猶劇矣。聞雨澤, 兩南頗不足云, 卿等詳聞否? 蓍東曰, 以道伯狀啓見之, 嶺南頗有惜雨之歎, 其次湖南, 而湖右·畿內, 可謂無前之豐, 兩西亦皆登稔云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訓將何爲入來乎? 俄者備堂申飭之敎, 司謁何以傳之? 晩秀曰, 只以兵曹判書·刑曹判書, 勅令入來事, 傳下敎矣。上曰, 兵·刑判, 無實病而懸病, 故勅令入來, 有實病者, 何必入來乎? 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判府事李命植疏請諸條, 向筵覆奏, 姑未啓下, 而其中略有釐正處, 今日當更爲稟定乎? 上曰, 就伊日擧條添刪, 更爲啓下, 而今筵則只言其槪可也。常賑穀事, 何以爲定耶? 蓍東曰, 常賑穀耗縮, 專由於給代一事, 今欲盡爲推還, 則京外事勢, 亦有行不得處, 自今定式給代名色, 永爲防塞, 成節目遵行之意, 措辭矣, 上敎晩秀曰, 日省錄中, 勿論疏啓狀奏, 立綱每不分曉, 雖以此事言之, 若只以李命植上疏回啓爲綱, 則無以知其疏之何語, 直以常賑穀給代防塞, 著式立綱, 以便考閱, 餘皆倣此, 可也。蓍東曰, 華城留守, 因紙所設置事, 請得兵曹休紙, 枚報備局矣。上曰, 此事予嘗欲痛革矣。各司休紙, 亦一文獻, 近來久遠文簿之無徵, 實由於休紙之發賣, 今番常賑廳文書, 亦全無可考, 豈不萬萬寒心, 休紙發賣, 不過數十年來事, 雖曰吏胥輩之罪, 而自官員, 已許發賣, 下屬安得無犯手乎? 向筵亦有下敎, 戶曹則能有久遠文書之藏置者耶? 時秀曰, 今方査出類聚矣。上曰, 所謂兵曹休紙, 卽何樣文書。蓍東曰, 軍案居多, 而新案成冊後, 舊案便歸無用矣。上曰, 戶·兵曹文書, 與閒漫文跡尤異, 雖似無用, 典守不失, 則日後安知無考徵之事, 自今嚴立科條, 無得擅自發賣之意, 戶·兵曹, 一體遵守, 可也。上曰, 海西宣頭案, 成冊纔上來, 有司堂上見之乎? 時秀曰, 未及見矣。上曰, 備局事誠悶然, 各道乾犒饋, 卽辛丑定式之事, 而日前使問籌吏, 則不知爲對, 稱以事知書吏者, 應役不滿十年, 本司亦無數十年老鍊之吏, 每事輒稱不知, 豈不駭然。宣頭案事, 戶判筵退後, 詳考以奏, 可也。上曰, 日前張至顯事, 素知其爲人, 故處分止此, 而欲待今筵, 一諭卿等矣。其疏所論, 不過請勘, 騎堂門將, 雖似小事, 關係則甚大, 渠則以騎堂事, 謂有後弊, 而予則以爲, 此而不嚴處, 則後弊不可勝言, 三代以上, 揖讓杯酒之間, 不令而嚴, 不言而信, 倫綱明矣, 風俗淳矣, 何等盛際, 無容議爲, 而孟子猶慮夫世變之無窮, 以爲有伊尹之志則可, 無伊尹之志則不可。大易亦曰, 臣弑其君, 子弑其父, 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所由來者漸矣, 此可見聖人之謹於微而辨之早也, 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法紀也, 有此階限, 卽人鬼關頭, 雖以今番事言之, 旣曰設禁, 則騎堂之奉法遵令, 自是當然之職, 以其奉法遵令而反以爲罪, 則安用法令爲哉? 存天下之大防, 立人紀於萬世, 政在此等處, 決不可以只請薄勘, 泛然看過也, 大抵禁令一事, 予亦出於不得已, 而昨年設一禁令, 今年立一禁令, 誠不可使聞於隣國, 垂示於來後, 而苟使治能從欲, 人皆率敎, 則亦豈無收還之時乎? 今番禁令, 雖無文跡之頒示者, 至以懸首之律, 分付門將, 則設禁之嚴, 可謂較重矣, 騎曹堂郞, 事同師律, 何敢冒犯乎? 設如渠言, 騎曹堂郞, 不信命令, 不畏法禁, 則其流之害, 必至於莽操懿溫, 接跡而起, 人莫敢誰何, 從古誅亂賊, 而明義理, 非爲時君世主也, 卽天下萬世民彝物則之所維持者也, 衮職有闕, 則牽裾折檻, 固無所不可, 而乃以在下奉法之臣, 斷斷請勘, 背馳法令, 日征月邁, 果使命令則尼而不行, 奉法者從而罪之, 則一部經國大典, 火之亦可也。年前專輒二字, 固非好語, 而以今國綱俗習, 此弊不防, 則將不知至於何境, 豈非凜然心寒處乎? 今日三司, 不論至顯之犯科, 諸宰不請至顯之用律, 以何顔登筵席乎? 予則以爲至顯, 設鞫然後, 王法可行, 大臣諸宰, 各陳所見, 可也。蓍東曰, 國有法禁, 昭揭象魏, 一有犯者, 其罪, 何如? 而今番事, 則臣等亦未詳知, 禁令已下, 在外三司, 似或未得聞知, 但見門將之阻搪, 有此騎堂之請勘矣。上曰, 果不知設禁乎, 此則問於渠, 可以知之矣。命書榻敎曰, 大靜縣定配罪人張至顯, 令該府拿來, 嚴問得情以聞。上曰, 諸宰中有禁堂乎? 鍾顯進前。上曰, 不待傳旨啓下, 卽速拿來。蓍東曰, 拿來時, 當不具格矣。上曰, 只送邏將[羅將], 星火擧行。上曰, 凡事有大猶可以容忍者, 小亦不可闊略者, 吳鼎源疏與張至顯疏下語, 雖有輕重, 大意則同故, 追後處分, 其疏中傳敎句語之請改, 不必持難, 直依朱書, 本文刪改, 見者果以爲勝於前本耶? 蓍東曰, 傳敎之直用朱書本文, 體段益重矣。上曰, 此所謂淵覿說抃之徒也, 大抵以言爲諱, 莫今時若, 而言不知裁, 亦莫今時若, 甚至於犯分凌節者, 種種有之, 此法禁不嚴之致也, 如卿處高位者, 隨事告戒, 稍使畏戢, 則豈至於是乎? 蓍東曰, 今番事, 憤痛欲死者多, 臣等力請不得, 不敢更言, 而憤惋之心, 不能按住, 況年少輩, 無怪其語不擇發也, 日前筵本出後, 我聖上天地之大, 山藪之藏, 人孰不欽仰感服, 而若其憤不欲生之心, 亦秉彝之不能自已者也。上曰, 卿之爲持平時啓語, 到今見之, 則別無危言, 而亦未免狼狽, 昌言日進之時, 猶尙如此, 近日言者, 全不畏法, 畢竟自陷坑坎, 則豈世臣之福乎? 且古則無論言之是非得失, 朝廷言議, 自有主張之人, 公共之論, 而今則暗中迭發, 漫無統紀, 其端莫測, 其勢莫遏, 此果何許貌樣, 何等爻象, 近日嚮用之臣, 如二提學, 亦可謂冒虛名而受實禍, 予常爲之悶然, 問諸卿, 卿曰不知, 問諸二提學, 二提學亦曰不知, 誰復知者, 予實慨然, 昨年以後, 朝象有何改觀, 厭服人情者乎? 蓍東曰, 臣等固不知何以致此, 而亦何敢辭其責乎? 上曰, 朴聖泰置而不論, 則渠之功名, 豈過於靈光郡守乎? 在聖泰, 被論反爲幸矣。洪光一之爲人, 皆以爲狠毒, 而曾爲兼史時, 熟知其爲人, 如許孱劣者, 有何半分氣力乎? 如張至顯之柔軟者, 固不足深責, 而關係不輕, 不得不處分, 聞其晩始生男, 故稍從末勘矣。上曰, 今番禁令, 旣稱人多不知, 諸臣筵退後, 以此筵敎, 各相告諭于親知之間, 俾勿更干重科, 且聞金奉朝賀長書中, 不出人名, 人多爲惑云, 而其時封還之附奏中, 有所措名, 故予以默運量處爲敎, 觀於向日筵本, 可知此事, 諸臣不可不知也。上曰, 兵判之不入來, 何也? 晩秀曰, 昨日陳疏自引, 而到院退却矣。上曰, 今不可更言情勢, 卽速入來事, 分付可也。就昇承命出傳。蓍東曰, 七夕製頃因泮堂不備, 有文任與諸生退待更召之命矣。御題事體, 何等尊重, 而多日奉安于尊經閣, 更未有下敎者, 恐未安故, 敢此仰達。上曰, 今則秋謁之擇吉當在近, 勢將於行禮後爲之矣。出擧條  上曰, 軍器寺事, 何以則爲好耶? 待卿登筵, 欲得其詳矣。火藥庫, 俄送宣傳官, 使之摘奸以來, 而孟子則勸齊五勿毁明堂, 而今此武庫, 請毁之論, 何也? 設置之初, 五衛軍器, 皆自武庫支授, 故經紀之際, 皆從饒厚, 今雖凋弊, 仍而置之, 不害爲存羊之義, 毁之則有何補用於本寺者耶? 柱國曰, 非謂補用, 本寺財力, 實無修葺之望, 故不得已有此議矣。上曰, 凡事莫如仍舊, 訓將已老矣。何必毁劃古人之所經營者乎? 蓍東曰, 臣則以爲毁之不可, 故草記中, 亦不請毁矣。蓍東曰, 軍器之堅利, 自古稱武庫之藏矣。上曰, 今亦有可用者乎? 蓍東曰, 環刀·長搶·片箭·鳥銃制樣精緻, 長亦有剩利於放火, 武藝別監輩, 以標紙下於本寺, 而換去, 可知其適用, 甲冑之所在者, 亦稱堅鍊, 若有物力, 則修改甚好, 而財力無可區劃矣。上曰, 本寺受弊, 必有其源, 卿等詳陳, 可也。柱國曰, 用度浩繁, 應入者少, 應下者多, 故日漸凋弊矣。上曰, 用度緣何而浩繁? 蓍東曰, 三提調九郞廳員役, 亦多, 且緣近無工匠之役, 故下輩無蒙利之資, 弊源於此矣。上曰, 曾在先朝, 因洪奉朝賀所奏, 甲冑米還屬惠廳後, 本寺匠役, 沾漑者少矣。柱國曰, 臣待罪本寺, 尙不能反庫徵逋, 郞廳亦皆自知爲五日京兆, 本寺事, 抛却一邊, 旣不得振刷修擧, 則自然漸成弊局矣。上曰, 軍器寺, 到今可謂冗官矣。蓍東曰, 如備邊司設後議政府也。上曰, 昨夏幸北營時, 營近白蓮洞, 故暫過, 所謂武庫衙門者, 遠望簷桷之軒敞, 可知其當初設施之不輕矣。守直則別破陣爲之乎? 柱國曰, 別破陣二名輪直矣。敬懋曰, 聞訓將言, 別破陣額數半減, 員役亦爲量減, 則爲撙節經用之道云, 其言似有見矣。蓍東曰, 火藥庫事擧條, 待武庫事草記啓下, 當爲書入矣。上命晩秀, 書草記批答。蓍東曰, 今因軍器寺草記, 火藥庫守直官, 勿爲除減事, 旣承批旨矣。該庫, 今爲月課貢人搗砧火藥之所, 而自是武庫所當句管者也。各邑分送之藥丸, 品雖不精, 察飭無人, 事甚疎虞, 旣有入直官員, 則貢人藥丸造成時, 竝令摘奸申飭, 俾有實效爲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昨夏駕過時, 雖見之, 今日更遣宣傳官, 審視圖出形便以來, 地勢極好, 法意至重, 毁劃非可論, 而守直與修葺之方, 卿其各別嚴飭, 此後各司外摘奸之中使·史官, 進去可也。當考其守直勤慢, 藥品精粗與否, 大抵武庫之稱, 體貌, 何如? 則近來之有名無實而至有毁宇救弊之論, 事之寒心, 孰甚於此, 寺樣之復古, 寺屬之聊賴, 而府庫充溢, 器用堅利, 煥然一新, 俾有改觀之實效, 將此批旨及草記批旨餘意, 卿其措辭, 書附三淸洞武庫衙門,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頃因訓鍊大將李柱國上疏, 水陸軍換定便否, 關問三南監司, 往復兵·水使, 論理報來後稟處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三道道臣報備局辭緣, 則慶尙監司李泰永以爲, 統·水兩營之拖工櫓軍, 俱在沿邑, 則所謂防軍武學, 名雖水軍, 不過收捧身布而已, 於山於沿, 別無便否之可論, 而番布減加, 徒致驛騷, 軍制變通, 亦係難愼, 仍舊貫置之云。全羅監司徐鼎修以爲, 水營及各鎭戰兵船卒之能櫓操拖者, 乃是給代立防之類, 緩急備預, 專在此輩, 而若其收布軍卒, 則雖沿邑之民, 其不能慣水制般, 亦與山民等耳, 今雖換置, 似難責其實用云, 忠淸監司林濟遠以爲, 陸軍之在沿邑者, 爲九百七十八名, 水軍之在山郡者, 三千四百三十二名內, 赴操校卒, 只五十六名, 餘皆納布, 雖欲換定, 數不相當, 而納布軍, 只納身布, 初無赴操之事, 設或換定, 徒壞水使節制, 就其中赴操校卒五十六名, 舟師邑鎭納布軍中, 從便換定, 其餘勿爲擧論云矣。三南道臣, 論理報來者, 旣皆以爲難於換定, 而湖西道臣, 則就其中校卒五十六名, 從便換定爲辭, 數旣些少, 無甚得失, 各邑相換之際, 祗蓋騷擾之端, 三南水陵軍[水陸軍]換定事, 竝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張至顯疏, 有尾附一言, 而此則不但其實病之難强, 其時予使之不入來, 人言之妄, 類如是矣。左相之病, 卿亦聞之否? 蓍東曰, 聞以泄症頗劇云矣。上曰, 老人之病, 今過一望, 誠爲悶然矣。上曰, 大臣就座。載瓚曰, 溫陽郡守卞緯鎭, 關西邊地守令, 待窠擬入事承傳, 而緯鎭今番殿最居中矣。論以政格, 無以陞遷, 一番稟定, 然後臣曹可以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旣有所重, 蕩滌收用,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以大操事, 問于廣州留守, 則以爲故重臣李文源, 爲守禦使, 時以大操之不得設行, 替行輪操, 而元無以不設大操爲定式者云矣。時秀曰, 今番點檢時, 後漕倉漕軍輩, 來訴臣曹, 以爲自密陽漕倉至海口, 道里最遠, 狹巷淺灘, 難於行船, 每費許多日字於出海之前, 爲弊甚多, 而三月十三日發船, 乃是定式, 不得進退, 始自明年, 差進一旬, 以三月初三日發船, 更爲定式, 則庶可除多少弊端云, 事勢則似然, 而不可以渠輩之言, 遽改元定日字, 分付道臣, 詳察事情便否, 奸弊有無, 果如漕卒輩所言, 則許令進期而後漕倉領運差員, 卽薺浦萬戶, 船路過本鎭前洋, 故每每泊船, 多日遲留, 前後添載之弊, 亦未必不由於此, 此後裝載離發之後, 船隻無敢無端留泊, 差員亦無得下陸, 或有犯者, 道臣摘發論勘事, 申明嚴飭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發船日之進定一旬, 恐不無隱情矣, 蓋各邑之漕納, 或有以穀輸去者, 亦或有以錢往貿者, 錢貿雖非漕法, 而亦多不得不然處, 如此之時, 日字之進定, 不無所由矣。令道臣, 詳探可否之意, 竝入擧條中, 似好矣。上曰, 卿於司僕, 多復舊之政, 而獨不能用力於軍器寺乎? 蓍東曰, 司僕則財力有裕, 易於用力, 軍器寺, 則無用力之地矣。煥之曰, 臣於待罪銓曹時, 校書正字李夢龍, 陞付單子入啓矣, 有誤書處, 尙未蒙啓下矣。上曰, 改書以入, 可也。上曰, 松留進前, 鎭寬進伏。上曰, 本府人才之搜訪, 已有所料量耶? 鎭寬曰, 此不可遽然爲之者, 今方廣搜矣。上曰, 從速爲之, 通籍而積滯不調者, 將校中有武藝身手者, 竝皆精選好矣。上曰, 麗太祖祭閣工役, 今已營建乎? 鎭寬曰, 已爲始役矣。上曰, 何所取材? 鎭寬曰, 浦口商船, 有載來之木, 買用數十株, 而基址則有前朝所築, 階砌柱礎, 尙皆宛然, 仍而立柱, 稍加高大伏計矣。上曰, 典祀廳, 紅箭門有之乎? 鎭寬曰, 有之矣。頤之曰, 日來聖體, 若何? 而便候快復常度耶? 上曰, 今則快復矣。頤之曰, 王大妃殿湯劑, 姑爲停止事, 命下矣。何以爲之? 上曰, 更待下敎, 可也。頤之曰, 惠慶宮湯劑, 更爲製入乎? 命書榻敎曰, 惠慶宮進服香吉茶, 依前方三貼製入。晩秀曰, 考見文獻備考, 則以本職致仕, 不兼三字銜者, 勝國有李齊賢, 國朝則無可據者矣。上曰, 國朝亦多, 只爲致仕之故事, 更爲詳考, 可也。晩秀曰, 宰臣疏中, 乞許奉朝請矣。上曰, 然則當付三字銜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