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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6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8월 9일 신사 21/22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八月初九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魚用謙, 假注書曺錫中, 事變假注書呂東植,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右議政尹蓍東, 判敦寧金持默, 行兵曹判書鄭好仁,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沈頤之, 吏曹判書金載瓚, 戶曹判書李時秀, 刑曹判書尹師國, 大護軍李敬懋, 大護軍沈煥之, 行護軍徐有大·徐龍輔, 修撰韓用鐸, 以次進伏訖。蓍東進前曰, 近來老炎, 無異三庚, 幸自昨今, 稍有涼意,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日間微有感候, 而諸節則一樣矣。蓍東曰, 當此換節之時, 朝晝日氣溫涼不適, 故易有感候矣。頤之曰, 王大妃殿進御湯劑, 更當以幾貼製入乎? 上曰, 以二貼製入, ,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飮, 依前方, 限二貼製入。頤之曰, 惠慶宮氣候, 伏承有微感之敎, 伏未知諸節若何。上曰, 一時微感, 不必進用湯劑矣。上曰, 今日次對之進定者, 近聞民情, 頗待雨云, 而昨今日氣, 又有涼意, 故欲見卿等, 而詳聞民情矣。其果有惜乾之慮耶? 蓍東曰, 前此湖西, 頗有早意, 而至於他道, 則未必皆然, 京畿則今雖不雨, 別無所損, 晨朝霧濕, 晩起西風, 穀皆向熟, 皆言大有。但菜蔬之方生者, 若得小雨則可以漸長云矣。上曰, 向聞於定州牧使, 舒川等邑, 不無失稔之慮云。纔經昨年歉荒, 民不及蘇醒, 而今年又或不登, 則豈不大可憂悶乎? 向來均沾之雨, 旣不來云爾, 則六月旬後, 尙無一霈乎? 蓍東曰, 舒川等地, 蓋是沿海之邑, 故每多被災, 而今年雖曰惜乾, 錦伯狀啓, 發於初四日, 而以爲今方始雨, 則姑未知其後雨澤之如何, 亦云去月卄日下雨云, 則亦不可謂全然不雨矣。蓋如此之邑, 間或有之, 而論其大體, 則一齊均登矣。上曰, 自拜卿相職, 時雨時暘, 歲將告豐, 予則曰卿之功也。蓍東曰, 臣於聖敎之下, 何敢承當其萬一乎? 此眞所謂嘉善而矜不能也。以臣無似, 忝居相職, 無有素餐之譏, 而若又重之以饑荒曰, 臣將何術以接濟, 民將何賴而生活耶? 此實以臣之不能, 而天或矜之也。臣何功之有? 上曰, 昨日草記, 亦振勵頹綱之一端, 雖曰微事, 亦有關係, 如此等處, 予所嘉歎矣。上曰, 今年諸穀則旣如彼豐登, 而至於諸果之不成實, 卽挽近所未有, 非但桃杏, 如柿梨之屬, 皆然否? 蓍東曰, 柿則果無成熟, 而梨則以開花稍晩之故, 不至絶種, 棗栗亦能成樣, 而至於橘柚, 則臣見濟州牧使私書, 殆無成實者, 進上將不免闕封之慮云矣。上曰, 卿家老人所患諸症, 近日果何如? 蓍東曰, 宿病, 添以暑症, 尙此苦劇矣。臣於次對奏事之前, 何敢言私懇, 而目今情理, 旣承下詢, 不避猥屑, 謹當仰陳矣。臣母之病, 年前則當暑添劇者, 或入秋差勝, 而近年以來, 漸不如前, 至於今年, 又不知落下幾層, 長在床褥, 不能起動者, 已久矣。實無暫時離側, 束帶供仕之望, 中書重任, 豈可一向虛縻乎? 亟賜體諒, 是臣區區企望之忱也。上曰, 此豈捨卿之時乎? 領相旣難以機務相煩, 左相病未差完, 卿於此時, 豈可言私老人之病? 雖極悶然, 旣是宿症。且今年暑濕, 比前尤甚, 不病者亦難堪, 若至秋涼, 自可漸差, 至於賓對之間五日一行, 豈無來會之暇隙? 雖或有時不行, 亦何大妨耶? 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義州府尹沈晉賢, 自二月, 入狀控免, 今已四度矣。病甚難强, 至有生入玉門之語, 宰臣出外, 今爲三年, 朝家見待, 不必過加靳持,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前因湖西御史鄭晩錫所啓, 戰防船改造時, 富民代將差出之弊, 釐正之方, 狀聞事, 行會各道矣。卽見三南及京畿道臣狀啓, 則全羅監司徐鼎修, 以爲戰防船改造物力會減優足, 初無橫斂之弊, 代將以軍校, 輪回差定, 果無富民橫侵之事, 而風落松發賣殖利, 不無滋弊之慮云。慶尙監司李泰永以爲, 風落松之發賣取殖, 封山設禁甚嚴, 今不可稱以買賣, 許其取用, 惟其各營鎭所在留結錢, 本是防卒給代之餘剩, 而合爲六千六百兩零, 竝與舊退船價, 沒數劃給, 存本取殖, 則有補於民云。忠淸監司林濟遠以爲, 各鎭鎭將與防軍, 或自當, 或分當, 或責出於船匠船契, 或自官添給, 或公庫取辦, 或殖利補用, 或收斂民間, 分徵將校, 而專責代將者, 其數最多。自今以後, 凡係情債, 一切禁斷, 與受同律, 不察之營邑鎭, 從重論勘, 著爲定式, 改造改槊時, 所入物力, 會減錢米及退船價中取用, 則設有不足, 方便拮据, 軍民之科外收斂, 代將之差出饒民, 永爲革罷, 成出節目, 而各邑儲置應下, 不相當於軍需錢之從優會減, 必以新結米上下, 而此有掣礙之端, 則各邑加分耗中, 若干石, 量入劃給云。京畿監司金文淳以爲, 安眠島風落松發買錢, 留置別庫, 以爲逐年取利, 充補不足之數, 船材必以體大合用者, 另擇許斫, 俾無如前私貿之弊。董役則使島松地方官主管, 富民代將差出之例, 永爲革罷云矣。湖南則旣無富民橫侵之弊, 又以風落松, 發買殖利, 反爲滋弊之端, 則釐正與否, 今無可論, 置之。至於嶺南·湖西京畿, 則其所爲弊, 大抵同然, 而造船時物力, 各有磨鍊, 則湖南之於他道, 豈有有無弊不同之理乎? 此專由於情費無節, 消瀜其物力之致。所謂情債, 一切禁斷, 則其爲無弊, 與湖南將無異矣。富民代將, 收斂, 民間及情債等謬規, 令各該道臣, 嚴立科條, 永爲革罷, 區劃公貨, 以補情債, 事體未安。所請諸條,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牒報備局者, 則枚擧殷栗縣監牒呈, 以爲本縣還多民少, 還民之難支, 誠爲可悶。各邑之今年耗作錢條, 皆以本縣穀作錢。各該邑耗條, 添付元穀, 以爲相換移劃, 則於各邑無轉輸之勞, 在本縣爲救弊之方。殷栗縣所在會付穀中, 限二千石, 以各邑所在耗作錢條, 相煥移劃, 以救還弊爲辭矣。此旣異於衙門移錄, 又無穀物轉輸之勞, 而在該邑, 大爲除弊之道, 則許之無妨,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事, 果何如? 蓍東曰, 殷粟穀多之弊, 非但中外之所共知, 戶判亦以爲, 如是矯革則爲好云矣。蓍東曰, 卽見平安兵使任嵂報本司辭緣, 則以爲本營一年應入錢, 爲五萬六千兩, 而每朔各處別備及一年應下, 至於三萬二千餘兩, 宿逋別備, 又爲五千兩, 以其應入, 除其應下, 則所餘, 不過爲一萬九千兩之數, 而軍器城堞公廨修補及其他雜費, 皆從此數中出, 每年繼用, 尙有不足之慮。若値勅行使行之頻繁, 則以此見存之營樣, 萬無拮据區處之道, 百爾思惟, 他無變通。惟宿逋條一事, 猶有闊狹之端, 年年以五千兩別備者, 寬其年限, 減其數爻, 每年以二千兩爲定式, 則當於九年之內, 可備二萬之數, 在充逋, 少無所損。在本營, 少舒其力, 爲辭矣。該營事勢, 不可不念, 而宿逋條之若干年闊狹, 便同朝三暮四, 依所報施行。此後, 或値該兵使徑遞之時, 必爲準此數充入, 若有違越節目, 推諉不遵者, 則自本司, 摘發論罪之意, 更爲申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宿逋條, 自何年別備, 而今捧幾何? 左相曾以此事, 有所陳達而關飭者矣。戶判出去, 詳細知入。蓍東曰, 宿逋餘數, 可爲一萬八千兩云矣。時秀承命出去。蓍東曰, 日前忠烈公黃一皓之追配江都忠烈祠, 實出於我聖上褒忠奬節之盛意, 臣不勝贊歎, 而臣於沁祠事, 又有區區微見, 忠簡公尹棨, 始享於此祠創建之初, 中間見輟, 丁未年間, 因故相臣金致仁建白, 以尹棨忠正公洪翼漢, 常居玆土, 請竝享而蒙允矣。忠貞公尹集, 旣是尹棨之弟, 而同居是地, 事載江都志人物條。且有遺墟豎石, 則今於妥侑之所, 是兄是弟之一爲一否, 恐爲闕典。臣意則忠貞公尹集, 亦命竝享於忠烈祠, 以爲樹風顯忠之方, 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是地是祠, 兄弟竝侑, 可謂盛典矣。紀功祠進去承旨, 何日當下直耶? 鍾顯曰, 趁十六日下去云矣。上曰, 其子孫中申大顯, 曾經武將, 依日前下敎, 此人可以差送也。申氏子孫爲幾何, 而致祭時, 亦有下去者耶? 鍾顯曰, 申氏子孫之在朝廷者, 皆是壯節公子孫, 而今番亦多下去者云矣。上曰, 入我朝後, 則文節公派, 尤顯達, 而申耆·申應周皆非其派耶? 鍾顯曰, 申耆則似非其派, 而申應周則其叔大偀, 乃文節之奉祀孫云矣。蓍東曰, 壯節公之忠烈, 如紀信, 故後承甚繁衍, 可見冥報之理矣。上曰, 紀功祠亦爲懸板, 俱載宣額事實, 而使道臣, 書揭, 可也。鍾顯曰, 紀功祠宣額之後, 則體面有異, 而自前, 居民競來祈禱, 有若叢祠, 事涉, 如何? 此則似當禁之矣。上曰, 不必自朝家, 有所指揮矣。上曰, 所傳鐵像, 何如云耶? 鍾顯曰, 壯節公庾忠節, 卜武恭三像, 而又有婦人像, 此則傳之爲壯節公夫人云矣。上曰, 仁廟朝, 改建是祠, 而在昔丁卯, 龍骨大, 馬蹄粘地, 不能移動云。亦可謂靈異矣。蓍東曰, 故義兵將梁大樸, 當壬辰之難, 首先倡義, 忠誠才略, 實在一時諸人之右, 而不幸出師未捷身死軍中, 至今爲志士之恨, 身後褒尙之典, 又未免寂寥。當初兵議之贈, 因其子故府使慶遇之效勞, 便同推恩, 及至近年, 綽楔之典, 加贈亞卿。第念同時諸忠臣, 或贈峻秩, 或錫美諡, 則以大樸忠義之炳烺, 恐當有一體之恩典,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予意則以爲, 此人倡義, 先於贈領相高敬命, 勇斷優於忠武公李舜臣, 而殺身危忠, 與兩人同歸, 一閱遺集, 英爽勃發, 如見其上馬討賊, 下馬草檄之狀, 向於禮判入侍也, 以朝家崇報之尙欠稱當, 竝其遺集之板本, 不戒于火, 指示丌上斷爛謄編而咨嗟之。卿之所奏, 政合予意。贈戶曹參判梁大樸, 加贈正卿, 賜諡祭, 內藏靑溪倡集錄, 令內閣, 下送道臣處, 開板印進。其子太常正梁慶遇, 忠勇勁直, 政是肖子, 名臣文章筆翰, 猶屬餘事。況棄官於戊午, 遯跡於癸亥, 節義隨處圓全, 豈或泯然? 加贈一階, 其所著霽湖集, 一體印進。仍令道臣, 改旌其閭曰, 具官梁大樸·梁慶遇父子忠義之門, 可也。出擧條 蓍東曰, 統制使贈領議政柳珩, 故訓鍊都正贈判書柳炳然, 祖孫皆四字泹背, 如宋臣岳飛事。則以海南縣監, 佐忠武公李舜臣露梁之戰, 中丸不死, 其蹟甚偉。炳然, 孝廟貞翼公李浣薦將才, 先正臣宋時烈, 受密諭, 使知薪膽之聖志, 世其智勇淸白, 備載於先正所撰碑文中。文正公李縡所稱, 中州千古一武穆, 我東一家二武穆, 亦是發揮之名言也。聖朝旌典, 小善必錄, 而獨此兩臣事, 尙無表章之擧, 湖西儒士聯名呈單于臣等, 請其陳達贈諡, 實蹟旣如此, 公議又不泯,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柳氏之門, 何多忠臣·名將也? 與忠武·貞翼, 伯仲家聲, 往史罕聞。忠武後裔, 屢勤收錄, 貞翼家, 如此家, 年前柳相斗一人, 付錄壯營。近日李得馨一人越薦宣廳, 何異於儀不及物, 徒覺歉然。際聞卿所奏, 實獲予意。大抵故統帥贈領相柳珩, 其孫故都正贈判書柳炳然, 卽忠武公李舜臣, 貞翼公李浣之或擧以自代, 或薦以將才者, 其人之爲名將, 觀於薦擧者可知。況泹背之忠, 祖孫同然, 則易名之典, 不施於我東之二武穆而孰先? 特竝贈諡。而故知中樞兼摠戎使柳琳之爲天朝, 全節於金州之役, 彼人至今嘖嘖, 而柳孝傑, 以之子, 不屈於弘立之辟府, 庶弟禮傑, 未冠而遽䯻, 自請代行, 殉身深河, 孝傑之子, 又有故訓將贈領相柳爀然炳然, 在貞翼之薦, 密勿訏謨, 無不與聞。人謂相須之力, 譬之如左右手。向因試武士駕過太平橋也, 路出故將家遺墟, 咨嗟者久之, 今於其家收錄之日, 何可或爲或否? 柳禮傑如無旌贈之事, 卿於筵退後, 詳考文蹟, 旌贈間, 以當施之典, 指一草記, 故訓將柳爀然奉祀孫柳相斗, 近以守令坐罷, 令該曹收用, 別軍職差下, 以示朝家尙節報功之意。因此又思之, 忠武之子, 殉於丁酉, 殉於甲子, 殉於丁卯, 而旌贈之典, 尙無所施云。今於柳禮傑旌贈問議之時, 忽於忠武家不施之乎? 令該曹, 各贈華銜,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柳珩子孫誰耶? 蓍東曰, 卽爀然之祖, 而孝源乃其後孫也。蓍東曰, 製述官南播秀遷轉之代, 以中人輪差事, 頃奉筵敎, 退而問之, 則製述官, 例以學官出身者啓下, 而中人, 見無曾經學官者云。此足爲渠輩稱冤之一端。今番則旣出特旨, 拔例變通, 未爲不可, 時任吏文學官首仕者, 移付製述官, 使之計仕升六, 學官窠, 則以中人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康津漂民出送事, 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 別伸謝悃之意, 撰出回咨,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 騎撥下送於灣府, 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前冬至副使柳焵, 方在削職中, 書狀官李翊模, 在罷職中, 削職者臣不敢仰請還差, 而罷職者多有請敍之已例, 書狀官敍用, 還付副使之代, 卽令差出, 以爲趁期治行之地, 何如? 上曰, 給牒敍用, 或敍用, 今日政還付, 可也。出擧條 用謙曰, 冬至副使柳焵, 書狀官李翊模, 有今日政還付之命, 政官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法聖·群山兩鎭僉使, 皆以邊地履歷, 過兩年漕運, 則有陞敍承傳, 邊地之陞敍, 卽防禦使也。防禦使, 猝難以承傳擧行, 而兩漕運之善爲領納, 又是不可仍置之勞勩也。且聞法聖則以經過七山之故, 二十年內, 獨田光勳一人, 以承傳, 陞爲邊地, 其後則今番洪繼善, 又無弊兩運云, 其難可知。蓋此兩鎭之以湖南內地, 而陞爲邊地, 實出於重漕運之意, 而以駕海乘危之故, 所差送者, 未必皆爲防禦可合之人, 而承傳多有未卽擧行之時, 然則邊地履歷, 徒歸於有名無實。其於運輸之政, 亦恐始勤而終怠。臣意則兩鎭僉使, 依前以武臣堂上中, 有踐歷人擇差, 待兩年漕運, 以邊地差送, 捧承傳, 勿越其都目擧行, 則在激勸酬勞之道, 兩得其宜, 旣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法聖前僉使洪繼善, 兩年漕運, 善爲領納, 實是近年罕有之事也, 不可無故罷散而止。防禦使, 如難爲之, 則善地守令調用, 以爲陞敍承傳擧行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自外而入。進前奏曰, 平安兵營宿逋條事, 承命出問, 則前兵使趙圭鎭時, 有三萬兩舊逋, 而自朝家, 多有蕩減, 其後充入者, 爲五千兩, 左相果以此事陳達後申飭云, 而文蹟未及詳考, 故事實數爻, 俱不能詳知, 而未充之數, 約爲二萬兩云矣。上曰, 詳細考出, 可也。上曰, 重臣金頤柱夫人, 可謂有福矣。置老夫先逝, 而況於伊日, 至朝無恙, 處置家事, 極其擁容, 聞甚異常。戶判筵退後, 考出恤典前例, 以爲擧行之地, 可也。兵判家, 必有前例矣。予忘其名。而鄭羅州, 於兵判爲某親, 其時前例, 必有可據矣。好仁曰, 故羅州牧使臣鄭志翼, 卽臣叔父, 而爲淑徽公主之孫, 若言其例, 則似當用臣祖時前例矣。上曰, 卿叔時, 亦有恤典, 未必不爲前例, 而卿祖時例, 令戶判, 亦爲詳考擧行, 可也。上曰, 近以新出藥水之故, 城中人, 勿論男女貴賤, 擧皆取飮, 多有受害者, 此夫人, 亦不無服水所祟云, 然否? 蓍東曰, 重臣金頤柱, 卽臣一家, 故參判尹得和之壻, 故臣果得聞其然矣。上曰, 所謂藥水之說, 予則決知其孟浪, 而徒爲惑世之一端, 故使徐英輔盛來一筒, 分飮左右諸人, 無不卽地腹痛, 故予以爲, 從此而邪說可息矣。直閣李始源, 終不知止, 摠戎使亦取飮云, 甚可悶然矣。上命大臣就座。好仁曰, 慶州營將鄭光賓, 以履歷不足武將, 使之勿赴擬望之。前兵判亦使呈遞, 略不動念, 有若相抗者然, 體統所關, 不可仍置,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使之勿赴之將臣誰也? 好仁曰, 卽禁將而聽若不聞, 及前兵判招致面責之後, 以爲非朝家處分, 則決無不可赴之義云。廉隅二字, 雖不可責之於渠輩, 揆以體統, 豈敢如是乎? 上曰, 萬萬駭然矣。固是不足責, 故只施罷職之典, 今日政, 不待傳旨, 卽爲出代, 可也。鍾顯曰, 松都興國寺舊址, 有一塔, 塔面有陰記, 卽高麗太師姜邯贊所書也。其下書其姓名, 而邯贊之贊字, 以瓚字書之, 蓋石刻之可信, 比諸公私文籍之流傳者, 不啻懸隔。一片石之無恙於近千年之後, 使麗太師名字, 免於訛誤者, 事若不偶。當初石刻之始出也, 大僚先爲得見, 亦以爲可合釐正。臣意則自今以後, 公私文字, 姜邯贊名字, 皆以瓚字書之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向於此事, 使之議於大臣, 大臣果以爲如何耶? 蓍東曰, 石刻旣分明, 則不必持疑矣。鍾顯曰, 當初石刻, 大臣始得見, 而送于松留, 更考塔面, 益知其分明矣。上曰, 近千年之後, 誰料有姜邯贊改名之擧耶? 致祭日字, 今已過矣。位板當改寫耶? 鍾顯曰, 位板未必書名, 似無改不改之可言矣。上曰, 此擧條, 詳出朝紙, 使一世皆知之好矣。近來凡係忠烈人事, 雖無關於春秋大義者, 亦皆視以一例, 勿出朝報, 此豈成說乎? 向來貞翼公李浣後孫, 宣傳官調用事, 雖勿出朝報, 而皆令出於小報, 卿等見之耶? 蓍東曰, 臣實未得見之, 而過數日後, 始聞而知之矣。大抵大小文書之除非下於備局, 出於朝報, 則皆不得見之。今雖難創出無前之例, 若有關大事, 必令來示然後, 爲可矣。上曰, 然矣。刑獄文案則近果往示耶? 上敎敬懋曰, 禁將爲驪州牧使時, 以爲見驪州所居貞翼公後孫云。果是今番承傳之人乎? 敬懋曰, 未能分明記得, 而似是此人矣。上命書榻敎曰, 貞翼公李浣致祭及後孫宣傳官調用傳敎, 小報不爲書出, 當該承旨罷職。出榻敎 鍾顯曰, 頃因假引儀李義勝所懷, 以引儀之月講五禮儀事, 有令禮堂稟處之命矣。引儀之職, 重在臚唱, 且其勤勞, 倍於他司, 雖欲肄習, 勢亦末由, 則有不必創行月講之法, 今此李義勝所奏五禮儀肄習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義勝所懷, 亦出踰濫之一端矣。蓍東曰, 五禮之儀, 漢法則太常主之, 我朝則春曹主之, 此非臚唱之輩, 所可知者也。踰濫之敎, 果爲至當矣。鍾顯曰, 孝廟朝, 後宮安嬪, 有一女, 卽錦平尉翁主也。昔在丁丑之難, 安嬪陪往瀋館, 換着男服, 十年服事, 效勞甚多。至肅廟朝, 特命定爲不祧之位, 而淑寧翁主, 以朴氏冡婦, 難於別立安嬪廟, 遂以其壻李姓人, 奉安嬪之祀, 屢世仍之, 而李家, 今甚殘敗, 所處斗屋, 不蔽風雨, 不但香火之將廢, 若與其家祠版混奉, 則事體尤爲未安。今若改定主祀之處於錦平子孫家, 則禮意事勢, 恐爲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還祔錦平家, 禮意卽然, 而聞其事實, 安嬪只有一女淑寧翁主, 翁主之女, 爲李秀喆之妻, 安嬪享壽, 至肅廟朝, 下詢其身後事, 則安嬪奏以欲托錦平家, 而其家爲大宗, 事勢非便。乞命托祀於錦平之外孫家, 遂命李秀喆家, 奉祀安嬪, 仍命不祧, 而其家折受田土, 入於代盡宮結出稅秩, 香火難繼云, 聞甚可矜。祭需每歲, 令該曹, 給米五石, 燭二雙錢五十文事分付, 而旣聞之, 卽令該曹, 買給容接家舍, 安頓日, 遣內侍致祭,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本曹米儲, 每患不足, 年年請得於他衙門, 誠極可悶。今此京畿劃給儲置米七千石, 卽每年應下之資, 而邑所用錢米, 無間臣曹所需, 米條尤緊, 其在互濟之義, 合有推移之道。依臣曹定式, 以每石四兩, 準數移送於畿營米條, 則自臣曹, 取用於惠廳邑大同, 依前上納於惠廳而船價雜費, 則從其多寡, 本曹取用米條中除出, 則在惠廳, 元無損益, 雖畿甸諸邑, 酌其豐歉, 不可謂太輕歇之價。況如今年多有贏數, 在本曹則六千餘石, 所得不爲少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前都承旨知之乎? 貿米事, 惠堂何以爲之云耶? 冕膺曰, 作書問之, 而未見回答云矣。上曰, 向見廣留則大段說弊矣。蓍東曰, 三南之米, 運來甚難, 而市直則當此告豐之際, 最合貿來船隻, 則有京江船及地土船, 不患不得。但營邑善爲擧行然後, 可以無弊運來矣, 臣待罪湖南時, 宣惠堂上鄭昌順, 當庚戌之豐, 請爲貿米, 故出給庫中米二萬石, 而庫米則以其貿米之價貿充, 則民間果樂從, 此甚爲兩便之道矣。上曰, 軍作米, 今年雖當告豐, 不可輕易擧論矣。蓍東曰, 荐歉之餘, 雖曰豐年, 必有舊還及身布停退條當捧者, 民憂不可以告豐而有所或忽矣。上曰, 北伯又請停操, 自李文源爲北伯時, 便成前例, 年年如是習操, 終無可爲之時耶? 蓍東曰, 習操之爲民弊, 果爲不些, 動費十五六日, 一年農作, 擧皆消瀜於此, 道伯停操之請, 未必不由於此, 官門聚點之法, 嚴加申飭, 則似有實效矣。黃海兵營及慶尙道狀啓, 姑不來, 而統營則有向日傳敎。第聞傳敎未下之前, 已有乘船發行之邊將云, 未知其果何以爲之也。見傳敎下後, 似必中路還歸矣。龍輔曰, 尙方多有釐正事郞廳, 難付生手, 前直長鄭冕綏, 今番都政, 移陞長興庫主簿, 與本院主簿, 相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次對, 退出。用謙曰, 筵退自有次序, 而修撰韓用鐸, 備堂未退之前, 徑先起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