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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66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8월 13일 을유 31/31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八月十三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稟事堂上入侍時, 行右承旨李晩秀, 假注書曺錫中,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行上護軍李柱國, 判中樞府事沈頤之, 刑曹判書尹師國, 吏曹判書金載瓚,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沈煥之, 開城留守趙鎭寬, 行護軍李冕膺, 以次進伏訖。上曰, 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曰, 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與左副承旨宋銓, 同副承旨吳鼎源, 偕入進伏。上曰, 以次稟事, 可也。柱國曰, 本局軍兵, 以價布爲軍服衣資, 故當初事目, 以準四十尺, 八升木上納, 而近來所納, 漸不如前, 又値綿歉, 各邑木品, 雖有升麤尺短者退却, 則不無外邑貽弊之端, 因循捧上矣。今年則秋事大熟, 綿農且登, 依事目擇納之意, 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柱國曰, 本局從事官鄭東觀, 差除以後, 謂有身病, 不爲出仕, 故屢度申飭, 終不行公, 而價布捧上在近, 不可一向虛縻,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此時該郞, 不當輕遞, 旣無情勢, 豈可自劃? 嚴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何故圖遞云耶? 有何情勢耶? 柱國曰, 謂有身病云, 而聞凡於官職, 皆不欲行公云耳。上曰, 病如難强, 收布畢後, 遞給未晩耳。頤之曰, 近日風氣不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頤之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腹部欠寧之症, 復常耶? 上曰, 今則復常矣。頤之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感患, 近果何如? 上曰, 猶未復常, 而大體差減矣。上曰, 數日之風, 能無痒稼之患否? 諸宰中, 或有聞於農人者耶? 頤之曰, 問於邑人之親知者, 禾穀則元來成實甚善, 故倅無傷損之害, 而黍粟雖不如不風之爲無欠, 而亦無大段爲害云矣。上曰, 松留上來時, 歷路民情, 何如? 鎭寬曰, 臣則日前已入城, 故未見風後農形, 而想其大槪。決不以數日之風, 爲大損矣。頤之曰, 木麥開花之時, 或不無風損之慮, 故此則民皆爲憂云矣。頤之曰, 席子釐弊事, 向者奉承筵敎, 與戶判, 往復商量者多, 而蓋其爲弊, 專在於預下工價, 翌年再翌年之故。及當織造上納之時, 貢人, 輒皆空手進排, 此爲渠輩難支之弊, 而織席之莞草, 初不耕種, 每多貿來於喬桐·白川之間, 苟且艱辛。如此之故, 席品逐年劣下, 莫重御用, 率多惶悚, 歲弊[歲幣]方物, 殆不成樣。如是而又有加卜定之事, 則渠輩狼狽罔措, 貿得陳舊色渝不堪入用之物, 苟充來納, 而退托改修之際, 許多弊端, 無所不有。今欲釐救其弊, 則先從預下, 痛禁謬例, 臨期上下, 毋犯後等, 當其種莞之節, 邑倅躬檢其耕種, 道臣廉劾其勤慢, 以爲賞罰之地, 則貢人空手進排, 遠貿苟充之弊, 庶可除矣。京司極擇織品之堅精采色之華美, 藏置別處, 俾免渝弊, 別卜定一切嚴防, 則可謂一分矯救之道矣。上曰, 先防加卜定之弊然後, 諸弊可祛。特以用舊蓄新之不如式, 每爲藉口之端, 雖於莫重所用, 一從年條, 次第取用, 則其他進排, 豈敢違越? 更以此意, 申明定式, 俾有實效, 可也。頤之曰, 先防加卜定然後, 諸弊可祛, 下敎誠至當矣。本庫春秋所捧, 多有剩餘之故, 年年陳久, 至於十餘年積置者, 臣之淺見, 以爲一年應用及不時需用, 酌量捧置。其餘以白色, 姑爲捧留該邑, 待京關上納之時, 始爲施采, 則可無華紋久留色渝之患。但京司需用, 遲速多寡, 有難預料, 則恐不無掣礙之慮矣。上曰, 關問爲弊最難堪之邑, 更爲從長變通, 可也。出擧條 師國曰, 頃因輪對官, 本曹郞廳權襈·李觀秀所懷, 以律官奴婢事, 有論理回啓之命矣。律官則本以取才, 差送京外, 故擧皆誦習律文, 而今若依醫司例, 從久勤差送, 則恐有不習律文之慮, 依前置之, 實合事宜。而至於救活奴婢及貧窮自賣之類, 只當限己身使喚, 而或勒役其所生, 或成文而轉賣云。此則已是法外, 一依郞官所奏, 自臣曹, 行關京外, 嚴加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載瓚曰, 嶺南別薦儒生五人, 大丘禹載岳, 月初先已上來, 慶州李樹仁今方上來, 而若待五人之一齊上來, 則未知果在何間, 先來者棲屑旅邸之弊, 有不可不念。更爲行關該道, 若有實病實故者, 不必强令催迫, 姑待其病差後, 從徐起程。至於不甚衰病, 若可作行者, 則另飭上送, 俾無先來儒生久淹之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先來者二人, 明日使之待令事, 分付, 可也。上曰, 近日市直何如, 而今番風後, 不至更踊耶? 時秀曰, 一兩錢, 上米八升, 中米九升, 下米一斗, 而數日之間, 無更踊矣。日前安嬪祭羞, 每年輸送事, 有擧條批答, 而其中錢五十文, 一兩與一錢之間, 未能的知, 何以爲之耶? 上曰, 曾見度支古例, 五十兩, 稱五十文, 故今春濟州所下條傳敎中, 亦以兩爲文, 卿須詳考前例後, 以兩字, 改付標好矣。上命書傳敎曰, 奉命在外承旨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 牌招察任。鎭寬曰, 白峙鎭, 以前屬海西之故, 今年陸操, 亦方團束以待矣。旣屬臣營之後, 當受臣營節制, 臣營本無秋操, 則固當依例停止, 而事係軍務, 有難擅便,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柳相斗, 果爀然奉祀孫耶? 柱國曰, 卽其奉祀孫之弟云矣。上曰, 然則詳細問之。昨日批答中, 以直孫二字, 改付標, 可也。上曰, 李得馨, 卿等見之耶? 柱國曰, 未及見之矣。上曰, 招見好矣。上敎鎭寬曰, 海伯狀啓何故也? 鎭寬曰, 海伯, 亦以金川二南面之移屬, 不爲不可。而但金川吏鄕, 嫌於坐失, 必欲得代土故, 所以有海伯狀啓也。別有可給之代土, 則初何必取來他土耶? 海伯之意, 似出於一番塞責, 而金川郡守, 猶多爲說, 說往說去之際, 亦不無有損事體, 在臣欲論罪, 而連加申飭, 文書亦爲送來, 事旣妥帖, 故臣亦止之矣。上曰, 二南面戶結, 爲幾何? 鎭寬曰, 約爲五百戶, 自長湍來者, 又爲百餘戶, 田結則爲六百, 而實結, 約爲三百結, 陳田爲一百七十結云, 此則可以起墾處矣。上曰, 何故陳棄耶? 鎭寬曰, 屬海西時, 賦稅甚重, 今旣移屬, 可以起墾云矣。上曰, 輕徭薄賦然後, 民可樂從, 須善爲之也。鎭寬曰, 今番加得土地所出, 以錢言之, 則可爲二千餘兩, 宮房折受, 旣餘地, 故又得千兩, 臣之別備辦出, 又爲千餘兩, 合不過四千兩, 而量入輸出, 僅可相當, 無小剩餘。況應入則無所加, 而應用則年年添加, 觀於當初本營設施之規, 則目今貌樣, 可謂萬不成說矣。上曰, 嶺營接濟條二萬石, 永爲賣來, 放債殖利, 則足可補用, 而取殖之道, 亦無大害否? 前留守, 亦登筵相議, 便宜好矣。冕膺曰, 見今放債條, 爲十五萬兩, 而猶爲大弊, 今若賣二萬石而放債, 則有難區處, 此則不可爲矣。上曰, 勿論多少, 如此營門, 必有封不動條然後, 可備意外之用, 而如是孟浪者, 此豈成說乎? 陳田起墾之處, 善爲起墾, 而此則認以空得, 作爲封不動條, 更思別般補用之道爲好。留守更爲商量好道理, 以爲蘇救之地, 可也。上曰, 李春韡何時上來云耶? 鎭寬曰, 病甚不得上來云矣。上曰, 年幾何而所存亦何如云耶? 鎭寬曰, 年今七十五, 而臣亦往見, 則其所言經義, 別無特異之見。蓋其居鄕摻身, 不害爲疎拙謹飭士矣。冕膺曰, 羅里鋪設倉便否, 貿穀方略, 已爲關問於該道臣與該牧使, 姑未報來矣。見今秋事向稔, 市直漸低, 貿遷之道, 此政其時, 而第自近年以來, 涼藿之出送, 旣不準數, 品又麤劣, 換穀之際, 無以拮据。雖未知島中事勢之如何, 而此專出於爲島民嗣歲之資, 則尤不容少緩, 申飭該道臣與該牧使, 趁卽如數出送恐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竝命退,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