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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71책 (탈초본 93책) 정조 20년 12월 27일 무술 57/60 기사 1796년  嘉慶(淸/仁宗) 1년

○ 丙辰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右承旨李益運, 假注書李存秀, 事變假注書金致龍,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右議政尹蓍東, 行左參贊鄭民始, 行上護軍李柱國,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秉鼎·李敬懋, 戶曹判書李時秀, 吏曹判書沈煥之,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 工曹參判徐龍輔, 刑曹參判李亨元, 行護軍李書九, 執義鄭景祚, 司諫閔師宣, 副應敎李景溟, 掌令趙章漢·張至冕, 正言李勉昇, 修撰沈奎魯, 以次進伏訖。蓍東曰, 日氣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此慶尙左水使李得駿狀啓也。以爲虞候戰船, 開雲浦戰船, 合二隻, 限滿摘奸, 則腐傷動退, 難以駕海, 不可不趁今改造, 而左道封山松木, 擧皆體小, 姑無戰船材堪用者, 二隻戰船改造材木, 右道封山, 依例許斫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左道封山, 如無可合船材, 則請得於右道封山, 自是已例, 二隻戰船改造材木, 依狀請許斫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戰船事, 每欲下敎而未果矣。三南之許多戰船, 列置海上, 一番新造之後, 初未嘗有用, 不問其毁傷, 只從道帥臣之啓聞, 循例許施, 新造改造, 極其頻數, 甚是無義, 予意則無論新造與改造, 造成之後, 一番試用於漕轉, 則一以驗造成之完否, 一以習水軍之操舟, 可謂兩得其宜。且近來船材漸乏, 合有變通之道, 何以則爲好耶? 有司堂上, 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誠如聖敎矣, 臣意則戰船漕船, 不必分而二之, 平時則用之以漕船, 緩急則用之爲戰艦, 則非徒船材之不至於難支也, 水軍亦習於能櫓矣。上曰, 戰船漕船之通用, 雖知甚好, 而事甚重大, 故不得輕易爲之矣。蓋漕船之別作名目, 亦是近出之事也, 湖南漕船之出, 雖是稍舊, 而嶺南, 則尤爲近出矣。故在昔光廟朝, 每當漕運入來之時, 有望遠亭水操之事, 戰船漕船之互相通用, 從可知矣。民始曰, 諸道封山, 盡爲童濯, 安眠船材, 亦漸不如古, 聞今所存松木, 只是體小不合用者而已。湖南則只有防踏一處, 而諸般船材, 專取於此, 幾何而又不如安眠島乎? 蓍東曰, 頃因江原監司狀啓, 襄陽等五邑, 兵曹三軍門納保錢, 代捧後, 後錢名色, 何營自何年增加數爻, 狀聞之意, 奉承判下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徐有防狀啓, 則枚擧五邑所報, 以爲訓鍊都監砲保, 禁·御兩營保, 兵曹騎兵價布代錢之後, 軍民所納後錢中, 馱價路費, 例爲減除, 則餘數當屬該營, 而各項人情, 一依納布時例, 仍舊捧上, 故該邑加納之數, 在各軍門不過爲數三十兩, 或十兩內外, 而統計都數, 則多或至百餘兩, 少不下數十餘金, 此非各營門一吏一隷之所加捧, 書庫隷卒等, 許多名色, 皆有定數, 竝有人情, 辛亥代錢後, 自其年依舊捧納, 其納布時雜費者, 四衙門同然, 元無先創獨多之可以拈出者。自今年爲始, 後錢數爻, 一倣司饔院人情竝報之例, 載錄於各其陳省, 一體上納, 若或有此外誅求之弊, 自臣營更爲登聞事, 嚴立科條, 著爲定式。原州等九邑砲保, 今伏承以錢代納之命, 一依襄陽等邑例, 元上納, 一時成陳省上送, 外此諸邑上納情債, 勿論某衙門, 不無昔無新創者, 而厥數不過爲十兩內外, 移文於各該衙門, 以爲釐正之地, 上納時開衙遲滯, 旬月留連, 負債等節之爲痼弊, 不下於別情債, 論報備局, 從長矯救計料,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今以狀辭觀之, 則京司所捧該道情債, 雖無先創獨多之可論, 而若其過濫爲弊者, 則不可不趁卽釐正, 無論襄陽等五邑, 與原州等九邑, 所謂後錢數爻, 依司饔院例, 上納時, 許令竝報, 嚴立科條, 著爲定式事, 分付該道, 至於開衙時遲滯留連之弊, 當自本司, 甘飭各司, 不必煩陳於狀聞之中, 此則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此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也。以爲癸卯甲辰, 移轉米停退條中, 坡州·高陽·交河三邑, 則庚戌邦慶時, 停退條蕩減, 形止只報畿營, 不報本營, 高陽·交河兩邑, 則又於乙卯, 因畿營知委, 停退條蕩減之由, 初報本營, 旋自畿營, 辛亥條蕩減, 以停退還起, 而該邑不以此追報, 故本營會案及年終書啓中, 不得懸註, 未免相左, 坡州·高陽·交河三邑之丙午條蕩減, 高陽·交河兩邑之辛亥條停退, 自今爲始, 會案及年終書啓中, 卽爲釐正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庚戌年勘簿坡州牧使·高陽郡守·交河郡守及乙卯年勘簿高陽郡守·交河郡守等, 竝令攸司, 捧現告勘處爲辭矣。蕩減停退之相左於會案及書啓者, 專由於各該邑不卽報營之致, 而今旣覺察之後, 不可仍置, 依狀請許令釐正, 庚戌勘簿坡州等三邑及乙卯勘簿高陽等兩邑守令, 事屬不察, 竝捧現告,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此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也。以爲臣營屬守堞軍官及馬兵等, 今秋等都試事, 當依節目設行, 歲色垂暮, 催科未畢, 從前如此之時, 退年合設, 多有已例, 待明春合設事, 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守堞軍官及馬兵等都試之退年合設, 旣多已例, 則今亦待春合設, 似無妨,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今番都政, 兩銓皆有做錯, 兼引儀留窠不陞, 而假引儀徑先差代, 文參下別檢訓導郵官, 竝未陞六, 而徑先差代, 皆屬不察, 吏曹判書沈煥之,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營將則解由勿拘, 而虞候則拘礙者, 自是銓格, 北虞候李運春, 前任海南縣監, 解由未出, 而首擬蒙點, 事屬不察, 兵曹判書鄭好仁推考, 李運春北虞候之任,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今番都政, 光陵令李憲圭, 溫陵令李儀亨, 皆滿瓜當遞, 而無端不爲出代, 若其人可惜, 則從後甄復, 可也。一政之中, 過限當遞者, 或出代或不出代, 事近斑駁, 亦屬不審, 吏曹判書沈煥之, 推考, 兩陵令竝令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其中光陵令李憲圭, 卽月山大君後孫, 而其爲人, 則頗詳明矣。上曰, 然而滿瓜差代, 乃是公格, 且今番都政內職之瓜滿者, 不特此兩陵官, 而或作窠差代, 或不差代, 大失政格矣。上曰, 今番都政, 政目, 三日後外間始得見云, 果然否? 蓍東曰, 臣亦第二日夜深後, 始見初仕望矣。如是也, 故都政除職之人, 未及聞知, 始於三日後肅命者, 多矣。上曰, 伊日寒威, 挽近所罕, 各司擧行, 自然遲滯, 而至於三日後, 始見政目, 誠不成說, 而此亦政院之不善擧行而然也。蓍東曰, 頃因戶曹草記, 軍資主簿金成九, 公穀逋欠之罪, 令該府照法嚴勘事, 批旨內, 不能摘發之其前其後判堂, 豈可無罪乎? 倉官有逋, 竝與該堂論罪之意, 定式事, 言于廟堂事, 命下矣。近來紀綱解弛, 此等之事, 至登臺章, 而贓法之不嚴, 玩愒成習, 該堂若嚴加察飭, 初豈有郞官所犯, 摘發之後, 又豈有至今未準捧之理乎? 此後則各倉穀物, 若有不謹典守, 以致耗縮者, 該堂郞, 一體重勘事, 自本司, 定式分付, 金成九事後, 不爲準徵之前後戶曹判書, 捧現告一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當該戶判, 則摘發以後人, 宜有區別, 爲先推考, 因此而又有一欲定式者, 大抵有國之有度支, 爲其掌一國之財賦也。我國近來, 分門而岐多, 有不可使聞於鄰國, 戶曹一衙門, 只當專摠而已。自惠廳·均廳, 別立衙門, 已是無義, 況單門之別有餉色, 使各其將臣, 兼行戶判之事, 而出入不問, 豈有如許法式乎? 且況軍門所納, 無非經用中移劃者乎? 軍門不罷餉色, 而使錢穀甲兵, 各有主管, 則民弊將無可祛之日, 此非猝乍間處分者, 先從典守之法, 若有不謹, 一依京外衙門例, 大將從事官, 施以當律, 有何不可? 卿於筵退後, 量定條件, 以啓目後錄磨鍊以啓, 待啓下藏之各該營及本司·禁府·刑曹,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向者草記批旨內, 其前後判堂云者, 前者, 指未能摘發其逋負之謂也, 後者, 指未能準捧之謂也。此雖郞官之逋欠, 而爲判堂者, 烏得無罪乎? 以外方論之, 監守被自盜之律者, 未必犯手而入己也。雖是吏鄕之逋負, 爲守令者, 猶不能逭其罪, 何獨於京司不然乎? 故相臣鄭弘淳, 則或有倉穀欠縮之事, 視之若變怪矣, 今則如此之事, 視若尋常矣。且以軍門言之, 爲將臣者, 視餉色, 爲其當用之物, 決不當若是也, 所謂軍門別備者, 尤爲不成說矣。外方則有廩俸, 故以其羨餘爲別備, 而至於軍門餉色, 則初豈將臣私用之需, 而以爲別備乎? 近日惟御將一人, 果不若是, 誠爲可尙矣。蓋兵權與財用, 以一人兼領, 我國之外, 無如是之法制矣。予則以爲, 罷禁·御兩營餉色, 而依訓局餉色提調戶判例兼之例, 屬之戶曹爲當矣。先朝有別遣御史於軍門之事, 而重臣洪檍, 伊時爲御史, 果善爲之矣。此後當送御史於軍門及各倉, 而軍門則大將從事官, 當其罪矣。蓍東曰, 聞捕將李敬懋言, 夏間彼中僞批査實之事, 終歸於許鎜爲名人云, 此不可尋常處之, 姑令移囚於廣州府獄, 以爲究竟定罪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禁軍節目, 更爲修正以入事, 成命已下, 而禁衛大將李敬懋, 曾以末副薦出身之爲兩營騎士者, 竝屬禁旅, 以爲入仕之路事, 陳達蒙許云, 禁將方入侍, 下詢後, 節目中添入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禁將進前奏對, 可也。敬懋曰, 禁·御兩營, 一番騎士之有薦者, 竝渠料布及久勤移送禁旅廳, 分屬一內外各番, 以準每番各二十之數, 次次陞實, 定額百數, 而兩營一番騎士, 則各隨移送騎士中陞實之窠, 亦準原額五十之數, 守部兩廳, 初入仕不由禁軍者, 無得擬差事定式, 則內三廳初仕階梯, 可無分貳異岐之弊, 而目下移屬騎士外, 每都目守部兩廳薦取才, 一依一內例施行,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訓將則, 以此事謂何如耶? 柱國曰, 禁將所奏, 非無意見, 而大抵禁旅, 則自是閑散之窠, 守副薦出身, 又屬禁旅, 則閑散禁軍, 又當退去, 臣意則恐不然矣。上曰, 禁將之意, 亦非謂守副薦出身, 全屬禁軍也, 取其才藝各番, 限以數十人劃付爲好云矣。柱國曰, 各番數十人, 亦難矣。敬懋曰, 人各有見, 宜有參差之論, 而限二十人分屬, 則果何難也? 蓍東曰, 臣母病沈綿, 方寸亂矣。且臣身病, 實無堪承重任之望矣, 亟賜體諒, 實爲公私之幸矣。上曰, 卿之厭食之症, 近則何如? 蓍東曰, 兩時飯阻食太甚, 而至於他物, 則不至於如此矣。上曰, 此是髀胃之不實也, 若不保脾, 則食不能消下, 醫書所云釜中之米, 終日不熟者是也。卿須加意藥餌之節, 益盡調攝之方, 今日次對, 使之晩後來會, 亦爲卿之地也。於卿也, 任之專而信之篤, 今日際會, 可謂丙申後初有也, 豈可捨卿乎? 上曰, 日前因東伯狀啓中, 杆城民戶事思之, 甲寅以後, 湖南沿邑, 田多陳廢, 戶多流亡矣, 今則何如云耶? 蓍東曰, 因年前荐歉, 湖南沿邑諸島, 擧皆凋殘, 而其中珍島尤甚矣。臣因太僕牧場事, 詳聞其島民難支之狀, 而今年旣大登, 明年又告稔, 則或可以漸次稍勝矣。上曰, 申大復旣酬勞, 而金在儉何不卽擬於復職乎? 前提擧徐有防時, 成國民·朴萬億, 亦旣酬勞, 而今於金在儉, 豈可獨漏乎? 頃因右相所奏, 有甄復之承傳矣, 今番留窠不擬何耶? 煥之曰, 金在儉承傳, 臣未見之, 故不得擧行矣。上曰, 吏判旣云未得見之, 其時承傳之分付於吏曹與否, 承旨査稟, 可也。上曰, 又有敎官之虛司果出六者, 何不區處而留窠? 至於參議獨政, 以復職人差擬, 何耶? 雖以蔡弘遠言之, 年少新進事, 當十分小心, 而不此之爲, 初政如此, 至以昨日瓜遞之人, 明日擬入於復職望, 此豈成說乎? 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出六二蔭官, 尙在虛司果中, 況其中一蔭之特陞, 不獨念其家, 則焉敢越法甄復? 當該參議蔡弘遠, 爲先從重推考, 違式之望, 勿施差代事, 分付。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昨日掌樂院坐起, 禮判進去乎? 鍾顯曰, 臣與二提擧, 皆進去矣。上曰, 以昨日所習者觀之, 則二打之間, 能盡奏九成乎? 鍾顯曰, 幾能盡奏, 而享禮時, 則有笏記呼唱之頃, 故似不足矣。上曰, 典樂輩, 果不拔樂章乎? 鍾顯曰, 一成之頃, 鼓爲六腔, 拘爲四拍, 手按籌板, 只數其鼓拍之數, 則可知其拔與不拔, 而今番則果不敢拔矣。益運曰, 但典樂與樂生輩, 皆不能善誦樂章, 故實典樂取才願試者, 只是六人, 假典樂取才願試者, 亦不過六人, 樂院事, 誠悶然矣。上曰, 日昨新差者, 則果能善誦乎? 益運曰, 此是前樂師, 而其中稍勝, 故不得已擬之, 而亦不能善誦矣。上曰, 在昔先朝, 頻頻召入典樂於臥內試之, 而予則姑未爲之, 故此輩不習矣。此後, 當時時招入而試其能否, 以此嚴飭, 使之另加肄習, 可也。上曰, 樂院郞官, 果皆詳明乎? 鍾顯曰, 僉正則宋時淵, 主簿則金復光·孔允東矣。上曰, 金復光, 向於輪對入侍也, 有兒工勿用之奏, 而實則不解事也。用兒工然後, 可至於漸次習熟, 而其所奏懲羹於僚郞之以無所懷被勘, 而倉猝有此奏矣。仍命書榻敎曰, 掌樂主簿金復光·孔允東, 竝他司各別擇差相換, 以爲久任。上曰, 在昔先朝, 李淵德, 爲久任郞廳, 能知音律矣, 今亦有如此之人乎? 鍾顯曰, 未之聞也。鍾顯曰, 太廟歲首展謁時, 一體展謁於永禧殿, 而酌獻禮當次之年, 則歲首展謁, 只行於太廟事, 曾爲定式矣。明年卽酌獻禮年次, 故太廟展謁時, 永禧殿展謁之禮, 不爲磨鍊,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向因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 星州忠烈祠田畓免稅, 以無自備文跡, 自本曹覆啓, 置之矣。卽見該道所修上收租案, 則忠烈祠田畓, 直以免稅懸錄, 以自備的實之意, 移牒本曹, 田結事體甚重, 覆啓判下之後, 直以免稅磨勘者, 事極未安, 該道臣, 推考, 忠節祠田畓免稅一款, 依前置之, 仍此而又有仰達者, 各道各邑書院田畓, 未必一一皆是有土, 而一例啓聞, 許其免稅, 虛實相混, 稅額徒縮, 揆以事理, 誠極寒心。分付八道道臣, 前後書院免稅田畓, 果皆自備與否, 各別詳査, 其或初無自備, 及未準結數處, 明年田結釐正時, 一竝出稅之意, 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冬至正使金思穆, 旣已奉命出疆, 本曹例給兩西路需, 似當依例施行,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濟州常藿, 以錢代捧, 甚便好, 而此是土貢, 故代捧似涉如何矣。上曰, 所捧之數幾何? 時秀曰, 元貢爲五百斤, 別貿爲三千斤矣。上曰, 代捧亦何妨也? 仍命三司進前。景祚等曰, 請寢罪人鄭致達妻, 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 因許捧入未徹之啓, 特賜允兪, 俾。十五字刀削景祚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 逆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景祚等曰, 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師宣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師宣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師宣等曰, 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上曰, 亟停勿煩。出擧條 師宣等曰, 請島配罪人李周奭, 更令王府, 拿致加刑, 限己身島配, 雖有赦典, 永勿擧論。上曰, 尙今相持, 究竟無路, 一伸公議, 亦何不可? 姑爲依啓。出擧條 師宣等曰, 新除授獻納丁志元, 時在京畿永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三司就座, 掌令張至冕, 又爲進前避嫌。上曰, 日前臺臣之疏, 不爲則已, 旣爲, 則何其若是之巽軟乎? 所謂慨惋二字, 是何說耶? 如爾臺諫, 予不欲見之, 斯速退去, 臺廳避嫌也。蓋明義錄義理, 卽某年義理也, 此箇義理, 如河海山嶽, 不渴不崩, 然後國可以爲國, 人可以爲人矣。向來韓用龜事, 雖以如彼故罪之, 而實則未嚴於此義理, 而反有擾攘未定之端, 故有伊日處分矣。成德雨, 則謂予太薄於外戚, 故欲勉敦敍之道而然乎? 今朝鄭好仁疏中·云云, 果何說也? 渠雖有乙未樹立, 而今者擧措, 與悖疏一切相反, 可謂求其說而不得也。今日登筵諸臺, 默無一語, 還爲就座, 如是則明義錄, 無地可讀矣, 徐判府諡號之忠字, 亦將還收耶? 仍命書傳敎曰, 親鞫爲之。又命書榻敎曰, 親鞫處所, 肅章門爲之。上曰。今日諸臺中, 李勉昇則以乃兄之弟, 尤豈可若是乎? 成德雨處分時, 傳敎承書者, 渠兄也。且伊日筵敎, 渠兄亦皆承聞矣。渠亦必聞於渠兄, 而今日又使之署前行公, 則旣登筵席, 何無一言乎? 萬萬無狀矣。其兄勉兢, 當與德雨輩, 同爲鞫問, 而特以跡無干連者, 故不爲之矣。諸臺卽爲退去也, 焉敢戴帽, 竝皆脫帽出去也? 景溟等曰, 卽於筵席, 始知有鄭好仁之事, 相顧驚憤。噫, 一部明義錄, 卽我東方春秋, 而昭揭日月, 撑亘宇宙者也。噫, 彼鄭好仁, 渠亦今日臣子, 抑獨何心, 挺身獨出, 乃敢壞滅他莫嚴之隄防? 究厥心腸, 萬萬痛惋, 惟彼兩司諸臺, 至登筵席, 終不一言請討, 義理之晦塞, 堤防之壞滅, 看作尋常, 無意扶植, 鄭好仁, 則旣有親鞫之命, 臣等不敢更有所請, 而至於兩司, 不言諸臺, 其在明義理定人心之道, 不可置而不論, 請一體設鞫得情。上曰, 爲先拿鞫, 可也。出擧條 益運曰, 筵席事體, 何等嚴重, 而修撰沈奎魯, 奏對之際, 未免屑越,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登筵諸宰中, 誰帶金吾堂上乎? 進前, 可也。益運曰, 知義禁KC03045, 同義禁林耆喆·權裕, 俱未登筵矣。上曰, 金吾堂上, 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 牌招察任, 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  上曰, 鄭民始·李秉鼎·李時秀·沈煥之, 金吾堂上前望落點, 當承牌矣, 先爲出去, 而判義禁, 則進前書密旨也。上曰, 右副入來, 軍士房則出去擧行, 可也。上曰, 大臣以下諸宰, 先爲退去也。上曰, 鄭好仁上疏捧納承旨, 罷職。出榻敎  上曰, 宣傳官卽往, 奪符以來也。宣傳官徐翼淳入來。上曰, 奪符宣傳官, 何不着戎服乎? 翼淳改具戎服以入。肇源, 開密匣出傳命召左隻。上曰, 問事郞廳, 何不差下乎? 兼春秋出去知入也。仍又命書榻敎曰, 今日入侍, 不言兩司諸臺, 本職爲先遞差, 拿鞫得情。又命書榻敎曰, 宮城扈衛置之。上曰, 成德雨家, 則文書搜探, 鄭好仁家, 則勿爲之意, 出傳于禁堂。賤臣承命出傳, 還入。上曰, 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曰, 假注書改差, 前假注書徐俊輔, 仍察廳任, 曺錫中仍察事變。出榻敎  上曰, 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  藍浦縣監權襈, 進前奏職姓名。上曰, 藍浦弊邑, 且其民俗, 詿誤不馴, 汝旣經秋曹郞, 下去後, 期於釐其弊化其俗也。結城縣監徐應輔, 進前奏職姓名。上曰, 結城藍浦同其弊, 汝其着意革弊, 期於善俗, 如不能善爲, 則責在汝兄矣。金化縣令閔致謙, 淸安縣監任希復, 昌寧縣監李田秀, 陽智縣監申夔相, 尼城縣監沈景文, 進伏, 奏職姓名。上曰, 爾等須盡其誠爲治也。仍命除宣諭出去。上曰, 金川郡守洪秉德入侍。出榻敎 秉德進伏, 奏職姓名。上曰, 新移邑事, 果皆就緖, 而民戶移居者, 爲幾何乎? 秉德曰, 已爲移去者, 殆過三分二, 而旣皆安頓, 當此冬寒, 故或有未及移來者, 而開春後, 將次次移來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