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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73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2월 10일 신사 36/36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提調鄭民始, 副提調徐邁修, 假注書徐俊輔,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行右承旨申大謙, 假注書李毅采, 事變假注書崔仁簡, 右議政尹蓍東, 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兵曹判書李得臣, 吏曹判書李秉鼎, 行大護軍李敬懋, 戶曹判書李時秀, 水原留守趙心泰,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 行左承旨李益運, 大司諫宋銓, 副校理金履喬,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朴春源·李周憲·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 以次進伏訖。蓍東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蓍東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民始曰, 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副提調率醫官先退。蓍東曰, 吉日有期, 開講不遠, 此時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盛禮, 慶祝歡欣, 何可容達? 上曰, 山林當上來云乎? 史官下去之時, 卿果作書, 而禮判, 亦以書申及耶? 蓍東曰, 以書以言, 申申及之矣。鍾顯曰, 臣亦以私書勉出矣。上曰, 史官何日當入抵, 而何日當復命耶? 鍾顯曰, 以十日入抵, 趁十三日復命爲定, 而其前探其行止, 書報臣等爲言矣。上敎鍾顯曰, 禮曹草記, 大體固好, 而猶未知允當與否。且事體重大, 有難輕先批下, 大臣今日當齋宿, 卿等更爲問議以聞, 可也。上曰, 卿之所愼, 近來則, 何如? 蓍東曰, 飮食稍勝, 而諸症則無減矣。上曰, 卿之神觀, 比前別無勝意, 春和則似得差可, 而悶慮則深矣。老人起居, 一向康健耶? 蓍東曰, 今當換節之時, 間以本症作苦, 不敢一時放心矣。上曰, 次對爲之。蓍東曰, 全羅道所安島·黑山島·紅衣島漂人等, 亦皆願以水路還歸云矣。待本道還送狀聞之來, 令槐院撰出咨文,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前正使一行出送事, 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令槐院撰出回咨,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統禦使李性默所報, 則以爲本營龜船·防船各一隻, 四兵船一隻, 當爲新造, 一兵船三兵船及伺候船八隻, 當爲改槊。材木依定式許斫, 所入物力, 從實磨鍊, 則米爲二百十八石, 布爲五同三十一疋零, 錢爲七百六兩零, 租太各爲四石零, 皆自本營軍需庫責應, 而近年以來, 各樣所捧之入於停減者夥然, 殆同全數未捧, 百爾思量, 計無奈何, 而莫重戰器, 不可抛置。右項物力, 以米限五百石, 區劃於海附近邑爲辭矣。材木則當依例許斫, 而本營財力, 旣無他推移之勢, 海近處, 亦無錢穀間區劃之道, 獨黃海水營軍糧米名邑, 初非指的需用之穀, 故年年添耗, 今至於米一萬三千五百石零, 小米二萬二百五十餘石。今以米四百石區劃, 使之取用之意, 分付于統禦營及海西水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卽見朔寧幼學尹東元等上言, 則以爲本郡有民庫錢二千兩, 取息酬應於各項邑用, 而丙申兩勅以後, 分錢無餘, 始設權卜, 每結別捧二兩, 而一年所用, 或有不足, 則間年又有添捧, 民瘼爲甚。且該郡會付還穀, 爲萬餘石, 會外營賑穀, 至二萬包, 年年添耗分給, 故穀漸多, 而一民所受, 亦滿二十餘石。營賑穀, 若換以戶曹穀名色, 半留半分, 以其餘耗, 更設民庫, 以作官用, 永罷權卜, 而如或營賑穀難換, 戶曹穀名色, 二萬包, 從市直作錢, 永罷營賑還穀, 則民可資生云矣。兩條呼籲, 俱係民瘼, 其爲弊之由, 救弊之方, 令道臣論理啓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東曰, 義州帽稅, 別將安櫟等擊錚公事, 啓下備局, 而其原情, 以爲目今銀價, 不啻踊貴, 而貿銀價之自官磨鍊, 太不相當, 別將輩漸至難支之境, 自再昨年爲始, 願得以時價, 會減於帽稅錢中爲言矣。念其事情, 則果如渠輩原情, 而銀價添給之願, 非止渠輩而已。此路一開, 紛紜之弊, 有不可勝言。左相熟知灣上事情, 而以爲帽稅, 別將之擊錚, 極其猥濫, 此等之類, 宜有刑配懲勵之擧云, 而所請雖難許施, 事情容有可恕, 刑配姑徐, 回啓則置之爲宜矣。上曰, 公用條爲幾許? 蓍東曰, 渠輩所納, 每年爲六千兩, 而官帽出來, 未滿原數, 故稅額隨以減縮云矣。上曰, 譯院公用條, 年復年不足, 無以繼用, 故至有關西監兵營銀貨許貸之擧, 而名以還捧, 還成虛錄者久矣。左相復設後市, 以救譯院及人之弊, 而帽稅別將輩稱冤, 猶且如許, 故左相有此刑配之論耶? 蓍東曰, 似然矣。蓍東曰, 大抵近來銀貸, 轉益踊貴, 故立廛人, 每每稱冤於度支。倭譯所受生熟銅價, 亦以不相當稱冤矣。上曰, 生熟銅事, 戶判詳陳, 可也。時秀曰, 倭譯尺銅價銀, 渠輩則以市直來納, 而本曹則定價出給契人, 故倭譯輩, 每以此爲言矣。蓍東曰, 朝家當初磨鍊之從厚, 蓋欲使渠輩, 沾漑聊賴, 而銀貨踊貴, 次次失利, 在前則倭譯, 一經訓導, 多有起家之人矣, 近年以來, 漸就凋殘, 其與當初立法之意有異矣。蓍東曰, 通信使非久當出, 而蔘政一事, 誠可悶然矣。上曰, 信蔘價來歷, 皆已抄出乎? 時秀曰, 姑未盡抄, 而本曹則年條間間落漏, 故知委該道, 使之抄出以送矣。上曰, 通信使來請, 是傳聞之說乎? 分明之說乎? 蓍東曰, 通信使來請之規, 對馬島主往來江戶, 然後始爲送請, 而送請之時, 必有大差倭, 大差倭出來, 然後差出信使, 而所入人蔘, 必須一百六十餘斤, 然後除去尾蔘, 方可造出一百二十餘斤矣。上曰, 年前曾有豫備蔘, 尙今見存乎? 時秀曰, 已爲用下, 信蔘價錢, 亦已大縮, 而用處未詳, 問于本道矣。上曰, 戶曹豈不知其用處乎? 時秀曰, 自廟堂句管, 故戶曹不得詳知矣。臣意則通信使行之限以馬島入來云者, 必是島主狡詐之言矣。上曰, 信使之必入江戶, 卽是約條, 約條外事, 何可許之乎? 蓍東曰, 聞渡海譯官之言, 則信使往來, 自馬島江戶, 其所接待, 動費一國之力, 故其言如此, 可以知倭人之凋弊, 而事情則實狀云矣。上曰, 信使止於馬島, 則單蔘所用, 亦當比例多減矣。蓍東曰, 非但人蔘, 他物亦多減除云矣。上曰, 苟如是也, 彼此無妨, 而大體以違越約條爲言, 姑爲防塞, 使之遷延好矣。蓍東曰, 聞島主知信使之許否, 然後始可入江戶云矣。上曰, 昔在先朝時, 崔姓倭譯, 自京下往萊府, 防塞信使之請, 自上特施拔例之賞典, 問於渠輩, 則必當知之矣。今之譯官, 雖不如古之譯官, 數年之退期, 亦何難乎? 蓍東曰, 島主之往來江戶, 我國之起送信使, 自有節次, 數年之退, 似無慮矣。上曰, 非徒數年, 四五年退期則尤好矣。蓍東曰, 倭人事情, 則馬島所屬, 皆願信使之入江戶, 而島主與各州太守, 皆以止於馬島爲願云。蓋信使之行, 島主及各州太守, 擔當迎送而然矣。時秀曰, 譯舌輩之言, 難以準信, 其能誠心國事, 偵探彼情, 亦何可知耶? 蓍東曰, 退期則不難, 而差倭之頻頻出來, 亦是糜財之端矣。上曰, 差倭亦不出來則好矣。蓍東曰, 此則非譯官輩所可防塞者, 而譯輩則以信使之止於馬島, 爲便好云矣。上曰, 畢竟則雖許之, 姑使之遷延退期可矣。蓍東曰, 倭人前以信使迎送物種之被火, 請退十年, 我國許之矣。渠旣得十年之退限, 我國信使, 豈不得四五年之遲送耶? 信使之止於馬島, 係是約條之外, 故不得許之爲言而防塞, 則可謂有辭矣。上曰, 我國則一番信行, 所費甚鉅, 皆是實用, 而倭物之出來者, 雖曰委積, 漆盤·屛風之屬, 鏤金鋪朱, 備盡奇巧, 其實則無一可用矣。蓍東曰, 聞信使迎送, 如船隻及饌品, 皆用金彩云, 渠輩財力之多費, 亦可以知之矣。上曰, 倭中馬鞍, 其轡多用色絲, 解而秤之, 則殆過五六斤, 徒侈外觀, 全無實用, 類皆如此矣。上曰, 嶺伯之尙不肅謝何耶? 兩南方伯, 數年之間, 次第爲之, 私心無怪, 其如此而必欲力辭則過矣。蓍東曰, 聞以被罪爲限云矣。上曰, 因何而期於被罪云耶? 蓍東曰, 非特以兩南伯之次第兜攬, 爲之惶懍, 向來全州尹玄錫事, 至今有痛迫之心云矣。上曰, 大丘豈必如全州之數遞乎? 此則尤過矣。此宰臣若在朝, 則如書冊校刊之役, 必多效勞, 而嶺伯亦難其人矣。蓍東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嶺伯兩疏, 政院知之以罕有之擧, 而曾見古人文集, 五六疏者, 亦有之矣。蓍東曰, 兩疏則近例亦多矣。上曰, 有飭敎, 則可以出肅乎? 蓍東曰, 更加嚴飭, 則豈敢不膺命乎? 蓍東曰, 慶尙監司李書九, 屢次飭敎之下, 尙不出膺, 雖未知情病之如何, 而揆以事體, 殊甚未安。從重推考申飭, 使之卽爲肅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各別嚴飭, 使之當日肅拜, 可也。上曰, 今見兵參肅單而思之, 則勳府有司堂上, 兵參爲之矣。以鰲城嫡長爲之乎? 蓍東曰, 然矣, 錦溪君奉祀孫故判書朴思益, 亦嘗爲之矣。上曰, 蔭官不得爲之乎? 蓍東曰, 蔭官則仁平君李普爀爲之矣。上曰, 未知勳府前例之如何, 而古則無論事之巨細, 可以稟裁者, 皆爲請對, 故曾見宗親府有司堂上差下之時, 多有請對之例, 其所難愼有如此, 勳府必當無異於宗親府矣。李敬一, 非曰不合, 而此非草草啓下之任矣。蓍東曰, 勳府有司之任, 至爲難愼, 故如綾恩·延豐, 俱以特敎爲之矣。民始曰, 臣曾聞故相趙載浩, 爲勳府有司時, 其言以爲親功臣外, 不得差是任, 吾則以大臣爲之, 而他人若視此爲例, 則過矣云云。以此觀之, 勳府有司之任, 不輕而重矣。蓍東曰, 臣則因掌標事, 始知李敬一之啓下矣。上曰, 持公事混同啓下乎? 益運曰, 初六日持公事入侍時啓下矣。蓍東曰, 大抵勳府事, 爲之悶然, 李敬一則足可爲之, 而此外有司堂上, 無可合人矣。武弁則李殷春, 先朝時特敎爲之, 而蔭武諸人, 豈可每每爲之? 此亦不何不深留聖意處矣。上曰, 雖留意, 而親功臣, 何處得來乎? 上曰, 藥房提調鄭民始許遞。出榻敎  上敎大謙曰, 武將之善書者, 近稱禁將, 而承旨筆劃, 勝於禁將矣。上曰, 承旨家無嫡長乎? 大謙曰, 東恩君申大觀, 卽平城君景禋嫡孫矣。上曰, 大觀家在申氏, 爲功臣嫡長乎? 大謙曰, 有申大坤, 而已作故矣。上曰, 申耆申應周異派乎? 大謙曰, 然矣。上曰, 申耆申漑[申槩]後孫乎? 大謙曰, 申耆則非申槩後孫, 而應周則爲其後孫矣。上曰, 承旨與申大顯, 爲幾寸乎? 大謙曰, 十二寸而出繼, 故爲十四寸矣。上曰, 故將臣, 與大顯高祖, 爲幾寸乎? 大謙曰, 爲四寸矣。上曰, 承旨地處與凡百, 當先於申大顯, 而其時領相, 以內擧之意, 先通申大顯於將望, 承旨則次次遷就, 至今不得爲之矣。此家人, 何可不爲將任乎? 蓍東曰, 將家當以此家, 爲第一矣。上曰, 承旨何年, 入初仕乎? 大謙曰, 壬午年爲宣傳官矣。上曰, 其時有姜世重者, 代代爲春坊書吏, 年不過十三四, 先朝使之戴平頂巾着直領, 出入闕內, 而承旨與李得濟, 俱以宣傳官, 佩劍入來, 人皆稱之以妙少一雙矣。承旨爲宣傳時, 年爲幾何? 大謙曰, 十七歲矣。上曰, 勳府有功臣畫像乎? 蓍東曰, 有之矣。上曰, 今番有錦溪君子孫上言, 而姑不回啓乎? 益運曰, 以違格拔去云矣。上曰, 右相聞之乎? 蓍東曰, 臣於錦溪君爲外裔, 故嫌不得仰奏矣。因故忠臣尹烇年譜事, 子孫欲爲上言云矣。蓍東曰, 有司堂上徐龍輔, 病不得行公, 而戶判則職務鞅掌, 有難專責, 廟堂事悶然矣。上曰, 徐龍輔果有實病, 而有司之任, 必欲自劃云耶? 蓍東曰, 非但實病也, 又有難處之事云矣。上曰, 徐龍輔不爲行公, 則資低於戶判者, 歷歷可數, 有誰可合耶? 蓍東曰, 徐龍輔果有實病, 而名以閣臣, 則一不擧論於官職, 近臣之辭巽於華要, 固可爲操心之道, 然而朝家用人之政, 不當如此矣。上曰, 此是弊風矣。予則以不使官職之致, 至有年前事矣。蓍東曰, 尹行恁地處與文學才猷, 無適不可, 而處在散班, 一無猷爲, 其外如南公轍·金祖淳, 亦合可用矣。上曰, 近來閣臣多稱病, 必非假托, 而尹行恁·南公轍, 則俱有親病, 尹行恁親病之沈篤, 又非南公轍之比矣。蓍東曰, 尹行恁, 先爲還差乎? 上曰, 徐龍輔旣以身病, 不責行公, 而有親病之尹行恁, 若爲還差, 則又當不爲行公, 此非誠實底道理矣。此則旣是宿趼, 待其親病差勝後還差, 更爲新差, 可也。蓍東曰, 聖敎至當矣。蓍東曰, 本司有司堂上李時秀, 本兼職務鞅掌, 徐龍輔, 則以病久未行公, 事多可悶, 行副護軍南公轍, 踐歷才猷, 俱合參聞廟謨, 備局副提調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古例則堂上有司, 或有二三人之例矣。蓍東曰, 然矣。上曰, 此後閣臣輩, 無敢逡巡於官職, 可變前日之弊風矣。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上曰, 訓將卽元戎重任, 而今時則多有曾經之人, 故姑不更出, 而如御將者, 豈可不爲之耶? 上敎有大曰, 訓局之屢叨, 卿爲第一云, 果然乎? 有大曰, 臣之屢叨, 訓局將任之所初有云矣。上敎持默曰, 故判書曾叨幾次乎? 持默曰, 三十餘年將任, 而訓局仍任居多, 故番數則不得詳記矣。敬懋曰, 登壇錄所載則五次矣。蓍東就座。大謙曰, 備堂如有奏事, 次次進前。得臣曰, 昨年木覓山外麓植松時, 靑坡驛馬位田一結零, 入於其中, 驛卒輩屢次呼訴, 故其時發關畿營, 打量以來時, 果如渠輩所訴矣。馬位田之題給代土, 亦多已例, 當此東作不遠之時, 令該曹, 從速題給代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南山植松之政, 今春更加嚴飭該將臣, 俾有實效, 此則右相, 曾自有司之時, 自任修擧, 必當檢飭, 而四山禁松播松之節, 亦依昨年例嚴飭, 自廟堂時加考察, 不謹營門, 草記勘處, 可也。出擧條 得臣曰, 任聖臯, 騎兵分揀後, 當爲單付宣傳官,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姑不給祿, 先爲權付, 使之隨行贖愆, 待窠陞實, 可也。上曰, 明日動駕時, 侍衛不可不備員, 未差之代,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  上曰, 兵判先退, 開政, 可也。秉鼎曰, 向來權仁重濫贈事, 誠一變怪, 渠以西土免賤之官奴, 符同曹吏, 有此前所未有之事, 所當移法司, 査實嚴繩, 而假將望筒勿施之前, 有所掣礙。自臣曹行關本道, 捉來査實, 則行賂曹吏, 渠旣自服。權仁重假將及遞兒同知望筒, 竝爲勿施, 移法司照律嚴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鼎曰, 孝子贈職中, 南臺贈職, 除非有閥閱, 不得爲之矣。甲寅年李致中, 爲吏判時, 始爲開路, 南臺贈職, 至於八人, 其後因大臣言, 又爲四人。今則贈職蒙恩人若子若孫, 紛然囑托, 若非南臺, 不欲爲之, 贈職雖異於生時官爵, 而亦不可不難愼矣。今番贈職甚多, 至爲三十餘人, 其中亦豈無可合南臺者, 而三十餘人之子孫, 皆欲爲南臺, 臣曹誠難取捨, 而殽雜之弊, 在所當念矣。上曰, 禮曹抄啓甚多, 故至於如此矣。鍾顯曰, 今番抄啓, 卽是昨今兩年所呈單者, 而諸道所抄來者, 不啻夥多, 一道或爲十九, 或爲十五六, 本曹抄之又抄, 而猶如此矣。蓍東曰, 士夫家之欲得南臺贈職, 無怪其然, 而若其取舍, 則在於銓曹矣。上曰, 先大王孝冠百王, 學貫天人, 而每當承宣讀奏孝烈抄啓之時, 若有氷鯉竹笋等事蹟, 則使之一倂拔去, 此可認聖意之攸在也。蓋氷鯉竹笋, 只有千古一人, 則是豈人人之所可致者乎? 孝者卽人子當然底道理, 無論旌閭與贈職, 當之者亦豈有自居之心乎? 今番贈職, 太涉過濫, 竝爲勿施, 以待來年抄啓時, 陞付旌閭與降付復戶間, 從約爲之, 可也。鍾顯曰, 孝烈抄報, 元無定數, 故禮曹則就其中精抄, 而自然至於夥多。此後漢城府限幾人, 諸道限幾人, 著爲定式則爲好矣。上曰, 孝烈抄啓, 式年爲之乎? 歲首爲之乎? 鍾顯曰, 歲首爲之矣。上曰, 故相金致仁, 以子孫呼籲, 則不許登聞, 營邑報來及屢呈見格者, 始乃抄啓事, 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遵行乎? 鍾顯曰, 孝烈呈單, 無非屢呈見格者矣。秉鼎曰, 孝子贈職之自禮曹啓下臣曹者, 殆近三十人, 而其中地處之可合於南臺贈典者, 亦甚夥然。一番經稟之前, 實無以取舍, 若依貤贈例, 以前後三代之吏曹·玉堂爲限, 則似可無紛紜之弊。下詢大臣, 著爲定式,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禮判亦陳所見, 可也。鍾顯曰, 今番孝烈抄啓中, 贈職之數, 如是夥然, 以致銓曹之難於取舍者, 莫非臣初不詳審之致, 溺職之罪, 不勝萬萬惶愧。臣之愚意, 則雖已啓下, 姑未擧行, 就其中更爲詳覈其實蹟, 可陞者陞, 可降者降, 使之十分停當, 無一毫過濫, 然後待後式年啓下, 始擧贈典, 恐爲審愼之方, 孝烈給復之類, 亦宜此例擧行, 此後則齊會詳審, 移送政府後, 別單書入, 而拔其特異者, 狀聞請褒, 以爲修明舊典之地, 而抄啓之數, 兩南毋過十人, 畿湖毋過六七人, 兩西·東北, 毋過四五人, 四都毋過一兩人, 俾無太濫之弊。狀聞中孝感異蹟之如古之氷鯉竹笋者, 事近浮誕, 跡涉傅會, 反有損於敦俗懋實之道, 此等句語, 一切嚴禁, 著爲定式。外方則道臣, 猶或採摭去取, 而至於京兆, 則隨其呈單, 不論多少, 盡數移送于本曹者, 恐是謬例。此亦自後式年爲始, 京兆三堂齊會, 擇其可合登聞者, 草記移送于本曹之意, 申飭恐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蓍東曰, 孝烈抄啓, 本在式年, 而近來則以受敎, 每年歲首爲之, 故無論久近, 輒皆啓下于禮曹, 禮曹又不能取舍, 以旌閭·贈職·復戶, 分三等許施, 旌閭則士族孝行者, 兼又贈職, 實爲莫尙之褒典, 雖下等之復戶, 又豈可輕易濫施乎? 且如孝感異蹟, 千古間一有之事, 近則相望焉, 反令人致疑而生厭。臣則以爲據此, 而可知他語之浮實, 雖直爲拔去, 未爲不可。烈行之夫喪三年內身沒者, 例多旌褒, 此亦在所審愼, 大抵此等濫雜, 莫近日若也。在聖朝重褒典核名實之道, 更令該曹, 別爲定制,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卿等之言爲之, 而此後復舊例, 式年抄啓時, 禮曹抄報政府, 政府與禮曹堂上看詳, 存拔取舍後, 仍令政府, 措辭連啓目, 竝依舊規, 俾重事面,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番竝與復戶而勿施, 以待歲首更抄, 可也。鍾顯曰, 復戶亦名存實無, 太半爲奸吏輩囊橐矣。民始曰, 復戶則似已行關矣。鍾顯曰, 雖已行關, 似未及出給矣。時秀曰, 近來稅船臭載之患, 無歲無之, 而大洋致敗者絶無, 而間有每於近京入浦之後, 輒爲草嶼所掛, 或全船覆沒, 或太半沈沒, 前船後船, 項背相續。不但稅納有縮, 經用可悶, 稅穀一或致敗, 則捧載之官, 地方之邑, 許多民人之無端受弊, 不一而足, 此專由於沿路守令, 不謹護送之致。前後特敎申飭, 非止一再, 何等嚴截, 而時日稍久, 輒復解弛, 論以紀綱, 萬萬寒心。今當歲換解凍之節, 諸道漕稅船行, 將鱗次上來, 各自該道, 申加嚴飭於沿邑守令, 今年段, 毋敢如前, 多定護送指路船隻, 候望浦口, 晝則立標, 夜則擧火, 有風潮落, 則挽以留泊, 毋令妄動, 無風潮生, 則勸以前進, 毋令逗遛, 亦勿委於頑校猾吏, 徒貽村民船人之弊, 守令躬自檢督, 俾無一毫不謹之弊, 而如是之後, 又或有一隻船致敗之事, 則該守令之如法科罪姑勿論, 當該道臣, 施以重勘之意, 更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昨年嚴飭何如, 則若或一毫抛置, 其可曰有法綱乎? 爲先出擧條嚴飭本司, 時遣備郞, 考察諸倅勤慢, 而當有宣傳官差遣摘奸之擧, 諸道道臣處, 以此嚴飭, 其中不勤, 邑爲最, 至於畿伯, 益加着念事, 分付,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因庚辰溫泉幸行時陪從人賞典中見漏者上言, 有査奏之命矣。招致各該上言人等, 詳細査問, 則當時效勞賞典見漏, 果是實狀, 當依昨年已例施行, 而其中嘉義李東KC04560, 折衝張益大·洪震成, 閑良金聖元·金百鍊·朴師雄等六人, 年皆七十以上, 當入於加資秩, 其餘六十以上六人, 五十以上六人, 當入於賜米秩。嘉義李興漢, 則與朴昌華無異同, 而昌華則加資後, 因特敎, 又爲實職, 渠則尙未爲實職云, 效勞旣同, 則賞典亦當一例。折衝李爀, 則以訓鍊習讀, 昨年加資後失祿可矜, 此則令本院堂上, 從便區處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釐正於冊子及儀軌, 卿其知悉擧行, 衛將作窠, 李興漢收用, 而李爀則別般收用之道, 該院堂上, 旣承筵敎, 依此擧行後, 使之草記,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頃因義盈庫奉事李是釬所懷, 濟州常藿代納事, 有該堂稟處之命矣。常藿係是土貢, 島民難責代納, 該貢人之元貢所受北道例納, 本自有裕, 別無爲弊之端,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秀曰, 頃因水原留守趙心泰田民賜給事, 有案付奴婢賜給前例考奏之命矣。溯考臣曹謄錄, 則特敎外, 元無案付奴婢賜給之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以摠外花名後, 卽令該曹啓聞, 可也。出擧條 時秀曰, 頃因軍資前判官南溟學所懷, 本監穀簿中, 他倉移來未會減虛錄各穀, 合爲五千六百餘石, 自今以後, 從實執縮, 更不敢襲謬虛錄於會計冊之意, 嚴明定式事, 陳達批旨內, 令該曹草記稟處事, 命下矣。本監文書及本曹會減冊子, 一倂取來, 屢度査考, 則本監逐年劃送大小米太, 每每不足, 自本曹, 請得惠廳或他軍門穀, 量入分劃, 而他衙門穀物, 與該監所捧稅穀者異, 每有欠縮之弊。故自本監, 執縮報本曹, 則本曹量其多寡, 減數會減之故, 所謂未會減之數, 漸次增加, 多至屢千石。曾於辛巳年, 因本監未會減之夥多, 自戊辰至庚辰十三年, 未會減虛錄七千餘石, 筵稟蕩減, 自辛巳至丙辰三十六年之間, 年年未會減之數, 果爲五千六百餘石之多。此蓋該監執縮之數, 每有因緣增報之弊, 本曹會減之除, 輒多裁抑過濫之規, 自少積多, 以致如此。故自癸丑以後, 則每於他衙門穀移劃放料之時, 別定計士, 眼同該監官員, 從實執縮, 所謂癸丑以後未會減各穀二百八十五石, 係是實縮之外, 今方一一徵出於該監員役。此後則嚴立科條, 自本曹, 從實執縮後, 雖升斗之微, 若或混錄於遺在者, 則當該官員, 論以重律, 員役移法司嚴繩事, 定式施行, 而至於癸丑以前五千三百餘石, 旣非從實執縮, 則該監之稱冤虛實, 未可準信, 年久之事, 亦無査實之路, 雖欲徵捧, 其勢末由, 而許多遺在, 不可輒請蕩減,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蓍東曰, 無論京外, 近來蕩減之弊, 臣則深以爲悶, 今亦不敢仰請。軍資監癸丑以後實縮外未會減者, 該監員役處徵出事及地部執縮後, 無敢混錄事, 戶判所奏誠然矣。此後若違越定式, 則不但當該官員該監員役之論以重律, 不謹申飭之度支長, 亦難免重勘。以此嚴加定式, 揭板于本監, 惕念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旣有定式, 此後孰敢冒犯乎? 穀物蕩減, 可也。出擧條 曰, 今日卽齋日也, 敢以所懷, 仰達矣。噫嘻, 李明淵之悖疏一出, 而一部明義之書, 其將無地可讀乎? 是書之作, 不但爲乙丙義理而已, 則凡在血氣之倫, 而不知斯義者, 卽夷狄也, 禽獸也。挽近以來, 世道乖戾, 人心陷溺, 千奇百怪, 無所不有, 而惟殿下, 所以處之者, 不大聲色, 泛應曲當, 辨明乎至精至微之中, 斟量乎疾徐弛張之際, 尺度至嚴, 絲毫靡差, 昨冬之臨門處分, 寔出於憫群蒙之胥溺, 軫奸萌之逆折, 使一世之人, 曉然知大義大防之莫敢踰犯, 而背馳之習, 無得復售, 窺覬之類, 知所創艾, 大聖人憂萬世之宏謨遠慮, 至矣盡矣。噫, 彼明淵, 抑獨何心, 挺身投疏, 右袒兩囚, 滿紙叫嚷, 全無痛心疾首之意, 敢肆閃倏詆慢之習, 許多句語之陰慘叵測, 有非臣子所敢萌心而發口者, 處分之猶涉於容忍, 而反稱以太遽, 施措之允當於政體, 而敢謂之有害, 直以大公至正之刑政, 隱然歸之於激惱, 甚至於地處官爵等語, 顯售容護, 手脚呈露, 必欲使旣明之義理, 漫漶而後已。揮廓之聖斷, 掩翳而不章, 究厥旨意, 誠極痛惡。此而不嚴加懲勵, 則大義將無以闡明, 民志將無以底定, 臣謂前執義李明淵,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典刑宜矣。上曰, 律名不當, 故頃於朴載淳疏, 亦不得賜批, 而次對日筵話, 詳言之矣, 諫長未及得見乎? 渠疏中上一段, 攻斥兩囚, 旣已攻斥, 則豈可以言外之意, 過用誅心之法乎? 鄭好仁事, 出於成德雨之後, 而兩人則鞫問, 李明淵疏, 又在於兩囚之後, 而置而不問, 此非假借, 自有權度, 律名若改, 則當賜批矣。曰, 上一段, 雖曰攻斥, 而亦莫掩陽抑陰扶之情態矣。上曰, 明淵事之如是靳持, 實涉苟且, 而時措之義, 不得不如此矣。兩囚旣爲所重, 有所處分, 則以予大義微言猶恐或晦之本意, 豈惜於一明淵? 設令明淵同出一套, 跡也非情也, 執跡而誅心, 豈不爲過乎? 朴載淳疏, 旣不賜批, 今於諫長所懷, 亦不可異同矣。諫長不得承批, 則處義爲難, 諫長則許遞。命書榻敎曰, 入侍諫長許遞, 退出。上曰, 今番見華城城池樓櫓雉堞, 儼成一大關防, 而實其中之道, 姑未講究, 春秋譏城郞, 以其虛而無實也。華城官府, 雖有若干錢穀, 而民居凡百, 不可以饒實言。卿其廣詢博謀, 亦議於僚相, 必爲講究其饒實之道也。卿之擧條入來, 而未知事情之如何, 姑未及賜批矣。蓍東曰, 席子契事, 嶺南人皆願之云, 若能善爲措處, 則亦足爲民生理之一端矣。民始曰, 嶺南人之願不願姑舍, 若使席子契, 半京半, 則畢竟非華城之有矣。臣則以爲帽子事, 善爲都賈, 則商賈必當有來集之擧, 而商賈若稍集, 則可爲阜民之大助矣。上曰, 筵退後與大臣, 更爲相議也。蓍東曰, 民生之貧富, 專在於土地之瘠沃, 而水原土地甚瘠, 農作少利, 故食力之民, 未見來聚之效。大抵民有生業, 然後城池充實, 臣等每以此相議, 姑未得好道理矣。上曰, 外整理所策應, 自今年擧行乎? 心泰曰, 然矣。上曰, 六千兩歲入, 能有用餘之數乎? 心泰曰, 以今番用下之數考之, 則贏數似餘千餘兩矣。蓍東曰, 修城物力之區劃, 臣姑未知爲幾許, 而此亦不可不從優措置矣。心泰曰, 一年二千兩磨鍊矣。蓍東曰, 二千兩則似不足矣。心泰曰, 二千兩足可爲之矣。蓍東曰, 聞迎華驛, 善爲措處, 而驛村亦方來集云, 誠多幸矣。上曰, 郵舍近處土地最勝, 故城內之民, 亦多出來云。北門外, 則似當有櫛比之效矣。心泰曰, 城內之民, 今雖嚴禁其出住, 而生理稍勝, 必當禁之不得矣。上曰, 築室儒生, 皆已還去乎? 心泰曰, 聞未及賣家, 姑未搬移, 而似當次次還去云矣。民始曰, 臣意則人蔘·帽子兩條外, 姑無好策, 如席子契人, 則雖或善成, 其利甚些, 何以派及於城內千餘戶, 而使之富足耶? 上曰, 此非時日內所可經營者, 卿等須留意講究, 俾有富足之實效,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