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巳四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 專經文武臣日次儒生殿講, 次對同爲入侍時, 行左承旨金履翼, 右承旨申耆, 左副承旨李儒慶, 右副承旨宋銓, 同副承旨李海愚, 記事官柳遠鳴, 假注書李允謙, 事變假注書許栮,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檢校待敎徐有榘, 以次進伏訖。上曰, 試官以下行禮。考官, 右議政李秉模, 參考官, 行大護軍金載瓚·沈煥之, 行副護軍韓晩裕·李羽晉, 軍資正宋祥濂, 親試試官, 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 專經文臣試官, 禮曹判書閔鍾顯, 行大護軍李祖源, 行副護軍李勉兢·韓用龜, 禮曹參議李鼎德, 武臣試官, 兵曹判書權, 行大護軍徐有大, 行副護軍朴基正·金載翼·金珠淵·沈鑏, 以次入就拜位。引儀唱行禮, 考官以下行禮訖, 以次陞殿。上曰, 備堂如已詣閤, 入來, 可也。遠鳴承命出傳, 與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護軍徐龍輔, 行副護軍南公轍, 以次進伏。上曰, 上下注書當記事, 而分三所考講時擧行注書太不足矣。仍命書榻敎曰, 告栍假注書, 呂東植·李泳夏·南度中·任俊常·李弘謙, 加差下。秉模曰, 昨日行眞殿大奉審, 今又臨殿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懸題紙持入。命煥之書親試表題曰, 擬虞歷山河濱雷澤民人等謝取諸人, 賦題曰, 右庶子韓愈執盞言曰。仍敎曰, 御題體重, 試官旣承書, 則無論筆法之好否, 試券中書題, 當遵御題所書之字劃, 以此申飭, 可也。耆啓請宣敎訖。秉模曰, 儒生殿講時, 泮堂, 例爲待令於闕中, 而他堂適皆有公私實故, 大司成尹得孚, 除拜已久, 尙不出肅, 卽令政院牌招,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大司成尹得孚牌招, 申飭行公。上曰, 大臣姑爲就座。上曰, 文講試官, 坐於殿之東邊, 武講試官, 坐於殿之西邊, 參考官, 南行坐, 可也。鍾顯·等, 以次就位。是時喬桐府使李燁辭朝, 命履翼宣敎書, 又命宣諭, 仍敎燁曰, 下往善爲之也。命先退。上曰, 儒生講章若干書置後, 次對爲之。上曰, 武所進去加差注書李弘謙擧措, 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 加差假注書李弘謙, 事過後拿處。上曰, 此亦國試, 初非戲耳, 則帳殿咫尺, 若是喧聒, 寧有如許道理? 仍命書榻敎曰, 專經武臣試官承旨, 一竝禁推。又敎曰, 都承旨事, 極爲可駭。以昨日儒疏捧納事, 筵奏觀之, 多士之抱牘彷徨, 雖甚可悶, 旣以涉禁之疏, 自政院勿爲捧入事, 曾有下敎, 則先請還收禁令後捧入, 猶或可也, 而今乃抵罪擔當曰, 臣雖被罪, 此疏則不可不捧云者, 抑何意思? 近若少爲假借, 則每患如此, 若如其言, 則禁令, 何所施乎? 此後更若或有一毫涉禁而冒入疏槪, 則門將當嚴治, 兵判今雖禁推, 本職則尙不遞矣, 各別嚴飭。仍命書榻敎曰, 武臣殿講試官禁推代, 金文淳·李敬懋·鄭學畊·柳相亮差下。上曰, 次對爲之。上曰, 昨日傳諭, 以對卿面討事, 已言之矣。蓋卿之深引, 只緣李安默事, 而安默之本情, 予未詳知, 則卿亦豈詳知也? 安默若不過彈一重臣, 則予何必靳持乎? 渠疏中上段云云, 姑無論, 重臣之壬子一疏, 所關莫重, 則此豈容易開喙乎? 昨春宮享日下敎, 卿當聞悉矣。秉模曰, 臣則以重臣對擧疏, 亦有所不可者矣。上曰, 今若問於安默, 而相左於卿之所料, 則卿當如何處之也? 秉模曰, 若然則臣亦當請討矣。上曰, 然則當一問之矣。命書榻敎曰, 李安默罪名, 姑先分揀, 有査問事, 使之招待於政院。上曰, 趙鎭井則渠安敢着帽行世乎? 秉模未及仰對。上曰, 李明淵之供辭中, 或曰此輩, 或曰彼邊, 莫重奏語文字之如是下語者, 寧不怪駭乎? 自朝家, 旣眎生路, 而又以此深罪之, 則初非禁推捧供之本意, 故姑置之耳。上曰, 如有稟事者, 奏之, 可也。秉模曰, 前咸鏡監司趙尙鎭所啓批旨內, 救弊之方, 令廟堂, 與曾經道伯人相議, 後日次對, 指一稟處可也事, 命下矣。取見其所啓, 則道內各邑大同枵然, 加下之弊, 無邑不然, 錢布木一年所捧, 分排一年用下, 則每患不足, 間多有放利條中割本取用之邑, 每年支用, 似不無從中濫費之弊, 而大抵公役耗費不少, 其所矯救之策, 不可不爲之爲辭矣。本道詳定, 自有不易之規, 其他間間公役, 皆以公穀會減, 則大同枵然之說, 未詳其委折, 此必各邑憑公濫費之致, 此等事, 輒煩朝家區劃, 則大關後弊, 爲先關問其委折, 待其報來, 如有可以稟處, 則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趙尙鎭所啓批旨內, 此亦令廟堂, 一體稟處可也事, 命下矣。取見其所啓, 則本道三驛中, 惟高山一道, 以關北初程, 公役倍蓰, 而長津設邑之後, 大小公行, 自平原站把起人馬, 由長津直抵三水, 近千里往返, 僕痛馬瘏, 間多致斃, 而今又設厚州, 則其弊尤難支堪, 自咸興歷長津, 由厚州抵三水之間, 設置數站爲辭矣。長津·厚州, 旣已新設, 則設置數驛站之論, 其勢似然, 而某地設站與馬匹位土拮据之方, 不爲論列, 此亦關問本道, 使之出意見論報本司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卽見黃海兵使李儒敬報本司辭緣則以爲, 道內金川新站, 自是設邑時官門撥站, 而今已移邑, 則民戶盡遷, 惟此撥所, 獨處於四山僻險之地, 實難支接, 東距五里地, 有餠廛村, 居民殷盛, 店幕櫛比, 且今番移邑後, 自松都抵金川之程道, 直由鷄井店, 而餠廛亦在新路之中, 就此移站則道里均適, 往復巡營, 已爲停當, 而事係移設, 不得擅便爲辭矣。移邑之後, 官門撥站之隨其形便移設, 在所不已,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備堂趙鎭寬, 次對座目入啓後, 不爲入參, 似緣不得已之實故, 而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向來遇災求助之敎, 丁寧諄複, 而臣不能對揚其萬一, 臣固罪悚, 今旣登筵, 亦有所區區之懷。凡於次對時自有右僚, 則下位大臣之獨當稟事者, 非但事面之如何, 臣何敢晏然承當乎? 伏願體諒焉。上曰, 故右相在世時, 不無獨賢之歎, 而此則不過一時權宜, 亦或有違於中書故事也。然此後次對稟事時, 右僚若難於登筵, 則間或推移替勞, 亦何妨乎? 履翼曰, 禁衛大將徐有大, 禁推事, 命下矣。將兵之任, 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都提調兼察, 可也。履翼曰, 禁衛大將, 都提調兼察事, 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 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 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從事官, 發牌聽傳敎, 可也。竝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得臣曰, 增修無冤錄, 今已刊行於八道矣。本曹律學科及取才時, 當以此考講, 而一經筵稟後, 可以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諫牌去來催促。履翼曰, 臺諫三員, 又爲牌不進矣。上曰, 勿令呼望, 卽爲問其委折也。仍命考講, 儒生以次應講訖。引儀唱禮畢,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