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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76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5월 11일 경술 20/20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五月十一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 行右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李允謙,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金履永, 以次進伏訖。仁浩曰, 闕門申飭, 何等截嚴, 而已除名之差備軍士, 無章標, 而由丹鳳門攔入云, 事之驚駭, 莫此爲甚, 不能檢飭之兵曹堂郞, 守門將及當該中官,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兵曹入直堂上禁推, 郞廳汰去, 守門將, 令兵判棍汰, 行首守門將, 亦爲決棍懲礪, 當該中官刊名內侍府,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兵曹入直堂上禁推, 郞廳汰去, 守門將, 令兵判棍汰, 行首守門將, 亦爲決棍懲礪, 當該中官刊名內侍府。上曰, 大臣·刑曹堂上入侍。上曰, 前慶尙監司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與左議政蔡濟恭, 右議政李秉模, 刑曹判書李得臣, 參判申耆, 參議魚用謙, 前慶尙監司李泰永, 偕入進伏。濟恭等曰, 風日不調,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近日亢暘太甚, 此悶曷喩, 今見江原道狀啓, 則雨澤所得, 爲一寸有餘, 此則甚幸。濟恭曰, 畿內四五邑, 亦得鋤雨, 而聞法聖僉使之言, 湖南則雨水洽足, 湖西則左道稍勝於右道云, 到今思之, 則昨年可謂無前之豐也。以近日如此之旱, 牟麥實無登熟之望, 而民間諸議, 皆以爲牟麥雖告歉, 豈至大段飢餒之境也云, 以此推之, 昨年大豐, 槪可知矣。上曰, 昨日以付榜罪人事, 右相有出擧條者, 卿其見之耶? 濟恭曰, 此則不可不懲一勵百矣。上曰, 聞右相言, 卿意亦然云故, 所以有處分, 而其在生道殺人之道, 斷不可容貸矣。濟恭曰, 此漢與鐵山鄭哥, 自來有猜隙故, 故爲此擧, 以爲害鄭之機栝云, 此是妖言惑衆者, 則所當更爲窮覈, 嚴加處分, 以爲曉惑警衆之道也。上曰, 已言於御將, 使之處置矣。仍敎曰, 今日爲召卿等者, 以安東琴氏事, 多有詢問者, 嶺伯狀啓, 果已詳見, 而其爲正犯者, 亦能拈出耶? 琴氏節行, 可謂卓然可尙, 旌閭之典, 何待道臣之狀請, 而第爲琴償命之道, 實難究得, 所謂金尙謙者, 乃是正犯, 而琴氏之積怨深怒, 則在於李碩, 此曷故焉? 卿等出意見, 指一陳達, 使國法斷行, 死者洩冤, 則此非導和之一端耶, 卿等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卽見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 則安東琴氏貞節卓然, 實令人欽服, 在朝家樹風聲之道, 施以旌閭, 恐不可已, 至若金尙謙兄弟及李碩, 絶悖至凶之擧, 姑未明知其造謀首倡者爲誰, 而要在於三人之中矣, 琴氏旣已捨命, 則罪魁謀主, 不可不用以當律, 以解貞女之冤矣。上曰, 旌閭事, 依爲之。右相之意, 何如? 秉模曰, 琴氏事, 誠爲卓異, 旌褒之典, 臣亦無他見, 論其事端, 雖由於金思謙, 首謀之罪, 當在金尙謙, 李碩兩人之中, 而獄案未具, 用法與否, 姑未可論矣。上曰, 秋曹堂上及前慶尙監司亦陳所見, 可也。得臣曰, 琴氏之抱冤莫伸, 以至自溺自刎者, 情甚矜惻, 節亦卓異, 而以律文言之, 劫奪之律, 似合此獄, 以文案言之, 無論李碩·金尙謙等, 罪孰重, 罪孰輕, 道臣初不執定首從, 如法成案, 而徑請稟處者, 大違獄體, 臣曹不敢依例覆啓, 至於該府使李集斗, 曲岐關節, 締結官府等語, 旣登於道臣論列, 則不可罷黜而止, 令該府拿問重勘, 恐不可已矣。曰, 琴氏之橫被惡言, 竟至捨命, 其情則慽, 其節則卓, 伸枉慰死之道, 固宜嚴覈正犯, 快施常典, 而威逼之律, 旣未襯合, 但有劫奪士族妻女一條, 恐或當着, 而琴氏生前, 必欲報冤之李碩, 一向抵賴, 尙不輸款, 至於金尙謙兄弟, 半夜作變之事, 雖已承服, 本道査案中, 旣無扶執手犯之形, 直以劫奪律勘斷, 亦違審恤之政, 如臣愚淺之見, 不敢指的仰對矣。用謙曰, 近來民俗愚悍, 此等變怪之事, 比比有之, 隨其現發, 依律勘斷, 使之知有法紀, 在所當然, 此獄之肯綮, 卽金尙謙兄弟, 而渠等, 亦旣自服, 至於李碩, 自初造謀之狀, 固爲萬萬凶頑, 而旣未取服。且於作變之時, 無所身犯, 則恐不可與尙謙輩, 同其勘律矣。泰永曰, 臣待罪嶺南, 因該府使所報, 以靑松府使, 別定査官, 使之嚴覈矣, 未及究竟, 而臣則遞職, 當初作變者, 雖是金思謙兄弟, 琴氏黃哥之必欲報冤者, 在於李碩, 而因其抵賴, 尙此遷就, 今者琴氏, 旣至自處之境, 則其所究覈之道, 與前自別矣。大臣·刑官旣已仰對, 臣無可達之辭矣。濟恭曰, 謀劫士族婦女, 係是一律, 金尙謙兄弟及李碩等罪惡, 若是狼藉, 則道臣固宜各別嚴訊, 窮覈其某爲首某爲從然後, 狀請令攸司稟處, 而此則以未究之案, 徑請各該曹稟處, 事已未安, 而至若不得已罷黜云云狀啓中, 旣已臚列本倅不善擧行之事, 則罷黜之爲不得已, 恐失體段, 慶尙監司李亨元, 從重推考, 更令盤覈於應問各人, 歸一狀聞然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留院箚子入之。出榻敎  命得臣等, 先退擧行。上曰, 完伯, 以親病, 果難離捨云, 半千里炎程, 亦難强令將往, 其在孝理之政, 不可不體諒也。濟恭曰, 以朝體言之, 則有難每每曲循故, 臣有所云云, 而孝理之下, 臣豈敢更言於其間乎? 上曰, 近來京外牛禁, 何如? 秉模曰, 牛禁則如前爲之, 而牛價之騰踴, 反不如不禁之時, 莫知厥故也云矣。上曰, 昨年登豐, 豈非牛禁之效耶? 濟恭曰, 是則似然矣。濟恭曰, 臣旣登筵, 以張聖佐事, 有所仰達者, 張聖佐今年八十有餘, 本以微蹤, 特蒙賜第之恩, 登第後, 又爲加資, 則於渠大是格外曠絶之恩, 而渠之言內, 雖曰, 及第, 未得爲文官所當行之職, 以是抑菀云矣。上曰, 果如渠言, 登第後, 未經文職, 初非賜第之本意也, 當分付銓曹, 以爲區處之地, 而渠之所願, 在何官云也? 濟恭曰, 如敦寧都正者, 幸得一經, 則當無恨云矣。濟恭曰, 南兵使李壽鵬, 身病沈綿, 屢呈辭狀, 邊上閫任, 不可曠務,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濟州牧使柳師模, 身病沈重, 廢却公務, 連呈辭狀, 濟州事可悶,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