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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76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5월 22일 신유 76/78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今五月二十二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時, 原任大臣·閣臣·承候諸承旨持公事, 次對同爲入侍時, 藥房提調沈煥之, 行右承旨金履翼, 行都承旨趙鎭寬, 行左承旨洪仁浩, 左副承旨李勉兢, 右副承旨李海愚, 同副承旨金達淳, 假注書徐俊輔·李允謙, 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 檢校待敎沈象奎, 領議政洪樂性, 左議政蔡濟恭, 領敦寧金履素, 右議政李秉模, 原任直提學徐浩修·徐龍輔·鄭大容, 檢校直閣金勉柱, 原任直閣南公轍·金祖淳, 檢校待敎徐有榘, 原任待敎李存秀, 事變假注書南度中, 行判尹金文淳, 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兵曹判書KC03045, 吏曹判書李秉鼎, 開城留守黃昇源, 行護軍李書九, 校理朴吉源, 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白成一·李周憲·李惟鑑·玄必彩[玄必采]·吳仁豐, 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 多日淸齋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大臣問候際, 玉堂朴吉源隨而起伏。仁浩曰, 問候事體, 何等至重, 而入侍玉堂朴吉源, 輕先起伏於大臣·閣臣問候之時,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臣之義在必遞, 前後箚牘及筵席陳懇, 屢煩仰瀆, 此非臣一身私計也。人臣進退之節, 實關朝廷之四維。臣之忝叨是職, 今已五載, 一無猷爲, 絲毫無補, 病中思惟, 如添一病。頃伏奉登筵後體諒之敎, 一念企望, 食息靡弛。伏願亟降許免之音, 以卒生成之澤, 俾公無曠職之歎, 私無妨賢之嫌焉。上曰, 卿之動作, 有勝於前, 誠亦奇幸, 八耋上相, 古豈有之耶? 故相金在魯, 久居相府, 而猶不若今領相之受几杖後, 尙以首揆, 坐鎭廊廟也。卿旣受几受杖, 至於三字銜, 則何時不可乎? 所以靳許者此也。且其間不無一二疏章間云云之語, 而皆以彌綸爲事者, 蓋爲卿八耋上相之爲朝廷吉祥。今則卿又如是陳懇, 當問於僚相而處之矣。仍敎濟恭等曰, 領相之言, 卿等以爲, 如何? 濟恭曰, 領相年至八耋, 位到上相, 而又蒙几杖之殊恩, 陳懇乞解, 人情之必然, 而以臣觀之, 筋力精神, 有勝於前矣。履素曰, 八十上相, 至受几杖之恩, 當者之必欲辭免, 無怪其然, 而元老旣不以筋力責之, 則臥閤論道, 有何不可乎? 秉模曰, 精神筋力, 有勝無減, 則豈可輕議其遞免乎? 上曰, 卿等則事關首相, 固難以許副爲言, 而前後章奏間云云之說, 雖令還給, 朝廷擧措, 先觀廉防, 況上相之去就乎? 今番則予當體諒矣。樂性曰, 伏承下敎, 臣心感祝, 有不可勝達。從今優閑養病, 得以歌詠聖澤, 以終太平餘年, 庶或爲涓埃萬一之報, 則此莫非我殿下恩賜也。上曰, 有時召接, 西樞與時相, 固無間焉, 而八十元老之復入揆地, 有未可知, 予心固悵然矣。樂性曰, 臣之下情, 亦不任耿結之至, 而雖在西樞, 若有召命, 則豈敢不卽爲趨承, 仰覲耿光乎? 但伏承悵然之敎, 感淚自爾盈眶矣。命書傳敎曰, 五載首相, 八旬元輔, 中書初有之事, 而今日大臣之登筵陳懇若此, 難可强而强之, 是豈體諒之道? 領相特副所請, 政官牌招開政, 領府事下批, 仍於便殿庭肅拜。上曰, 兵判出去西樞, 下批政事, 斯速爲之。KC03045承命退出。上曰, 臚唱引儀及贊儀一員, 卽爲待令事, 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仁浩曰, 大臣謝恩, 殿庭行禮, 而臚唱引儀, 不卽待令, 事極駭然,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竝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領相則不得已體諒許副矣。予豈欲自暇自逸於上, 而徒使卿等爲勞哉? 今則輔相之責, 專在於左相, 予則垂拱仰成矣。濟恭曰, 臣身, 臣不敢自有, 而其奈老而無能, 隨事昏聵, 則徒貽瘝曠之譏矣, 豈敢副聖敎之萬一哉? 且領相旣入於少年章奏間云云, 則臣亦一般, 臣之邇來參佐, 只緣仰成於領相, 相依以過矣。今伏奉領相體諒之敎, 臣心悵然, 無以爲達, 趁今一體許免,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章奏間云云, 領相則以年老爲言, 卿則以薦剡爲言。卿若以此爲引, 則將不勝於引義矣。卿則雖至八旬, 豈可以領相今日之許免, 引而爲例耶? 予當斷不撓改, 卿須預爲知悉, 而入侍史官, 詳細記注, 以爲日後訂左, 可也。賤臣承命書之。上曰, 領相几杖宴時, 卿等竟日宴遊云, 其時領相, 亦不爲勞憊乎? 濟恭曰, 伊日領相, 具公服, 言笑款款, 竟日湛樂, 少不爲勞, 以德談相與期勉曰, 僚相之受此宴時, 吾當每每與榮, 以供太平之樂矣云矣。上曰, 右相八旬後受几杖時, 領相則當爲幾歲耶? 濟恭曰, 其時領相, 當爲百四歲矣。上曰, 然則尤豈不稀貴哉? 上曰, 禮判進前。近日雨意頗緊, 而霈澤尙遲, 言念民事, 實爲可悶。夏至之節, 雖云未及, 而不設禜祭, 群情亦當泄菀矣。卿等之意, 何如? 濟恭曰, 湖南農形, 可期豐登, 麥亦登熟, 故一斗麥價, 將不過爲四五葉錢, 雨澤頻霔, 移秧方張云。嶺南則兩麥俱登, 而川渠漲溢處, 或有之云。湖西內浦一邊, 稍遜於他處, 而今番之雨, 亦得移秧云。關東·關北則異於三南, 雨澤之頻數, 反不宜於田農, 間間得雨, 足可霑潤矣。最可悶者兩西也, 而但夏至尙遠, 今年則又有閏月, 而見今多日釀雨, 霈然之喜, 不日可期, 則禱雨之擧, 似涉煩瀆矣。秉模曰, 大體至於迫不得已, 然後始乃禱雨, 則惟今靜而俟之, 允合道理矣。上曰, 今番纔決關東獄案, 而際有玉堂上疏, 其言, 果好矣。若有一分仰格之道, 諸般入勞費思之事, 豈敢不爲乎? 諸道錄啓之七晝夜考閱, 百餘度判付, 庶或爲爲民導和, 而冥應漠然, 恐懼怵惕之思, 尤切兢兢矣。聖祖曾有肥膚何惜之敎, 先朝亦嘗莊誦矣。苟有可以利於民者, 予何敢言勞, 而至於朝廷之事, 則勞逸不得其所。此後則卿等, 須各各勉勉於此箇道理, 是予之望也。濟恭曰, 如臣無似, 徒貽伴食之譏, 每事一聽於天, 聖躬之獨勞於上, 凡幾年矣。臣中夜思之, 只切慙悚之忱, 今承聖敎, 切有憂悶者。以今番諸道錄啓案判付言之, 以惻怛之念, 寓欽恤之意, 七夜撤漏, 百度疎決, 當其紆玉矚而咨且, 剪金燭而考檢, 其所勞聖躬, 費聖精者, 亦不瑕有損乎? 上曰, 念及民事, 自不覺爲勞矣。上曰, 次對爲之。濟恭曰, 戶曹外都庫木物, 例於關東私養山, 買賣許斫, 而近來關東道臣, 每以山皆童濯爲言, 廟堂雖有發關, 終不許斫。外庫木物, 係是不可不備置者, 而關東之防報如此, 則勢將變通而後已。安眠島風落松, 發賣許斫, 使之取用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關東私山, 量宜取用事, 分付, 可也, 出擧條 濟恭曰, 月蝕已過, 禮部咨文, 依例撰出,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 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頃以關西仁賢書院改號事及其他諸條, 令道臣酌量便否, 出意見狀聞後, 更爲稟處之意, 自禮曹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朴宗甲狀啓, 則以爲今日崇報箕聖, 政宜以師道奉之也。書院而享箕子, 求諸禮意, 固不知十分是當, 而以師道奉之之意則近之矣。府有崇仁殿, 以奉位版, 則豈宜一城之內, 又設一殿, 使邦家典禮或涉於煩瀆之歸哉? 古者陵墓無二名, 堯·····之葬, 皆墓也, 而後世未聞追改爲陵也。院墓改號事, 竝仍舊爲便, 墓名不易, 則守衛之節, 亦令殿監·守僕依例擧行, 而似當無別般定制。至於祀日之用春秋上丁, 扁額之去宣賜二字, 事非難施, 義亦當爲, 孝廟宸翰, 別建一室, 以奉昭回之光, 在所不已, 請令廟堂稟處矣。中丁享祀之改以上丁, 宣賜二字去於扁額及御筆之建閣以奉, 道臣之見, 亦無參差, 此則無容更議, 而第念書院二字, 係是尊奉鄕賢之名, 聖幀奉安之所, 稱之以此, 於禮終有所不然。然而道啓, 旣以一城之內, 疊置兩殿爲重難, 則改稱曰仁賢學宮, 亦無不宜。蓋不稱殿而稱學宮, 然後遠近多士, 方可以尊奉如前, 出入如前, 尤豈非便好之事, 而亦有何難處之端乎? 臣於此, 別有所欲陳者, 箕子墓, 人或有然疑之議, 任其荒蕪, 未見其尊奉。臣亦不敢以十分無疑援據以言, 而但天使之來往其下, 以箕子墓三字, 書之於碑面者, 至今相傳, 則中國人亦以爲箕聖衣履之藏於此, 可以知矣。我朝凡於祀典, 雖屬前代陵墓, 靡不畢擧, 而獨於聖人之藏, 未有寒食一開門之事, 誠爲欠典。臣意則別定守直, 義起歲一祭之規, 恐爲不可已之事矣。上曰, 他大臣之意, 何如? 履素曰, 事係祀典, 禮是創行, 則如臣膚淺之見, 何敢臆對, 而若其歲一祭之議, 則不害於義起, 似合於崇報, 恐無不可, 臣亦無異見矣。秉模曰, 院是講道之所, 而箕聖所傳者道也。書院之稱, 實無不可, 不必以學宮改號。至於墓祀, 異於廟饗, 崇奉之道, 恐不在於創新禮立新典, 而以事則重大, 以義則精微, 以臣愚陋, 惟知仍舊之爲寡過矣。上曰, 禮判亦陳所見, 可也。鍾顯曰, 凡係祀典, 孰非致愼之地, 而至若箕聖崇報, 禮意事體, 尤爲重大。以臣臆見, 不敢率爾仰對, 恐當十分講究, 博詢處之, 俾歸至當矣。上曰, 諸宰亦陳所見, 可也。文淳曰, 有衣履之藏而無芬苾之享, 其在崇奉之道, 實爲欠闕之典矣。持默曰, 臣之淺見, 以歲一祭設行, 似好矣。煥之曰, 書院, 是講學之所, 而尊奉箕聖之像者, 蓋西土鄕人, 服遺化於千載之下, 而寓其崇德報功之意也。雖比例於一間茅屋, 祭昭王亦不爲僭, 則何必自朝家, 撤其額而改其名乎? 歷代帝王, 或墓或陵, 歲一祭之例, 求諸古典, 有可據之例, 則何獨致疑於箕聖之墓乎? 然有國之所重者祀典也, 不敢以膚淺之見, 臆決以對, 惟在廣考博詢, 得其儀文可倣而後行之, 爲後世法耳。昇源曰, 臣於待罪於成川時, 入百靈山, 則有箕聖影殿, 而乃是肅廟朝所創設也。自官歲奉牲醴庶品, 而平壤墓所則不擧享祀, 以臣愚淺之見, 常所滋疑也。大臣所奏誠好, 而事係祀典, 更加廣詢博訪, 務叶儀文, 恐合愼重之道矣。龍輔曰, 墓祭本非故禮, 故雖於蒼梧·會稽之墓, 歷代以來, 未聞有享祀之擧。今亦博考廣詢, 十分致愼, 期無違於制禮本意, 儘合崇報之道矣。書九曰, 中國亦有箕子墓, 則在平壤者, 蓋出傳疑。享祀之不擧, 非有歉於崇報, 創行新典, 恐難遽議, 博考廣詢, 務歸至當, 允合愼重之道矣。上曰, 閣臣·承旨, 亦陳所見, 可也。浩修曰, 祀典變通, 事係至重, 不可遽然容議, 廣考博詢, 務歸允當, 恐合愼重之道矣。大容曰, 累千年未遑之典禮, 以臣謏淺之見, 不敢倉卒臆對, 博考已例, 必叶儀文, 恐合審愼之道矣。勉柱曰, 事係祀典, 至重且大, 恐不可率易斷行, 其在審愼之道, 廣考博詢而處之, 似好矣。祖淳曰, 前史歷代帝王之祭, 皆行於廟而不行於陵, 又如鄕先生之享其土者, 未嘗竝及其墓, 而祀典莫重, 不敢臆對, 惟在博詢處之矣。公轍曰, 墓祭乃是後世之禮, 今若用之於箕聖之墓, 爲崇報之道, 則禮意旣不恰當, 且平壤衣履之藏, 亦無眞的考信之文, 祀典一款, 有難遽議, 深加講究而處之, 恐合愼重之道矣。鎭寬曰, 東方之人, 受箕子罔極之恩, 其所崇奉之實, 雖不專在於儀文等節, 苟可以致隆, 則亦當靡不用極。事係祀典, 博詢而處之, 恐合事宜。仁浩曰, 平壤之殿號崇仁, 成川之妥安影幀, 崇奉之道, 固已無憾, 而歷代帝王陵寢祀典, 其例亦罕, 恐不可輕議矣。履翼曰, 祀典莫重, 仰請審愼, 諸臣之言固當然, 而第於崇報功德之地, 聖人制禮之隨時義起, 亦爲合宜矣。勉兢曰, 墓祭, 殷·周時所未有者, 則到今創行, 未知必合禮意矣。海愚曰, 祀典創行, 事體至重, 臣何敢指一仰對乎? 吉源曰, 箕子, 大聖人也, 來莅東方, 大有功德, 其所崇奉, 宜無所不用其極。旣有藏衣之所, 似擧薦苾之典矣。上曰, 東國稱小中華, 而三韓以前, 大朴之尙爾, 儀文多草創, 至今未遑於應行之典禮而然乎? 與院名一款, 更令禮判博考, 指一草記,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參下官之以親嫌相換, 自有法典, 以嫌避相換, 曾無是例。敦寧參奉李永老之他司相換, 雖出特敎, 金石之典, 恐不宜因一微官而闊狹。且銓堂之以嫌避提奏, 致勤格外之恩者, 誠甚未安, 相換望筒勿施, 吏曹判書李秉鼎,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卿言可謂大經大法, 依爲之。李永老, 則異於他家人, 待窠卽擬, 然後始擬他人事, 分付銓曹,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前參奉李永老, 今日政, 見窠擬入。秉模曰, 京畿水使之以曾經兵使差遣, 自是政格, 而時水使李燁, 未經兵使, 物論久而不平, 不可以事屬旣往置之, 今姑改差, 兵曹判書KC03045,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近因悶旱, 聖念益復憧憧於民事, 以臣愚見, 多少節目間事, 都不如愼簡親民之官, 而擇守令三字, 便成陳談, 每患爲官擇人之意少, 爲人擇官之意多, 轉成數遞之弊, 莫副分憂之責, 人才雖曰眇然, 苟能誠心求之, 庶幾不中而不遠矣。嚴飭銓曹, 精白一心, 較邑閑劇, 量才短長, 無論文蔭武窠, 隨政另擇, 俾有淬勵之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武經七書校正之役, 頃以行護軍李書九句管之意仰達, 蒙允矣。他書編校, 尙未訖工, 勢似然矣。以大護軍徐浩修差下, 使之專意校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漢城府草記, 以適値齋日, 未卽賜批也。不擾〈民〉三字, 爲鎭安第一義, 而南門外失火後, 近十日忽然發甘, 謂之禁火, 以訛傳訛, 畢竟做出勿爲炊飯之說, 一場騷擾者, 此豈成說乎? 非但當部官之勘罪, 他部官亦當先汰後拿, 則發甘之判尹, 斷不可仍而置之, 卿等亦聞其傳說耶? 履素曰, 臣家偏近路邊, 故親聞洞任輩傳呼之聲矣。命書漢城府草記判付。上曰, 臺諫牌去來催促。仍敎曰, 臺諫例於次對入參, 若或有甚情勢不入來, 然後始乃出牌, 而今則次對命下, 自政院例請牌招者, 已違故規, 旣出牌之後, 爲臺諫者, 以不進爲一副當抄訣, 寧有如許道理? 今番一勿違牌事, 嚴飭, 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 領府事行禮, 斯速爲之。仁浩曰, 寶押旣下, 而乃以無押煩稟, 事極駭然, 當該尙瑞院官員,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當該尙瑞院官員拿處。引儀唱領府事行禮。上曰, 領府事入侍, 出榻敎 樂性進伏。上曰, 領相登第十年後, 始爲加資耶? 樂性曰, 登第九年後, 爲加資矣。上曰, 爲正卿以前, 多年沈屈, 無如領相者, 今日之如是致位, 亦安知非晩成之效耶? 古則四十始仕, 五十命爲大夫, 自有次第, 而我朝吏郞一窠爲堂上階梯, 年少新進, 一經此任, 腰金頂玉, 唾手可期。如是而徒致紛紜者, 亦豈成說乎? 近來革罷, 良以此也。仍敎樂性曰, 卿旣免中書之勞, 好就西樞之閑, 可謂平地神仙矣。濟恭曰, 恩禮至此, 如臣等傍觀者, 亦且榮耀, 則其在領相之心, 安得不感祝乎? 上曰, 領相行禮後, 想多勞矣。命先退。上曰, 大臣就座。仁浩曰, 藩臣遞來, 親納密符, 例也, 而前忠淸監司林濟遠, 謂有身病, 徑還鄕廬, 使其褊裨替納密符,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前參奉尹慶曾, 今日政, 見窠擬入。上曰, 金奉朝賀入侍。仍命龍輔, 傳諭後偕入。龍輔承命出, 與奉朝賀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 卿必以過齋後, 承候來待, 而以卿筋力, 何爲入來也? 鍾秀曰, 今日何可不爲承候乎? 上曰, 卿之神觀, 猶勝於自兔山上來時矣。何間當就養耶? 鎭秀曰, 數三日內, 當下往矣。上曰, 抱川爲一日程耶? 鍾秀曰, 然矣。上曰, 便近如此, 故使之相換, 卿若下去, 優游疏暢, 則必當有勝矣。鍾秀曰, 永平山水甚好云, 下往後, 欲觀病勢差減, 時時疏暢爲計矣。上曰, 卿之同入於次對, 亦甚稀罕故, 入侍傳敎, 以此書出, 而適未從容, 須好好下去, 以爲閑養也。命鍾秀先退。上曰, 下直閫帥·守令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與南兵使曺允精, 濟州牧使曺命楫, 豐德府使金珠淵偕入進伏。各奏職姓名。敎允精曰, 爾之爲黃海兵使時, 不可急路馳往, 故姑令改差, 而旣欲長發, 則豈可使不爲一兵使乎? 北關水土甚好, 爾須下往, 留意於戎務等節, 必善爲之也。敎命楫曰, 耽羅逖矣, 王化猶阻, 況當年前瘡夷之餘乎? 汝須下往善爲之也。命次對先退。上曰, 諸承旨進前。上曰, 公事不必盡爲讀奏, 退出後, 依例各書判付, 可也。命書榻敎曰, 京畿水使, 當日辭朝。命書傳敎曰, 飭已施, 前捕將徐有大·柳考源敍用, 前禁衛大將徐有大仍任, 卽爲牌招, 傳授命召。達淳曰, 奏御文字, 事體至重, 審理獄案, 所關何如, 而今番刑曹啓目, 旣多誤字, 字劃亦甚草率, 京畿啓本, 不但字多錯誤, 囚推月日間, 或換書, 供招付籤, 亦有疊錄, 事甚未安, 不可無警, 刑曹堂上及當該道臣,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達淳曰, 今番京外獄案審理判付, 爲一百一度, 而以其朝報傳寫之際, 易致誤字落書之弊, 故伏承不必盡頒之下敎矣, 第伏念今番審理, 旣用疏決之例, 文案判付, 亦當一一謄頒, 適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上曰, 朝報吏亦人耳, 百餘度判付, 使之盡頒, 若有誤落, 而徒被各該司之鞭扑, 則憫旱恤囚之擧, 適爲渠輩宛轉呻吟之苦, 渠輩豈可堪乎? 依初下敎, 勿爲全錄, 只以營邑之臣罷拿及烈行旌褒之判下, 出朝報, 可也, 出擧條 達淳曰, 凡係死囚之案, 旣有格例, 亦貴詳悉, 而近來京外獄案, 每因抄錄槪略之故, 罪人年歲, 不錄於原案, 非但違式, 有欠考據。此後則申明舊例, 雖於單抄登聞之案, 亦皆懸註其年歲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諸道使之一體知悉, 可也, 出擧條 達淳曰, 今番審理時, 長湍府秦順得獄案判付內, 檢官拿處事, 初檢官旣身故, 不必獨勘覆檢官事, 命下, 而覆檢官朔寧前郡守朴宗柱拿來草記, 混爲捧入, 臣不勝惶恐。草記未下之前, 囚單子徑先入啓, 事甚未安, 當該禁府堂上推考, 朴宗柱囚單子, 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