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777책 (탈초본 94책) 정조 21년 6월 20일 기축 21/22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六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藥房提調沈煥之, 副提調李翼晉, 行左承旨洪仁浩, 記事官金履永, 假注書尹命烈, 事變假注書宋應圭, 記注官金良倜, 記事官吳泰曾, 檢校直閣金勉柱, 右議政李秉模, 行上護軍金文淳·金持默,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刑曹判書趙尙鎭, 行護軍徐有大, 行都承旨趙鎭寬, 行護軍李漢豐, 行右承旨李益運, 校理朴吉源, 醫官金孝儉·金光國·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 以次進伏訖。秉模曰, 日氣蒸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煥之曰, 醫官待令, 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命書榻敎曰,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順氣散, 依前方, 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上曰, 次對爲之。開城留守上來乎? 秉模曰, 纔已上來, 懸病不進矣。秉模曰, 今日次對, 備堂懸頉者多, 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 竝推考, 卽令政院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諫何不入來乎? 催促, 可也。應圭承命出傳, 與掌令朴崙壽偕入進伏。行工曹判書金華鎭,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護軍李書九追入進伏。上曰, 有司堂上, 除實病情勢外, 無可以行公者, 副提調坐罷蒙敍, 所宜還差, 而其人地處履歷, 實合是任, 非但予意爲然, 故相曾有所薦似故也。但年紀太少, 且不欲擔着事務, 有難强其所不能矣, 卿意則, 何如? 秉模曰, 南公轍年雖少, 而於事務上, 足可謂諳練, 至於吏文, 亦頗曉解, 旣敍之後, 還差似不可已矣。上曰, 其所以不肯擔着者, 非徒不欲與大臣相關也, 亦緣其氣短之致。予則曰, 不必强之矣。其父奉朝賀, 晩年僅獲一番差下, 故其子之早年是任, 雖謂之食報, 可也, 而至於廟務擔着, 終難强責矣。大抵有司之任, 不止爲簿書期會等事而已。十數年來便作廟堂之主人, 凡於筵奏之導達, 草記之替行, 其權反重於大臣, 其流之弊, 挽近愈可見也。在昔先朝辛巳年, 洪奉朝賀爲有司之時, 十餘員大臣, 無一安於朝著, 有司之專行廟謨, 辛巳年乃是初有之擧也。有司堂上, 例必求其門地資歷之俱備者, 而以今備堂中, 豈無其人乎? 如都承旨及李書九, 豈不可合於是任乎? 知申是誰之子也? 今始晉用, 亦云晩矣。但其從宦不久, 故疎於格例, 至有日前之做錯矣。御題之規, 承旨與文任進去, 承旨起座, 則便歸撤場, 雖有下僚之錯報, 豈可徑先入來乎? 御題體重, 必由正門出入, 而今乃不由當入之弘化門, 乃反由敦化門入來, 又由弘化門出去, 一從僚言, 不知事體之屑越, 其豈成說乎? 蓋緣院規之生疎, 而聖人尙亦入太廟每事問, 則問斯行之, 寧有此誤? 然所謂僚官, 卽年久承旨洪仁浩, 而其所誤錯, 節節駭妄, 此亦近來爲承宣者, 專昧繩檢, 惟意放倒之致, 豈獨洪仁浩一人乎? 向來洪致榮疏之只擧籌坐, 不及政院, 予甚訝之矣。秉模曰, 試士體重, 御題事面, 尤爲自別, 而如是做錯, 誠爲駭然矣。上曰, 伊時以慶辰, 故不爲處分爲敎, 而此雖似少事, 所關則非細矣。秉模曰, 有司堂上無可行公者, 而旣有左相, 臣不敢議到, 然廟堂事可悶矣。上曰, 然矣。秉模曰, 古則備堂差除, 可知其難愼, 前副提調之高祖故判書臣南龍翼, 見差備堂, 臣之高祖故相臣李端夏貽書曰, 令旣闊於事務, 不宜行公於備堂云, 至令傳爲美談矣。今則門閥履歷文學兼備, 然後方議有司之任, 所以尤難其人矣。上曰, 漢帝之言, 與我共理, 其惟良二千石乎? 此實爲民之意也。予於民事, 一心憧憧, 而廟堂承佐之地, 其所自下彌綸之責, 惟是有司堂上也。必欲得其人, 豈惟良二千石乎? 予則曰, 有司之擇人, 殆甚於銓長矣。銓長近日政事, 甚礙眼矣。扶安倅末望曹喜有, 屢以兼史登筵, 雖不可以貌取, 決知難任於百里, 而無難擬入, 豈成說乎? 吏判政事之才, 終不免如此之患矣。顧今世道廟務, 一委於卿, 卿則惟當一從已見, 信心做去而已。中庸三德, 知也仁也, 固不可闕一, 而其所以行之者, 惟在於勇, 予所加勉於卿, 亶在於是矣。秉模曰, 聖敎及此, 臣何敢堪承, 而才不借於異代, 特患不能知而用之矣。上曰, 前吏議疏, 卿其見之乎? 秉模曰, 果見之, 而便同自劃者然矣。上曰, 今吏議則似當行公矣。秉模曰, 一代之才, 足了一代之事, 臣則以爲, 鑑識不明, 終有遺珠之歎矣。上曰, 卿言然矣。非但人才之不古若, 甚至於籌郞之多不擇人, 籌吏之全無解事, 無非廟堂之責也。此後則備郞必須極擇, 可也。秉模曰, 實職兼差, 非不好矣, 而惟恐其實職之見失, 全不留意於司務, 果可悶矣。臣意則武參下中擇其有地處者, 限作宰仍帶久任, 則似或有勝矣。上曰, 此亦好矣。如禁將之孫, 豈非有地處者乎? 秉模曰, 俄伏承爲民憧憧之聖敎, 此事雖涉屑越, 敢此, 仰達矣。萬頃縣令李魯在, 有除朝辭之命, 而以病不得赴任云矣。上曰, 果是實病乎? 秉模曰, 雖稱有病, 而其實則以其遭故之代, 故不得赴任云, 其在孝理之政, 恐不當强迫, 而旣是除朝辭之守令, 故銓曹與本道, 不得仰徹云矣。上命書榻敎曰, 萬頃縣令李魯在, 道內及他道守令中相換, 仍令除朝辭赴任。秉模曰, 此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也。以爲, 守禦營出鎭之後, 左右部牙兵及親牙兵將官, 始以廣州居生有履歷武弁差出事, 成節目, 更以有墳山京居人差出之意, 筵稟蒙允, 而顧今武弁中, 隨其履歷, 各當其任者絶罕, 竊念禁·御兩營把摠之守令兼帶, 實宜倣用, 且臣營謄錄中二去甲戌兼把摠之以橫城縣監差下者, 自有已例。此後則就各其牙兵所在邑中, 隨其職秩高下而差出, 從附近團束, 兼管擧行, 似合事宜, 部牙兵·別將二員, 以驪州牧使·利川府使差定, 親牙兵把摠三員, 以永平縣令, 原州判官·陽智縣監差定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旣有該府已例, 禁·御兩營兼把摠之法, 亦可倣用, 恐無大端掣礙於軍制,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牙兵云者, 卽牙中親兵也。旣與正軍判異, 禁·御兼把摠之例, 非所可論, 名以牙兵, 則勿拘多少, 但當直屬於大將, 而各以百許人內外作隊, 或作哨差出, 將或哨官領率, 則軍制整齊, 謬習可去, 以此分付, 可也。出擧條 秉模曰, 此東萊府使鄭尙愚狀啓也。以爲倭西館東大廳東行廊八十五間重修之役, 今始畢役, 而倭情巧詐, 如有此等工役, 則爲其役價之增益, 專事拖過, 無意了畢, 而監董譯官金徽重·朴致儉等, 盡心擧行, 趁期訖役, 在前倭館監董之後, 有任譯輩酬勞之已例, 請令廟堂稟處矣。倭館修改後, 監董譯官, 例有賞典, 依已例, 堂上譯官金徽重加資, 堂下譯官朴致儉, 令本院高品付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頃以羅里鋪仍舊制設倉于臨陂事, 筵稟行會矣。卽見全羅前監司徐鼎修所報, 則枚擧濟州前牧使柳師模牒呈, 以爲鋪倉利害, 專係於島産發賣之便否, 而七山上下, 貴賤判異。故當初本倉之必設於海路最遠之臨陂, 竝屬湖西九邑, 轉販於兩湖者, 創始本意, 固已周密, 特以島人涉險之難, 移倉於羅州, 涼·藿買賣, 比臨陂爲難, 而島中民情, 必皆稱便於臨陂, 不願於羅州。今以島陸物議, 參諸擧行便否, 倉所之復設臨陂, 不害爲兩便之道云, 今若復設臨陂, 則當依元節目, 申復科條, 兩湖屬邑及換貿節次, 竝令仍舊擧行, 而臨陂縣庫舍, 移倉後, 仍爲毁撤, 修補公廨, 今無見存。營建物力, 他無出處, 其所拮据之道, 惟在於涼·藿發賣時從便取剩, 而倉廒旣未得設置, 則涼藿勢不得不姑, 令輸納於濟民倉爲辭矣。臨陂則有一小利, 而大不便者三, 涼·藿區處之道, 稍勝下道, 此所謂小利, 而經過七山也, 海路絶遠也。旣毁之倉舍, 難於改建也, 此其三不便也。羅州則有小不便者一, 而所便者三, 涼·藿之價, 比臨陂稍賤。此所謂小不便, 而海路至近也, 倉廒堅實也, 雄牧典守, 勝於小縣也。此其所便者三, 爲彼一小利, 捨此三便, 遽議銷刻之政, 恐非得計, 姑爲仍置於羅州, 依節目擧行爲宜, 而第念沿民切苦之弊, 專在於倉無素儲, 逐邑發運。若以前頭涼·藿換貿之穀及其他某樣穀, 假令限數萬餘石積峙, 仍行二留一分之法, 則庶免臨時分劃之弊, 亦無還多病民之慮, 更令道臣講究便否, 具意見論理狀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儲養用人之道, 嚮有所仰奏, 而近來位著乏人, 行副護軍韓用龜地處資歷, 俱合晉用, 亞卿陞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因亞卿陞擢韓用龜事思之自在宮僚, 多資顧問, 欲待近日校書印出, 陞品矣。旣出言端, 前承旨韓晩裕, 亦爲陞擢。上曰, 今因陞擢事, 言端旣出, 而知申之尙今沈屈, 甚可惜也。如此之人, 隨卽陞用, 亦是廟堂之責也。秉模曰, 嶺南西北褒貶啓本, 頃有還下送之命, 飭敎甚嚴, 到今爲道臣者, 豈敢不淬礪惕念乎? 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而銓曹則差除不善, 道臣則殿最不明, 安得不害及吾民乎? 繡衣差遣, 多在飢歲, 而臣則常以爲樂歲民情之當察, 殆有甚於荒年, 按廉之命, 由於造化, 雖不敢自下仰請, 而伏望留意焉。上曰, 好矣。秉模曰, 前以戰兵船用於漕運事, 關問統制使, 而條列嚴飭, 使之逐條狀聞矣。今見統制使尹得逵報狀, 則始言不便, 今稱必用, 又無別白之辭矣。上曰, 使之更問, 非欲使之一反前見也。戰船之試於漕轉, 則非徒爲漕穀之資, 蓋欲寓詰戎之政, 則豈可以全沒主見, 曰, 可, 曰, 否乎? 更爲詳問, 待報來更稟, 可也。秉模曰, 故右相尹蓍東在時, 適得海西信川郡蘆田無稅之地, 已於昨年, 送人打量定稅, 屬之政府, 而此等事, 必經筵稟, 然後始爲施行, 自是定式, 故相雖未及仰奏, 不可不陳其事狀,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鍾顯曰, 見今科期不遠, 事目當爲修正入啓, 而大典通編禁令條件, 一一謄出, 頒示京外多士, 皆知懸法之意, 恐合事宜矣。上曰, 筵退後以擧條書入, 可也。秉模曰, 科規之每式申嚴, 果不無功效矣。今若更飭, 則臣則以爲, 當有令行禁止之效矣。上曰, 其豈易乎? 事不治其本而齊其末, 則未見其有實效。然亦不可以因此, 而一任紊乖, 此亦在於廟堂及該曹修明之如何耳。時秀曰, 昨冬因下敎, 行乞老人嘉善李東秀, 自賑廳買家買奴, 月給糧資, 使之安頓矣。追後詳聞, 則東秀以內班院庫直, 前後效勞甚多, 庚辰溫幸時, 亦爲陪從云, 京外溫幸陪從人, 皆蒙特恩, 宜有一體加資之典,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事若不偶然。豈但溫幸陪從而已? 丙子樂善堂失火時, 效勞者爲二人, 而此其一也。因其行乞流離, 無以推尋矣。前冬因凍餒之摘奸, 聞其年老無依之甚, 使惠廳姑留饋護矣。晩後始知其人之曾經宮隷者, 自陳其事, 歷歷無遺, 此等處可見天理昭著, 無德不報矣。時秀曰, 前忠淸監司林濟遠, 以列邑溫幸陪從遺漏人, 追成冊上送矣。其中兵營裨將二人, 八十以上四人, 已例皆爲加資, 而兵營裨將一人, 今春上言, 已爲加資, 其餘五人, 宜有一體加資之典, 七十以上二十人, 各米二斗, 大口代米一斗, 六十五以上三十一人, 各米二斗, 自本道頒給, 已例卽然。今亦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該曹及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敎時秀曰, 卿之病勢, 近則何如? 外面見之, 猶未可謂快差矣。時秀曰, 狗馬賤疾, 比前少減, 而尙有餘症矣。上曰, 戶判久欲體諒矣。非徒其病之妨務, 戶·兵兩曹之一時竝叨, 雖不敢言私, 想有所悶然者矣。仍命書傳敎曰, 見其周旋, 可知其尙未蘇完, 豈無體諒之道乎? 戶曹判書李時秀許遞, 其代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 有司堂上李秉鼎, 情勢姑難强, 李時秀, 所帶緊務旣多, 病亦姑未差云, 有司之任, 竝減下。上曰, 戶判之代, 予已得之矣。工判年雖及耆, 精力無減, 且是宿硏, 予則以爲, 戶判之代, 無踰於此矣。仍命入戶判前望單子, 以金華鎭落點。崙壽曰, 守令之職, 卽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 任百里牧民之責, 而刑杖之具, 皆用較定之制者, 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殺人, 則其罪罔赦, 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 何其酷也, 何其冤也? 噫, 彼李汝節, 以遐方卑微之類, 荷聖明拂拭之恩, 屢典郡邑, 不思圖報, 殘虐貪饕, 卽其平生伎倆, 而及叨南邑, 益肆暴虐, 數年之內, 擅殺人命, 若是夥然, 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 則其心之忍, 胡至於此? 噫, 殺人者死, 其律至嚴, 一人猶然, 況此近三十人之多乎? 其蔑法戕人之罪, 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 不用當施之律, 只行編配之典, 則無辜之冤, 無可雪之道, 償命之法, 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崙壽曰, 新除授行大司憲宋煥箕時在忠淸道懷德地, 掌令洪彦燮時在京畿積城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仁浩曰, 次對時行公臺諫, 不待請牌, 循例詣臺之意, 纔有飭敎, 而今日賓對, 諫院諸臺, 屢度催促, 終不進參,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浩曰, 壯勇提調李時秀時無職名,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